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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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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来有往


      走在求取功名的的路上,所经历的景色并不如相机拍出的景色那般美好,外面的人是隔着朦胧的纱瞧着里面的热闹;走在你身后的人隔着滤镜羡慕着你所取得的成就;而走在你前面的人可能守着关卡嘲笑着你的无知,或者用他身为过来人的资历劝退你,或是不仅冷眼旁观甚至如同防着窃贼般看着你。
      这段文字似乎透露着写作者的无奈、悲观,书写文字不是想给与自己宣泄情感的渠道嘛,艾林打完字,看着今天更新的状态区别于以往,气郁结于胸,此时面临的处境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毕竟期望免费的午餐无疑是最愚蠢的,她也不会允许自己产生如此荒诞的想法。
      更新完当日的状态,艾林打开刚看了个摘要的文献,长出口气,下定决心无论任何也要把这篇攻下来,她有预感,也许钥匙就藏在那里。
      最近的实验一直停滞不前,起初她怀疑是操作不规范,为此将自己的操作录下来回放,没发现问题;随后尝试逐一改变实验条件,无果;她又把目光移到试剂上,联系试剂商却断货,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求助了凯哥,途中打扰了好多人,最终才蹭了点儿,结果还是不成。
      针对实验途中出现的事,她去找老板,却闯了空门,老板根本不在大英帝国的版图上。此时的艾林像是无头苍蝇,求路无门,像是身在迷雾中,没有方向,举步维艰。
      她心中一直疑惑,因为她的实验是在硕士课题基础上的延伸,而她也在重复着曾经的方法步骤,此时心里一直潜伏的疑虑越滚越大,她发现无论找怎样的借口均没法说服自己继续下去,还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吗,她是不是应该停下来。
      艾林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像是炸弹只要点燃引线就......她期待这时不要有人撞上她的枪口,不幸中了墨菲定律,盯着显示屏发现一个单词都没有看下去,来电铃声响了,她深吸气,接了电话,开始的一句就让电话对面的人惊愕了。
      玲:“艾林,怎么了,这是你对老同学的态度吗?”
      对方的话分明没有任何恶意,但对于此时的艾林却是在狠狠嘲笑她的无能,胸中怒火熊熊:“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我跟你无话可说,再见。”
      玲:“我是关心你最近境况如何,如果你非要找茬那我就不奉陪了。”本以为好友接了电话能给与三分暖阳,没想到确是七分寒冬,自然玲的口气也不平起来。
      若是以往两人发生矛盾,均是艾林伏小,此时她却没有那个心思照顾玲的心情,怎么着,一直都要让劳资配合你呀,好走不送。在玲的话音刚落,艾林就挂断电话了。
      此时真的好想好想骂人,脑子里都被脏话刷屏了,连着喝了好几杯冷水都浇不灭的怒火,过了一刻钟,手机又响了,艾林看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手指重重地点在接听键上,她猜测还是玲,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对方都要跟她辩个黑白分明,让她俯首认罪才罢休,实际走向往往背离习惯,接了电话艾林一串普通话甩出去,此时对面却沉默了,她想怎么回事,死丫头玩新花样了,随手挂了电话。
      手机像是中了骚扰电话,又响了起来,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屏幕透着粉碎的悲鸣,可它的主人显然没意识到,接了电话,对方还是没说话,艾林气的锤了桌子,咒骂着f**k,随后是桌子上的杯子被艾林的手肘扫落在地,瞬间报销了。
      电话两头的场景是被按了暂停键,两人的动作均停止了,艾林这头明显懵了,没想到自己这边戏真足,对方是被艾林的粗话惊到了,在听了彼此的喘息声后,对方讲话了:“你好,艾林,你有什么烦恼我能为你效劳吗?”
      艾林听了声音才反应过来,立即转换语气接到:“你好,汤姆,我为我的失态道歉,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小事故。”此时桌子上的杯子被艾林的手肘扫落在地,瞬间报销了。
      汤姆听见电话另一边响起什么摔碎的声音,接着被对方掐断通话,心中升起不安,遂起身拿着外套,在玄关穿上鞋子边说:“卢克,我有事出去一下,我们随后再聊好吗?”也没理会自家经纪人的眼色匆匆开门而出。
      艾林捡拾地上的碎片,那是她和玲特意定做的印有两个人合影的杯子,是不是真的要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才与玲闹矛盾,她俩的纪念物就碎了,叩门声打断她的行动,她起身直觉手指一通,也没在意,跑去开门,原来是圆规精先生,把人让了进来,就见对方盯着地面脸色阴沉。艾林被队友的操作弄愣了:怎么回事,兄弟,你怎么不按剧本演呢,让我怎么往下接呀。艾林也看向地面,只见点点血迹蜿蜒走向客厅,一瞬间曾经的黑历史闪现脑海,艾林一下子拍上脑门,急忙解释道:“这与那时的情况不同,是......”
      被艾林拉回注意的汤姆,看到眼前摆着的手仍流着血,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只看到一条纵形伤口贯穿整个大鱼际,两边的皮肉翻着,能看到深层的皮下组织,一言不发拽着艾林出了门,两个人走的一路上无言,主要是每当艾林想找话题都被对方阴沉的脸色吓退。终于在到达极限之前,一家诊所出现在两人面前,一进门,医生给了个又是你的眼神给艾林,汤姆向医生交代了病情,把她的患肢举给医生,医生了然地取了器械,伤口清创消毒,看了这个深度告诉艾林需要缝合。艾林被安排坐在处置室,医生位于她对面,打了麻药,缝了针,上了敷料,缠上纱布。汤姆付了钱,艾林跟在后面往她的公寓走去,她笼罩在汤姆的阴影下,她发现就连对方的影子都比她的长,于是与汤姆拉开距离,待他影子的头部蹭上艾林的脚,她泄愤似的狠狠踩了几下,恍然觉得气消了。等她抬抬起头只看见长腿先生面向她,双眼流露着无奈,终于笑容重新爬上他的面颊,艾林此时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快走几步,和汤姆并肩前行。
      到了公寓,艾林被遏制行动,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把杯子碎片收拾干净,然后长腿先生拉过椅子坐在艾林面前,实在受不了此时的氛围,艾林说道:“先生,能不要这样严肃吗,给我一种接受审讯的感觉,太恐怖了。”
      汤姆不解地挑挑眉,盯着艾林直到她挺不住偏头,方说:“你如果不想让我审讯你,就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明显对方不满意艾林轻描淡写的说辞,不为所动,没法子艾林就老实交代了与好友闹矛盾一事,在艾林自我检讨时,汤姆打断她:“你没有发现你一直在道歉吗”,面对艾林的困惑,他接着说,“两个人相处是相互的,你一直在妥协,你们之间的不对等是你造成的,你应该指出对方的问题,而不是一直去包容,谁能没有过错呢,这样做并不是什么绅士风度。”
      艾林似乎还没有领悟过来,汤姆想需要给对方时间回味回味,嘱咐她离开公寓。
      第二天,艾林接到玲的电话,意外的是玲先道歉,并问了艾林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她无意中的一句话点醒了艾林,两个人就他们如何维系友情深谈了一番,当艾林把汤姆对她说的话转述给玲时,对方一下就断定这话肯定不是艾林说的,但从始至终都没有问出艾林身后的谋士是谁,就此作罢。
      镜头转向另一边,汤姆和卢克正商讨随后的行程,电话响了,他没看就按了免提,只听见传来:“汤姆,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他被对方的发言炸红,并接受到卢克意味深长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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