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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师傅陪我一起找药草,配丸药,实地演练,重点讲解,除了时不时的鸡蛋里挑挑骨头,还算位挺不错地良师。
在刚入夏的时候,我的那位白捡的师兄来了,距上次见他已经快过一年了,师傅说年前他来了一次,我回家过年了也没见上一面。他长得还是那样养眼,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有魅力,我不是花痴,但我也喜欢欣赏美景。他带来了好多东西,跟他一起来的两人把东西放在院中就走了,师傅围着他带来的东西喜滋滋的说:“不错不错,忘忧一会儿把这鸡炖炖,中午我与你师兄好好喝几杯。”
我看着在筐里五花大绑的两只大公鸡,皱起了眉头。他俩见我不搭话,都看向我,见我一脸愁苦,师兄走过来也看向这两只鸡,转头问我:“哪里有不妥?”我绝不会把怕见血这事儿告诉他的,穿前穿后都没杀过生,以前每到过年,我父亲宰鸡,我都把头扎在被子里,听不得那叫声,看不得那场景。
“我只会做,不会杀,我尽量轻松地说。
“你这孩子,你师兄在这呢,还用发愁这个?”师傅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我的心放下了。
“我只杀过人。”
我的心又提起来了。
我吃惊的盯着他,他怎么能用比我还轻松地语气说出这种可怕的话话,这与他的一身气质完全不符呀!他见我盯着他,冲我微微一笑说:“师妹以后用得着我尽管开口。”
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不、不用,用不着。”事实胜于雄辩,我这看人的眼光到现在还是这么差。
最后操刀上阵的还是张老头,谁让他收了俩这样的徒弟,一个胆小不堪重用,一个胆大不能大才小用。
我现在虽不能把头躲进被子里,但是还是转了身捂了耳朵,等我放下手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师傅蹲在地上嘀咕道:“这么点儿小事还让为师动手,徒弟白收了。”
我看向师兄,好吗,他老人家正品着茶,看看师傅看看我说:“师妹可是学医?”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是的”我小声回答,不知他要干嘛,心里没底。
“若是有人外伤你可怎么医治?”
“我……我是内医”我想说的是内科。
“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患者另寻高明,或者在你眼前流血而死。”
地上有大点儿地缝吗?我要钻进去。
“好了,你师妹还小,她有不会不懂的好好帮帮她,不准欺负她,”师傅你真是我的亲师傅。
“澈儿呀,为师想看看你的剑雨飞花。”
“请师傅指教”师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他站在院中,银光一闪剑已出鞘,我看的眼花缭乱,只能看看一道道白光在眼前闪烁,剑光连成银色流线,像雨落苍穹,飞溅成花。我虽不懂武功但是身形剑法一气呵成,这岂是一日之功。师兄说的对,一个不能面对血腥场面的医者是不存在的,我该学的,该克服的该努力的还很多。
一套剑法舞毕,师傅用那沾满鸡血的手边比划边夸赞:“好,好一个剑雨飞花,照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有望超过萧老爷子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错不错。”
我实在不好意思光让师傅一人劳动,就也壮着胆子开始帮师傅解剖鸡的尸体,强压着恶心克服着心里困难,战胜自己从此刻做起。
“萧老爷子身体可好?”
“还可以,只不过年纪大了,大不如从前了。”
“他老人家武学德行都是令人敬服的,能得他真传也是你小子的福气,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更加小心谨慎,尤其是你家里的那位。”
“徒儿知道了,必会谨慎行事。”
他们谈论着我不了解的事情,我便做自己能做的事,把鸡洗刷干净,切了蘑菇,上锅炖上,又炒了腊肉茭白。等我把饭菜做好,端上桌,取来了酒,听到他俩在谈论着药理。“师傅,师兄饭好了,来吃饭吧!”
我们围桌坐下,边吃边说,应该说我吃,他们说。
“若是不行,就加上一味南星看看能否有效。”
“嗯,”师傅点点头“可以一试!”
我现在心里极度自卑,真感觉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难以融入大人的世界。看着身边这位二十出头的帅哥,从没这么失落过,人才呀,就是不一样。不过有一样我是看不惯的,他太懒了。
我和师傅给重楼浇水,除草,捉虫,他就在一边看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不是暖男,只不过长了一副温良无害的面孔,给了人如沐春风的假象。师傅也从不指使他,我被差别对待也不是第一次了,慢慢就习惯了。不过我还是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瞪了他好几眼。
晚上师兄送我回庵,当然是师傅吩咐他的,边走边想,回家的路怎么这么长呀!这路上无话,也是很煎熬的。
“你家在哪住?”
“在、在瓦松村。”他问的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那边山脚下的村子吗?”他指了指村子的方向。
“嗯”我点点头。
“你们村有个叫小花的姑娘吗?”我一听这话愣住了,我啥时候这么出名了。
“你认识她?”师兄两眼放着1000伏的高压电。
“我……她……”我在思考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莫非你就是?”已经这样了只能承认了,而且我确信自己没招惹过他。
“小花,是我小名,师兄怎么知道的?”
师兄向前走去,背对着我说:“你们村谁不知道?”
也是,我小时候的事全村闻名,不过细想也不对劲,紧跟上他,问:“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猜的!”
高智商的世界无法理解,猜的就猜的吧,不琢磨了。
回到庵里我便想,要不然明天就不去了吧,总觉得与师兄相处就很紧张,这就是一等人给二三等人的压力,要不然等过几天他走了,我再去,又一想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让他误以为我讨厌他,影响感情,翻来覆去的半宿没睡着。第二天便顶着熊猫眼又去了木屋。
穿过眼前这片树林就能到木屋了,走着走着,听见前面有动静,我快跑了几步,看见一人正在林中练剑。身姿挺拔轻盈,只见一抹青衣在林中穿梭飞舞,银光缭绕,绿叶随着剑气纷纷飘落,这场景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真的很美,景美人也凑活。在我晃神的功夫,哎?师兄跑哪去了?
“师妹,这偷看别人练功的毛病是要改的,要不然会受伤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一转身见师兄正整理衣衫。我知道这是轻功,以前电视、电影经常看,我不吃惊。只不过那是假的,这是真的。看他头上有层薄汗,便掏出帕子递给他,他盯着帕子愣了一下,莫非他嫌脏,我有些不悦,要是别人我还不让用呢,“是新的,我没用过,不脏,”我语气不善的说到。他张了张嘴,看样子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接过了帕子。
“看别人练叫偷看,看你练怎么能叫偷看,你是我师兄。”我拉着近乎,“再说别人让我看,我还不看呢,嫌浪费时间。”自己给自己加油,终于怼了他一回,没敢回头看他,一溜小跑找师傅去了。
师兄每天都会遛马,他的马是一匹白马,膘肥体壮的,这马也随主人长得挺好看,就是毛病不少,只有师兄喂它,他才吃喝。我要想凑近它除非师兄拽住它,要不然总是躲着我,我一离近它,他就跑,让我很受打击。师兄告诉我他叫“无尘”,它确实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我问师兄它怎么这么怕人,师兄笑的别有深意说道:“他是怕了你了。”莫非它也能看出我是穿来的,以前就听老人说,马能看到人不能看到的东西,我的确是与众不同的,难怪呢!
师兄在的日子,师傅清闲了,把教育我的工作交给了师兄。药书上不懂得,实践中不明白的,只要我问的,没有他不知道了。真是个超级学霸,我很快从欣赏上升到了崇拜,而且他思维敏捷,眼光独特,总是能给我提出一些有效的学习方法,和一针见血的建议。其实多个伴挺好,至少师傅看到我俩总是笑嘻嘻的,多了一个人,这小院有生气了不少。
师兄这次住了七天,师傅说他这次呆的时间算长的了!他走地时候是个下午,我见他上马,居然有些依依不舍,却不知要说什么道别的话,虽然很想问他下次要何时来,我只是看着他傻笑,离去时他向我说保重,我心里祝他一路顺风。
转眼半年已过,又入冬了。现在快愁死我了,倩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再过个把月一定要接我回家的,并且就不再来了。说村里的慧儿比我小一岁都定好婆家了,过了年我就十六了,总是住在这里以后谁会提亲呀。还说我要是喜欢医人,等回家过个一年半载,就托人说个莱城药堂里的,以后俩人也可以夫唱妇随。郁闷呀,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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