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吾心

作者:厌生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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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恍惚间两人缓缓起身,凤鸣一路跟着润玉回到了璇玑宫…

      过了晚膳时分邝露见润玉和凤鸣都没回来,不免有点着急,故而走至宫门口张望,远远的便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

      看见两人回来终于放下担心走进他们,只听得润玉对邝露冷冷的道:“凤儿对天界的路不熟悉,你怎可让她一人出门,今日还好本座找到她了,明日起派个仙娥贴身跟随凤儿照顾好她!切不可发生今日这种走失的事情!”

      邝露低头认错道:“请陛下息怒,是我没有安排妥当,害得凤儿差点走失,我明日就,不,我一会就安排人,以后贴身跟着凤儿…绝对不会再发生今日这种事!”

      看他们二人此番对话,凤鸣感到羞愧无比,明明做错的是她,被骂的却是别人,于是赶紧上前握住邝露的手看着润玉道:“是我自己不好,出宫瞎晃悠,小鱼仙倌你别怪她…”转身对邝露抱歉的道:“上元仙子,真是对不住,因为我害得你被说…”

      邝露笑着宽慰道:“不怪你凤儿,是我没有安排好,为陛下做事我该考虑的再细致点才对…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你且陪陛下一起用膳吧…”

      话毕转身前头领路,凤鸣跟着润玉一同进了他的寝殿,只见桌上摆满了丰盛佳肴,还有各式美味仙果…直看的凤鸣饥肠辘辘…恨不得趴桌上一顿狼吞虎咽…
      落座后也不等一边的仙娥给她布菜,便自己左一筷子右一勺子的大快朵颐起来,这吃相愣是把润玉看呆了,邝露进来看见此番景象,不由憋笑道:“凤儿,同陛下一起用膳需要等仙娥布菜,陛下食了你方可食
      ”
      :“无妨,凤儿喜欢吃,吃的开心便好…”润玉双眼含笑的望着眼前这个努力把自己的腮帮子塞的跟青蛙一般大小的女子

      凤鸣此刻满嘴的菜,尴尬无比的看着润玉,细嚼慢咽,再看看自己这饿死鬼般的吃相…哎,这脸算是丢尽了…
      一个嗝没上来,这可把凤鸣噎住了,一顿捶胸顿足,吓得邝露和一众仙娥手忙脚乱,端水,拍背,顺气…就连润玉都紧张的扔下筷子立马起身来到凤鸣这边焦急的道:“来人,立刻传岐黄仙官过来!”

      过了好一会,凤鸣总算是一口气提上来了,赶忙道:“我没事了,不必找医官”

      :“当真没事了?”润玉依旧一脸担忧

      :“嗯嗯,我真的没事了,小鱼仙倌,前面就是..就是吃的太急了…现在菜都下肚了,没事啦”凤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着润玉笑道

      润玉实在是忍不住微笑的对凤鸣道:“再好吃凤儿也要吃慢点,切莫再要噎到,那是很危险的…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小鱼仙倌!”凤鸣对着润玉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种丢脸的事,一辈子做一次就够了,下次?下次她情愿噎死,也不要在他面前丢这个脸
      ....

      晚膳过后,二人在池边的石凳相对而坐…

      :“凤儿可会对弈?”
      :“嗯,略通皮毛”
      :“那你我来切磋一盘如何?”
      :“好呀”
      :“若凤儿赢了,我便赠与你一件宝物”
      :“真的吗?”
      :“嗯,真的..”

      过了许久,润玉投子认输道:“凤儿棋艺了得,怎的如此谦逊,委实难得”

      :“哪有,明明是你让了我好几回…”

      :“即便如此我也是赢不了你,最多合局…既然你赢了,我便如约赠你一件器物”

      润玉回首从邝露的端着的盒子里拿出两面镜子,一面交给凤鸣,一面自己手持,接着对凤鸣道:“这是观尘镜,日后你时刻带在身边,这样不论到哪里,通过观尘镜我便都能知晓你在何处…这样天界即使再大你也不会迷路,而我也不会找不到你…”

      凤鸣一手接过观尘镜,一脸很惊讶的望着润玉的道:“小鱼仙倌,这个宝物也太贵重了..我怎可收下..”

      :“宝物再好,若是发挥不了它的用处,也可算是明珠蒙尘,实是可惜,你说是吗?”
      :“你说的总是对的!”

      润玉低头浅笑道:“现在凤儿也算是我璇玑宫的人了,那我自然是不能薄待你..”
      凤鸣听他这般说瞬时笑颜如花:“是呀,现在我也算是璇玑宫的人了,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凤儿谢过小鱼仙倌..”

      一旁的邝露看见两人相处的这般融洽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陛下对凤儿是真的疼爱,这才来就把这般宝贵的观尘镜给了凤儿,这凤儿未来在这九重天当真是仙途无限..

      入夜,凤鸣丝毫无睡意一个人坐在榻上,一手托腮,一手中把玩着观尘镜,心中若有所思,他这个大伯待人这般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可惜他的命格怎么会是万年孤寂呢?
      上天是不是太不公道了?自小她并不是长与爹爹和娘亲膝下,跟着芳主们生活,虽然关心她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心中难免也有孤寂,时常会想念爹爹娘亲,也就短短这些年,她那时夜里都偷偷哭了好多次,可是跟小鱼仙倌比起来..她好像幸运太多了..

      该怎么做好呢?凤鸣心中希望润玉能够开心,也希望他因为有了她不会再觉得孤单..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翻身下床,披上斗篷,准备出去转转..
      才踏出殿外便发现润玉寝殿的烛火还没灭,这都那么晚了,他竟也没睡?凤鸣好奇的猫着脚步向润玉寝殿靠近,偷偷从门外看进屋内,只见润玉埋首一堆奏折间,一手扶额按压着眼旁的穴位,一边手下疾书的批阅着,只见一旁的邝露眼含担忧的劝慰道:“陛下,今夜是月圆之夜,您实在是不易过度劳累,否则一会您的身体如何承受的住那反噬之力..”

      :“本座自己的身体,自己可以掌握,你不必陪着我在这里熬着..且先下去休息吧..”润玉淡淡的道
      :“求陛下让邝露陪伴着,不要赶邝露走,尤其每月的今日..”邝露一脸坚决的道

      润玉看着邝露道:“邝露,这个反噬已经跟了我五千多年,我早已习惯,你不用担心..”
      :“邝露知道陛下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邝露别无所求,只求待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擦汗,倒水即可..”

      润玉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这每月的月圆之夜原本是映衬了人月

      团圆之意,可到他这里却好似一场火海炼狱,每到这一天,他便会浑身冰冷

      ,身体有如被万箭穿射,仿佛置身在那极寒之地一般,而五内却极度炙热,

      好似下一秒就会将他撕碎一般,这是他从前最害怕的一种感觉,但是现在确是

      每次的月圆就要承受一番,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当年使用了梦驼经的禁术为觅儿逆天改命,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遭受反噬..要他尝尽极苦,只是不知上天何时才会收回这个惩罚..但是他从不后悔,只要觅儿能好好的活着,他愿意置身在这无尽的惩罚中..
      思索至此,手中的笔陡然落下,润玉整个人蜷缩起来,右手紧抓胸前..脸色霎时毫无血色,邝露见状赶紧上去扶着润玉到榻上,扶他躺平,再回头看,润玉衣衫已然湿透,脸上的汗亦如雨水一般,身上极度冰冷,整个人都在颤抖..

      在门外的凤鸣看到这一幕,委实一片迷惑,他病了吗?怎的会一下子这般厉害?他不是拥有无上仙力的天帝吗?到底是患的什么病能将这一个上神折磨成这个样子?一连串问号在凤鸣脑子盘旋..

      不一会便看到岐黄仙倌进入了寝殿,一旁的邝露一直不停为润玉擦拭,一边又又将杯中玉露舀于润玉口中,岐黄仙倌则在一边号脉,只见他眉头都快打结了,脸色也是极其难看,看了眼润玉抬头再看邝露道:“我不是交代你,平日里要多劝道陛下,注意休息,不要过度操劳国事,这本来每月一次反噬就会耗费陛下很多灵力和修为,这操劳过度只会加重这个病况..怎的我每次来为陛下号脉,都发现他的灵力和修为在减少..他若一直那么强行压制反噬,迟早有一天会修为散尽,身归鸿蒙的..”

      邝露也是眉宇紧锁叹息道:“岐黄仙倌应是知晓陛下的脾性,他若是决定的事又岂会听他人的劝解,何况陛下承继这天帝之位以来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凡事都亲力亲为,辛苦了数千年,才有这六界平和的景象..只是在数千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后,水神火神离开,陛下之后便大道至公,太上忘情早已将一己之私抛之脑后..这须臾数年,我等又怎会不规劝,奈何陛下听不进去...”
      岐黄仙倌摇了摇头道:“不论如何,陛下也断不可凭一己之力再去强行压制反噬..这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邝露回头望着润玉满脸忧愁的道:“或许陛下早就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修为散尽,这些年才如此拼命勤于国事..岐黄仙倌,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哪怕是缓解下陛下的痛苦也是好的!”

      :“这....”岐黄仙倌为难的开口道:“这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也需借助与外力,需是也同陛下一般修习水系术法,体质也属水,然后将自己的灵力和修为渡与陛下,以自己的修为灵力压制住陛下的,这样可保护陛下的灵力消耗,但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之法,只不过是把消耗转嫁外来者,耗费的灵力和修为时间久了也是异常伤害元神的..”

      邝露沉思着 她知道此法若让润玉知道必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但是,好在也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便对岐黄仙倌道:“若要明着去寻找这样的人,陛下定会知晓,所以此法断不可让陛下知道,我的体质是属水,修习的也是水系,只是修为灵力与陛下差太多,但是,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望仙倌严守秘密,莫要将此事告知陛下..邝露再次谢过仙倌了..”
      :“上元仙子既有此意,老朽也是佩服之至,为了我天界祥和,老朽定当守口如瓶..老朽且下去为仙子熬制一贴有助恢复灵力的汤药。仙子切记不要强行不顾自己本元,那样容易走火入魔,这般你们二人皆是会有危险..”岐黄仙倌拱手一拜便离开了殿中

      邝露转身便席地而坐,抬手施法,将自己的灵力和修为一点点的渡给润玉,眼看着润玉脸色不如之前那般死灰,身上的汗也渐渐收了..见此情景,邝露心生欢喜,继续施法..而站在门外的凤鸣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敬佩邝露的忠心护主..

      就这样直到,晨曦的第一缕曙光照进了璇玑宫的大门,邝露才起身离开了润玉的寝殿,凤鸣施了个仙法进入寝殿内,仔细望着润玉,看来一切都结束了,他终于安稳的沉沉睡去..凤鸣替他敛了敛锦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寝殿..

      回到房中,重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依旧无法入眠,脑子的疑问越来越多..可怎么想也整理不出一点头绪,看来润玉这个病跟从前有关,要是想知道过去,唯有从别人口中方可得知..思绪中仙娥前来叩门,唤凤鸣起身前往殿中用朝食..
      待到凤鸣去到殿中时只见润玉早已落座.见是她进来.对他温和一笑道:“凤儿你来啦..来..快坐吧.”

      凤鸣望着他的脸色好似依旧尚未恢复,是啊,这样一夜的折磨,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普天之下大概也没几个..起身走到润玉身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看着他道:“这是我在上清天时还有在花界时..收集的各种奇花异草蜜汁凝露,已经炼化保存了几千年,别看只有这点,功效绝对不比你这天界的那些万年人参差..”

      润玉接过瓷瓶望着她道:”既是如此珍贵之物,凤儿为何要给我呢..“

      :”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有点病恹恹的...所以这个给你,快吃吧这个真的很好的..”凤鸣担心他不信一脸认真地道

      润玉看着凤鸣如此真切的眼神,微笑着道:”好,我一会就吃,凤儿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很好..“

      凤鸣看他收下了凝露心中如释重负的嘘了一口气..低下头一声不吭的用完了朝食..起身准备离开时润玉唤住她道:”凤儿出门记得带上观尘镜..有事便唤我可晓得...“

      :”嗯,我知道了,小鱼仙倌..对了,你自己也要多休息.记得不要太操劳了..“
      凤鸣想起昨夜岐黄仙倌的话..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才缓过一口气,今日便又要埋首公务..

      润玉听她这般关切的提醒自己..心中一软,便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得了这个保证,凤鸣安心出门..

      花界
      回到花界,凤鸣坐在秋千上一直在想着润玉的事,到底该找谁好呢?谁又愿意把以前的事都告诉她呢?

      爹爹和娘亲这里还是先不要开口问他们了..花界各位芳主似乎应该对天界之事知之甚少,叔公的话..照那日他和缘机仙子的对话来看,即便他知道一切,也不一定会全部告诉她,而且叔公一直偏爱爹爹..所以,这也不是一个能问的人..还有谁呢?

      对了,还有一个人..稳住秋千..立马施了一个召唤术..

      只见彦佑,穿着一身寝衣,头发凌乱,一脸倦容的,倒在凤鸣脚下,两眼懒懒的睁开看着眼前的凤鸣无力的道:“我的小美人..你这召唤术简直是超越你娘亲千百倍,我的结界你随随便便就给破了..”

      凤鸣看他这一脸的不修边幅,衣衫不整,不免略微嫌弃的道:“你赶紧拾到下,我有事问你..你这个样子,万一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彦佑起身一脸讪讪的道:“被人看见了我就说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定是要你负责到底..”话毕,一个转身,只见彦佑一身白衣覆体..瞬间一个清爽俊秀的仙者就出现了..

      看着彦佑一身白色装束,凤鸣歪着脑袋看着他,起身左左右右绕着彦佑转了一圈,见她这般大量自己便笑道:“怎么样?美人,我这件新衣裳好看吧,是不是特别称我的肤色,看起来是不是更加我见犹怜,清新动人..你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凤鸣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彦佑摇了摇头道:“啧啧啧..怎么会差那么多..”
      :“什么差那么多?”彦佑一头雾水的问道
      :“同样是一件白色的衣衫,不同的人穿的感觉怎么会差那么多,果然,你在这六界也最多排第三了..啧啧啧..”
      :“小凤鸣,我忍你很久了,你倒是说说,是谁!到底是哪个臭小子长得比我好!我一定要跟他一决高下!”

      凤鸣翻了翻白眼,一脸奸笑道:“就不告诉你,反正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不但长得丰神俊秀..举手投足间得气度也是犹如龙章凤姿,虽是白袍素衣,但更显得他姿容无双,世间独有..”

      彦佑边听边努力思索着,这六界有这样仙气的人吗?难道是他太久没去天界,何时来了那么个天外飞仙的脱俗男子?不过这个描述怎么有点像他..

      :“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算了,反正你也跟你娘一样..是一只没有品位的凤凰..哼哼..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可是许久未见我,很是思念呢?”
      凤鸣一脸正色道:“没个正经,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娶一房娇妻来治一治你这风流轻浮的性子..”
      彦佑摇了摇头赶紧拒绝道:“不可不可,你也说了,我这性子风流,那怎么可以耽误别的女子的宝贵年华,除非.....那个人是你,我可以考虑下..”

      :“你到也不怕我爹爹把你皮剥了..”凤鸣笑着道
      :“哼,那只臭乌鸦想剥我的心已经几千年了。我早就习惯了..你到底今天找我什么事..召唤的如此之急,你也知道,这个点,我还在休憩...”彦佑还在滔滔不绝..只听凤鸣接下来的话,便瞬间脸色微变..神采也黯淡下来..

      :“我想问你些关于天帝的事..还有五千年前的天魔大战..还有我爹爹娘亲和天帝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事..我出生至今.你们谁都不太提及过去的事.可是有什么隐情?”
      :“你小小年纪打听那种事干嘛,都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有什么好问的..何况都是上一辈的事..”
      :“我好奇不行吗..”
      :“你什么都好奇..可知很多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扑哧叔,你一定都知道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
      :“我确实知道些,有些也不太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凤鸣想了想,把那天在姻缘府门外听到的那些都告诉了彦佑,只听彦佑一声叹息道:“这狐狸仙偏爱你爹爹六界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至于天帝嘛..”彦佑找了个坐处,随手变出一个茶桌,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将过往那些岁月尽数告知了凤鸣..

      凤鸣直听得惊讶万分.思绪万千..

      :“所以,现在的天帝曾经和你娘也是有过婚约的..但是因为先花神的那颗陨丹,让他们三人牵扯在一起,润玉纵然后来是有错,不过联系起来前因后果,他们三个都是这场情劫中受伤的人,天意如此,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凤鸣沉浸在思绪之中,感慨万分,原来他对娘亲曾经有过这样刻骨的爱...
      :“不过有一点我一直很好奇,你娘当年为了金丹的那一味药引..就是玄穹之光,我记得她是直接用真身接住的,按她那时的修为,定是承受不住玄穹之光之光的热度..曾经我也是听太上老君偶然说过有一次替你娘把脉,说是已经回天乏术,这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但是隔天再见她时却神色如常,毫无病容..也不知润玉用了什么办法,治好了你娘..”

      玄穹之光炽热至阳,娘亲真身是六瓣霜花,冰遇火必融,何况玄穹之光.可是一夜之间娘亲却起死回生,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小鱼仙倌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娘亲救回来的,连老君都束手无措..
      看凤鸣愣愣的出神,彦佑推了推她,一脸狡猾的道:“我可是还有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和你爹娘有关哦..”
      凤鸣看着他着急的道:“什么秘密快说..”
      :“当年你爹娘二人尚未婚嫁便在栖吾宫那颗凤凰花树下灵修了..哈哈哈”
      凤鸣一听脸一红道:“你怎么这都知道..”
      彦佑笑着道:“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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