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

作者:天竺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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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头亲!亲到大结局!


      赵管家带着人在外面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着火,等忙完回到清风阁时,发现门从里面被锁,顿觉有贼人闯了进来,吓得他赶紧去叫人。

      等沈平和沈安赶来时,见大门虚掩着,赵管家带头进去查看,却见屋内并没有人,再往里走,一看床边坐着阮新正在给沈轻竹擦汗时,登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何时回来的?”赵管家尴尬地搓搓手道,转身冲着沈安和沈平挥挥手,让他们回去继续在外面守着。

      阮新转头冲他甜甜一笑道:“方才引你出去,我就回来了。”

      赵管家嘿嘿一笑,道:“我说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着火了......原来是小姐你......”

      阮新擦着汗问道:“哥哥他怎么了?”

      赵管家走近,回道:“听钱大夫说,因为思卿的毒并未全排净,他当时急着要去大理,说是......说是去找你,我们谁都拦不住,没办法只能叮嘱他到了大理一定要去黎贝山泡温泉。没想到回来以后就脸色发青,倒床不起,喝了多少药也不见好。”

      阮新皱眉道:“温泉他确实泡了啊!”

      “泡了?”赵管家惊道:“那为何......难道是?”

      “是什么?”

      赵管家低头道:“方才钱大夫带着他师兄和一些有名的郎中来一起诊治,说是岛主心疼病犯了时吃的药最与思卿相冲,许是因为这个,岛主才一睡不起......”

      阮新看了看沉睡的他,问道:“可有救治的法子?”

      “江公子明日会来,届时药王谷的白姑娘也来,大家会一起商讨。”赵管家提及白姑娘的时候,生怕阮新听了会多想,眼睛一直瞅着她。

      阮新听罢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道:“那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照顾就行。”

      赵管家临走前,说了句,有什么事尽管去喊他,转身就出了门。

      夜深了,外面廊外的几盏灯在夜风里被吹得四处摇晃,灯影透过窗户投射在屋内的地上,阮新瞧着,心里又觉得不安,便从榻上起来坐到床边去看他。

      “你总是这样,有什么病痛极少会说出口。我小时你如此,我大了你依旧还这样做。难道说,我不值得为你的病痛做任何分担吗?”阮新握着他的手,见他的面色还是苍白,心里又是一酸。

      屋内舒适温暖,她把床边的灯盏吹灭,干脆就躺在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哼着小时候他给自己哼的小调,慢慢地睡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她从厨房端来药粥,又去打了热水给沈轻竹擦脸擦手,过了好一会,等粥微微有点凉后,才端起来去喂他吃。

      冬日鲜有阳光,今日偏偏天气好的很。几缕日光从窗棂照进来,打在阮新身上,无限的光芒就好比仙女一样,赵管家端着热水进来时,看了一眼,赶忙又悄悄溜走。

      他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压根张不开嘴,更不要提去吃药粥。阮新喂了好几口他都咽不下去,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她咬咬牙,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趴在他嘴上,慢慢喂给他吃。

      这下,他倒乖了。

      一大碗药粥喂下去一半后,阮新累的嘴都疼,他倒舒服,看起来还想多吃几口的样子。

      待到中午,阮新坐在床边刚把内力输入他体内,外面就传来赵管家的声音,“小姐,江公子和白姑娘都到了,在外间正厅内等着。”

      阮新替沈轻竹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道:“我穿件外套,这就去,你先招待一下。”

      “好。”

      片刻后,江寅正喝着茶,见阮新着鹅黄色短袄水白色短裙从厅后走来,脸上还挂着笑道:“两位来的早啊,好久不见。”

      江寅依旧那副臭屁样,仿佛阮新欠他钱一般,爱答不理地闷哼了一声。白堇倒是有礼,起身去迎,笑道:“许久未见妹妹了,近来一切可还好?”

      阮新笑道:“除了长胖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江寅挑挑眉道:“你长胖了,有人可瘦了。”

      白堇看了他一眼,他立马端坐好,不再出声。她拍了拍阮新的手,劝慰道:“我来之前与家父已经商量好了,沈岛主的病并不难治,只是一时间毒素还未清除干净,加上吃了药对冲,这才一直昏睡。等我与钱大夫沟通后,祛了这毒,慢慢养好身体,也就无碍了。”

      阮新听她说没什么大碍后,顿时笑上眉梢,道:“那提前先谢谢姐姐了,等这次病治好了。我带姐姐回扬州去尝尝那边的蟹黄小笼包,味道极好吃,再去看看瘦西湖和二十四桥,别提多美了。”

      白堇笑着道:“好好好。”

      等钱大夫与他师兄一来,白堇便与他们商量着该怎么祛毒,三人在屋内谈论半晌,最后决定用水疗法。

      阮新让赵管家吩咐下去,备三个木桶来,一个桶放烧开的热水,一个放冷水,一个放温水。待东西都备齐了,沈安背着沈轻竹直奔药房去。

      白堇让沈安把他先放入温水中,她与钱大夫及他师兄三人各自站好,一人手拿银针,朝着他相应的穴位刺去,白堇站的是沈轻竹的背后,刺入的是后颈处,钱大夫刺入左手腕,师兄刺入右手腕。

      各自刺入后先放入温水中等待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让沈安与沈平把沈轻竹搬出温水桶,放入冷水中,快速拔出银针,让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

      阮新站在一边,瞧着那冷水桶中渐渐浮出许多细小的血丝来,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又把他搬进热水桶中,钱大夫直扣他的后背,用内力打通他身上几处穴道后,沈轻竹登时吐出一大口血来,那血水中似乎还有小小的虫子在蠕动。

      “快拿厚毯来,裹住岛主送回屋内。”钱大夫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他收回内力,让沈安与沈平裹着沈轻竹便直奔清风阁。

      阮新本也想跟过去,可看着屋内还有众人在,只能留下,她让赵管家跟去,自己拱手对钱大夫道:“多谢钱大夫,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报答,若不嫌弃,新儿日后做牛做马都愿意!”

      说完她就欲下跪拜谢,被钱大夫和他师兄一同搀扶起,他师兄看了眼钱大夫,打趣道:“他这么多年在离山岛,有你哥哥养着,哪还需要你报答什么?”

      钱大夫看了他一眼,笑道:“衡弟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羡慕的意思?不如便不走了,以后留下来?”

      他师兄笑了笑,摇摇头道:“我习惯四海为家,若真有一日不愿在外闯荡了,再回这边寻你就是。”

      钱大夫眸光微闪,不再说话。

      白堇看阮新有些着急,便拉着她的手道:“妹妹,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看看吧。”

      阮新点点头,辞别诸位后心急火燎地奔去清风阁。

      午后的日头热了些,钱大夫叮嘱阮新,最好屋内不要封的过于严实,微微透点风也好。她正忙着在屋里开窗,忽然听到床边传来声音,便奔过去看。

      果然,沈轻竹睁着眼躺在那,他脸色虽然不甚好看,可精神似乎大好,猛地一见她,还皱着眉低声道:“我在做梦吗?”

      阮新喜极而泣,她擦了擦泪,坐下嗔怪道:“可不是,你就是在做梦。”

      沈轻竹瞧着她,抬手想去帮她擦泪,可手一触到她,又缩了回去。阮新一把拉着他,把手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道:“怎么?摸到真人了又害羞了?”

      “你何时来的?”他微微笑着看她。

      阮新吸了吸鼻子,“也就这两天。”

      “没回扬州吗?”他问道。

      阮新摸着他的手,又替他拉了拉被子,柔声道:“回了,干娘说马上元宵节到了,我想着你不习惯过热闹的节日,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又躺下了。”

      “我这样虚弱,是不是不太好?”他轻声问道。

      “怎么会?”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说:“我习惯你这样,若是你每日里健康地在我面前蹦来蹦去,反而还害怕呢。”

      “你怕什么?”

      “我怕我在做梦,怕一转身你就还是现在这样。怕你有了希望又失去。”

      沈轻竹想了想,道:“就好像在大理时,对吗?”

      阮新叹道:“是呀,你那么健康,就好像一个陌生的人。我晚上总会做梦,梦见第二天你又是坐在轮椅上,笑着与我打招呼。”

      他笑了笑,嘴唇有些干裂,道:“那现在我的腿是全好了呀,你不要害怕。”

      她点点头,柔声道:“你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好吗?”

      他挣扎着想起身,阮新忙扶着他在身后垫了个厚毯子,见他点头才奔去外面客厅倒茶。

      沈轻竹喝了一杯后,瞧着外面的日光还有些,便道:“从大理回来时,这离山岛总是没太阳。不曾想,我睡了一觉,你来了,连太阳都带回来了。”

      阮新被他逗笑了,“我不回来,也会有太阳的。”

      “不。”他握着她的手,眸光闪烁着道:“有你在,太阳才是暖的。”

      阮新脸有些发红,她低着头道:“你如今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像掺了蜜糖一样,甜的令人发腻。”

      “不好吗?”他温柔地看着她。

      过了会,阮新点点头,笑着回道:“好。”

      两人说着话,赵管家敲门进来,手里还端着早晨的药粥,他嘿嘿笑着问:“小姐,粥是现在喂吗?”

      阮新嗯了一声,起身去接,赵管家含着老泪在沈轻竹面前喊道:“岛主,你总算醒了。多亏早上小姐喂你吃了点药粥,不然依你这身体,恐怕中午那治病的法子都挨不过去。”

      沈轻竹微微笑着,看着阮新道:“喂粥让赵管家来就是,你不用如此费心。”

      阮新脸更红了,没接话。

      赵管家接道:“我喂了,可岛主你不肯吃啊。喂一口,吐一口,你压根不愿意张嘴。”说完,他还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沈轻竹笑道:“你喂我不吃,怎么阮阮喂,我就吃了?”

      赵管家道:“可能小姐有法子,反正我是没招。”

      沈轻竹又看着阮新,一脸疑惑地问:“阮阮,你怎么喂我的?有什么法子没?你教教赵管家,省得他下次又说我不肯吃。”

      阮新小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不肯说,实在受不住,才开口道:“就随便喂喂便吃了,本就是极简单的事,你瞧瞧你们,闹得好像很困难一样。”边说边起身往外边走去。

      赵管家见她朝外走,也跟过去道:“小姐,外面开的窗大,风吹的紧,你别过去了。等下吹着受了风寒要是也卧床不起那就麻烦了。”

      阮新听他这么一说,顿觉不爽,嘟着嘴道:“怎么?岛主卧床不起就可以,小姐就不行?”

      赵管家嘿嘿一笑,道:“岛主病了,有小姐照顾着。可小姐也病了,那谁去照顾岛主啊,再说了,也只有您能喂下岛主吃粥,我......”

      赵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新连推带挤的给弄到了门外,他依旧在外面喊道:“小姐,等你有空了一定要教我啊,不然下次你若不在岛上,我又没法子喂粥了......小姐......”

      阮新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情,赶忙又端着药粥回到床边,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喂给沈轻竹,他张嘴吃下后,轻声道:“阮阮,你说说看,是什么法子?我倒是很想知道。”

      阮新脸红道:“你眼下都好了,若是再多嘴,你便自己去吃,我可不来喂你。”

      说完,舀了一大口喂给他。

      沈轻竹张着嘴一口吃掉后,笑着看她,过了会,他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掰开我的嘴直接灌下去的?”

      阮新白了他一眼,道:“这法子也就你能想出来,我可做不到。”

      “哦?”他眨眨眼。

      “你别多想,我喂完你等下还要去招呼白姐姐呢。”她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来,擦了擦他的嘴角。

      沈轻竹又道:“难道是你含在嘴里喂我的?”

      这话刚说完,阮新一个手抖,勺里的粥全撒在沈轻竹的胸口上,吓得她忙把粥碗放在一旁桌子上,又去取了方巾来给他擦身。

      她擦得不用力,极其温柔,仿佛在擦什么珍贵珠宝似的。

      沈轻竹忽的握着她的手,双目直直地望着她,轻声道:“阮阮,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阮新轻声回道:“我小时候,你对我也是这般好。”

      “这次你还会走吗?”

      她摇摇头,脸更红了,擦完胸口的粥后,他微微欠着身子,朝她贴过来。

      屋内的挡帘被窗边进来的风吹的摇摇摆摆,沈轻竹的手慢慢环住她的腰,阮新也揽住他,两人离得愈发近了,他看着眼前的她,柔声道:“那晚在客栈的屋顶,你不是做梦。”

      阮新睁大眼看他,刚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做梦,嘴唇便被他堵住,许是第一次清醒状态下与他这般亲密,她慌乱地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敢喘气,只呆坐在那,任由他温柔地索取。

      日光隐隐在地上倾斜,室内温柔地开出两朵爱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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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流下老母亲心酸的泪水,终于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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