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娱]into the new world

作者: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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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脸大,天下无敌


      艾林摆弄着手中的鼠标,感觉口渴,想喝点水,习惯性拿起电脑旁的杯子,摸索了半天,连个把手都没摸到,这才施舍点视线给自己的手,桌上空空如也,她像是突然恢复记忆般想起来,那个和她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的伙伴,已经英年早逝了。想到如果告诉了玲,那个丫头会化身孙二娘把她变成包子馅,不觉后背被寒气浸透。看着手上伤口已经拆线仅剩疤痕,想起她去诊所拆拆线,临走时医生一副欢迎再来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捂脸:您到时有都缺生意呀,劳资她不想来了。
      但想到坦白后,他们和谐地关系会濒临破裂,而且分手需要支付对方抚养费等等(错了,有什么混进去了),那恐怖程度可比缝和拆线要惊悚得多。眼前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在事情败露前补救。
      怎么办,这是在她脑子里一直不停刷屏的弹幕,紧急时刻,艾林向一个人发去求救信号:“喂,亲爱的,你一定会在我有危险时挺身而出吧,我们可说好的要作为彼此的半身呀。”
      “你是怎么了,到底什么事,见面说!”电话那头异常帅气的声音,如同圣光照射到未曾被光顾过的角落。
      就在艾林收拾好,出了门,就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接口,那个身影给予艾林一眼万年之感,她发现此时真的爱惨了这个人。
      于是她深情脉脉,张开口,喊出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底久久的称呼:“欧尼!”
      就见那个身影转过头来,带着一脸的犹疑,脱口而出的话都断断续续:“艾,艾林桑,你到底怎么了?”
      艾林双手握成拳轻轻搭在下巴上,深深吸了口气,趁机憋回在眼眶盘旋的未落下的泪水,带着那张充满震惊、喜悦及美梦成真而难以置信的、说不出来的面孔,张大嘴巴,更加大声,情深意切地呼唤那个身影:“欧尼,我终于见到你了!”
      只见她说完,快步跑过去,冲上那个人的怀抱里,把那个身影抱住,举高,转着圈,期间掺杂着叫喊:“快放下,快放下,我晕了,晕了,救命啊!”
      终于在艾林受不住时停下来,两个人一同倒在地上,而那个身影在上,艾林成了肉垫,却见那个身影龇牙咧嘴刚要起身,却被底下的人搂住脖子,给拉了回来,那双深邃的如同寒潭的眼里,那化不开的思念成狂,说道:“终于等到你了,欧尼,我不要做你弟弟!”
      只见身上的人难得翻了个死鱼眼:“艾林,你这丫头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戏过了,信不信我整不死你!”
      而艾林终于关了精分开关,待身上人站起来,又就着对方伸出的手,借力从地上起来,看了身边围观的人,心中有些预感,对刚刚压在身上的人说道:“亚希,我们不会上油管吧!”
      而被点名的人一巴掌拍上前者的后脑勺,磨着后槽牙,发狠地挤出一句话:“你还知道呀,死丫头,我要是找不到BF都赖你!”
      挨了打的人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嬉皮笑脸挽着友人的手臂,边摇晃着说:“亚希,放心,凯哥会要你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的杯子坏了,我们一起去做杯子吧。”
      后者似乎已经习惯了艾林不时地抽风,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附近的陶艺工坊,终于锁定位置,两个人向目的地进发。
      来到陶艺室,坊主接待了两人,意外的是在这里能遇到一个有着欧洲古典韵味、又有着飘逸仙骨的,东西方魅力在此完美融合的人,令两人不免看呆了,最终还是亚希反应过来,隐晦推了推艾林,两个人与主人短暂寒暄后,来到教室,先是看了主人的演示,然后换女士们自己动手操作,亚希做得似模似样,艾林起步时还算过得去,但在收口时屡次翻车,最终还是老师看不过去,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抚上她的手掌,一点点将边缘修整,当时的场景,好像是名场面的重现,她能感觉到老师身上亚麻的布料划过她皮肤的触感,心脏不觉漏了一拍。老师在帮艾林真理好后,收回手臂,此时她觉得有着难以言说的落寞。两个人制作好,又将成品放入窑中烧制,最后拿着杯子,亚希说还没想画什么样的图案,两人从工坊出去各自归家。
      艾林回到家里,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一接触到床,索性将自己抛向柔软的被褥,不知道眼神放空了多久,被信息提示打扰,艾林打开手机看到是亚希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坊主的合影,巧合的是模仿了人鬼情未了的名场面,照片特意用了怀旧的滤镜,像是穿越了时光之门,下面亚希回了一句,那时你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他符不符合你的精神伴侣呢?
      那一刻就像是一片羽毛在心湖轻轻掠起涟漪,又被风带走吹向远处,羽毛是湖的过客罢了。艾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有些堵得慌,鼻头泛上酸意,她有时真的烦死自己这多愁善感的毛病,莫名其妙高兴,莫名其妙感伤,情绪起伏的没有预兆。
      这一刻,她想纵容自己的任性,上了街,买了颜料,画架画板,抗回公寓,把窗帘拉开,此时晌午的阳光照射进来,艾林支好画架,铺上纸张,先用铅笔勾勒线条,然后再上颜料,那副画是:男人轻轻拥着一位女子,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女子小巧的手背,两人的后背保持距离,却在那转动着的泥胚上相交,但两人的面孔确是空白的。
      心中的郁结一扫而光,艾林从画架上拿下画作,高举着,午后的阳光穿透画纸,纸张染上金黄色。
      艾林将化作上传到INS上,写下:不过是一场梦,却陷入梦境不愿醒来。下面有人评论道:
      网友:作者是陷入爱情了吗?
      Irene:没有,只是突然想画了。
      网友:作者对爱情是怎么看待的呢?
      Irene:我喜欢爱情,但不向往。
      网友:为什么?
      Irene:你能找到在世界上与你心灵相通的人吗?如果不是那个人,对我而言只是一个要侵入我的世界的掠夺者。
      网友:作者真的精神洁癖很重呀!
      Irene:可以这么说,毕竟这个世界上我最爱自己,或者说如果能有两个不同性别的自己,我会爱上另一个异性的自己,才不会让我从精神到□□产生排斥。
      实验的难题解决后,整个进度加快了,学业上步入正轨。如果说这期间有什么变化,亚希和凯哥这对跨国情侣终于结成了,艾林也称为夜空中最为闪耀的电灯泡。
      小半年来由于好友汤姆忙着新剧夜班经理的上映,同她的联系很少。艾林却从铺天盖地的报道中经常窥见他的身影,原因是与女歌手霉霉的恋情曝光,一时间媒体、网友对此的反应不一,或褒或贬。
      艾林也在ins上就此事写下自己的想法:你崇拜的明星,并非你的私有财产,他们是有思想有血肉的人,面对爱情也会变为褪去光环的普通人;身为支持者,是不是也应该支持他的生活。
      写完这些,手机上闪现一条信息:谢谢!发信人是汤姆。
      玲给艾林发来消息,说她正面临着一个难题,艾林问了得知学业顺利,那就是感情方面的,终于禁不住她念叨,她的这位挚友终于还是惹上了桃花。
      对方只是随口叨咕了一句,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艾林贴心地与她聊起其他的。期间艾林向玲坦白了损毁杯子的罪行,当以为会经历一场风雨时,没想到却被轻轻揭过,真是无比幸运。
      他们两人不止一次说过,如果对方是异性,她们可能就结为伴侣了,艾林笑称:两人这是友达以上恋爱未满,真是因性别所困的苦命鸳鸯。
      一转眼,进入九月份,实验已经进入尾声,艾林忙于整理数据。或多或少也了解到这场短命的爱情破产的消息,只能发去安慰,却没有得到对方回复,她理解好友需要时间治疗情伤。
      这天艾林刚从实验室出来,就接到亚希的电话,当她赶到酒吧,却发现对方端着酒杯,不发一言往自己的嘴里不停地灌酒,对方扫了她一眼,递她一杯酒,示意她喝下。艾林也没有推辞,弱于白酒的辛辣还能承受。放在吧台上的电话不断闪现,显示为同一个号码,但主人却置若罔闻。艾林终是看不过,接了电话,对方是凯哥,焦急询问亚希的去处,艾林告知了,很快他来了。艾林让对方把凯哥把女孩接走,当凯哥问起她时,她让对方不用担心自己。旁边的座位空了,只有她,她茫然地喝着酒,不知道什么缘故,一杯一杯,眼前闪现出父亲、母亲争执的身影,母亲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她只能逃离,只能作为一个胆小鬼逃离那个牢笼。眼前闪现过年幼时一起玩耍的同伴,是面对好友婚礼复杂的目光,是好友的无奈。她发现自己怎么喝也喝不醉,说起来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这么放肆,她只记大学时同室友,买了很多啤酒,想试一试喝醉的感觉,却越喝越清醒。
      她的身边成了一个真空环境,为什么在酒吧,一个落单的异性却没人搭讪,果然她的性别为男吗,记得毕业大家吃散伙饭,班级的男生们和她喝酒,都说她像兄弟,哥们儿。
      她觉得眼皮发沉,不受控地趴在台面上,意识是清醒的,却想沉睡。她不知道她迷糊时她的电话被打过来,酒保接了电话,经过一番交谈,很快挂断了。
      接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吧台接过她,将她的一只手臂环在自己脖颈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手环住她的腿窝,抱起来走出去。
      艾林又回到读研的那一年,她记得又是一次常见的争执,父亲因为点小事责骂母亲,她站出来劝导,却使得父亲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个关心她的父亲变了一副狰狞的面孔,凶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她出不来气,旁边是母亲焦急的喊声,她视线变得模糊,却一直盯着那个桌子上的酒瓶,只要把它拿到手里,就能解脱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压抑着哭声,却怎么也忍不住,最终放弃似的哭出来,她做起来发现自己原来在床上,哭着的时候,身体被一个人搂入怀里,那个人笨拙地说着什么,她能听懂每一个单词,大脑却不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组成句子。
      她察觉到这里不是只有自己,于是慢慢止住哭声,从那人的怀抱里退出来,接着床头的灯被打开,暖色的光照亮了房间,艾林拿起对方递过来的眼镜,视野变得清晰了,身边人的t恤湿了,再往上看,是满面疲惫,那双蓝色的眸子此时写满困倦,艾林平复着情绪,说道:“抱歉,把你吵醒了。”
      头顶传来主人无奈的叹息:“难道你就不好奇这是哪里,为什么我在你身边?”
      艾林飞快抬头看了汤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闷声说道:“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卧室吧,你是从酒吧把我接回来,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呢!”
      她的头被对方强硬的抬起,让她与其视线相交,闻那声音响起,如香醇的美酒:“那么先告诉我,为什么哭泣?”
      艾林的目光闪躲着,就是不看向提问者,终于磨光了好好先生的耐性,她被板正头颅,在后者的眼神威慑下,老实交代:“我梦到了曾经父亲与我吵架,他一直掐着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当时觉得索性这样解脱得了。”
      如同她所预料的,对方投向她的目光透露着疼惜,艾林抬起头看向汤姆,微笑摆摆手:“没什么事,我已经习惯了,像这样从梦中醒来是常事,我反而有点后悔不能解脱。”
      她的这番话没有打消对方的顾虑,反而那眉头锁得更深,她抬起手,想要抚平皱痕,却被汤姆的大手握住,只好作罢,说:“不是什么大事,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心发际线继续后移。”
      艾林的手背撰住,没有松开,只听见优雅的声音构成音符,演化成旋律回荡耳畔:“我的家庭是重组的,父母分开时我想不明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让自己陷入学业里,努力学习,似乎优秀了就会,后来发现不是那样,新的家庭也给予我温度。”
      听对方话音落下,艾林接着讲起:“其实我希望父母能分开,这样对他们是一种解脱,我母亲失败在嫁给一个不成熟的男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承受,甚至那个男人躲在自己身后,如果我没有存在,她的生活也不会被我所累!”说完,像是从心底涌上的叹息,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艾林没有擦,“我记事起就要为那个人分担,我经常觉得他不是我的父亲,更像是我的孩子,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说完,擦净自己的泪水,强扯出一个笑:“说到这儿,我也要感谢我的父亲,是他成就今天的我。”截断汤姆要说的话:“不要怜悯我,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各种各样的难题,我不是特殊的。”
      说完她下了床,走出房间,带上房门,下了楼,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客厅里,她无比感谢他的善解人意,没有跟下来,让她可以埋在自己手臂里肆意哭泣,还是要压住声音。
      艾林是被电话吵醒的,接了电话,她一瞬间反应不过来,静默几分钟后,才清醒过来,将手机置于耳边。她边用脖子夹着手机,边手里鼓捣起煎着的鸡蛋。
      亚希:“艾林,谢谢你让人把我送回去。”
      艾林:“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客气吗?”
      亚希:“艾林,我是真的想让自己的爱情能够结果,我想与他步入婚姻,却发现一旦到此,以前的种种甜蜜都烟消云散了,我们之间有着很多的不可调和,所有的事情变得混乱不堪;我真的好累呀!”
      艾林关了火,将煎蛋盛进盘子,端到餐桌上,找个位置坐下:“亚希,你我都清楚恋爱和结婚是不同的,一旦选择婚姻那就牵着到两个家庭,你发现你们之间的浪漫消失了,被生活的琐碎取代,而且你们还有着国别文化习惯的差异,这样无形中增加了难度;但你们的爱情是我看着走过来的,可以告诉你,你的眼睛没有欺骗你,凯哥是能够一生相守的人,他会是个好丈夫。你坚定着你们的感情,他也一样,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呢,不要让矛盾过夜,有事就地解决,生活在一起需要不断磨合,彼此努力找到属于你们的平衡点,找到属于你们的相处方式,你们需要冷静下来谈一谈。”
      通话结束,艾林的身前多了一盘面包,她看到对方笑着注视着她,遂说道:“听了多少?”
      汤姆拿起一片面包,看着她,说:“从开始。没想到你开导起别人来很在行呀。”
      艾林笑了:“不要小看我,我虽然感情空白,心理辅导可是专家级别的。”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享用自己的早餐。
      汤姆的手机响了,能隐约听见话筒另一边焦急的语气,汤姆也卸下放松的神情,转而眉头深锁,神色严峻。
      艾林听出是卢克的声音,联想到什么,赶快打开浏览器,果然报道出现一张照片,汤姆怀抱着一个面目埋在发丝中的女人从酒吧走出,题目是著名演员陷入新恋情。
      艾林看到后,自嘲笑笑,没想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登上了腐国的报纸,这下出名了,不过好在没露出脸。
      那边汤姆结束通话,一脸严肃,看到艾林了然地神情,说:“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抱歉把你卷进去,卢克说他会处理这件事,好在你的脸没有让人拍到,这几天先委屈你呆在这里,我的公寓附近有记者守着,相信过几天风头过去就恢复平静了。”
      艾林点头表示接受:“这回可是你的损失,和谁传绯闻不好,偏偏是我,不过我很荣幸能与贵国第一男神共上版面。”
      汤姆见艾林没受影响,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他揉了揉眉心:“那就这几天的伙食麻烦你了。”
      艾林一挑眉,一副你可真不客气的样子回敬。接着打了电话给师兄,委婉转达她近几日不会去实验室,就在汤姆的公寓放心安营扎寨下来。
      幸亏自己还带着U盘,像对方借了电脑,果然桌面是莎翁相关,这很汤姆。她插上U盘,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迅速敲击键盘,很快空白就被密密麻麻的单词覆盖。
      艾林在餐桌上打字入神,却卡在一个数据处理上,她尝试了几种统计方法,仍然未果,拿起手机,想要求助,却被身旁伸过来的脑袋吸引,只见对方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充满疑惑,眉头越皱越紧,艾林调侃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建议?”
      汤姆直起身子,一摊手:“很抱歉,这位女士,我爱莫能助。”
      艾林想起他一提到数学就头痛,不禁一笑,随后拨通一个号码:“凯哥,需要你的帮助,我这里有一个运算方法错误,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对面的人二话不说,让艾林传过去,不一会儿,就收到回复,读完那些字,她茅塞顿开,按照对方所说的方法演算下来,竟解决了,她给对方回复道:“凯哥,爱死你了!”
      却收到电话:“怎么意思,你想撬墙角么?”
      艾林立即听出声音是正牌女友的,回敬:“小的不敢,亚希女王饶命,你知道的我与你男友是好兄弟;相比他,我更喜欢你,要不咱俩结婚吧,正好在腐国。”
      她总是有本事让对方哑火,电话换成凯哥:“我帮你解决了难题,你却想泡我家属,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不厚道呀!”
      电话又被亚希接过去,一旁传来脚步声,引起女士的警觉:“艾林,你家里有什么人吗,或者说你没在公寓,老实交代,去哪里鬼混了?”
      艾林不禁语塞,瞪了一眼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得到对方无奈的回应,意思是你的朋友怎么个个像侦探一样,随后亚希的话从听筒传来:“艾林,你那天怎么从酒吧回来的,我看新闻中那个女人身形很像你!”没等艾林解释,对方一副肯定的语气:“那个人就是你,快说抱你的帅哥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有名的人?”
      艾林一脸无奈,捂着额头:“你看错了,那怎么办可能是我,而且我上哪里去认识名人,还有人家是异性恋,不会喜欢同类的。”
      亚希换成轻快的语调:“欧么,吓死我了,不过艾林你也得承认自己是女人吧,这点基因是改变不了的。”
      艾林换上恶狠狠的语气:“你这丫头要不要过来,劳资让你知道即使生理上不是男性,也照样能收拾你。”随后在对方一句不要脸的咒骂中结束通话。
      嘴欠真是要不得,这边刚消灭一个,那边又树敌了,只见汤姆走过来,双手撑在艾林身体两边,低下头靠近她的面庞,艾林能感觉到此人的气息喷在脸上:“什么叫做我不喜欢同性,我记得你上传的洛基那幅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艾林慢慢低下身体,从对方手臂下钻出,回敬:“难道你不喜欢异性?”看着逃跑的身影,汤姆无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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