七零娇宠女知青

　　纪思佳和周萍在街上找了个国营理发店，店门大打开，这时候没什么客人，店里面有三个剪头师傅，她们俩人进去后，坐在凳子上看报纸的师傅站起来招呼她们。

　　“准备剪个什么发型。”

　　这时候来理发店的大多都是剪头的，很少有人会为了洗头专门到理发店。

　　“你看我这头发能卖多少钱？”

　　剪头师傅扫视了纪思佳的长发：“准备剪到哪个位置？”

　　“就这。”纪思佳在后颈部比划了下。

　　剪头师傅看了眼，给了4块，纪思佳不满意，及腰的长发得留多长时间啊，而她此刻又缺钱，当然能多一点是一点。俩人掰扯一番后，以5块4毛敲定交易。

　　开始剪发的时候，纪思佳才知道卖头发时所用的工具并不是剪发刀，而是剃头刀。剪发师傅把头发绑好，拿着剃头刀在着脖子那位置开始一刀一刀的刮，纪思佳能清晰听到“嗑呲嗑呲”的断发声。

　　纪思佳摸了摸后颈的短发，因为是用刀刮的，所以显得有些杂乱毛躁，她让剪发师傅帮她剪一剪，师傅嫌麻烦，随意得剪了两刀，出来的效果纪思佳还挺满意的，一股随意慵懒风。

　　*

　　耿灿在集市逛了一圈，凡是看到野菌和野木耳这类型的干货全买了，肉蛋和蔬菜这些饭店不缺，每天一大早粮油店、屠宰场、蔬菜公司都会把新鲜的食材送来，但这种野生的菌类只能到附近有山的生产大队收购，每次赶集日他也会来碰碰运气。

　　今天运气不错，买了四十来斤。回到饭店把东西发下，顺便把中山装换下，穿上平时干活才穿的工作服。

　　他提着木桶走到运河旁，提起早晨下的渔网，鱼儿离了水在网里有劲地摆动自己的尾巴，一摆一动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

　　连提了几个渔网，鱼虾把带来的木桶装满了，耿灿重新下网后便回到饭店，现在时间还早，店里没客人，走到后厨，只有师傅在翻看菌子和木耳。

　　“买的挺多啊，今天的菜单可以加一个小鸡炖蘑菇，刚刚鸡场送来了十三只鸡，我宰了六只，等会你把那五只炖上。”

　　剩下一只的去处师傅没说，但耿灿知道是给他和服务员肖芳一人一半带回家，肖芳是县城革委会主任的侄女，关系户，在饭店负责收钱收票端端菜。饭店里还有个打杂的张大婶，洗菜洗碗打扫卫生都是她在做。

　　鸡场不是每天都会送鸡来，这十三只鸡是三天的量。五只鸡大概可以出二十份菜。

　　饭店每天的菜单都是根据每天的食材而定，耿灿扫视了一圈食材，说：“今天的荤菜就定小鸡炖蘑菇、芹菜炒鸡杂、红烧肉、松鼠鱼、油焖大虾，怎么样？”

　　何师傅点点头，说：“行，素菜除了炒的青菜，可以加一个炒木耳。”

　　来饭店点素菜的客人很少，只有干部请吃饭会点一两道来个荤素搭配。耿灿依言倒了一些菌子和木耳，洗干净后，放进清水里泡发。

　　做完这些，他走到大堂。大堂里，张大婶正在擦桌子，一般来饭店吃饭的，都是有钱有票的，说不定中间就有个大干部，所以饭店的门面一定要干净。

　　耿灿把黑板上的菜单擦了换上刚定的，耳朵里飘进张大婶碎碎念：“这个肖芳，仗着自己舅舅是革委会主任，完全不遵守纪律规定，这都什么时间了，还没来，来了也只知道坐在那喝茶看报，真以为自己是干部了！哼，我看你们几时完。”

　　她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别人都听不见，可这样的念叨耿灿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张大婶有意见也只敢自己念念，在肖芳面前比谁都会拍马屁。

　　回到后厨，何师傅已经开始处理食材，耿灿抄起衣袖，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膀开始帮忙。

　　耿灿向何师傅吐槽：“张婶在外面一边擦桌子一边念叨，就像把桌子当成那人的脸在擦，都快搓下来一层了。”

　　这画面不难想象，何师傅也见过几次，憋笑道：“这样挺好，她既可以发泄自己的情绪，还能把店打扫得更干净，每次上头有人来吃饭都夸我们这店干净卫生。”

　　说完想到肖芳，叹了口气：“至于肖芳，她舅舅势头正盛，只要没犯到我们头上，不用太去在意，迟到就迟到，她现在来也是坐在门口喝茶，帮不上一点忙。”

　　耿灿“嗯”的答了一声。

　　*

　　顶着新鲜出炉的短发，纪思佳和周萍去到百货大楼。

　　纪思佳算了算自己现有的资金，原主本身的钱加上吕青青赔偿的8元，一共是26.37元，加上卖头发所得的5.4元，减去在集市买怪味花生花的0.3元以及买布料花的6元，还剩25.47元。

　　真是穷啊！

　　百货大楼大门直对着的柜台是卖表的，国产表进口表都有，不用看就知道买不起的纪思佳直接转向卖布料的柜台，她想买一些比较厚实的布料，可以做外套。

　　纪思佳询问了几款布料，都要布票，便问：“有不要布票的吗？”

　　今天她出门穿的碎花衬衣外加圆领套头白色毛衣，黑色长裤和白色运动鞋。白色运动鞋是原主下乡前新买的，被保护得很好很干净，平时上工都穿的黑布鞋。

　　纪思佳穿上这一身站着就给人亭亭玉立的感觉，再加上周萍得穿着也很周正，一看条件都不差，售货员也是看碟下菜的，从柜子里拿出几匹布料，语气温和的说：“这匹的确良的，不要布票，但是价格贵；这几匹是混纺的，比较结实。”

　　纪思佳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红色格子混纺布的一角，来回搓了搓，问：“这个多少钱？”

　　售货员说不要票1元一尺，纪思佳要了四尺，可以做一件外套了。

　　一旁的周萍望着毛线发呆，纪思佳用手碰碰她：“想什么呢，你要买布吗？”

　　“不...不买，我想买点毛线。”

　　毛线分为羊毛线和纯棉线，粗细有三种，分别是粗线、中粗线、细线。纯棉线要票，但是羊毛线不要票，纪思佳也准备买一些过冬。

　　“这个纯羊毛的3块钱一斤。”售货员拿起秤，从头到脚看了看她们俩，接着说：“你们的话，细线一斤就可以打一件毛衣，中粗线一斤半，粗线两斤。”

　　毛线颜色还挺多的，纪思佳准备买一斤半姜黄色的中粗线；再买一斤黑色细线，可以打一件薄薄的黑色羊毛衫作为打底。

　　周萍语气诧异：“你买黑色毛线准备打给谁啊？”

　　“我打给自己，你准备打给谁啊？”

　　“我准备...”周萍突然反应过来，红着脸说：“我也准备打给自己。”

　　售货员大姐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打趣道：“打给对象吧，那你得多买点，如果多了还可以打条围巾。”

　　对象？这纪思佳还真没想到，她以为周萍是打给家人的。仔细一想，是谁就很明显了，她不可能找生产大队的，知青点的人也都是淡交，只有郑浩，那次帮了她后俩人的交流明显变多了。

　　周萍红着脸默认了，她和纪思佳朝夕相处，现在狡辩否认，之后也会被真相的。

　　称好毛线，算好价格，俩人把钱付给售货员，售货员写了个单子，将单子和钱夹在一起，挂上头顶的粗铁丝上，用力一甩，夹子便飞一样的上去了，过了会，夹子滑下来，只有一张□□。

　　拿下□□，售货员才将货物交给她们。

　　没想到现在的收银是这样的，还挺有意思的，但是太不方便了。

　　拿过毛线和布料，她们又去其它柜台买东西。

　　竟然有药皂可以买，纪思佳毫不犹豫买了一块，洗澡洗头可以用，肥皂还是用来洗东西吧，两种皂，各司其职。毛巾牙刷牙膏这些都是下乡前新买的，就不用浪费那个钱再买了。

　　纪思佳只有一个搪瓷盆，平时洗脸洗头洗澡洗衣服都用那个，其实她想再买一个用来泡脚，这样就不用每天只拿水冲冲就完了，可她没有工业票，周萍知道后，当即表示可以用她的洗脚盆，纪思佳无以为报，只得抱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一口，说：“谢谢亲爱的。”

　　从没受到过如此热情的周萍，脸瞬间红透，说：“哎呀...”

　　俩人在大楼里四处逛了逛，纪思佳惊喜的买了两件无钢圈纯棉文胸，她还以为这时代没有文胸，这几天总感觉没个保护层，很不习惯，价格也不便宜，3元一件。

　　最后买了一斤红糖，准备每天喝一杯红糖水补身体，纪思佳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红糖水补身体。

　　虽然买的东西不算多，但俩人逛了不少时间，纪思佳抱着一堆东西，兜里揣着买完东西后仅剩的10.62元和周萍走出百货大楼。

　　“先去洗澡，还是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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