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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次见面
按照原著来说,吴邪是一个安安分分的好同志,并没有上山下海的爱好,那么他这次要装备,应该就是主线剧情已经开始走了。
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我没有碰到大金牙把吴邪拉进坑的那一幕,剧情已经走到吴邪拿到狐狸地图,三叔发了那个“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的信息,吴邪已经去过堂口一趟,还碰见了小哥,用地图做威胁死乞白赖和三叔磨了好一阵要下斗,三叔让他自己准备装备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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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已经入了三叔的伙,但主线副本实在事关重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三叔探探口风:“三爷,最近有活儿干吗?”我拿到了三叔的私人号码,也在他那拥有了来电显示,所以他也没问我是谁,笑骂道:“活儿哪天没活儿?还不是你说再连续下斗你就要死掉了我才没叫你?”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想了想他也看不到我,我不妨脸皮厚一点,讪笑着道:“这不是下的斗多了,一般的斗都没什么可见识的了嘛……我是跟着您下斗长见识的,一般的斗下再多也没用啊,对不对。”
三叔在电话那头嘿了一声:“小姑娘年纪不大心倒不小,还没学会走就想飞了?”我之前仗着年纪小在他那没少耍赖,三叔也都纵着我,我也大概摸到了他的底线,在底线以外反复横跳:“这不是跟着您干嘛,自然想见识一下更厉害的东西。”
他哼笑了声也没训斥我好高骛远什么的,只是不置可否地问了我一句:“真想长见识?到时候下了斗可别被吓哭了。”我一看这回有戏,立刻保证道:“肯定不能!我也是稍微见过点世面的人啦!”
他应该是在抽烟,我听到他吐烟气儿的声音。他吐完那口气,跟我说:“行。那你下个月十二号早上到堂口来,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大世面。”
我试探着再问了一句:“三爷您亲自带队啊?”他笑道:“怎么,不行?我可正当年呢。”我赶紧附和:“那肯定行啊!三爷带队那再好不过了!我就在您鞍前马后跟着,让往左不往右让捉鸡不逗狗!”
他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没计较我这油腔滑调一通瞎话,念叨了声碎嘴子再让我记住时间别忘了,忘了就不带我之后就挂了电话,我往沙发上一瘫,感觉身体被掏空。
天知道我其实算得上是一个温和内敛的人,这么四六不着地一顿瞎逼逼伤了我一大波脑细胞,心累。
披无脑闹腾小白花人设好难。我好累。
惠比寿爷爷骑着金鱼从一边过,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不是挺开心的吗?阴阳师大人偶尔不带着阴阳师的气场也是可以的。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我想了想,发现这样偶尔沙雕一下确实还挺开心,但是这个人设太过活泼了,我好累。
或许我应该调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这么闹腾真是难为我自己了。
实践证明,在盗墓笔记这个正经中透着一丝沙雕沙雕时又有一些正经的小说里,你不沙雕不行,太沙雕也不行。
吴邪小哥胖子他们下斗都不忘斗嘴,胖子西沙海底留下“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的警世恒言,吴邪口水当爽皮水使都是常规操作,至于小哥,表面上是一个体面人,其实背地裤子里头是条小黄鸡内裤——这就足以说明,三胖子绝对他妈的不是正经人。
同理,要在他的小说里混下去,还要混得好,混进主角的队伍里,你就不能太正经。
不带任何恶意地来讲,大奎老痒,太过不正经,领了盒饭。阿宁云彩霍老太,太过正经,领了盒饭。
我也不知道潘叔为什么要领盒饭可能就是三胖子想要我死呜呜呜。
好了以上都是我瞎掰的,反正最终结论就一个,在这个不太正经有有点正经的世界里,你得做一个不太正经有有点正经的人。
虽然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个人设应该怎么披才会比较无害容易让人相信,偏偏酒吞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你都不用伪装啊,就你之前和别人去墓地里的那副自闭症儿童似的样子看上去就很让人放心。”
我呸。我那是披上沉默寡言小高手的人设,不是自闭症儿童。下斗的都是心狠手黑的主,我什么都不懂还叨叨叨不停的话我不死谁死,真让坑死了我都不知道谁坑的我。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沉默。三叔怕吴邪露底所以啥也不告诉他,那么他就没有话说,就漏不了任何东西,阿宁还觉得他深藏不露。同理,为了不把我仅有的一点老底漏出去,我就要保持沉默。
我不能保证不被套出任何秘密,但我能保证我不说话。这是短期人设,我觉得我塑造得还是很成功的。但是要和三叔长期组队乃至混进主角队里,光扮哑巴可不行。
毕竟和小哥人设撞车了,一对比就会让人看出真·自闭症儿童和装出来的区别。
混进主角队真复杂。
我吃吃喝喝的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对于吴邪来说可不是这样的,他为了加入倒斗队伍而答应了三叔的要求,现在正在为下斗装备忙得焦头烂额。我好几次看见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他那小金杯上下来,把车上的各种东西卸下来就又出发,一次带来的东西不多,零零碎碎地弄了十几次吧,才总算是消停了。
想到他这准备的东西里还有我的一份,我就觉得良心有那么一点点的痛。但是没办法嘛,这是三叔给吴邪爱的试炼,我还是别插手了。
我天天泡茶坐廊下和卖药郎共品,瞧辉夜姬和金鱼姬萤草一干小萝莉跳皮筋翻花绳,闲时听万年竹大天狗竹笛合奏,日子如同天边的云彩般看似悠然实则移速极快地就过去了。
十二日一大早我就被荒川的鱼甩了一脸水从床上蹦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摸到了一片鱼鳞。嫌弃地甩甩手爬起来洗漱吃早饭,临出门前烟烟罗与食发鬼姐弟俩愣说这是个重要的日子,要给我做个发型,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食发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看我头发时咽口水的那个动作。
很是吵闹了一番我才出门,打了个车到堂口附近,靠着这差不多半年来的经验摸索到了堂口门口。大清早的酒吧当然没开门,我从边上伪装成民居门户的侧门进去,直接一路上到三楼按了按门铃,门就弹开了,里头还是我之前见到的那样,并没有因为今天挺早而冷清。
我上了楼,三叔还坐在办公桌后在看东西,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潘叔坐在边上的沙发上,双手环胸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见我来略一抬眼就算是打过招呼。我在他边上坐下手肘抵膝盖上撑着下巴打个哈切:“三爷,咱什么时候走啊……”
三爷面无表情地翻手里的文件,连个眼神都没赏给我:“等人到了就走。”我叹了口气,潘叔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吃早饭了没?”我点点头表示吃过了,接下来他们就又陷入沉默,我也不好一直一个人叨叨叨,只好也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气氛迷之尴尬。
可能坐了有个二十分钟,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三叔瞄了一眼电脑应该是在看监控,然后我就听见了铁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还没到楼上来,我就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三叔!我来了!”
他步子迈得大,话音未落就已经上楼来了。先和潘叔打过招呼,一错眼看到潘叔边上坐着的我,一下子就噤声了。我只好抬起手挥了挥:“早上好。”
吴邪瞠目结舌,看了我半天转头问三叔:“三叔,这是?”三叔一视同仁地头也没抬回答说:“我的伙计。别看年轻,比你有本事多了。”吴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三叔,我觉得他这时候可能是在重塑三观:“她……是你的伙计?”我站了起来上前同他握手:“抱歉啊,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三爷家的亲戚。我确实是三叔的伙计,名叫徐淮瑾,是个风水师。”
吴邪还没从对街住的会做各种精致小点心还挺文静的小姑娘居然是三叔手下的倒斗伙计这个事实的冲击中回过神,愣愣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我叫吴邪,是三叔的侄子。”
三叔这时才抬了抬眼皮,问:“你们俩住一条街?”吴邪补充了一句:“还和我铺子面对面!”三叔哦了一声:“那是挺巧的。”
三叔,别装了好吗,你都让伙计送过我回家还能不知道我就住你侄子对门儿?
啧啧啧,老狐狸心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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