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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诚则灵
(一)
四月的西京是持续整个月的阴雨,忽冷忽热的天气,半个公司的人都在生病。
总裁也是不能幸免的,一趟中东出差回来两天,39度的高烧让我直接被勒令居家隔离。
望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和39度的体温计,我用力敲完最后两行电邮,一头扎到枕头上,晕得怀疑人生。
“在干嘛”
许久没有消息的凌霄突然发了三个字,单单看文字就能想象电话那头吊儿郎当的痞气。
他是世交叔伯嘱托给我照顾的弟弟,20岁就念到研究生,身体不太好,让我多多看顾。我抽空跟见过两面。第一印象并不好,完全不是个高材生该有的斯文稳重的样子,一头染成半蓝不紫的头发,庞克铆钉皮外套,挎着一个滑板,跟我坐在公司VIP休息厅里,翘着脚呵欠连天,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
那一次见面不到10分钟,算是有些不欢而散,他明确拒绝了我替他安排的住处以及任何人脉上的帮助。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小林林。”他勾着唇角,轻笑着扬了扬过分好看的眉毛。
最后的两个字像是电流一样触动了我的神经,心突地跳了一下,脸不由得阴沉了下来,冷冷地纠正说:
“我叫林宇,比你大五岁,你可以叫我姐姐,或者称呼我全名。”
“如果,我不想要一个姐姐呢?”淡琥珀色的清澈眼眸迎上我的目光,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认真,嘴唇无声地开合,是“小林林”的嘴型。
“那就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会要开,你自便吧。”
我起身离开。
之后第二次见面是个意外。我参加了一个商业的酒会,他大约是兼职的服务生。他托着三四杯红酒直接跟我撞了个满怀,酒全部折在我的白色礼服上,高跟鞋折断摔到了地上。刚好我带的助理被我派去替一个客户取东西,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堂堂林氏集团的总裁被一个小服务生横抱着离开酒会现场。
“刚刚一摔把脑壳磕坏了吗?脚肿成这样还要出去?”
他替我从车里取出另外一件礼服和高跟鞋,却远远站着并不打算给我。
“我有分寸,刚刚冰敷过至少可以再撑半个小时。快把衣服鞋子给我!”
凌霄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双红色细高跟,又看了看我,然后捏住鞋跟轻轻一掰。
咔嚓——
“凌霄!”我恨得把手拿包直接扔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刚刚掰了十几亿生意!”
“那又怎么样?”他依然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凑近了我,纤长的睫毛下是狡黠的浅笑着:“姐姐打算怎么报复我?”
那“姐姐”两字故意拖长了两秒。
“你出去吧。”我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把胸口熊熊的怒火强压下,“你也许觉得很好玩,我是不会纵容你这种幼稚的把戏。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姐姐好聪明啊,什么都看穿了……”凌霄笑了几声,嗤拉一声把手里的红色礼服也撕破直接扔到了地上,一面无辜。
“可惜,姐姐这么漂亮的礼服都被幼稚的我弄坏了……”
大约半个月后,一个社会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某名媛被下迷魂药拍下不雅照片被勒索千万,疑犯利用谈公事为名先支开身边的工作人员,然后在酒里面下药。而这个疑犯,正是那天晚上跟我谈公事,支走我助理,再递给我一杯特制调酒的美国富商。我记得在被凌霄撞到以前,手里就是拿着那杯调酒。
他的电话我轻易就得到了,但是发信息问他那晚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回复。我想他也许是生气,也许是忙,不过大约也不必弄得太清楚,就派了助理挑了份礼物送给他作为谢礼。
我以为我跟他就不会有任何交集,直到我病得七荤八素的今天。
“开会”
我敲了两个字,却犹豫了五秒。头晕的感觉让我有些想吐,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仿佛又出现他第一次见面时那双桀骜却好看的眼睛,居然想告诉他我很难受,病得快死掉了。
不过大约说了又会被这没礼貌的家伙吐槽,还是“开会”比较省事。我笑了笑,自己是病糊涂了,像跟一个小五岁的弟弟撒娇。
“下楼,有样东西给你。”
“我让助理下来。”
“脚怎样了?”
“没事了”
我望着手机上的“输入中”足足一分多钟。最后跳出来的是四个字。
“我想见你”
(二)
“第一次见识外卖探病。”
“那就见识见识。”
凌霄把一小锅粥放在我面前,见我并不开动,又说:“怎么?是在等别人喂?”
“我不饿,拿走。”头晕得根本吃不下,我闭了眼,挨着床,没有看他。忽然,一只大手覆到眼前,带着属于他的味道,烫得让人不安。
黑暗中是勺子碰到保温壶边缘的声音,还有嘶嘶吹气的声音。那一勺热粥吹了有二十秒,然后才送到我唇边上。
“张嘴……”
勺子压在下唇送了进去,过分的小心翼翼反而让一些粥留在唇角。我总觉得喂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纸巾。”我伸手向他。
眼前的手捂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是他的指节掠过。
“放开……”我一把拉开他的手,却意外一阵晕眩反而握住了他。我半睁着眼,只见他侧身坐在床沿上,有些靠得过分的近,近到我似乎一靠就能枕在他肩窝里。
白衬衫不适合他,上三颗口中松开再系领带,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很好看的斯文败类……
带着一点粥的指节凑近我嘴边,我嫌弃地扭退了退,“拿纸擦了,别乱蹭。”
他从善如流地低头自己舔掉,额发一甩,眼神倒是很无辜干脆,色气的动作被扑面的少年感包装后无害得引人犯罪。
“你这样喂法,饿死了都没吃到十口……”
“那我就用力喂饱姐姐……”
他把我按到肩上,唇边呼出的热气擦过我的额上的皮肤,“闭上眼。”
那一锅粥被他喂得乱七八糟,我却很没出息地吃完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一下。”
“姐姐病好了跟我打一场?”他指了指我挂在墙上的拳套,“作为一份有诚意的谢礼……”
“好。”
(三)
清晨如约再来的凌霄又回到那一副T恤铆钉破洞牛仔裤的造型。
当管家太太急急忙忙上楼通知我家里来了小流氓的时候,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拳他打得算好的,起码比我的陪练有趣,并没有处处让着我。脚步灵活,打法狡猾,拳拳到肉。挥拳鞭腿时跟着转身的凌厉的眼神像能发亮,嘴角还有空带一点不屑的微笑。
“说吧,你想要什么?早起被我暴打一顿可不像是正常谢礼吧。”我一拳过去,他闪开回了一脚。
“想要什么我送你,一个新的贝斯,滑板,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是把我当十三岁小孩了吗?”他反手一个喉锁把我从后面勒住,往后一用力直接把提了起来。
“大人也喜欢这些……一辆车子怎么样?”我身子一缩解开了锁套,顺口一说。半秒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些疯了,我对那些固定的男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慷慨,他们要做的事情可多得多。
“姐姐送我这样的礼,是想我搭点什么进来么?”
他换了个锁,直接就从后面抱住了我。忽然,肩上落了一个很烫的吻,他唇贴着我的耳廓,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我可以。”
(四)
车子是没送,我倒是送了自己一个新的男秘书。这样的男伴我有四个,雇佣关系的男友,金钱替我完成责任和义务的部分,我享受的只有权利。
“老板今晚想要什么?”新来的小哥也是个20岁的弟弟,一头嚣张的紫蓝色头发,白嫩脸棱角分明。
“过来。”
我伏在他胸口,摸着他的手臂,他的背,同样是匀称结实的少年□□,连身上的味道也是那个指定的沐浴乳的味道,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一道复杂的菜,怎么尝都觉得缺一味,便是九成相像也索然无味。
我其实知道缺什么。酒精。
两杯威士忌下肚,果然就顺眼多了,连那吻在肩上的唇也变得很像。
“老板要休息了吗?”
“叫我姐姐。”
“好,姐姐。”
凌霄是个阴魂不散的,正当我准备跟我的新玩具怎样怎样的时候,电话响了。
“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哪位?这里是恋语医院打来的……”
司机下了班,我喝了酒,小秘书先生只能窝着一肚子的没处败的火开车送我去医院看那不省事的家伙。
凌霄看到我的一瞬间眼里亮了一下,目光移到旁边的小秘书身上就黯淡了下来。他的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和额头都是擦伤和淤青。
“为什么不愿意照CT?撞到头可大可小。”
“你管我……”他别着脸没看我。
“钱我已经给了,一小时之后有位置做。我看你做完再走。”我挑了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扶着嗡嗡的太阳穴,头痛得厉害。
“我不做。”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忽然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应酬……”
“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长黑风衣领子里冒出一小段睡裙领口的白色蕾丝。真是急糊涂了,几乎是接到电话就赶过来。
气氛有种可见的尴尬。
“去帮我把车里的披肩拿来。”我轻易把小秘书支走。凌霄垂着头,双手搭在两膝之间,一下一下地撞着床沿的铁杠。
手是怎么伤的?不要再敲了,想缝线裂开吗?要不要躺下?会不会想吐?吃饭了吗?
脑子里面冒出来的琐碎问题几乎把我逼疯掉。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一群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挤了进来。确实是挤,熙熙攘攘的,小热裤小背心小裙子团团把凌霄给围住。
“凌霄哥哥,你怎么样了?”
“刚刚台上真是太帅了……”
“痛不痛啊……给你秀秀……”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凌霄笑得灿烂,外套擦过小姑娘的手臂,铆钉冰得她咯咯轻笑。
“哎呀,别这样,你太坏了……”
忽然,一个小姑娘瞥见了我,冷不丁问了一句:“阿姨,你找谁啊?”
我心中笑了笑,心想事情该更加尴尬才对。事实证明我是个天才,可爱的小秘书卡着点走了进来,拿着我的卡什米尔披肩。
我都能够听到对面小姑娘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五)
下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被凌霄拽进了洗手间。
“你疯了吗?”
“姐姐指的是哪一个方面,我们现在的位置,你的衣着,我的伤,还是我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
没等我回到,他便吻了下来。
这个吻如凌霄其人,桀骜霸道又一种少年的稚嫩,180的身材扑上来总让我有种巨型幼狼的错觉。他环抱住我,一只大手扣在后脑,狡猾的舌头乘着打开的缝隙探入,马上便攻城掠地圈了一遍地盘。尖尖的犬牙反复啃咬在唇瓣上,像是刻意要擦走或留下什么印记。
“放开……”我推了他一把,手抵在他胸前逼得他停止那个令人窒息的吻。他笑着,还是把我钳在两臂之间,仗着手上的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姐姐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闭嘴!放开!”
“姐姐真的要我放开,然后跟那个山寨版的我回去亲热?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你没权利管我。”
“那你也不要想压着我做什么CT。”
“随便你,你要作践自己,没人心疼你!”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过分了。
琥珀色的眼眸变得冰冷,那双霸道的手也猛地松开。凌霄没等我解释,伸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一手把臂上的点滴管扯掉,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
“走,我们再去找点乐子。”
“好啊好啊,凌霄哥哥,我们要去哪儿啊?”小姑娘们挽上他的手臂,他转身,颇有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去个没有老阿姨的地方……”
(六)
半夜的冷巷子里,一群小姑娘喝着啤酒抽着水烟,托着腮看凌霄涂鸦。
“好美啊,凌霄哥哥是在画谁啊?”
“怎么有点像刚刚那个阿姨……”
“她哪有那么美?”
我在车里远远看着,那是一个站在刀海里面穿西装的女人,确实美得不像话。
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一手抄起一罐油漆,甩了甩,刷刷地往墙上糊,在一阵小姑娘的惊叫声中,那个花了他三个小时的女人像不出30秒就变成一团不可名状的红色块。
过多的油漆一滴滴地淌下,好像无声滚落的眼泪。
凌霄坐到墙角,一直就这样看着那一面红墙。小姑娘陆续都走了,直到天微亮,我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看他。他就这样和衣睡着了,身上戾气和不安都暂时消减了一些,眉头还是皱着的。包扎好的手上被油漆弄得黑乎乎的,几点渗出的血渍红得扎眼。
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瞬间就被他扑过来抱住了腰,他枕在我的胸前,眼睛还是闭着的。
“给我装睡?”
“我死了。”
“胡说什么……”
“我以前觉得死了也挺好,没人管也挺好,一个人孤零零,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那些美的,好的,温暖的,甜蜜的都是昙花一现,珍惜是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努力是世界上最徒劳的东西。”
“愤世嫉俗。”
“但是你出现了。你让我变蠢,让我怕死,让我想做徒劳无功的事……”凌霄睁开眼,扬了扬头,带胡渣的小下巴慢慢磨蹭在我的颈侧,手伸进风衣里开始不安分地往上探。
“姐姐要负责,要么依了我,要么先依了我再杀了我……”
“无赖……”我笑着勾起他好看的下巴:“你可以做我的一天的小男宠。”
“唯一的男人。”
“男特助……”
“男朋友,然后其他家伙都要滚蛋!”
(七)
回家的一路,凌霄都盯着手机。
“刚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利索地把我的风衣扒了下来,横着把我抱到床上。
“先洗澡和换药……”
“一起洗……”
宽衣的的熟练程度让我无比怀疑他的练习次数。
“姐姐很香啊……”
“你少说点话……”
“嘴巴不说话还能做什么呢……”他起身把自己上衣脱了下来,一副倒三角的精瘦身材,紧窄的腰侧两道深深的人鱼线末入裤头的阴影里。
一道长长的伤疤在左胸尤其惹眼。他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眼睛只是暗了暗,没解释什么。
“姐姐看得我都害羞了……”那家伙坐了下来,并没有给我继续想入非非的机会。他让我背过身去,然后靠在他身上,温热的漫上胸口,加上身后灼热的少年□□,头脑被蒸得有些无力。
我拉过他的手,用小药剪把脏纱布拆了下来,重新上药包扎。他任我弄着手,无聊了嘴巴也不闲着,先是含了耳垂玩了一会儿,然后就依着颈侧一溜地吸下去。
“留一个印子我就杀了你。”
“那姐姐能杀我十回了……”
“你?!我明天还有酒会……”
“穿高领……”
他笑得人畜无害,我气得故意一扯,最后一层纱布沾着渗出的血水,脱离的时候发出嘶的一声。他皱了皱眉,很快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伤成这样……”
“台上砸贝斯时候割到的。”
“笨蛋,在小姑娘们面前耍帅吧?活该……”
他凑上来,舌尖顺着耳廓舔了一圈。
“姐姐吃醋了?”
“老阿姨没那么小气……”
“还是醋了……”他吻了一下我的脸。“是为了姐姐砸的。”
“你就编吧,我又不在那里……”
“下午去找你了,见到那个山寨的家伙……对了,他碰你了吗?”
“凌霄,你说话怎么……”
我气得扭过脸,刚好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了下来。
“他碰你了吗?”他边亲边重复了一遍问题。
“有的话,你能怎样?”
“不能怎样,幻想他是那贝斯……”
“幼稚……伤了手以后弹不了贝斯怎么办?”我搂过他的脖子,按住他湿滑的发尾,仰头主动把嘴张开了一些。
“弹不了,姐姐养我……”
手包扎完,我稍微洗了洗自己,再替身后的大麻烦先生刷着身体。那家伙的嘴最忙,不是说着让人冒火的骚话就是一通乱啃乱亲。这样下去,澡是洗不干净的。
“你先起来,我再冲一冲。”
他站起来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倚着玻璃门说,“我在这里陪着姐姐。”
“色狼!”我背过去洗,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明明被他几乎啃过全身,他现在看着还是会觉得害羞。跟其他男伴却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洗了等一下也会脏的。”
“你,闭,嘴!”
(八)
躺回床上,只觉得浑身都酸软得很,四肢百骸像早已被碾压过一遍,陷在软和的被褥里一点都不想动。
“先睡一觉吧,我累死了……”我转身想看他,又是一个大型无尾熊抱扑过来,凌先生扯着半床被子,直接把我也卷在里面。
“你这流氓……”
“我饿了……”他笑得奸诈。
“你准备聊天?……”
“不聊天么?那姐姐睡,我做点别的?……”
“要聊什么?……”
“都可以……小林林……”他像只小狗一样啃着。
“你哪里听到的这个……”我扭头捏住他的下巴。
“姐姐还记得五年前你成人礼那个舞会吗?……”
我当然记得,那场成人礼父亲宣布所有的遗产都给了哥哥和跟着继母过来的弟弟。我这个亲生女儿只得到了一纸商业联姻的婚书,卖给一个四十的男人,只是因为家族需要拓展橡胶生意。
我当众把酒杯摔到他面前,发誓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五年来我比谁都努力,越过了我那些带着父荫的哥哥弟弟,风光之下却累到没有自己。
“你也在?”
“大家都叫你大小姐,只有一个老仆人叫你小林林,你笑得很开心。”
“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啊?”
“因为我那时候就想得到姐姐了……”
“你……你那个时候才十五岁啊!”
“姐姐那时候二十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有地心引力你都要上天了!
二十岁的小男生体力惊人,一晚没睡还是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才消停下来。完事以后抱着我半眯着眼,十足一个吃饱的小狼狗,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别起来。”
“不是说饿了吗?给你烤块吐司。”
他睁开了一只眼,带着点怀疑。
“加一杯热牛奶,极限了,别看我,我可不会做菜……”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好可爱……”
我要推开他,却被他拉了手放在唇边迅速亲了一下。心中一动,不觉有些脸红,刚才大战的三十回合竟然都没有这个吻让人害羞。
“弟弟这么绅士我真有些不习惯……”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上回了一吻。
“笨蛋……”
他侧过脸,阴影里耳根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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