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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
其他见他行为的人不解：“太暴躁了，没必要扔吧，能洗干净。”
容婳丧着脸。
王以北提醒她：“要吃饭吗，我去给你盛。”
哪还吃得进。
容婳气呼呼地道：“你不帮我！”
王以北摊手：“你的人生目标是树立仇敌吗，没必要。”
然后，他走了。
什么意思嘛，是刘暮要当仇人的，又不是她！
气炸的容婳回到寝室，尚元超，王以北惹到她，憋闷难受得只能找蝴蝶姐姐诉说。
容婳：【姐姐在吗？】
没有翅膀的蝴蝶：【在呀，你吃饭了吗？新学校饭菜可口吗】
容婳：【没吃】
没有翅膀的蝴蝶：【不好吃吗】
容婳侧躺在床上，打字：【我走路没注意差点摔倒，把饭打掉了】
没有翅膀的蝴蝶：【人没事吧！】
容婳：【没事，我把饭撒同学身上了】
没有翅膀的蝴蝶：【人没事就好，你道歉了吗】
容婳的心七上八下，回复：【道过歉，他没接受，还把校服扔了】
没有翅膀的蝴蝶姐姐：【这么严重呀】
容婳：【姐姐，他是我之前提过那个同桌】
没有翅膀的蝴蝶姐姐：【是他？他记恨你？】
容婳：【应该是我当初不该管他的家事，又没有回他消息】
没有翅膀的蝴蝶姐姐：【你既知症结所在，事情简单啦，正式道歉嘛】
道歉？
容婳瘪嘴，不愿意。
虽说可以理解为有错，但相比起因为家庭原因连声再见都没说就转学的他更应该道歉吧。
再说他掰开她的手，扔掉衣服的行为，明显把她当仇人。
挺好呀，彼此的仇人，谁都不吃亏。
想到此，容婳态度坚决：【不可能！】
没有翅膀的蝴蝶：【你呀你，去吃饭】
容婳敷衍了蝴蝶姐姐几句，关掉手机屏幕。
到教室，上午还穿了校服的刘暮下午只剩下一件卫衣，听说了食堂经过的同学不少，事情在班级传开。
去超市买了面包的容婳瘫在座位上嚼着吃。
没到上课时间，教室人不多。
刘暮的同桌屠墨晨不在，后排坐着听歌的任韩非和看书的张邵迟。
容婳耷拉着脑袋，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太烦啦！
把面包塞抽屉，容婳掏出几样化妆品，必须得做点能让心情愉悦的事，否则会抑郁的，抑郁多惨啊。
二话不说，开动。
班里有柿子中学来的学生，虽不是五班，但两人的事知道些。
封牧笛：“他们以前是初三五班的，还是同桌，关系挺好，容婳给刘暮掏过耳朵。”
税映桐：“不是吧，我听说关系不好，容婳从开学就霸凌刘暮，刘暮忍无可忍转学了呀。”
封牧笛：“很好！”
税映桐：“好，好为什么在食堂刘暮要扔校服，还不和容婳说话。”
封牧笛：“对哦。”
税映桐：“百分百不对付。”
封牧笛：“我不信，我去问问。”
封牧笛走到刘暮面前，对埋头翻书的男生问道：“刘暮，你和容婳好还是不好呀？”
封牧笛问话时特意看了一眼容婳，她在画眼影。
早就听说初三五班有个无眉女妖爱好化妆，技术还一言难尽，没想到有机会亲眼所见，难得。
听到问询，刘暮抬头，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封牧笛如坠冰窟，早知道不问了，只听说刘暮不好相处，没说眼神能吃人呀。
刘暮冷漠疏离地说了一句：“我和她不熟。”
封牧笛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不熟，基本等于有仇。
封牧笛不死心，跑来问容婳。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有人关心她和刘暮的关系，看来食堂的事听说的人不少。
座位上的容婳在学画眼线，对着镜子一顿猛操作，听到问题，轻飘飘地问：“刘暮是谁？”
只要刘暮不耳背，该能听见。
就像她清楚听到“我和她不熟”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
上午才做了介绍，如今却问是谁。
很明显，两人恐怕真有仇。
封牧笛不得不回座位，原来他听到的传言是假，被删掉的帖子是真实的，真是容婳逼走了刘暮。
——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
化学老师走上讲台，做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名字叫欧育寒。”
欧育寒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任课老师的资质分完班开家长会时呼延朦胧告诉过家长，容常涧回家说过班里老师的情况。柿子中学的学生知道欧育寒的大名，他之前在柿子中学教高三，这会儿到翰远来了。
欧育寒出了名的严厉呀。
柿子中学的老师中学生最怕的有三个，一是政教处的撒老师，再是王一婕，最后是欧育寒。
听到欧育寒教十三班时，容婳跟容常涧提议换班，刚从王一婕的魔抓下逃离又跳进了欧育寒的坑，命不好！
果不其然，见章子韬歪七扭八没有坐相，欧育寒不声不响地走下讲台，忽地拔高声音：“谁，叫什么名字，听不到铃声，不知道上课了？”
妈呀，容婳吓得吹口气，幸好看了课表把眼妆卸了，不然死定了。
章子韬皮厚，不怕吼。
慢悠悠地撑起脑袋，歪着嘴，满脸能奈我何。
欧育寒敲了下靠近过道的万云开的桌子：“他叫什么名字。”
万云开吓得腿抖，不敢回答。
欧育寒：“很好，很团结。”
言罢，迅速回到讲台。
讲台上按照座位贴了一张名单，由于刘暮后来，他的名字是呼延朦胧手写加上去的。
欧育寒找到名字，喊：“章子韬。”
章子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欧育寒放下书，冲章子韬说：“你跟我出来。”
不了解欧育寒的学生不知情况，容婳惊得下巴快掉了。
章子韬无所畏惧地跟出去。
教室没老师了。
任韩非用手碰了碰同桌张邵迟的手，问：“你觉得班上哪个女生最漂亮？”
张邵迟没给眼神。
任韩非：“哎呀，问你呢，你觉得谁最好看。”
张邵迟无奈道：“没事多看书，你问这些做什么，好不好看和你有关吗？”
任韩非无比真诚：“老师没教，看不懂。”
张邵迟一脸无语：“老实呆着。”
见同桌不讨论，任韩非自言自语：“我觉得容婳最好看，她还会唱歌。”
这话被前面的刘暮听到。
等了十来分钟，欧育寒回到教室，站到讲台上，翻开书：“今天开始给大家上课，认真点，我的课堂不允许任何人走神。”
容婳马上乖学生状态，挺直背脊，端正而坐。
就是有点军训后遗症，浑身不舒服。
坚持完欧育寒的第一堂课，容婳看到了未来三年苦不堪言的好日子。
欧育寒刚走，她趴了。
门外有女生喊：“朝朝，朝朝！”
张朝朝走到前门，见胡纯娜手里的干净校服，不明白：“谁的？”
站在门口的胡纯娜伸长脖子往教室探了探，见刘暮在，凑近张朝朝的耳朵，耳语道：“是刘暮同学的，你帮我拿给他一下。”
张朝朝不情愿：“我和他不熟。”
胡纯娜拜托：“你是我表妹，帮我一个忙嘛。”
张朝朝犹犹豫豫。
任韩非戴着耳塞往外走，看两个女生堵在门口，其中一个陌生面孔还往里面张望，取下耳塞，热情地问：“你找谁啊？”
胡纯娜没答，张朝朝说：“刘暮。”
任韩非回眸，扯着嗓子喊：“刘暮，有女生找！”
喊完不忘得意地冲胡纯娜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这话，引来同学的注目。
刘暮没动。
坐在刘暮前面的赖涵悠转身，以为他没听见，说：“有人找你。”
刘暮抬眼，看到胡纯娜。
他低头。
向品儿望一眼门口，转身对容婳和杨柳依依说：“那女生挺漂亮，手里拿的什么，好像校服。咦，刘暮的校服呢？”
漂亮女生找他？
容婳耸肩，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会找刘暮，随意瞄了一眼，竟然是胡纯娜！
容婳眼神一凛，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
向品儿看她的反应：“你认识？”
容婳看着前门：“以前一个班的。”
向品儿挑眉，八卦脸：“她和刘暮有一腿？”
容婳挑眉：“哪里看出来的，是误会，他们没什么。”
见刘暮不出去，向品儿喊：“人家叫你呢，是不是你的校服，去拿一下呀。”
更多的目光投到刘暮身上。
胡纯娜不想为难他，把校服塞给张朝朝，交代道：“你告诉他，我从食堂垃圾桶捡起来送到干洗店洗过了，没味道，让他穿上，小心着凉。”
张朝朝为难：“娜娜，我不想做这些。”
胡纯娜有点生气，把校服硬推给张朝朝，语气锋利：“朝朝，我平时请你帮过几次忙？”
怀里的校服像烫手山芋，张朝朝抱着衣服在胡纯娜的期盼中走到刘暮的座位前，把校服放在桌上，说：“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干洗过，很干净，让你别着凉。”
其他人发出吃瓜的声音：“哇哦，女生呢。”
分明指的是胡纯娜，张朝朝的耳朵却红了。
她跑开，回到座位。
见衣服送到，胡纯娜正要走，却看刘暮猛地起立，抓起衣服走向教室角落的垃圾桶，干脆利落地把新校服扔了进去。
所有人震惊。
这个举动像极了收到胡纯娜纸条时扔掉那天。
看到情况的胡纯娜眼眶通红，怕被人围观，羞愤地逃了。
向品儿问容婳：“什么意思，不是不熟吗？这明显有很多恩怨情仇。”
容婳内心翻江倒海。
上次扔纸条因为不想讲作业，这次扔校服并非和胡纯娜有关，而是校服被她污染过，他不想再穿，毅然扔掉。
容婳咬着牙齿，表情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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