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汉诺威玫瑰

作者:步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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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第三天,伊丽莎白把韦翰先生跟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想法全告诉了简。简听得又是惊奇又是关心。她简直不能相信,韦翰先生会这样地不值得人器重。可是,像韦翰这样一个青年美男子,她又实在不愿意将他想的坏到了骨头里。可韦翰又可能真的受到过一些亏待,否则他也不会这样胡说八道。
      “你这话说得不错。那么,亲爱的简,你将替这种有关的人说些什么话呢?你也得替这种人辨白一下呀,否则我们又不得不怪到某一个人身上去了。”
      “你爱怎么取笑就怎么取笑吧,反正你总不能把我的意见笑掉。亲爱的丽萃,你且想一想,达西先生的父亲生前那样地疼爱这个人,而且答应要瞻养他,如今达西先生和夫人却这般亏待他,那他肯定是有错处的。一个人只要还有点起码的人道之心,只要多少还尊重自己的人格,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也许公主殿下和达西小姐会出于私心包庇,难道宾利先生自己的最知已的朋友,竟会被他蒙蔽到这种地步吗?噢!不会的。”
      “Brave!你这番话真是说的公正极了”伊丽莎白激动的说“他把一个个的人名,一桩桩的事实,都说得很有根有据,可见他之前和人说了多少遍。倘若事实并非如此,那么让达西先生和公主自己来辨白吧。”
      “这的确叫人很难说……─也叫人难受。叫人不知道怎么想法才好。”
      “说句你不见怪的话,人家完全知道该怎么样想法”伊丽莎白已经下好了决定。
      吉英只有一桩事情是猜得准的,那就是说,要是宾利先生果真受了蒙蔽,那么,一旦真想大白,他一定会万分痛心。
      两位年轻的小姐正在矮树林里谈得起劲,忽然家里派人来叫她们回去,因为有客人上门来……事情真凑巧,来的正是她们所谈到的那几位。
      原来尼日斐花园下星期二要举行一次盼望了好久的舞会,宾利先生跟他的姐妹们特地亲自前来邀请她们参加。两位娘儿们和自己要好的朋友重逢,真是非常高兴。她们说,自从分别以来,恍若隔世,又一再地问起简分别以来做些什么。她们对班纳特府上其余的人简直不理不睬。
      她们尽量避免班纳特太太的纠缠,又很少跟伊丽莎白谈,至于对别的人,那就根本一句话也不说了。她们一会儿告辞了,而且那两个娘儿们出于她们的兄弟彬格莱先生的意料之外,一骨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拔腿就走,好象急于要避开班纳特太太那些纠缠不清的繁文缛节似的。
      反倒是阿德莱德,她特意拉着达西和班纳特太太探讨了一番怀孕的经验。
      “我认识的能请教生育经验的女士除了女王陛下和我妈妈就只有班纳特太太你了,陛下那样忙,我妈妈又去德国看望姐姐了···”她为难的在这里停下。
      受到这样礼待,班纳特太太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的将那些有用的没用的都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我怀丽萃第七个月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肿的厉害,对着太阳看皮肤有一层都是透明的···”
      她很少对女儿们说这些,更是从来没有说的这么详细过。伊丽莎白几姐妹听了后竟也对母亲多了几分感恩敬重。
      从朗博恩回来,达西难得的率先对什么事做出了评论“纵然班纳特太太有诸多粗鲁、鄙陋之处,却还是不能否认她是一名伟大的母亲”
      阿德莱德惊讶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玩笑道“你是我认识的达西先生吗?上帝啊,我认识的达西先生会说这样一番话吗?”
      达西无奈,轻轻抚摸妻子柔软的发顶“我是,当然是,阿德莱德我的妻子。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还会有谁是呢?”
      阿德莱德咯咯笑着,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收住。
      舞会那天,达西先生出乎意料的邀请她跳了一只舞。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把韦翰先生的事说出来的伊丽莎白总算开了口“您是否知道韦翰先生在背后说您和您家人的坏话呢?”
      “很遗憾,我不知道”他说“但很显然,他怨恨我和我的家人,说出来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您猜的没错”伊丽莎白笑了笑“恕我冒昧,好奇的问一下您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我妻子总说流言止于智者,我很赞同。”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围绕着旁边的女士转圈“认识我和我家人的人很多,他们自有分辨能力,而那些不认识的人,他们愿意相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这样豁达,倒是更让她坚定了对韦翰先生的话的否定态度。突然,她很好奇的问“那么,您觉得您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妻子,他本能的去寻找那一抹身影。找到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端严肃穆皆化为温柔“她是能与我并肩前行的人”
      这个答案,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伊丽莎白微笑着,可心中却好像少了一块什么,摸不着也看不见。可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的,这样东西,她再也找不回来。
      一曲舞毕,伊丽莎白压根没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看到远处正和宾利先生开心说话的简,还是决定不打扰,转而和落单的夏洛蒂·卢卡斯说起话来。
      而达西,他注意到柯林斯先生正在阿德莱德身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阿德莱德甚至已经懒得维持礼仪,一脸不耐的看着别处。于是他快步上前对柯林斯说了一句抱歉的话,顺利将妻子带入舞池。
      阿德莱德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找了个话题“你们刚才好像聊的不错?”
      “她和我讨论了一番韦翰先生”他一向不喜欢撒谎,尤其在阿德莱德面前,他即便不说,也不会选择欺骗。
      “哦,之前我就说她和她姐姐都是很不错的姑娘”
      达西微微笑着“我承认”
      阿德莱德也笑了起来,半晌遗憾道“真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苏格兰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他必须去处理一下。而阿德莱德也要带着乔治安娜回到伦敦。尽管冬季的伦敦是那样热闹,可空气也不是一般的差,一大堆精彩纷呈的戏还等着上演,她实在有些不想回去。
      “离开也好,既免除了对乔治安娜的威胁,你也能安心休养”达西说。
      “休养什么?”阿德莱德睨他一眼“我可还等着看好戏呢”
      那一眼顾盼生辉,流光溢彩,仿佛整个舞场的光芒都汇聚在了那一双湛蓝的眸子中。达西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却又想起医生的警告,只好暂且压在心中。
      “达西先生、公主殿下,你们快说说他,叫他不要再和班纳特小姐来往了。班纳特小姐根本就不爱他,我都和他说了这么久了,他就是不听!”舞会结束没一会儿,卡洛琳·宾利小姐怒气冲冲的拉着宾利先生过来要求他们夫妇站在她那一边。
      阿德莱德没说话,只看向达西,看他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达西看了一眼隐隐有些不耐烦的宾利“虽然我也看不出来班纳特小姐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可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去亲口问问?”
      在好友诧异又欣喜的目光中,达西补充了一句“淑女们在面对爱情时总是矜持的,你总不能等着她们开口求婚。”
      这番话不但再次让阿德莱德吃惊,同时也成功让宾利姐弟惊到了。
      “天啊,达西先生,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宾利小姐不可思议的叫道“你也同意查尔斯和班纳特小姐在一起吗?”
      “这是宾利先生自己的事”达西对自己的立场做出了申明“虽然我很关心他的幸福,可爱情和婚姻是他的一辈子,我不愿意干涉他的选择。我同样也希望宾利小姐你能尊重你弟弟自由寻找爱情的权利。”
      说完这句话,达西留下各怀心思的姐弟二人挽着妻子离开了。
      尽管他的姐姐卡洛琳小姐对达西的话很不满,却给了宾利先生以无限的鼓励,在达西一家离开后,他对班纳特小姐展开了更加热情的攻势。
      可直到圣诞节前,他都依然没能问她一句她到底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又因为圣诞临近,宾利先生还是不得不告别心爱的姑娘,带着两位姐姐和赫斯托先生回到伦敦去参加社交季。
      在结婚五年后,阿德莱德终于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对夫妻分分合合前后拖了几年的不幸故事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王邀请她们一家吃晚餐的时候就忍不住拉着她夸张的调侃了一番“哦,我们的剑桥公主殿下这些年可真是不容易,可一腔痴心到底感化了莱斯特伯爵,能有个孩子傍身,却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话酸的很,阿德莱迪听的倒了一排牙,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无奈道“陛下怎么也学着那些长舌妇调侃起我来了?倒是您,都生了八个了,你不觉得累吗?我觉得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吃什么吐什么···”
      “这个很正常”维多利亚一脸平常的说“我怀每个孩子的时候都多少会有些呕吐反应,后面习惯了就好”
      说着又看着对面正和乔治安娜说话的阿尔伯特亲王道“他享受做一个好父亲的过程,他渴望能让孩子们成长为智慧、有良好品德、并且性情坚毅的人”
      听到这个愿望,阿德莱德不自觉瞥了一眼达西“所以一个失败了你就给他生下一个?我的教子利奥波德怎么样了”维多利亚才怀上的时候就和她说好要让她给这个最小的孩子做教母之一,下周就是受洗仪式。
      维多利亚苍白的面容微红,眼中却带了浓浓的担忧“还是不怎么好,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阿德莱德抱着这个瘦小的过分的孩子有些心疼。作为最小的儿子,他将面临比他的兄姊们更多的来源于母亲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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