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迟到的情人节贺文,昨天耍去了没写完。。。
时间为钟会起兵前几日
裹糖的刀
历史盲,恶补一天历史知识,希望没有bug
若有问题求指正,蟹蟹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mua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维,钟会 ┃ 配角:白芷,兴儿 ┃ 其它:姜维x钟会,历史耽美

一句话简介:姜维x钟会,史向耽美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48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53,49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293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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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吻岑眉

作者:Adder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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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吻岑眉


      北风其喑,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邶风·北风》
      景元五年的隆冬,一场稀罕的大雪走访了深埋于崇阿峻壁间的蜀中,远山的额顶眉梢栖上绵延的白绡,似原本娉婷多情的姑娘恍然敛起眼波,冷了眉峰,一派只可远观的孤高矜傲。雪花拥着成都陷入阒然的沉眠,掩盖了每一寸残留的黑灰色灼痕,些许融化的雪水囿于湿冷的寒气,在杉木的鳞叶上凝成剔透的冰凌。铜蓝鹟寻着枝干背风处抖落身上的雪沫,喙尖梳理被沾湿的亮蓝色翎羽,不防街角窜出几个玩闹追逐的孩童,鸟儿乍飞,摇晃的枝条落下几团积雪,正砸在树下刨雪的黄狗头上,狗绷直后腿冲远去的小鸟高声吠叫,又绕着树干打转片晌,也只能呜咽着悻悻离去。
      钟会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指尖探及案上的铜锺,被冰冷的触感激得一哆嗦,眉角挑起不悦的弧度,他招手唤来门前侍候的小厮,将铜锺轻推过去:“我已交代过温酒的事宜,为何酒还是凉的?”
      这男孩自幼长在蜀中,脸上稚气未褪,本就对鸠占鹊巢的魏军心生恐惧,此时被钟会责问,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慌乱间竟直愣愣跪倒在地,教钟会哭笑不得。
      正在拨弄灶炉里炭火的婢女闻声,连忙赶过来行礼,浅笑道:“此事不可怪罪兴儿,奴婢将这酒温过三回了,老爷一直没饮。”
      钟会惊诧的目光在铜锺和婢女脸上徘徊,这才隐约记起,自己的确已经对着空荡的门廊出神很久了,他歉意地摆摆手:“还得烦白芷再去温一趟了。”
      名唤白芷的婢女应声端起案上托盘,曲膝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外面风雪大,需要奴婢把门带上吗?”
      “不必了,这样的话,万一他来,我能及时看到。”
      那小厮觉出钟会没有责难他的意思,胆子也大起来,踌躇着发问:“老爷是在等司马大将军吗?”他本就没读过几天书,知道的人物除了西蜀曾经的皇帝、丞相、将军,也就剩远在洛阳的大魏皇帝和权倾朝野的司马将军了。
      白芷闻声顿住脚步一愣,杏目扫过座上的钟会,抿唇笑道:“兴儿别乱猜,老爷是在等——”
      钟会对上少女灵动的眼神,竟觉得脸颊倏然发热,白芷是随他从洛阳千里迢迢来到蜀中的婢女,他无意用繁文缛节束缚少女活泼的个性,此时也只是尴尬地移开视线,挥手遣散两位侍从,但白芷未说出的那个名字,却在他心里翻来覆去,灼得胸口滚烫。
      ——我已等了两个时辰,你……会来吗。
      暗灰的夜云织上房屋的甍瓦,旋风卷起雪尘扑入屋内,潮湿的冷气压制了哔啵燃烧的炉火,钟会结结实实打了个寒噤,他将身体蜷在大氅里,瞥到案上刚温好的酒,心想要不了多久又得凉了,便敞开袍子将铜锺抱在怀里保温。
      钟会觉得寒气丝丝缕缕渗进皮肤,像毒蛇沿筋脉游窜,他脑内偏昏沉瞌睡,恍惚间想到武帝的小儿子,想到东吴的大都督,还有幼时读到书卷里那些仅得了风寒就英年早逝的人,兀然蹦出个凄哀的念头:万一我也因天寒染疴,不明不白死掉,可如何是好啊。
      消沉的思绪被廊外长靴碾压积雪的咯吱声打断,一抹挺拔的剪影猝然撞入眼中,即便天色黯沉,钟会无需多看就认出来人,他下意识要起身迎过去,却又猛然觉得这似乎热情得有些逾越,便打算端坐于案边静候,可身下的椅子冷硬得教他心里难耐,他不安地挪动身体,最终还是倏尔起身,绕过桌案,越往门口走,脚步不免焦急,跨过门槛时倒被绊得一瞬趔趄,而来人恰巧走到门前,眼疾手快扶住他单薄的肩膀,钟会觉得这人手掌的热度径直穿透数层衣物,晕染上他冻僵的耳朵。
      “士季何故这般焦炙?”这人身形比钟会略高,说话时目光微倾,面容俊逸端正,眼里却含几分轻浅笑意。
      钟会对上这人视线,心里隐约升腾起猫抓般的难耐,又蕴着些许羞恼,一面想姜维竖子也,我等你良久,你看我挨冻却还笑得出来,一面又无可奈何地明白,自己本就没差人邀约他,敞门温酒候着也只是心血来潮一厢情愿罢了,就算自己当真冻死在朔风里,也怨不得眼前人。
      姜维对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面上疑虑,手顺肩背滑下,钟会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人却已探进袖口,准确地覆住他的手背:“怎么冷成这样,士季可是候了维晌久?”
      心里的怯恼和颓唐都被这人手掌的温度烤成一缕烟,钟会似是冷极了,不自觉向屋里最近的热源挪去半步,他错开视线盯着半掩的门扉,向来伶俐的唇舌却只念叨着含糊的词:“伯约,我……”
      姜维却道他是叫自己关门,于是回手掩紧门扉,再转过身时瞥见他一手抱着的酒锺,诧异道:“士季怀里是何物?”
      钟会方才发觉自己连铜锺都没来得及撂下,就仓促迎过来,顿时脸上恼热,心底却偏不想坦白自己担心这人喝到凉酒的念头,又见姜维登门拜访,手里还提着绿沉枪,话锋便也转过怨怼的角度:“伯约提枪来访,会恐将军有犯上作乱之心,故用这铜酒锺和将军比试一二。”
      “哦?”男子剑眉一挑,点漆眼瞳随窗牖外天光幽邃几分,钟会敏锐地嗅出威胁的迫近,心下无措,正欲退身隔开距离,眼前的人却将长枪转了个花,枪身压在钟会脊背上,阻断他的退路,而后向前一步,钟会的视野霎时被塞得满满当当,那人却似诚心要揶揄他,探头在他耳畔低笑道:“士季如此淑良,维心悦之,只是——论起犯上作乱的把戏,维怕是得甘拜下风。”
      “你!姜伯约——”钟会曲肘想推开姜维,可那人胸膛像墙壁似的岿然不动,身后又横斜着精铁铸炼的枪身,他进退维谷,当真成了笼里的困兽,半晌只得放弃挣扎,揪住姜维前襟布料,挑眉瞪过去,眼角因嗔怒泛起水色绯痕:“士载的事……休要再提!我欲犯上作乱,讨伐司马昭,不还是……不还是为了……”他絮叨着,话里竟泛起几分委屈,索性别过头,咬牙恨恨道:“而你不过是利用我,图谋复兴蜀汉,你——你还敢让我等这般久!你才是以下犯上的贼子!”
      钟会兀自喋喋不休,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一股脑丢在姜维身上,直把他渲染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十恶不赦之徒,才惊觉眼前的人长久缄默着,他急忙收敛话锋,险些咬到舌头,怔愣地抬起头,任由那人凌厉的目光刺入眼中,长驱直入心底。
      “士季……”炉火在男子的眉目投下界线分明的光影,“你当真把我看做这样的人?”
      “啊……”
      “可我知道……”姜维另一只空闲的手滑到钟会肩后,迫使他身体前倾,几乎贴上自己的胸膛,姜维附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激得他浑身战栗,“维哪敢妄想从狐狸嘴里听到什么真话。”
      钟会仿佛被一记天雷劈中,他愕然望着眼底清明、眉梢柔和的男子,嗫嚅道:“伯约……我……”
      “嘘,无需辩解,我只要你心里有意,哪管你口中绝情。”
      “我……”钟会自诩巧舌如簧不输当年蜀汉丞相舌战群儒,此时却觉得舌头被寒气冻僵了,脑内也不甚灵光,他蹙眉眄视着姜维: “我若不是你复兴蜀国的武器,对你还有几分价值?”
      “复兴蜀汉,是丞相遗志,也是维的心愿,但士季以为,维只有这一个祈望吗?”姜维的手指探上钟会眉间,徐徐将起伏的弧度抚平:“我希望有一日……能和你看一场长安的雪,中原的飞雪与成都不同,它狷狂而不粘腻,只消片晌便会落满你的眉梢,栖息在你的发间,就像伍子胥过昭关,我们静立中庭,一夜……走到白头。”
      钟会深深望进姜维眼中,胸腔里燃起一簇火焰,灼得他脸颊滚烫,他感觉身后有力的臂膀将他圈揽进怀中,对方的唇,带着炽烈的诚挚,又携着飞雪的凉意,最终缱绻落在他眉间,钟会放松绷紧的脊背,下颌靠在那人肩上,望见炉火将两人层叠的影子投在紧掩的门扉上,恍如一人,他也顾不得怀里的酒锺,随意搁在脚边,心道一会儿就让你这犯上的乱臣贼子喝凉酒算了,却还是顺从地伸手环上对方的腰。
      “降将还敢以下犯上。”
      “跟你学的。”
      “那几日后起兵……”
      “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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