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ALL咕哒皆有可能

　　【注意这是二更哟，前面还有一章别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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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12月26日，魔术协会正式接管了迦勒底，与圣堂教会共同组成的查问会，立刻拘捕囚禁了全迦勒底职员，开始查问。

　　12月31日，迦勒底被猎兵攻击，被冰霜所冻结，藤丸立花只来得及和寥寥几人搭上Shadow Border进行虚数潜航逃命。

　　直到次年11月23日，Shadow Border载着迦勒底的幸存者们，终于突破了两个异闻带，到达彷徨海——虽然因为虚数潜航中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样，实际上并没有过去那么久，但这也毫无疑问是一次足够漫长的旅途。

　　在紫苑的帮助下，重建了迦勒底的多项机能，那也包括此前FATE系统中英灵召唤的记录，也就是说，曾经被召唤过的从者们的重新降临变成了可能。

　　——听到这一点的时候，藤丸立花松了一口气，她真担心好不容易建立了关系的从者，结果变得根本不认识她了这种事……

　　不过，召唤系统还没完全准备好，她和新所长就中毒而不得不踏上中国异闻带的征途了。

　　期间，虽然召唤系统有用，不过战事途中她也不能过于任性，结果，真正能够依照她的想法来进行召唤，已经是中国异闻带完成之后的事了。

　　在彷徨海仿照迦勒底重建的新·召唤实验场中，下决心开始了正式的召唤，大概是出于担心，包括新所长在内的其他人都跑来观看，结果第一次召唤就差点变成了超级骚乱。

　　“哎呀嘛，总之呢，虽然那么说了，但朕实在是担忧你的旅程啊，还是在一旁守护着汝吧。……”

　　呃……虽说都是古代王，但感觉好像搞错了什么。

　　短暂的混乱过去之后，再来，第二次的召唤……不，重新现界。

　　——这次，没有出错。

　　……

　　对于藤丸立花来说是漫长的相别，但对于不存在时间概念的英灵座——不，准确的说是保存着记录的从者（境界记录带）奥兹曼迪亚斯来说，几乎是前一秒的分别后，下一秒就成了再见。

　　“Ritsuka……”

　　即使如此，再见到那个橙发少女的时候，奥兹曼迪亚斯依然欣然而笑。

　　因为重新降临而获得的新的“常识”被灌输到脑海之中，还没来得及理解，但是，他也立刻注意到了少女的异常，于是那抹欣然也凝固在了脸上。

　　晨曦般的双眼失去了光辉，直到在那之上重新映照出了他的身影，神王最珍爱的花朵仿佛被人掐折了枝干，尽管表面看起来仍然完好无损，但内里却在不断枯萎凋零。

　　“法老……”

　　在她喃喃出声，向前踏出的第一步后，奥兹曼迪亚斯就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任凭她环住自己，将脑袋埋在他的颈边，然后用斗篷将她整个人包裹掩盖了起来。

　　下一秒，他脸上凝固的笑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发怒，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Ritsuka，你变轻了。”

　　法老王感到埋在颈间的少女像是点头又像是在摇头，发丝的搔弄让人感觉有些痒痒的，但她却没有开口回答，还是因为哽咽而没能回答呢？

　　奥兹曼迪亚斯这才分出注意力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像是迦勒底中的召唤实验场但并不是，四周是没见过的（紫苑、新所长等），疑似见过的（小达·芬奇），见过的（玛修、芙芙、福尔摩斯等）……还有个像是大蛾子的陌生从者正好奇地看向他。

　　视线和小了几号的万能的天才对上的瞬间，小达·芬奇打了个激灵，出声：“呃……立花可能是累了，不如你带她去休息吧，法老王。”

　　她肩上那只同样小了几号的机械鸟，随着她的声音飞了起来，拍打翅膀向外飞去，那意思似乎在引路。

　　奥兹曼迪亚斯点了点头，如果是平时他大概还有心情称赞她的机灵，明白现在的立花不想被人看见的心情，而特意用了无机质的机械使魔，不过此时他只是抱着藤丸立花跟着机械鸟走了出去。

　　隐约还能听到身后小达·芬奇说着“从异闻带回来一定很累，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扰立花休息了”之类的话。

　　脱离了其他人的包围，在彷徨海寂静的走廊之中走到中途，大概是感觉到了周围不再有其他人的气息，也或许是充满太阳气息的斗篷，隔断了她和世界的联系，奥兹曼迪亚斯逐渐感觉到了颈间有一片变得湿润，还有怀中身躯的颤抖。

　　小机械鸟在把他带到藤丸立花的房间前后，就自行离开飞走了，应该是返回主人那边去了。

　　奥兹曼迪亚斯抱着她走进其中，虽然是狭窄的房间，简陋的床铺，但此刻他没有心情计较太多，消去身上的黄金环饰，留下披风给她当做面巾，他也不嫌弃地像很多个夜晚一样，用床上的被子将少女裹住，困在自己、床铺和被子之间。

　　狭窄的空间和人的体温增长了安全感，开始断断续续地述说——说起来，藤丸立花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从者明明不是人类，却又有着人体的温度。

　　“法老……给我的书……没有了……书签……也没有了……还有挂画……纪念品……全部，都没有了……”

　　奥兹曼迪亚斯一边一如以前做过的那样，以手指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抚摸着她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一边耐心地听了很久，终于明白她在说的是自己众多收藏品的事。

　　那本《不朽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和夹在里面的金盏花书签，那张挂在自己房间的晨光中的法老王的挂画，柜子底部打包完成的从者祭周边纪念品，从者们送给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小礼物等等，因为逃离迦勒底太急，而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但是当时藤丸立花根本没有心力去思考这些，甚至当她想起这些的时候，都已经是逃离迦勒底很久很久之后了。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事到如今，这些沮丧感其实早就被冲淡了不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对法老王抱怨这些。

　　奥兹曼迪亚斯明白她在伤心这些，而又不仅仅是在伤心这些，但依旧不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抱怨哑然失笑，环顾这个房间，的确，跟藤丸立花在迦勒底的房间比起来，这里还尚且缺少人类生活的气息。

　　大概是他胸口的震动，让她明白了他在忍笑，橙发少女不由难过地生起气来，因为专心跟他抱怨而几乎止住的哭声再度增大，甚至用披风裹住头，演变成了崩溃式的大哭。

　　奥兹曼迪亚斯并没有开口劝慰，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后脑的头发，直到她重新恢复平静。

　　“Ritsuka，余早就说过了吧，比起挂画，还有你弄的那些书签，余就在这里，你想见的话，随时可以过来觐见，那些金盏花你想要多少，余都可以送给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纪念品，让其他人再送一次不就行了？”

　　“………………法老、是笨蛋……”

　　到底是因为情绪崩溃过度胆子变大了呢，还是本能地感觉到现在不论说什么，奥兹曼迪亚斯都不会惩罚她，稍稍沉默了一下，橙发少女低声嘀咕，拿掉包住脑袋的斗篷，一边还偷偷抬起头来想要观察他的表情，结果被他逮了个正着。

　　虽然肿成核桃般的眼睛和泛红的眼眶未免叫人心痛，但之前的阴霾仿佛已经被泪水洗去，晨曦般的光辉重新出现在她的眼中，这点倒还算让他满意。

　　吓！

　　视线的交汇一触即收，藤丸立花心虚地低下头，以碎碎念般絮絮叨叨的口气说道：“……我也说过那不一样吧……拯救完人理之后大家就要回座上了……法老也是……虽然又重新现界……如果我能成功探索完全部异闻带，事态结束……法老就要离开了……”

　　不，就算从者们和迦勒底的契约还保持着，她也会离开，离开不属于她的魔术世界，回归现实的日常。

　　这个道理奥兹曼迪亚斯未尝不明白，他也明白藤丸立花的意思。

　　比起从者们，当然不能说那些纪念品更重要，但是从者们终究有一日会从她的人生中离开，而那些纪念品和它们所代表着的回忆，则是她唯一能够带回去的东西。

　　“……不会离开的，Ritsuka，余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

　　像是明白她要反驳什么，奥兹曼迪亚斯毫不犹豫充满信心地大声道：“——你可不要忘记，法老在地上无所不能，万物万象皆在余的掌握之中！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所不能什么的，那话不就只是说说嘛……

　　满满都是槽点的话，这次换藤丸立花有点哭笑不得了，但是她终于没再反驳，看奥兹曼迪亚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总有种要是在这里说真话，搞不好要连刚才对法老王不敬的份一起挨揍的感觉……嘛，算了。

　　“是~是~那我要睡了啦……”

　　哭得太累，要知道情绪宣泄也是很消耗体力的，再说从中国异闻带回来她还没休息过，是真的有点困了。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她恍恍惚惚地掉入了睡眠之中，法老王好像低下头说了什么，像是晚安之类的，后面的话就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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