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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整队出发
虽然三叔这话说得都丧良心但是我也不能戳穿他,只好跟吴邪尬笑:“哈哈哈哈,是挺巧的。之后还请你多关照啦。”三叔上下扫了扫吴邪的细胳膊细腿,笑了一声。吴邪干咳了两下,说句互相关照就跑去潘叔那一头坐了。
又等了一会儿,三叔抬头看了看表骂道:“妈的大奎他娘的掉进屎坑里去了?上个厕所磨磨唧唧的三十分钟不回来。”正说着呢那头就从楼下上来一人,不算很胖,挺壮实的。面相看上去不算是什么大凶大恶的人,但是到底是倒斗的,有股子煞气。
这就是那个第一部就死在下面的大奎了,潘叔还给他带过孝,但我横竖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值得潘叔与他交好的地方。他看着实在是普普通通,和其他伙计没什么区别。大奎走到三叔面前赔笑道:“这不是,有点便秘嘛,耽搁了一会儿。”三叔扫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头跟我们说:“人到齐了,走吧。”
我们一行人下了楼,转从堂口的后门出去,这儿已经停了两辆越野了。三叔潘叔大奎坐前头一辆车,车上全是伪装成登山旅游装备的倒斗用具,装满了后备箱还塞了一半的后座,他们这车就只能坐三个人。我和吴邪坐后面一辆,两辆车就紧跟着在市区里七拐八绕地,竟是绕到了居民区。
吴邪开着老大一辆越野在小路上艰难地爬行,转头跟我抱怨:“不知道三叔来居民区干嘛,路又窄又绕地,也不嫌麻烦。”我只笑了笑算是应和他,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还缺一个人啊!那个又强力又懂行又安静的DPS!张起灵!
三叔的车在一座筒子楼前停下,一个穿着连帽衫穿着洗得有些褪色的牛仔裤的人走了出来。三叔从车窗那探出头和他说了两句,他就往我们这边来了。
他带着连帽衫的帽子看不清他的眼睛,步伐很稳,看上去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了的,都有额定的距离。
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上来,吴邪转头打量了他两眼,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想与他握手:“你好,我叫吴邪,也是三叔的人。”
张起灵看都没看他,径自往里一坐关上车门,双手环胸靠着椅背就闭上了眼睛。我看吴邪有点尴尬,就又添了句嘴:“我叫徐淮瑾,是个风水师,也是三叔的伙计。”
可能是我的职业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微微抬眼看了看我,就又低头眯上了眼睛。吴邪嘴皮子一动,我觉得应该是骂了句脏话,回头打起火跟上三爷的车走了。
两辆车出了居民区又开了一段,总算是上了高速,速度平稳了下来。我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困,但是还想和吴邪聊聊天让他别那么无聊然后也犯困,就靠在车窗上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吴邪倒是看出我困了,说我可以睡一觉,他刚开始开还不觉得太无聊。我听完觉得有理,也就把座椅调低了些,半躺着放松身体眯了一觉。
一大早就被荒川叫醒,我确实有点累,一觉就睡到了接近中午,潘叔来换吴邪休息的时候。他上车关上车门,看我还睡眼朦胧地眯着眼睛,说:“不会开车就睡你的,到了斗下可就不分日夜了,两天没觉睡都是有的。赶紧趁现在好好睡一觉。”
我也就继续睡了,小哥在后座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反正一直低着头闭着眼不发一言,吴邪喊的闷油瓶那是无比贴切。
虽然还在车上但是还是要吃午饭的,中午的时候三叔随便挑了一个服务站停下吃饭,毕竟这儿会开车的不多,没办□□换吃饭。这时候的服务站小商店东西比较少,一行六个人就都买了面包填肚子。
几个人就站在车边上一起啃面包,三叔他们仨在说事情,吴邪就跑过来和我闲聊,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我:“你怎么会做三叔的伙计的?”我笑了笑:“我是个风水师啊。”他低头啃了口面包,说:“肯定不止这个原因。三叔他自己就会探穴定位,不可能专门找你来只看风水。”
我把手里的面包全塞进嘴里再灌了口水咽下去,转头悄悄打了个嗝儿:“我还有点厉害‘朋友’。”吴邪还愣了一下,问我:“什么朋友?在哪呢?”一边的小哥应该也听到了我说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吃面包。我冲吴邪眨了眨眼:“就,不太社会主义的那种朋友。”他茫然地眨眨眼,说:“□□?但是下斗不能那么多人去啊……?”我磨了磨牙,沉了口气才说:“不太符合唯物主义的那种‘朋友’。”
他愣了下,惊讶道:“还真有那种玩意?!”他惊讶的表情实在太好玩,我忍不住想逗他:“当然。他就站我边上跟你挥手你没看见?”他吓得立刻噔噔噔跑开离我三米远:“我我我我看不见啊!!”
我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小哥吃完了面包也抬头看我们这边,往我身边扫了两眼又一脸冷漠地抬头望天去了。
吴邪这下也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从哪开始蒙我的?”我咳了两声憋笑:“就,他在我身边跟你招手那一句是蒙你的,其他都是真的,到斗下真看不见又摸到了什么你别害怕,只是我在让朋友保护你。”吴邪苦笑:“被你这一说我更害怕了怎么回事。”
我踮了下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他们都是好人。”风神大人尤其是呜呜呜。吴邪低头看了下我踮起的脚,勉为其难地相信了我。
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上路,全程大概用了十二个小时,半天的时间都耗在赶路上面了,也是心塞。
经过了十二小时的路程,我们到了临沂。这地儿我不熟,其他人也是两眼一抹黑,三叔还算是了解一些,把地点缩在了沂蒙山的蒙山,吴邪他找了份旅游地图和他们弄出来的古地图一对比,发现好几处都对不上,又找了当地导游来问也不知道这说的是哪,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在旅馆歇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去各个风景区转了转,都没有收获,最后决定进山。一路汽车转巴士转摩托转牛车,进到了深山里头。三叔和潘叔大奎都在和那赶牛车的老头扯皮,连吴邪也时不时插两句嘴,套出来不少话。我智商不够用,就不参与他们这成年人的博弈了,乖乖地坐在牛车上和小哥一起望天。
在外面已经开始有些入夏苗头的时候山里一点都不热,微风习习树影摇曳还挺美,我坐在一堆装备中间缩成一小团,觉得还挺惬意。突然听到左边传来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你认识我。”我侧头一看发现是小哥。他坐在边上,正低头盯着我看。我斟酌了一下语言,道:“我认识你。我知道一点点你的过去,也预测出一点点你的将来。”
他眼神一下就变了,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就要跳起来给我的脖子造成万吨打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眼神微暗,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剧透,毕竟只要是看过穿越小说的都知道蝴蝶效应一词,我就怕把他们的人生轨迹改变了,从此这些事件都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也就无从下手帮助他们。
我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大通废话,在明显能看出他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压低声音轻声说了一句:“时间还很充足,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可能之前还觉得我是在蒙他,虽然这话也完全没有实指,但他看起来确实稍微相信我了一点点。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说……毕竟三胖子总在强调“时间不多了”,导致我每次听到这话总会猛然颤栗。身为局中人的张起灵,应该会有更深的感触。
我不知道我这一句话能不能让他稍微地放松一点点内心绷紧的弦,但他真的背负太多,哪怕能让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心放松都是好的。
我们这头刚刚说完话,牛车就停了下来,那老头说了句到了,我们就跳下牛车四处看看。迎面来了一只狗,眼睛还挺有灵气,冲我们汪汪叫了两声,甩着尾巴绕着牛车跑。
我蹲下身想摸摸它,但是想到了原著里说的它是吃人肉长大的又有点不敢下手。三叔还在和那个老头说话,一时间也顾不上这边,我就低头稍微凑近了点闻了一鼻子想知道一下什么叫尸臭。狗确实很久没洗澡了,虽然会在水里游但是那股子味道没有散。除了狗骚味之外还有点红叶身上的味道。不过红叶身上是有香味的,这味道混在中间不算刺鼻,在这儿就呛得我直打喷嚏。
三叔那边还在聊这个洞穴的事,瞧我闻这狗还呛着了笑了一声,问我:“女娃子,闻出点什么没有?”我顺手摸了一下驴蛋蛋的头,觉得不对劲又停了,想了想还是继续摸:“是尸臭,这狗恐怕确实吃尸体长大的。”三叔问:“为什么这么说?你还闻过不成?”
我瞥了一眼吴邪,觉得他这回可能是更不会相信我的那些‘朋友们’了:“我有个‘朋友’她也这样,身上的味道和驴蛋蛋是一样的。”吴邪那个小眼神瞬间就变了,不动声色远离了我一步,我看得哭笑不得。
三叔也抱起驴蛋蛋闻了一下,又把狗递给潘叔让他闻闻,说:“确实没错。”
这下一行人的面色都变了,小哥眼神都变了,队伍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驴蛋蛋被喊去叫船,那老头也没看着我们这边。三叔给潘叔使了个眼色,潘叔就背起了个包,里头是些枪支刀具之类的。他状似无意地走过来,在吴邪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什么,又瞧了瞧我,眼神示意我看那老头。我会意地点了下头,背起了我那一份武器包。
气氛一时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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