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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笑话！你真当我这个老婆子是好蒙骗的，什么都不懂？我已经命人打探清楚了，县试一共五场考试，一场比一场更加的重要。前两场考得好有什么用？第三场考不中，前两场就不算名次，你那个病秧子弟弟照样会落榜！”没有让秦二姐把话说完，齐老夫人气的一顿抢白，没留神就将她的真心话给如实说出了口。
听到齐老夫人居然说秦书礼是病秧子，还诅/咒秦书礼考不过县试，秦二姐气的脸色发抖，正要不客气的怼回去，就被齐霄抢了先。
“娘！”不赞同的看着齐老夫人，齐霄的脸色也是立刻就沉了下来，语气严肃的说道，“书礼确实很有才，学问也很好。您不要以一场考试论英雄，更加不要随便拿书礼的身体说事。书礼而今已然身体大好，以后只会更好。”
齐霄是真的很喜欢秦书礼这个妻弟，下意识就想护着秦书礼。是以，对着齐老夫人就很有些顶撞的意味了。
“大好？更好？鬼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好的！不要以为我一直没当着你们的面把话摊开说清楚，你们就能永远瞒下去。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俩拿了大笔的银钱才养好了那个病秧子的身体？”因着齐霄护着秦书礼的举动，齐老夫人顷刻间炸了，话语也越发的难听。
“娘，是谁跟你说的，我弟弟的身子是花了大笔的银钱才养好的？而且还是我和齐霄拿的银钱？”终于弄清楚齐老夫人始终找茬的真正原因，秦二姐只觉得很是可笑。
“这还需要别人跟我说？我自己长了眼睛，会自己看。要不是你们俩花了大笔的银钱，给那个病秧子买了贵重的药材养身，他能这么快好的起来？只怕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吧！还考科举、中童生？简直是痴心妄想！做梦！”左右已经确定秦书礼考不过县试，齐老夫人也不再顾忌，冷笑出声。
“那就要让齐老夫人失望了。我家夫君的身子并没有花大笔的银钱，更加没有花齐家哪怕一文钱。”从小到大，李如意都不是暴躁的性子。即便是被李家人当面欺负和辱骂，李如意也时常只是冷漠对待，彻底无视。但是今日为了秦书礼，李如意心/性/一上来，就径自走了出来。
说起来，李如意和秦书礼回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好巧不巧就撞上了齐老夫人冲着秦二姐质问秦书礼今日考试没有被知县大人当场录中的场景。
而紧接着齐老夫人又是诅咒秦书礼又是提及银钱的作为，彻底就激怒了李如意。
李如意走了出来，秦书礼当然也不会继续在门外站着。于是乎，李如意和秦书礼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如意、书礼？你们俩何时回来的？”乍一看到李如意和秦书礼回来，秦二姐吓得不轻，连忙迎了过来。
“二姐，没事的。”朝着秦二姐摇摇头，李如意的视线再度锁定齐老夫人，认真解释道，“我家夫君的身子，是我一手养好的。没有买贵重的药材，用的不过是山上就能采摘到的药草。”
“笑话！你才多大的年纪，就能将他一个将死之人给救回来了？就算你们想编一套说辞来糊弄我，起码也说个像样的借口。比如，你们意外碰到了哪位神医什么的。”根本不相信李如意的解释，齐老夫人语带嘲讽的回道。
“不管齐老夫人信与不信，这便是事实。”不卑不亢的站定在齐老夫人的面前，李如意接着又澄清道，“虽然我夫君今日确实没有被知县大人当场录中，但也并不意味着我夫君就落榜了。在明日放榜之前，齐老夫人的诅/咒/话语怕是作不了数。”
“没有被录中，不就是落榜了？还等到明日的大红榜单张贴出来才肯承认事实，你们倒也是有够厚脸皮的。”听李如意亲口承认秦书礼确实没有被知县大人当场录中，齐老夫人越发坚定自己的所思所想，看向秦书礼和李如意的眼神就越发的不屑了。
“到底是不是厚脸皮，明日自见分晓。”如若此刻是秦书礼才刚从考场出来那会儿，李如意或许真的会心慌。毕竟科考一事，任何的意外和突发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谁也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可是一路走回来，李如意很清楚的认知到，秦书礼的情绪很稳。
换而言之，秦书礼在考场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既然如此，李如意也跟着定下心来，极其的笃定和自信。
“呵！死鸭子嘴硬！行，我倒要看看，等到明日放榜，你们还怎么在我面前横！”根本没有将李如意的话语放在心上，齐老夫人的语气满是冷嘲热讽，“就是不知道明日这个时候，你们还有没有脸继续赖在我们齐家不走人！果然是不能娶穷人家的姑娘过门，省得碰上一门穷亲家。外面又不是没有客栈可以住，非要赖上咱们齐家借住，也真是太会打秋风了。”
齐老夫人这话就是连带秦二姐以内，将整个秦家都骂了进去。别说李如意了，秦书礼的脸色也是刹那间沉了下来。
“娘，如若我没有记错，咱们已经分家了吧！”原本秦二姐还是想给齐老夫人留些情面的。不是她怕了齐老夫人，而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进而影响到秦书礼的县试。
而今秦二姐却是不在意了。反正该碰上的、不该碰上的，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秦书礼和李如意都听得真真切切。
既然齐老夫人非要撕破脸，好，秦二姐奉陪到底，绝不妥协，更加不会害怕和让步。
秦二姐的语气很是平静，却瞬间让齐老夫人愣住了。
反应过来秦二姐这是在指责她不该多管闲事，齐老夫人的脸色猛地铁青，气的咬牙切齿：“秦兰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分了家，我还是老三的亲娘、是你的婆婆！”
“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我也没有时时刻刻盯着娘你的娘家人以后都不能来齐家做客不是吗？再不然下次舅舅一大家人再来齐家做客，我就搬个凳子堵在齐家大门外，直接将舅舅他们都赶走？”秦二姐冷笑一声，看向齐老夫人的眼神满是讥诮，“舅舅一家确实不穷，可再富贵的人家也动辄就爱上齐家来讨饭吃不是？上次舅舅家已经出嫁的大表姐上门来做客的时候，还非要跑到我的屋子去翻看我那梳妆台上的饰物盒，愣是厚颜无耻的顺走了一支金簪、两对耳环。不知道娘你打算何时帮表姐把银钱还给我？再不然，我就直接找上舅舅家去讨要了？或者去大表姐的夫家讨要？”
真以为她怕了齐老夫人是不是？她先前之所以忍着不说，只是姑且想要给彼此都留点情面，省得闹开了不好看。可齐老夫人非要找事，她秦兰儿也绝对不闹事。
“你敢！”齐老夫人当然不会准许秦二姐找上她娘家，更加别提她娘家大侄女的夫家了。此事真要是被秦二姐往大了闹、当着所有人的面捅开，那就太丢脸了，无疑是她娘家多少年来最大的羞辱，一大家子人以后都无颜见人了。
“我为何不敢？”秦二姐撇撇嘴，不以为意的看着齐老夫人，“不然娘姑且等上一个时辰，看看我敢不敢这会儿就出门去走一遭？”
“你！你！”明显听得出来秦二姐不是在跟她说笑，齐老夫人心下恨得要死，面上却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忌惮。
她哪里能想得到，她那已经出嫁的娘家大侄女真能做出这种不害臊的事情来。想要秦二姐的饰物，直接张嘴要就是了，怎么还用偷的？光是想想，就让齐老夫人的脸上挂不住，深感丢人现眼。
“娘，够了。大表姐顺走我娘子饰物的事情，确实是大表姐做的不对。原本我当日就想追上大表姐，将饰物要回来的。不是我们三房缺那点银钱，太过小气舍不得。而是因着那三样饰物都是我买回来送给我娘子的，寓意着实不同，放任大表姐就这样拿走，实在不妥。”齐霄知道，此刻的齐老夫人确实气得不轻。正常情况下，齐霄是应该从中调和，充当和事佬角色的。
但是方才齐老夫人的话语，即便是齐霄，也实在听不下去。是以没有片刻犹豫的，齐霄站在了秦二姐这一边，坚决护着秦二姐：“也就我娘子为人大度，始终顾念着娘您这位长辈的颜面，方才将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受着，任由大表姐欺负。换了旁人，娘大可试试，看看大表姐而今的名声是什么样的，再听听舅舅一大家子将会背负怎样的骂名？”
“那可是你亲表姐！”齐老夫人当然知道在这件事上，是她娘家大侄女理亏。无法避免的，她也跟着弱了气势。
“书礼也是我娘子的亲弟弟！书礼明明什么事都没做错，却被娘您当着面骂。那么大表姐的事情呢？娘您又该怎么处理？”齐霄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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