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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坏
容婳满心欢喜等待呼延朦胧请吃大餐，却吃水饺和面条。
她有苦说出来：“你还是大家的萌萌吗？”
呼延朦胧把筷子分给两人，模样可怜：“你不懂成年人的苦，我二十好几还没女朋友，原因在哪里？”
容婳一本正经：“不帅吗？”
这令呼延朦胧哭笑不得：“容婳，你要气死我啊。我哪里不帅，不能因为比不上你男神郁老师这样埋汰我吧。”
自知说错话，容婳补救道：“不是，全班觉得你长得可爱，萌萌哒。可爱和帅有区别嘛。”
呼延朦胧：“还不是因为没房子，上半年在爸妈的帮衬下付了首付有了小窝。现在每个月工资还房贷，没剩几个钱，不得节约点。哪里像你，不知人间疾苦。”
容婳乖乖吃水饺。
看她不说话，呼延朦胧说：“好啦，你是不是喜欢吃双皮奶？”
容婳惊讶：“你知道？”
呼延朦胧一副了然的表情：“刚开学有个男生给你送蛋糕和双皮奶，是我拎进教室给你的。后来我认识了，那男生是一班的王以北。”
容婳发自内心地夸道：“佩服，这还记得。”
呼延朦胧看向闷头吃面的刘暮，问：“你喜欢吃什么？一并买了，免得说我抠门，传出去更找不到女朋友了。”
刘暮：“我没有喜欢吃的。”
这回答一点不意外，呼延朦胧做主：“一起吃双皮奶吧。”
呼延朦胧给章子韬打包了一份水饺，领着两个学生去买双皮奶。
吃过饭还剩些午休时间，容婳要把正事提上日程。
看呼延朦胧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笑颜如花，乖巧得不像话：“呼延老师，你快去给章子韬送吃的吧，他肯定饿坏了。”
呼延朦胧打包了三份双皮奶，分一份给刘暮，刘暮不要。
容婳得了两份。
呼延朦胧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好歹我在学校几年，你心里什么小九九我能不知道？要买什么快去，坚决不许迟到！”
拿着两份双皮奶的容婳高兴地站直身体，从背包中摸出寝室女生给的清单。
见状的呼延朦胧大吃一惊：“你出来采购？这么多怎么拿。”
看刘暮在旁边，呼延朦胧吩咐道：“同学之间友好互助，买了帮她提回去。”
刘暮愣着不答话。
容婳看出他不愿意，刚要说话，呼延朦胧教育道：“好刘暮，在你和章子韬这件事上容婳一直挺你，你该有点表示吧。”
刘暮：“喔。”
倒是容婳眉头皱成“川”字，无比疑惑：“我挺他了？”
呼延朦胧看一眼时间，说：“我回医院，你们两个下午按时上课。”
老师一走，容婳拿着清单去超市。
清单中最多的是学校没有卖的零食和小吃，再是向品儿的面膜护手霜唇膏。
走出超市时，作为跟班的刘暮手里提着几个袋子。
容婳去卤肉店买了向品儿的卤猪嘴和鸭脖子，再把奶茶放进去，按人头分类。
等到东西全部买完，一身轻松。
毕竟有免费劳力，虽然一直没说话。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两人坐一起。
刘暮面前摆放着两个大口袋三个小袋子，容婳手里只有最后给向品儿买的卤肉和奶茶。
一路无言。
回到学校宿舍楼下，刘暮把口袋放地上。
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这段路必须亲自提上去，好在寝室在三楼，不算高。
容婳先弯腰把两个大口袋一手拎一个，再用拎着大口袋的手去捡小袋子。
刘暮弓身，将三个小袋子分别挂在她手腕。
还剩向品儿的卤肉和奶茶。
刘暮刚挂到容婳手指上，她闪了一下，袋子差点掉地上，好在被他准确无误地接住。
“小心点。”
“你和我是仇敌，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和我说话！”
心中窝火的容婳转身进寝室楼。
累瘫了的容婳刚进寝室，宿舍的女生们便将各种东西分出来。
杨柳依依贴心地给她揉肩。
向品儿看到两份双皮奶，问：“这是你的？”
容婳：“嗯。”
向品儿拿了一份，说：“我拿去下午吃。大家，卤肉放桌上了，要吃自己拿。”
——
下午，呼延朦胧说了一件事，章子韬要请一段时间病假，体育委员的工作暂时交给任韩非，包括早上跑操喊口号。
还真请病假了。
课间，向品儿拿着双皮奶到容婳的座位来吃，张朝朝和杨柳依依去上厕所，她直接坐张朝朝的椅子。
几口快吃完，向品儿发问：“你怎么买了两份一样的，不知道换口味。”
“萌萌买的，三份一样。”
“我这份是谁的？不会是章子韬吧，我要去吐出来！”
“刘暮的。”
“他的？”
“怎么，吃出了甜蜜蜜的味道？”
“算了，全班的男生中，屠墨晨都能有甜甜的味道，就刘暮不会有。”
容婳被逗笑。
第二次月底考试来临，劳动组第八组分配打扫教室的任务如期而至。
张邵迟洒水。
万云开把全班的椅子依次放桌上。
任韩非和张朝朝拖地。
容婳和刘暮清洁窗户黑板和走廊护栏。
洒完水的张邵迟和放完椅子的万云开去整理工具间。
教室只剩几个打扫卫生的同学。
任韩非一边拖地一边埋怨道：“我觉得我更能胜任音乐委员这个职务，体育委员不适合我。”
居然没人接话。
任韩非自说自话：“不知道章子韬什么时候回来。我觉得他不回来还好点，上课扭扭歪歪影响班级形象，在寝室还欺负万云开。”
说到章子韬对万云开的态度，站在窗前专心擦窗户的容婳有话要说：“我想说万云开为什么愿意被欺负，以前坐我后面章子韬把他欺负成什么样他都不反抗，恨铁不成钢！”
在工具间摆弄的张邵迟和万云开听到。
这事任韩非说过几次，还差点和章子韬起冲突，万云开表示低调处理。
本尊这样，旁人干着急没用。
容婳和刘暮没说过话，一人负责一侧窗户，刘暮清洁黑板，容婳出去擦教室外走廊护栏。
赖涵悠走过来：“打架的事出通报了，因为误会发生口角，引起肢体冲突，章子韬不慎在厕所跌倒摔伤胳膊。”
这个容婳知道。
自从到医院探望章子韬回来，容婳和刘暮又恢复了互不干扰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他的事，她没兴趣。
手里的抹布有些脏，容婳去洗手台冲洗，碰到做完全部卫生的刘暮在洗抹布。
她站到他边上。
别班走来两个女生洗拖把，聊起通报栏的事。
其中长发女生说：“章子韬是己摔倒不能怪刘暮头上，刘暮和同学买水果去医院看望他，做得不错了。”
短发女生接话：“不过，照片上的章子韬很抗拒呀，挡着脸不愿意出镜。”
长发女生说：“丢人呗，没脸见人。照片中的齐刘海女生，刘海厚重过时，笑得虚情假意，丑。”
容婳洗干净抹布，听到提及自己，不由自主地侧脸仰头看向专心将抹布拧干的刘暮。
余光中，刘暮察觉到来自身旁带着怨恨的目光。
容婳拧干抹布用劲甩了下，急匆匆跑回走廊，迅速将剩下的护栏擦干净把抹布扔给任韩非洗洗，冲去了通报栏。
通报栏前站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容婳在外围踮脚探了探，看到呼延朦胧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纵使笑得不诚心，长得还是可以吧，竟然被说丑！
容常涧明明说她漂亮。
“哇，刘暮好帅啊，酷盖少年！”
“羡慕十三班的女生能每天看到他。”
“你们三观不正吧。”有男生说，“刘暮打架被批评，还犯花痴，有没有天理！”
“是章子韬挑衅在先，你被人打了不还手啊！”
男生说不过，骂骂咧咧地走了。
女生继续：“羡慕照片里的女生，虽然平凡普通却可以和刘暮一起去医院还能拍照留念。”
另一个说：“她这样能和刘暮合影，我们会有机会的。”
她这样怎么了，配不上刘暮吗？
容婳气得牙痒痒，从缝隙中窥到照片中的刘暮，恨不得拿指甲抠掉他的脸！
不看了，越看越气。
转身没走几步，站在表彰栏前的容婳停下脚步。
通报栏前挤满人，不远处的表彰栏门可罗雀。
容婳捏了捏手指，顺利找到高一年级的表彰栏，一眼确认排名第三的目标人物！
刘暮的脸在一众学生中只有王以北能抗衡。
可惜，脸好看有什么用，心不好！
容婳心中郁结，抠抠手心，决定让学校女生意识到看人只看外表是错误的，不正确的。
哼！
容婳鬼头鬼脑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疾风骤雨地用两个大拇指指甲把刘暮的照片戳出指甲印，嘴里嘟嘟囔囔。
“叫你不辞而别！”
“和我作对！”
“不理我！”
“害我被吐槽，我分明好看！”
要不是质量好，刘暮的照片应该被戳破了。
发泄完的容婳迅速变脸，微笑着转身，谁知碰到学校老师。
容婳定睛一看，是小时候经常逗她的武老师。
武老师：“对刘暮的成绩有什么不满吗？容婳。”
好事不出门，坏事当场被抓！
容婳立即端正态度，笔挺站在武老师面前，豁出去了：“武老师，……我……刚才我看见有一只虫子在刘暮同学的照片上爬来爬去，我觉得它不尊重刘暮！刘暮是我们十三班的骄傲，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抓虫子，但我怕，不敢直接用手抓，所以用指甲戳死它，免得脏了刘暮同学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脸庞。他要是脸上有污渍，全校女生会为他哭泣的。”
呵，呵呵。
在通报栏围观的学生注意到情况，转过视线，目光定格在容婳身上。
武老师淡定看她表演，关注的学生越来越多，刘暮慢悠悠走来。
武老师扬声：“刘暮，过来。”
刘暮站过去。
武老师扬起下巴眼神示意刘暮看自己在表彰栏的照片，刘暮注意到照片瘪了，垂下眼帘看容婳低头做贼心虚的样子，明白。
被武老师当场抓获就算了，正主还来了。
真倒霉。
武老师在翰远教书几十年，容婳几岁时经常来学校玩，他会照看她。
没想到长大了的容婳同样让人不省心。
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武老师对刘暮说：“容婳给你捉虫子。”
刘暮：“好。”
然后武老师走了。
容婳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来，怕刘暮追究，先发制人：“都怪你！”
说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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