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ALL咕哒皆有可能

　　第10章
　　藤丸立花瞬间僵硬，双目忍不住瞪大，直直地看向近在咫尺，那对与她瞳色相近的双眼。

　　他知道了……

　　大脑一片空白，唯一闪过的念头，在里面不断放大。

　　他知道了……

　　这一刻，藤丸立花却没有感到意外，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从发觉自己的感情开始，她就没有做出告白的打算，理由有很多：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差距太大，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而法老是伟大的神王；法老已经有深爱的人了，还有过那么多妃子……等等等等。

　　所有这些，最后都会归结于一处——

　　她害怕。

　　藤丸立花感到害怕，尽管面对强敌，她也会畏惧，但是更多时候，情况往往危急到根本不允许她害怕、畏缩的地步，于是她就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到了现在，经历了许多每次回想都会觉得“我居然赢了”的战斗。

　　而她此时感到的害怕，却又与面对强敌的畏惧和事后的后怕又有所不同。

　　她害怕，害怕这份感情被人所知晓，尤其怕被法老——她此刻全部情绪所被牵引着的这位存在所知晓。

　　那种仿佛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剥出来，暴露到太阳底下燃烧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灼痛。

　　本该温暖的阳光没有温暖她的情绪，反而让她颤栗了起来。

　　啊啊……没错。

　　法老，是照耀一切的太阳啊……

　　是什么让她认为，她可以瞒过无所不能的神王？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法老可以看穿一切欺瞒，不论是智慧亦或者经验，对方都远远超过了她。

　　藤丸立花低下头，避过对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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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怀中轻微颤抖着，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橙发少女，奥兹曼迪亚斯的目光之中，充满着怜爱。

　　伸出手，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与他相比，原本就纤瘦的少女，因为蜷缩的姿势，而更加娇小。

　　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漫长的寂静弥漫在寝殿里这个既开放又封闭的床幔中。

　　过了一会，那震颤才渐渐停止了。

　　“冷静下来了吗，Ritsuka？”

　　良久，才听到对方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回应。“……嗯。”

　　藤丸立花的确冷静下来了。

　　因为体格差和距离的缘故，缩在法老怀中的她，脑袋正枕侧在法老的胸口边。

　　能够听到……稳定的心跳声。

　　依靠在一起的身体，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真是不可思议，从者既有体温、也有心跳，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吃饭喝水，受伤也会流血……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从第一次知道从者的存在开始，藤丸立花就觉得，这样的从者简直跟人类也没有什么差别嘛。

　　当然，如果细究下去，差别还是存在的，但是很多时候，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她都会忘了从者跟人类的不同。

　　“所以说，这不能怪我呀……”

　　藤丸立花轻声咕哝起来。

　　刚才害怕到颤抖的那个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安心感。

　　“嗯？”奥兹曼迪亚斯哼出一个代表着疑问的鼻音。

　　“不能怪我吧……我，会喜欢上法老这件事……”明明之前那么害怕，但这个时候，这句话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说了出来。

　　既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蓄意谋划，只是肚子饿了就会嚷嚷着要吃东西，见到人会打个招呼那样一般，普普通通地说了出来。

　　“……Ritsuka，所以你想说的只有这个？”这一刻，连奥兹曼迪亚斯都感到有一点哭笑不得了。

　　藤丸立花缩了缩脑袋，但这次很快又大回了胆子，继续装作自言自语般地道：“不能怪我啦……从者跟人类没什么差别，法老那么好，强大又很帅气，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动心嘛……”

　　的确是“装作自言自语”，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以从者的耳力，是不可能听不清楚的，何况周围还那么安静，没有丝毫杂音。

　　藤丸立花如此说着，心中却很明白——

　　对她好、强大、或者帅气？

　　她会喜欢上法老——喜欢上奥兹曼迪亚斯，这些是原因，但却也远远不是全部的原因。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因为……是法老啊。”

　　没错。就是如此。

　　只是如此简单的理由。

　　她喜欢这个人，跟从者或者人类无关，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奥兹曼迪亚斯，如此而已。

　　或许爱真的会带来勇气吧。

　　她甚至一边说，一边还大着胆子，重新抬起头，小心地观察法老的反应。

　　但是藤丸立花没有想到，觉察到她的动作后（这点也在她的预料之内），法老那太阳一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干脆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十分明显的志得意满。

　　“哈哈哈哈……余可从来都没打算责怪你。Ritsuka，余准了！余允许你对余怀有恋慕之情！”

　　“……呃，谢谢？”感受到他甚至笑得连胸膛也透过来的震颤，藤丸立花最后脱口而出的是这与其说是感谢，不如说是无力吐槽的回应。

　　笨蛋法老！她可是鼓起了所有勇气告白的啊！！！

　　那段“自言自语”，已经是她在这种状况下，唯一能说出口的婉转告白了。

　　结果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居然在笑！？？？

　　而且还是爆笑！！！

　　一点都不懂少女心！！！

　　如果不是肯定打不过对方，藤丸立花甚至想一拳打过去，将这个在她告白之后爆笑的混蛋轰爆！

　　终于，在她满脑门青筋、忍无可忍之前，奥兹曼迪亚斯收敛起笑意，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

　　不过，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忍不住上提的嘴角。

　　“唔……不过Ritsuka你也不是别人，是余的御主。既然如此，余就不能不好好回应你的恋慕了呢。”

　　“欸？”

　　等等，这什么意思？

　　在满头问号的藤丸立花，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之前，已经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嘴，一点都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欸？

　　等等？？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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