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进击的苍越孤鸣

作者:沉玉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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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越孤鸣上热搜了(中下)


      竞日伸手拇指擦过苍狼眼底的青色阴影,“很辛苦吧,值得吗?”
      “对苗王来说自然是不值得的,但——我能单纯只做苍狼的机会也不多了,最后一次,就让我在您面前最后再任性一次吧,就当是您将这万钧重担甩在我身上的补偿。”苍狼扶起竞日,将宫人端来的汤药喂给他喝。
      “这种补偿跟我想的可是不大一样。”竞日接过他手里的药碗,看着汤药里映出自己的面容,一张行将就木的脸,他自己都懒得多看两眼,他撇开头。
      苍狼以为他不愿意吃药,“祖王叔,药——”
      还没等他说完,竞日扬起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
      苍狼讪讪的闭上了嘴,他忘了,眼前的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一碗药冲自己讨饶的祖王叔了。
      可惜,当年他喝药是情势所迫,如今这药他何尝喝的情愿。但好在,他不再是那年懵懂的苗王子,终于也能看得懂这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分心思,将这个人的身心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他又怎么舍得放开呢?
      苍狼扶竞日重新躺下,莽莽撞撞的开口问,“孤,孤王,今夜能跟祖王叔一起睡吗?”
      竞日躺在枕头上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的苍狼心里咯噔一声。
      不过竞日也没发作,淡淡的说,“整个苗疆都是苗王的,王上想在哪睡就在哪睡,何须请示罪臣。”
      这是生气了吧?苍狼觉得自己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他刚想顺着台阶下了,乖乖回自己寝宫自闭,谁知竞日又接了一句,“只是怕自己半夜凉在床上,冲撞了王上。”
      这下苍狼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自从被他接进苗王宫,竞日对他的态度一向温和,不知是不是被窥破了些许心思,今日竟拿话挤兑起他来。不过倒是让人多了几分生气。
      “孤王不怕,行至今日孤王送走多少亲人故友,生死本是常态,哪有什么冲不冲撞的。”说罢竟就解了外衣和发冠翻身挤上了床。
      床上就放了一套寝具,苍狼就往竞日被子里钻,竞日力不从心只好由着他闹。
      身旁青年的体温隔着中衣传过来,毛绒绒的头发蹭进了颈窝里,还和当初窝在自己怀里的小狼崽一个样。竞日让了一半枕头给他,自己枕在他肩窝上,笑道:“你要真这么豁达,这么些天倒底在跟谁较劲呢?说到底外面那些人也不过就是求个安心罢了,你登基以后总共也就清算了一个女暴君一个中谷大娘,你的王族亲卫还因为此事跟你翻了脸,难免叫外人觉得你这个苗王软弱可欺。”
      “我若就此顺了他们的意,他们倒是安心了,我这颗心要往哪里安呢?”
      竞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轻声数落他的侄孙,“你有什么可不安的?怕我做鬼缠上你吗?我看你这心啊,污糟得很,是得想点办法给你洗涮一下才是真的。”说出口竞日才觉得有点不妥,这话听着莫名像调情,却也不好改口了。
      一边苍狼的脸通红一片,突然觉得房间里的炭烧的有点旺,他稍微抬起头天空一样颜色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再闪,盯着竞日有些灰暗的眸子看。
      竞日偏过脸抬手捂住那孩子的眼睛,说你别看了,别那么看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孩子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劝不听的,你想想你在龙虎山的那段日子,你再想想月荒凉是怎么死的,你赐我自尽也好,斩首示众也罢,我嘴上心里都不会有什么怨言,你也能跟自己跟你王叔跟整个苗疆有个交代,你就说行不行?
      苗王的眼睫扫过竞日的手心,越来越湿,强壮有力的手握住枯瘦的手腕,将他的双手困在了床上,苗王居高临下压在他耳边说,那不够,孤王受了那么多苦,我那时候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地狱也不过如此,到头来你想就这么轻易就解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那就是车裂于市也是不够的,孤王要将你凌迟处死,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你说行不行?
      竞日因为他的这番话狠狠颤抖了一下,偏过头不去看他,也不肯开口。
      苍狼用手去捧竞日的脸,原来你还知道怕呀,我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呢,祖王叔!
      竞日不想回答,执拗的不去看他,苍狼的手摸到他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慌了神,俯下身去吻他,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不说了,我再不说这种话吓你了,你别害怕,我哪舍得呢?
      苍狼的唇温柔的触碰竞日的脸颊,唇角,眼睫,吮掉他脸上的每一滴泪,但即使紧闭着双眼,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竞日在他耳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嘀咕,乖苍狼,你赢了祖王叔了。
      苍越孤鸣醒了过来。
      他按着额角,宿醉后的头盖骨底下一抽一抽的疼,从沙发上坐起来堪堪抓住从身上滑下来的毯子。
      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响,他爬起来去到厨房看风逍遥做饭。
      “呦,醒啦!”风逍遥精神头十足的挥舞着铲子,朝苍越孤鸣露出八颗牙齿。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打扰你了。”
      “没事!都是兄弟!不过你昨天那事闹得挺大的,老大仔早晨来过电话问,我没告诉他。”
      “多谢你。恩——戮世摩罗没事吧?”苍越孤鸣终于从失控的情绪中找回理智,事情还得他自己去解决。
      “放心吧,没死,不过那货好像失忆了——网中人气的想套你麻袋,你可得小心点。”
      苍越孤鸣领情的说谢。
      风逍遥关了煤气灶和油烟机,神秘兮兮的凑过来,“网上都传遍了,昨天,真是因为那件事吗?”
      苍越孤鸣呆了一瞬,不情愿的点点头。
      “唉——我还是让老大仔呆在家避避风头吧。”
      苍越孤鸣离开风逍遥家,翻出手机刷了刷,果然“苍越孤鸣酒吧伤人”稳稳占据着热搜第一名的位置。
      习惯性的他先拨通了千雪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小兔崽子死哪去了?!还不过来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这什么行为?行凶逃逸知不知道?”
      “叔我知道了,我这就到。”

      苗北医学学院附属第一医院——
      “史先生您放心,医药费我们会全权承担,以我们医院的医疗技术一定会把令公子治好的。”竞日还是第一次因为苍越孤鸣低声下气的给人家赔不是,这感觉倒是有点新奇。
      其实也轮不到他赔医药费,颢穹孤鸣还在后面站着呢?可人毕竟是拉到他们家医院了,追根究底呢,他跟这事也脱不了关系,与其解释前因后果看他侄子的脸色,还不如破财免灾。反正是你儿子出手伤人,我钱也替他赔了,人也收治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竞日孤鸣可不会说他自己心虚。
      史艳文作为受害人家属实在是过于通情达理了,“我当然信得过贵院的医疗水平,希望您能尽快让仗义康复。”一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表情,似乎还想跟竞日深入交流一下养儿方知父母恩的同病相怜。
      苍越孤鸣人终于到了医院,向史艳文表达了一番歉意,最后说,“虽然我真的对让您担心而感到抱歉,但对戮世摩罗,等他好起来,我大概还是想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苍狼最后被千雪孤鸣捂嘴拖了出去——
      “哎——”史艳文叹气,“我不知道仗义昨晚说了什么,如果有特别冒犯的地方,还请海涵。”
      “您太客气了,怎么会呢——都是苍越他太不懂事,回头我会好好说他的,给他记处分,请您多包涵才是——”

      千雪孤鸣把苍越孤鸣压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知道多少媒体盯着这里吗?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吗?”
      苍狼推开千雪,“我不怕被人知道,要不是当初王叔下手太快太狠,所有人早就知道了。”
      “你还是不信我!”千雪气急败坏的去拽苍狼的衣领,“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那王叔您说,是谁做的?”苍越孤鸣定定的看着千雪,“那种药,除了您还有谁做得出来?”
      千雪张张嘴,这已经不是苍狼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了,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他,苗疆还有谁能做得出来?温皇吗?
      苍狼挣开他的手,双手掩面遮住了难看的面容,颓然坐在了长椅上。
      千雪只好陪着他坐在另一边稍远的地方,望着少年的背弯起的那个难过的弧度。
      好久之前他就只能这样看着,无能为力。
      金池出事以后俏如来最先通知的人是他。他没办法让自己回忆那个情形,他只知道那天他埋藏数年的伤口重新被撕开然后再被一刀捅个通透。
      等他回过神来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自己困在还珠楼呆了一阵,心机温仔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每天在他面前乱晃,“好友啊,要温皇看这事情并不难解,我这里有一颗药,保证服药者没有一丝痛苦,只要你拿到那人面前——这事儿就了了。”
      千雪当然没听温皇胡扯,但鬼使神差的他收下了那颗药。回到王府他都记不清随手给放哪了。
      至于这药是怎么到了珊瑚手上怎么穿过层层宫禁以他的名义送到竞日面前的,他好像失了忆一样。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他的脑子被格过盘,没准真出了什么问题。
      反正他跟珊瑚当面对质的时候人家一口咬定药是他亲口吩咐她送的,珊瑚甚至自尽当场,死无对证,千雪百口莫辩。
      好在,苗王也没再追究下去。
      但他看着苍狼那个时候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事儿,是他们之间一辈子的死结。

      此时竞日推门出来,瞅见他们叔侄两个在一张长椅上隔出一个距离最大值,没等苍狼想好开场白,千雪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走了竞日。
      “千雪,你慢点~”千雪孤鸣扯着竞日的手腕把他拉到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松了手,转过脸来,两人都熬了一宿,一人脸上顶着俩黑眼圈。
      “我一直没问过你,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天珊瑚去找你跟你说了什么吗?”千雪孤鸣式的单刀直入。
      竞日有点惊讶他在他的学校里干了这么久的教工从来没问过他这事,今天突然想起来是想干嘛,“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让老子背了半辈子的锅!”

      上官鸿衣的手指灵巧的在paid上滑动,上面是她让比鹏给她整理的有关早古时期苗疆内乱的所有资料。
      “你都看过了?”
      “是。”
      “这么说问题最明显的人是狼主千雪孤鸣?”
      “行为模式稍微有点异常,但也在情理之中,你为什么会怀疑这件事跟妖界有关?”
      “恩”,她穿着粉白色的居家服抱膝坐在床上,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放进嘴里啃,paid从她腿上滑落到被子上,“只是觉得这里头有些事情妖术可以做得到。”
      “但那个时间段,妖界是封闭状态。”
      “但是昨天,我听见戮世摩罗提到了一个人,让我有点在意。”
      “什么人?”
      “金雷村巫女——常欣。这姑娘我有一面之缘,记得很清楚,她身上有稀薄的妖族血统。”
      “但当时她已经死了——”
      “那她身边的人,亲戚,朋友,跟苗疆有关系的——”
      两人同时想起来去看掉落在床上的平板,“这里,”圆润的指尖点住屏幕的一处,“苗疆当时的尉长——小七,出身金雷村,由铁骕求衣一手提拔,掌握整个苗疆的情报网。”两人对视,“当时难道没有人怀疑他?”
      “但是动机呢?他跟姚金池跟竞日孤鸣根本谈不上认识——”
      “也许这就是他没被怀疑的原因,他针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俩,如果他是出于为常欣讨回公道的目的,那报复的对象应该是策划者铁骕求衣,以及常欣被害的受益人,俏如来,苍越孤鸣。毕竟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失陷地门,九算也不会做出伤害常欣的举动。”
      “所以选择姚金池只是因为她最合适?”
      “与墨家息息相关的黑水城,铁骕求衣心心念念的墨之一国,姚金池的位置太过关键了,就像当年的常欣,也一样是完完全全无辜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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