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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发|票
“项鹿?”旻琼惊得不轻。
她说的是那个在校门外蹲守,印堂发黑,胆子奇大,他有意培养的项鹿?
“今晚要鬼嫁的本来是他,”梁佳佳颤抖了一下,说道,“是我截了他的道。”
听到一个两个都想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阴邪法子,旻琼简直想一巴掌拍上去:“现在的小孩儿可真会玩儿,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关于项鹿的事,而是转而想到另一件。
“你家里只剩下外婆了吗?她今晚到底会不会赶来?”
听到外婆,梁佳佳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悲恸起来,说道:“外婆刚在老家给我妈办完丧事,如果听到我跳楼…啊啊…”竟是嚎啕大哭。
旻琼顿时手足无措,想去安慰,话在嘴角吐出来却是斥责:“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到外婆承受不住了!”又说道,“杜江岳说要去接你外婆…”
“在李子林!”梁佳佳闻言抑制住抽痛的心脏,“李子林离学校近,那里又有个客运站,我外婆要是赶来肯定在那里下车,但是她今天来不了,这么晚根本没有班车过来…”
“小姑娘,你可能不太清楚亲情的力量。”
旻琼撤了五雷阵,对她打开乾坤袋,说道:“进来。”
梁佳佳没有动,向旻琼问道:“你会帮我吗?你帮得了我吗?”
“帮不帮得了都得进去。”瞎子说完,挥袖直接封了乾坤袋,“磨磨唧唧!”
“你还真是蛮横,”旻琼笑了一句,让小红也进去,收好乾坤袋后指着山头问,“这里怎么办?”
瞎子提起琵琶收了屏障,不耐的说道:“野鬼都超生了,没什么事儿。”
“那我们直接去李子林,先接她外婆,我感觉她外婆肯定会来。要是让杜江岳接到,没准会给人闹出个家破人亡来。”旻琼从瞎子手里接过琵琶鬼挎在背上,“进来吗?”
瞎子进去后,旻琼反手在琴弦上扫了一下,说道:“你弹琵琶的样子真是帅翻了。”
不像他,从小听他妈弹,到现在一个简单的三指轮都是吭吭唧唧。
旻琼背着琵琶去了正门打车。
幸好动物园当道,即便现在是深夜,街上也三三两两的停着几辆出租。
寒冬腊月,一个背着琵琶的阴沉少年,在寂静的午夜从动物园西门后山出来,就算是看出来他要打车,街上停着的的哥也没几个主动开上去的。
旻琼郁闷的在路边招了半天手,对面的出租也不见过来,不得不自己走过去。
正在过马路,见前面那个出租,突然亮了灯点燃引擎。
他快步上去,敲了敲这个的哥的车窗,看年轻的哥哆嗦的把车窗放下来,好气的笑道:“胆子这么小开什么夜班!”
“豁!哥们你是人啊!”年轻的哥惊一跳,松了口气,打开车锁让旻穹上车。
“必须是人!”旻琼绕了一圈,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说道,“李子林。”
他本来是想顺手拉开后车门坐进去的,不过想想深更半夜的还是算了。
旁边一个语音提示音响起,接着就是自动播放。
“二球,没得事撒,是不是个人唷?”
旻穹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的哥架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发出的。
恩?
‘雾都的哥是一家’微信群?
这条语音上面是几条打字。
杨兄弟:“兄弟伙,对面那弟娃儿看起来不像是个人唷!”
周二娃:“你们哪个去接他?我堂客让我赶紧走!”
最帅的哥:“二球,他好像往你那边来了…”
我:“我操,第一回开夜班遇到这种事,闯了妈个鬼唷…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旻琼:“……”
“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的哥注意到旻琼的视线,连忙尴尬的打哈哈。
“开夜班很闹热嘛。”旻琼见车子已经发动了,也无聊的扯几句。
的哥一边开一边回道:“真不是我们戏多,晚上开车确实是太容易看到脏东西了,你不晓得上个月,我一个兄弟伙接了个夜间长途,在沪渝南线上,看到个穿红裙子的女的在高速路上跑,吓得他180飚完全程,下车了人还是飘的,到现在都还在家躺着呢。”
“你兄弟伙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被吓到了。”说着又单手指了指后视镜上挂的饰品,“所以现在我们开夜班的,多半都要给自己挂点这玩意儿,求心安。”
旻琼抬手掂掂镜子上挂的弥勒佛,失声笑道:“东西不错啊。”
“那是!我女朋友送的---”
“就是没什么用。”旻琼笑着说完。
下车付钱时,旻琼摸了张孟流萤画的符箓递给他,而的哥也礼尚往来,撕了张发|票给他。
旻琼拿着发|票笑道:“人生中第一张出租车发|票!”
夹进钱包收藏纪念。
旻琼走到一处路灯盲区,唤出瞎子,一起坐在台阶上等待。
区县离主城区远,客运站这个点已经关门了。
虽然没有班车往来,但是旻琼想,梁佳佳的外婆听到她外孙女跳楼,肯定会想办法赶过来。
也不知人好久到,两人百无聊赖的坐着闲扯。
“我不懂杜江岳为什么会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旻琼无聊的低头玩着瞎子的手说,“如果真相是梁佳佳说那样,那么杜江岳应该非常明白这是一场自杀,报了警交给警察处理就行了。”
瞎子警告的弹开他的手,说道:“如果只是普通自杀,他当然不用通知你们,但是如果他看到了鬼轿,情况就不一样了,他知道梁佳佳要回来报仇。”
“这么说也对,我删掉的那张照片,拍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他给孟二狗打电话的时间,也恰好是九点半,但是那时候照片应该没有异象,没道理说拍照的技术员没发现,反倒让他发现了…你说他是不是也开了眼?”旻琼问道。
瞎子没说话。
他只是一个瞎子他怎么知道!
用精神力去感知阴物还在行,去观察人就得看有没有耐心了。
“就当他开了眼,看见了坐鬼轿走的梁佳佳,那把我们请来除鬼,他就不怕梁佳佳的鬼魂说出什么吗?”旻琼又问道。
看似是在发问,其实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梳理事情经脉。
不过这个问题瞎子倒是回答了。
“鬼嫁出厉鬼,他应该是不知从哪儿听说过,道士对厉鬼不是超度就是诛杀。没想到,世风日下,居然还出了个要听厉鬼陈情的。”瞎子语带揶揄的说道。
“我又不是道士。”旻琼好笑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瞎子问道。
“就人呗,”旻琼耸耸肩,行若无事的笑着说,“喜欢你的人。”
瞎子哑口无言。
他就不该问那句话。
夜很黑,大马路边儿的梯坎上,现在时机分明很不合适。
可是旻琼还是怀着忐忑,心猿意马的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好不好?优不优秀?值不值得你喜欢?”他紧张的问,“你喜欢我吗?”
瞎子顿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被旻琼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恼羞成怒:“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
“一直都很痒,你给挠挠。”
旻琼说完,转头就稳稳的亲了上去。
瞎子怔在原地。
旻琼侧着身体抱着他,说道:“我料想你也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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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代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发|票是敏感词吗,搞不懂...
今晚存稿码字码得我三番五次想开车...删了又删删了又删痛苦,情到深处还不能自然啪了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