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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暖洋洋的魔法
“铃！！！！”
我从梦中惊醒，一看，正好7点半，不是这铃声我就睡过了。
“你好……”迷迷糊糊拿起床边的话筒，哑着嗓子接听来电。
“Hello，早啊！”对方的嗓音非常低沉悦耳，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挺起来让人觉得舒心。
哎？这个磁性而熟悉的声音难道是……？
“还没睡醒么？”
“上官靳羽？！”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着话筒大喊一声。
“听出我声音了？”
听见他的轻松腔调，我一肚子火爆发出来：“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已经‘决斗’过了、而且你也认输了，干嘛还一直骚扰我？告诉你，我手机早关了，你爱怎么怎么，号废了我可以重新再开一个，我不怕你！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互·不·相·欠！！”
劈头盖脸一顿说完，电话那头没了动静。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静的让我心虚。从小到大我都没像今天这样把肚子里的怨气一股脑儿在人前倒出来过，在我所受的教育中，这样的做法是很无礼的，比骂脏好不到哪去。我失态了，不、应该是他总让我失态。沉默让时间变慢，一下子我没了底气。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生气了？我没勇气再出声。早知就该一口气挂掉，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良久，听筒里才幽幽传来一声：“原来你没有收到我的短信。”
叹了口气，他继续道：“昨晚我发消息向你道歉，一直没见你回，以为你在生气。今天一早趁我有空就厚着脸皮打来电话……不过没关系，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恶意的。”
那和煦如春的语气，挖出了我埋在心里的罪恶感－－我错怪他了！刚才那番话说的太……
“你有在听么？”靳羽提高音量。
“在，在……”我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我……刚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原谅我了？”
“唔，……”我很感谢他给我台阶下。
“太好了！”听得出他很高兴，“昨天我是想告诉你，游侠周末前后要出差，所以跑团时间提前，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改在哪天？我看看－－”翻身下床，我忙着找鞋、看日历。
“你才起？”
“是啊，这不是在接电话么，就没下床。”我红着脸解释。
“难怪声音那么好听，”他吃吃一笑，“不过本来你的嗓音就很悦耳啦。”
我耳朵根都被他说红了。这家伙真是会说话。
“快穿上外套别冻着。”
“好！哎？你怎么知道我没穿？”
“只要‘聆听’够高，就能听出你哆嗦的声音。”他一语道破，我这时正差点要打喷嚏。
不过还真的很贴切，‘聆听’这个技能在现实中人们也是经常用到的，所谓“侧耳细听”么！他真是把DND玩到家了。我抓起毛衣两三下套好。
“改在哪天？”
“星期三晚上七点。”
“好！还是老地方？”
“嗯。”
※※※※※※※※※※※※※※※※※※※※※※※※※※※
上班路上倚着车窗，我按下手机电源。关了一夜的手机在欢快的马里奥过关音乐声中重获新生－－手机铃声也和服饰一样，要有自己的个性，若是发生撞山事件就太糗了。我的手机开关机音效、来电铃声等等统统出自马里奥游戏音乐，并且区别一般人熟悉的主流旋律，在公共场合很好辨认。上次靳羽的来电声虽同样是马里奥，但和我选的不是同一代。这家伙说只喜欢DND其实对其他游戏还是很在行的。
小小液晶屏上闪烁着信封的图标：两条则未读短信。
“抱歉，我的玩笑似乎让你发火了，请原谅我的鲁莽！另外通知你跑团时间有变动，等你回电。<羽>”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太晚了，我白天给你电话道歉吧。<羽>”这条的时间是在凌晨02:47:31，也就是说他等我回电等到半夜将近三点？我看着上面的“羽”字，莫名的酸涩感胜过了心中的得意。他这个人，真是奇怪。转而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我为什么要同情他？这种人也是活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惹我。
因为他的来电，我比平时早半小时出门。难得早起连坐公车都这么宽敞、舒适，让我心情好到提前一站下车，兴步走在马路上，大口呼吸早晨凛冽的空气，全然不顾这时下着纷纷细雨。对路人来说这是场夹杂着寒风，丝毫感受不到“春雨贵如油”之类情境的春雨，对我却不过只是有些冷而已。境由心生，今天我是体会到了。
站在公司一楼等电梯时，我又拿出手机，第不知道多少遍的阅读他的短信……是不是该向他道歉？我为自己萌生这样的念头困扰不已。理论上，他不过是我跑团结识的普通朋友；事实上，我和他只是几面之缘。他的工作、年龄等琐碎小事我几乎一无所知。也不想多了解。但越是陌生，我越不愿意给对方留下坏印象。电话里我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还是很温和依旧没有发火，这就更让我不得不对他加倍礼貌，才不会觉得自己没教养。早晨也多亏他的电话我才能体会到早起的乐趣……那就向他道歉去？不行，我揉着脑门，愁。
其实，真正让我烦恼的是现在的心情－－莫名的快乐－－我习惯正视自己的情绪和心情，这也是我常常自我反省的目的。现在，我的心情超好，为什么？答案似乎不仅仅是早起这么单纯，当不经意想到靳羽为了等我回电而晚睡，心里就顿生甜蜜－－甜蜜？我是说这个词么？是不是不太合适？换上用“感激”又觉得有点儿过火候。
我所在的公司位于市区中心某商务楼三十七层。高高在上带来的最大不便就是上下楼很麻烦，让我进了公司就懒得再走动，一整天都在楼上渡过，午饭也是。不过今天例外，我和靳羽约好中午在楼下见。所以刚到休息时间，我就挤进了电梯。
这是我第一次我主动和他联系，因为怕尴尬，我选择用短信向他道歉，也就是在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有些心慌，前后看看没人在意我的表情，才偷偷舒了口气。他很快就回信说“那就中午请我吃饭吧”，真是爽快直接！我喜欢这样的性格。
随着人潮涌出电梯，我四处张望，貌似没有看到那个黑而长的身影－－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几次见面他都是一身黑。我是最讨厌等人以及在公共场合找人的，这时电话联系是最快捷的方式。一摸口袋，才发觉手机落在楼上了！再等电梯上去拿已经来不及，更倒霉的是我连掌机都没带下来，想玩游戏打发时间都不行。于是我开始在一楼踱来踱去，接着慢慢地走出大厦。
曾有同学指责过我等人时喜欢乱跑，知道是坏习惯可怎么也改不掉，让我在同一个地方站着不动，除非给我掌机玩游戏。不知不觉我晃悠到公司附近的公车站。主观的认为，靳羽会坐车来。可能是下了一上午雨的缘故，外面的空气冷的让我牙齿打架。我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这哪儿像是春天啊！
以前，等待总让我心烦意乱，这次虽然一样不爽，但是却没有什么抱怨。估计是我还觉得内疚吧。中午的车站，人群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几乎所有人表情都很严肃。我也常常等车，但每次都是埋头盯着掌机屏幕紧张战斗，说不定我玩游戏时表情也很严肃？缩在咖啡色大衣里看候车人个个面向车来的放向翘首期盼，我感到一丝优越。和他们的焦急比，此刻的我是悠哉游哉的。好好观察等车的人们，也是件很好玩的事。我比较得意自己总能在无聊的时候找到有趣事情消磨时间。
不知不觉雨越下越密。和冬季的冷雨不同，这些雨水轻柔而细密，落在脸上感觉像鹅毛刷过，但它们渗透力奇强，衣服没一会儿就湿了。我退入车站一角飞伸出来的广告招牌旁，他还没出现。朦朦的水汽让景物一片模糊。耸立在四周的商务楼群犹如海市蜃楼，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上半截都被隐藏在白茫茫之中。这景象让我胸中有些发闷，刚刚的优越感被寂寞挤走，我嫉妒那些等车人看到公车时的兴奋神情。和他们比，我似乎成了一个毫无目标的人。不不，我不是在等靳羽么？只是……好像等的太久了……
“凡渏！”
“啊，你终于来了。”听到熟悉的磁性嗓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心里的雨停了，但嘴上还是很抱怨的。可扭头却看到上官靳羽一张扑克脸：“什么‘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还打你手机，同事说你早就出门了。”他举着伞遮住我，伸手拍打我肩上的水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的举动就像我兄长。
“不是说在一楼等么？你怎么乱跑！”他用修长的手万分温柔地撩拨开我被蒙上一层水珠的发丝。虽然语气是责备的，但我看见他眼中流露的是关心。有伞遮掩，我安心地任他抚弄。薄薄的雨水顺着他手指流下，这个动作好似在施展最奇妙的法术，一种暖洋洋的魔法，奇妙的力量从他指尖缓缓溢出，一丝丝的热流渗入我被风吹冷的身体里。
“真的好高兴你来了。”催眠似的我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听了立刻抽回手，微皱剑眉。
啊？我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刚才我说得太过暧昧，让他不高兴了吧？
他轻咳一声，表情恢复平静：“你一个人傻站在这儿倒挺自在的，害我找半天。”
“对不起。”我满脸尴尬。
其实我是想说“等你很久终于来了，很高兴我没算白等”或者是“蛮高兴的，等了半天有了成果”之类的意思，可我却只说出“好高兴”这种表述内心感受的词，真是笨蛋！如果我是女孩，一定会被误解，以为我对他有意思；而现在这话出自同性之口……我让他觉得恶心了吧？
“已经十二点多了。”靳羽看看腕表提醒我。
“嗯，”我点头，自我解嘲，“‘饥寒交迫’说的就是我这种状态。”
“我也是啊。都怪你傻乎乎站在外面。”听到他的轻笑，我大大松了口气－－能笑说明他的情绪还是不错的！
我立刻满脸堆笑地拉起他的胳膊肘：“放心，我说要请你饭，决不会溜的！走吧。”
说罢，我把他拖离了车站。
“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和他挤在一把伞下，没觉得有何不妥；边走边讨论吃些什么也没有什么不自然，只是总有路人向我们投来奇怪的眼光，还有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背后唧唧喳喳笑说“好帅”什么的，让我有些不快－－这些赞誉显然是给上官靳羽的。唉，男人看的是身材而不是相貌，有他在身边，我明显矮了一头，太吃亏了！
“你有一米八五吧？”我有些嫉妒的抬起头。
“呵呵，你总算问我一些私人问题了。”
“什、什么意思？”他眼中正放着咄咄的神采，就像那次吻我时一样。我的心不自觉颤了一下。
“上次不是我主动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根本不会开口问，对吧？”
“我只想要回手机，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
“很多事情的发展是不可预测的，可能好也可能坏，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对待奇妙的未来。”他得意一笑。
“听口气你好像很下功夫？”我有些不服。
“打个比方，”上官靳羽突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你的工作、你的电话号码、你平时在玩的游戏，还有用马里奥三代系列的铃声，而你却丝毫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就一点儿不想知道？能坦然让陌生人了解自己，一定是对自己的最终防线有所保留，或者绝对自信能保护好自己，所以刚开始我觉得你是个厉害的角色。可相处下来，发觉你太单纯了，可以借用伯母的话说‘你是个木头人’，所以才会毫不在乎对人坦诚。”
他居然微笑着说出一番批评我的话，还能让我无法生他气！因为他说的一切似乎的确很有道理。撅噘嘴，我故意装作不屑于这个论断：“打听别人是不礼貌的事情，我才不会随便刺探人。”
“你这是冷漠，不是礼貌。”靳羽尖锐的眼神好像要从我身体里剔出劣性的毒刺。
“你我人生观不一样而已。”耸肩，摆出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不想让他察觉我的不悦。今天是请客吃饭的，不想唇枪舌剑，况且我不高兴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把伞向我这边偏了偏，继续这个让我不爽又不能发作的话题：“我不介意你多问我一些问题，我是指私人问题。”
“呃？”
“我不希望你我的往来‘淡如水’，纯粹是字面上的‘淡如水’，我想你能明白。”
他的眸子在伞下看，深邃又迷幻，所说的话也听不懂。只是，他好像目的不是让我恼火？
见我一脸茫然，他又说：“要是在冷兵器时代，你我一起去冒险，应该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君子们的交往方式不适合我们。”
听起来是不错，不过好像哪里被偷换了概念？他到底要说什么啊，深奥到我到现在还是一直摇头。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缓过神。
靳羽在市中心美食街前停下，指着一条边的店面让我挑一家。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特色各异的店铺，我挑了最方便洁净的一处－－麦当劳。
“我知道你喜欢肉，不过在你赶时间或者没有心情吃的时候，会选择快餐。”靳羽对我的选择的剖析完全正确，他眨眨眼，“你看，我是靠细心观察和比对来了解你的。其实善意的询问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否则会让朋友觉得你不重视他。”
“你是想说，我太孤僻、太排外、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我对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论证感到生气和反感，“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
“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吃这个－－”他忽然单手从背后圈住我的肩，把我扳向另一侧的面馆，“我要去这家吃！”
“你都选好了，还问我？”突然被“抱”的我面红耳赤，嚷嚷着挣脱开。
“希望你能记住我喜欢吃什么啊！”他举着伞跟上我，理直气壮。
见鬼。坐在面馆里，我的关于自我个性和生活方式的种种论据才准备好就被他冲散了，变成了关于哪类面条最好吃的讨论。不过这家的面是很好吃、很有特色！尤其他点的这盘鱼面，据说是用无刺的鱼肉泥和着面粉做出来的，爽滑香嫩，单是吃它我就非常满足。
“你对吃很讲究吧，每次你带我来的餐馆，东西都超好吃。”
“才两次，不能用‘每’，等满三次以上再这么夸我吧。”他一手夹着筷子半托着下巴看我。
“还会有第三次？我可－－”后面的“不想破费请你”还没出口，就被他的一句“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打断了。
“因为我上班的地点就在你对面的那栋楼上。”
“啪嗒”我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
“不用这么吃惊吧？”他笑盈盈的模样让我想去掐他－－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个问题还是留着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慢慢反省分析，现在不是时候。
“既然你不打算多问我的事情，我只好自己说啰，”靳羽的嘴角上扬着，笑的很坏，像是在嘲笑我，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以后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你请客我就吃。”其实就算他肯，我还不乐意天天上下三十七层呢，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
“行啊，没问题，让我去接你都无所谓，反正我闲的时候一整天都有时间。”
我觉得自己有中招的感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终于好奇起来，什么工作这么好能整天玩？
“我会记住的，这是你第二次问我私人问题。”他换了个姿势坐正，很恭敬地看我。好像我是主考官。
“快回答问题。”我拧起眉。
“动不动挑眉毛发火，来，先给我笑一个。”
我夸张的呲牙咧嘴一笑：“这样行了吧？”
“嗯，我是牙医。”
“唔！”我立刻闭起嘴，被他给耍了。牙医一定对牙齿很敏感很挑剔，我的牙虽然整齐但是色泽不够白，在专家的眼中小缺点也会被放大，特别是让他说出我的不好。
“哈哈你真是可爱啊！”靳羽抿嘴笑着，“别这样了，放松些，你的牙很漂亮。”
我还是很不乐意，闭口不开。
“是说真的，你的牙齿很健康，没有什么缺憾。”
“真的？”我低声问。
“当然了，请相信专业。”
“可我觉得自己牙不白。”我小心翼翼吐着每一个字，怕口形太大露出满口牙。
“傻瓜，你又不是明星要那么白的牙干什么？”
言下之意还是黄啰？
“来，让我看看，”靳羽伸手勾起我下巴，“说‘啊’。”
“啊－－”
乖乖张开嘴，只觉他用手中的筷子轻轻敲打我的齿贝。
“很好啊，牙口不错。”
“讨厌。”我立刻反唇。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重视他人对你的看法么。”上官靳羽轻声对我说。
筷子已经收回，手依旧轻柔地托着我的下巴，好像在审视一件艺术品，辨识是否有瑕癖。
“我还是觉得不够白……”我扭头避开，遮掩被他看得通红的脸。
“健康就好，反正我很喜欢。”他拨弄着筷子，一双乌溜溜的细眼紧紧盯着我。同样是做在我的对面，和第一次在茶社和他对峙比，我明显处于劣势。他的目光非常热辣，瞄了一眼我就立刻低垂下睫毛不敢再看，生怕被他烧掉。
“这……是出自专业的赞美？”我低声问。
“从专业角度上说，是赞美。但－－”靳羽顿了顿，“我是从个人角度出发才那么说的。通常我不会去赞美他人，除非他足够优秀。”
心扑通扑通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他还真狂妄。
※※※※※※※※※※※※※※※※※※※※※※※※※※※
平静而快乐的上班生活是我最大的满足，今天因为有人称赞我的牙齿，让我又发现了自身的一个闪光点，心情自然好上加好，自信度加一颗星！下午回公司上班，同事说有人打我手机他代接了，还问对方是不是做配音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同事羡慕的目光让我倍感骄傲，因此对上官靳羽的好感度加一……加一点就够啦！
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游戏在一起，我死也无撼－－我猜靳羽一定也会愿意为了DND付出一切吧？回想他那狂热的眸子……“啪啪”站在咖啡间的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是我今天第几次想起他？
我承认他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城主。实际上，我是羡慕他的冷静和沉着的，甚至是嫉妒他能轻易掌控一切的能力的。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不自觉拿他和自己比较、常常联想到他吧？唉……这样他不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你思春啊？”金鹏不怀好意地瞪着我，他在我身后站了很久我居然没有察觉。
“瞎说什么？”我讨厌地皱起眉，挪动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你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哈，我可是堂堂正正站在咖啡间煮咖啡，哎，是你自己想某人入了神没有留意我。”
“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是投‘侦测’数值低了些而已才没有发现你。”
“什么？”
我鄙视地回头看他，这个白痴果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侦测’是一种技能，需要投20骰子来决定是否侦测成功。”我故意说得很专业，“刚才没有发现你，就好像我扔骰子扔出了1，于是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疯了疯了，”金鹏伸手摸向我的额头，“看你玩这游戏烧的！”
“去你的！”
我往一旁避让，可却没躲过壁挂式柜子，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角上。
“哎哟！！！”金鹏比我叫的还快，“没关系吧？”
“我还没喊，你叫什么叫？”
“我是替你在痛啊，撞在你头，痛在我心……”
“闭嘴还不给我拿冰袋！”我狠狠瞪着他，一手捂着已经发肿的伤处。心想，同样的话要是出自靳羽之口，才不会像这样听着恶心－－又想起他来了？
“你好像真的很痛哎，人都撞傻了。”金鹏见我走神，这才凑近闹着要看伤口。
“没事没事，”我对着镜子看了眼，“只是曾破了皮，都没有出血。这种程度的伤根本不算是伤。”
“可是很明显青了。”
“就当是虚竹子的胎记吧。”我扯了一下嘴角，故作笑意。
“喂，是不是跑团的人都很奇怪？”金鹏突然正经了起来。
“何以见得？”
“你现在说什么都三句不离DND，它就这么吸引人？还有你老是发呆，要不是兄弟我知道你的底细，还以为你坠入情网无法自拔了。”
“DND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我对他点头一笑，拿着杯子离开了咖啡间。
哼，说我老发呆，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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