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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惩恶人麒山遭讨伐 记前尘温屠成眷属
话说上一回,屠逸潇等三人在玉幽林“捡”了个小朋友,之后的事嘛……列位看官请往下看。
温亭眉头皱了一皱,又把孟君宸从林初墨身边提起来,对他道:“姓孟的,你给我记住!”
孟君宸对他做了一个十分滑稽的鬼脸,笑道:“略略略,反正你也打不死我!”
温亭越发生气,便抬起拳头要呼上去,却被逸潇拦住了。他怒道:“你怎么还是护着这个混蛋!”逸潇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什么叫我护着他?你现在不是还醉着呢吗!到时候你酒醒了又赖账,谁都不好过。”温亭急得直跺脚:“我之前都是装的!我根本没醉!”
孟君宸不屑地摆了摆手,道:“怎么证明?就像精神病,哪个精神病不说自己不是精神病?他们又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
林初墨看了看这两个耍小孩子脾气的人,跑到逸潇身边,道:“娘亲抱抱。”
逸潇怜爱地看着他,伸出手把初墨举得高高的,又抱在怀里。孟君宸上前逗了逗小初墨,对逸潇道:“想不到你抱孩子抱得这么熟练啊。”逸潇听了他的话,神色忽然就黯淡下来:“我之前有个小弟弟的,那时我经常抱他,练出来的。可是后来……他走丢了。”
孟君宸一听,也沉默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个耳光。众人都不语,忽然,那边一片嘈杂,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你他妈没长眼睛吗?!”
“对、对不起,我怕狗,光顾着跑了……”
“连狗都怕,真是个废物!我要你有什么用?”
逸潇放下初墨,走到那边看了看。只见姑苏林家的大公子林汝江正教训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林汝江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少年,脸上满是怒气,少年则是卑微地跪在地上不停地认错。
逸潇最是见不得不平事的,她立马走到林汝江面前,义正言辞道:“林大公子,他犯了什么错?”
林汝江素来就是暴脾气,可偏偏又是个好色之徒,一见是逸潇同他讲话,便收了脾气,涎着脸殷勤道:“呀,是屠掌门啊……也没什么,就是这小子被狗追,撞到我了。”
逸潇冷哼一声,把那少年扶起来,少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退到一旁。她道:“林大公子,既然只是这点小事,那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他也不是故意的。”
林汝江点头附和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再不这样了。”
逸潇又看了看一旁那吓得不敢言语的少年,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林汝江一听提到那少年,脸上又满是嫌弃与不屑:“不过是我们林家一个旁支的罢了,算是我侄子。”
逸潇打心眼里可怜那少年,心想怎么总有这么多孩子命这么苦,可惜自己不能一一都带回家好生养着。于是她道:“既然是你侄子,那你就该好好待他,你是人,他也是人,虽是你家的旁支,却也不该分三六九等,都是一样的。”
林汝江一脸的大彻大悟,笑道:“您说的对,从今以后我便改了。那……不知屠掌门可否赏光,与我一起吃个饭?”
她只觉得这人十分恶心,于是一口回绝:“不了,我怕林大公子再因为什么小事,把我也数落一顿。”
说罢,她转身便走,只留林汝江在原地满是失落。
温亭见她板着个脸回来,笑道:“怎么,屠大掌门又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逸潇白他一眼,不耐烦道:“关你屁事。”
末了,妖也除完了,众人也就都散了,林初墨也被带回了麒山。
逸潇正在自己房里练字,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她正要起身去看,一名弟子忽然跑进来,慌张道:“掌门,不好了,旧日的薛家余孽拿回了神琚鼎,准备造反了!”
“什么!”她一拍桌子,桌子登时便碎成了好几块。
她纳闷道:“不对啊,神琚鼎是由林家的十位精英守着的,薛家比较有能力的,都被弄死了,怎么……”
那弟子又道:“说是林家的大公子喝退了那十位精英,叫薛家人来取的,还吩咐薛家人,拿到神琚鼎,第一个要打的就是咱们麒山!”
“却是为何?”
“林家人本就蛮横自傲,他们那大公子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说是掌门您得罪了林家那大公子,然后林家人怒了,要联合薛家余孽打麒山!”
她咬牙道:“他妈的,明明就是那林汝江在那欺负人,我不过是出面阻止,竟成了我的错了?!”
“掌门,您快去看看吧,他们有神琚鼎在手,温公子和长使他们快顶不住了,孟公子那边伤患特别多,也忙不过来啊!”
顾不得太多,逸潇忙提着紫电青霜,便出去了。经过城墙内的练武场,只见麒山的弟子们全都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休息,不过因为穿的是黑色长袍,看不太出来血迹。原本应该十分热闹的练武场内一片死寂,孟君宸正带着手下的徒弟们给负伤的弟子治伤。乱葬岗外黑压压的一大片,站满了林家和薛家的弟子。她跑到城墙上,只见温亭和兄长都负了伤,兄长修为稍差,伤得尤其严重,浑身是血,倚着墙坐着,气都快没了。
逸潇忙跑过去:“兄长……?”
逸清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还知道来啊,你要再不来,你兄长和你夫君都要死在这了。”
她的心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兄长,你快别说了……可、可他们打进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旁的温亭用刀当拐杖,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来,有气无力道:“废话,既然他们想打进来,还会让你听到动静?别说你了,我都没听到,要不然我们能这么惨嘛!”
逸潇忙扶温亭坐下,看着这两个自己最亲的人伤成这个样子,又站在城墙上哭喊道:“林汝江!你出来跟我说话!净玩这些阴的,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别他妈动我麒山的人!”
话音一落,林汝江便跳到城墙之上,一脸傲气地看着逸潇:“兵不厌诈!呵,你说冲你来是么?那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立刻退兵!”
她冷笑,抬眼看了看一身戎装,盛气凌人的林汝江,道:“天下的美人那么多,林大公子怎么偏要我?是我对于你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罢。”
林汝江嘴角勾起一丝笑,摘下了头盔,道:“你说对了。”
他走近前,用力捏着逸潇的下巴,逸潇望着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满心的恨意。他阴笑道:“我要你把心挖出来给我!”
逸潇心下一惊,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呼上去,却还是忍了下来:“你要我的心作甚?”
林汝江放开她,严肃地答道:“我想用你的心救活我的弟弟。”
林汝江此人虽暴戾成性,内心深处的最后一点点温柔却全都给了他的弟弟林汝意,可以说他不爱任何人,但他却唯独爱他弟弟,这一点,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逸潇知道,这肯定不是玩笑话。但她十分不解:“我的心如何救活你弟弟?难不成你弟弟吃人心就能活?”
一旁的温亭不禁苦笑道:“逸潇,把你那半块琅轩玉佩给我,你就知道了。”
她解下玉佩,扔给温亭。只见温亭接过那半块玉佩,将它和自己的那半块琅轩玉佩拼在一起,玉佩中间的裂缝微微发着蓝光,接着,所有的人眼前渐渐模糊了,最后变成了纯白色。
半晌,便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全身衣物破烂不堪的小女孩奔跑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身后是一声声恐怖的狼叫,仿佛一只可怕的饿狼追在她身后。小女孩害怕极了,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跑着。
一旁的草丛里传出“沙沙”声,小女孩听了,越发地加快脚步。一只眼睛闪着绿光的狼扑到她面前。她恐惧到了极点,一回头,自己已经被许多狼团团围住了。小女孩颤抖着小声道,“非吃我不可?”
一只狼竟口吐人言:“当然了。只有吃了你,我们才能变成人。”
另一只狼附和道:“是啊,小姑娘,你别怪我们,如果继续做狼,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赶尽杀绝的,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命着想。试问你们人哪一个不是自私的呢?就让我们也自私一回罢!”
说着,四面八方的狼便同时猛扑过来。小女孩闭了眼,准备受死了。过了一会,她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便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手持一把大刀,熟练地挥动着。那些狼的身躯也随着刀经过的地方,被砍成了碎片,鲜血满地。狼全都死了,白衣少年这才回过身来。小女孩看见的,是一张十分俊俏的脸,长发微微有些凌乱。白衣少年看了看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怯怯地答道:“花醉月。”
白衣少年叹了口气,道:“我叫温倾颜,字辞湘。你一个人总归是不安全的,各路妖魔都想要你的血,好变成人,往后你便跟着我好了。”
花醉月微微点了点头。
辞湘牵起她的小手,往森林外走去。说来也怪,醉月跟着辞湘走了一路,竟再无妖魔搅扰。辞湘带着醉月来到一个以竹木搭建的简陋小屋,放下刀,又取来一篮野果递给她,道:“先吃些东西罢。”
醉月接过篮子,拿了个野果轻轻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给了她一丝安慰。
辞湘解下绑头发的布条,一头乌黑的长发顿时散了下来,更把他的五官衬得十分精致。他道:“这屋子是布了结界的,一般的妖魔都进不来。我若是出去了,你便好好在屋里待着,哪都别去,等着我回来。”
醉月仍点点头。她把手中的果子啃完了,便道:“我可以叫你颜哥哥么?”
辞湘心中若有所动,却只答了句:“随便你。”
辞湘把自己唯一的一张小木床让给了醉月,自己睡椅子。或许是跑得太累了,小醉月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辞湘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生得很是可爱,皮肤白白的,睫毛很长,鼻子很小巧,一张小嘴鲜红鲜红的,十分惹人怜爱。
他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搬到木床边,轻轻落在地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正要坐下,他想了想又把刀紧紧地握在手中,这才坐在椅子上睡了。
小辞湘与小醉月的画面就到此结束了。画面一转,十年过去了。
辞湘已然到了弱冠之年,正可谓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再看他身旁的醉月,年方二八,纤柔的轮廓,细致的五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醉月笑挽着他的手,问道:“颜哥哥,你喜欢我吗?”
辞湘笑而不答。
画面又一转,二人成婚了。
醉月一袭红装,头戴凤冠,眉目如画。再看辞湘,一样的红装,头上却只插了一根简单的木簪。细看下,醉月的喜服是用上好的绸缎做的,花是最好的绣娘给绣的,再看真点,凤冠是崭新的,请最好的工匠打的,上面的珠玉都是工匠一颗颗嵌上去的;而辞湘呢,喜服是简单的红布做的,花绣得倒不错,丝线却是十分粗糙的。就像他把好的全都给了她。
画面再次转了一转,二人都老了。都是满头的白发,一脸的皱纹。可她的血,自然是没变的。他再护不住她了,连刀也拿不起来了。最后的画面,是许多猛兽从四面八方逼来,张着血盆大口,露着森白的獠牙……最后一刻,他紧紧地抱着她,血流了一地。
奈何桥上……
形容枯槁的孟婆端来两碗汤,笑道:“快喝了罢。”
二人接过汤,相视一笑。
他道:“我们……就这么死了。这一世跟着我,你也挺累的,后悔吗?”
身旁的她笑道:“不悔。多谢你护了我一世。”
他先将汤放在一旁,解下腰间的琅轩玉佩,用最后的一点点灵力把它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她:“你拿着。转世之后,你也带着它,千万别弄丢,下一世,我会去找你。”
她接过玉佩,心里一阵感动,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又道:“你先喝罢,我还想再看看你。”
她犹豫,挣扎间,还是喝完了汤,走过了奈何桥。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流下了一滴泪。他笑了,对孟婆道:“我要怎样才能留下生前的记忆?”
孟婆住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从柜子里取来一块石头,道:“像你们这样的有情人,我见的多了。保留记忆可以,不过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什么代价?”
孟婆把石头递给他,道:“我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代价不大,如果要保留记忆,那你便握紧这块石头,但下辈子你的血就是冰冷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会觉得冷,只有你的爱人才能暖你。你想好了吗?”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石头握紧,就像当初说要护她一生。
孟婆笑了,脸上的皱纹如水中的涟漪般挤在一起,却显得格外可亲。她给辞湘换了一碗汤,道:“喝了它,你的记忆会保留到下一世。这里面有我的祝福,愿你们下一世依旧能白头偕老。”
他喝下汤,笑道:“多谢。”
孟婆拿回那块石头,原本冰冷的它已经变得十分温热,而辞湘的身体,就在此时变得冰冷了。
孟婆收起石头,对辞湘道:“去罢。有了我的祝福,你找到她便容易些。”
他给孟婆深深鞠了一躬,便走过了奈何桥。
众人回过神,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映入眼帘的仍是高高的城墙与一望无际的乱葬岗,还有城下的林家弟子。
此时此刻,逸潇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旁虚弱地坐在地上的温亭笑道:“现在明白了么?……那时在街上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我妻子,那半块琅轩玉佩,起初我并未注意。之后看到那玉佩,我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我妻子。”
众人看到的画面是残缺的,但逸潇的脑海里,却一下子涌入了前世的全部记忆。她对温亭回眸一笑:“上一世都是你护着我,这一世……便换我来护着你。”
逸潇回过头,十分坚定地对林汝江道:“我可以把心给你。但是,你要保证,收回神琚鼎,再不让它现世,并且再也不骚扰我麒山,也不能再仗势欺人!”
温亭一听,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不能把心给他!”
林汝江瞥了温亭一眼,施了个咒,温亭便昏了过去。他满意地笑了:“好,我答应。”
逸潇谨慎道:“你发誓,不,你得在此立下生死誓!”
一般的发誓,即使没有遵守,老天爷也是理都不理的。但生死誓不一样,生死誓是以发誓人中指尖的血画成八卦图,然后立誓,如果八卦图消失了,就表示这个誓言,老天听到了,并且记住了,如果发誓人没有遵守誓言,则五雷轰顶,当场劈成渣。
林汝江为了弟弟,自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他二话不说,一把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尖,鲜血顿时滴了下来。他在地上认真地画出一个八卦图,又起身严肃道:“我林汝江在此立下生死誓,只要拿到屠逸潇屠掌门的心,我便收回神琚鼎,再也不让它现世,且用不骚扰麒山,也不再仗势欺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接着,地上的八卦图消失了。
逸潇安详地闭上了眼,等待死亡。林汝江掏出匕首,正欲刺向她胸口,逸清却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林汝江的手腕,一反手,林汝江的整条手臂便脱臼了。林汝江一怒,正要还手,背后却一阵疼痛。一回头,温亭的无名刀正插在他背后。温亭忍着身上的伤痛,用尽全身力气紧握着无名砍了下去,林汝江顿时被砍成了两半,鲜血喷出去数尺。
逸潇看呆了。逸清与温亭却相视一笑,击了个掌。逸潇有些不知所措,忙上前看了看这两人:“你们……?”
温亭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傻瓜,我是那么容易就被撂倒的么?”
“那麒山的弟子……?”
孟君宸忽然跳了出来,道:“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别看我是江湖游医,我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逸清上前拍了拍孟君宸的肩,笑道:“这次多谢孟公子了。”
孟君宸爽朗一笑,抱拳道:“不用谢,只是……这么大的功劳,是不是可以让我在麒山做客卿了?”
“那是自然。”
逸潇无奈道:“本来以为是场恶战,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只是……这次我又是一点忙都没帮上啊。”
逸清从袖中掏出折扇,像往常一样摇了起来,道:“谁说的?城下还有‘一大坨’无脑仙士,神琚鼎还在城门口飘着呢,你去收拾好了。”
逸潇抽出紫电青霜,笑道:“遵命!不过……那些人……是杀了,还是……?”
温亭若无其事地割下林汝江的脑袋,递给逸潇道:“听话的,就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听话的,把他们送回林家,让林家尽管来,反正我们不怕!”
逸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浮在神琚鼎之上,喊道:“城下的人听着!你们老大的脑袋已经被我们割下来了!识相的就快滚!好好回家种田去,执迷不悟的就滚回你们的狗屁林家!”
说着,逸潇顺手把林汝江的首级挂在了城墙之上,霎时间,下面的弟子们个个心惊胆战。她甩了甩沾上了鲜血的手,又从腰间抽出孟君宸赠她的那支竹笛,吹起了《长生怨》。悠扬的笛声在众人耳畔萦绕,回荡在荒凉的乱葬岗,众弟子仿佛被洗脑了,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一曲作罢,众弟子便都散了。
她回到城墙上,发现逸清跟孟君宸已不见了。她四处看了看,仍是不见他们的人影。温亭道:“别找了,他们早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她走近前,道:“那你怎么没回去?”
温亭也向她靠近了一步,轻轻把她揽到自己跟前,笑道:“你说呢?”
逸潇没有躲开,而是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温亭一愣,逸潇便跑了。他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喃喃道:“卧槽……刚刚发生了什么_我是谁……我在哪……我没在做梦罢……”回过神来,他舔了舔嘴唇,笑着摇了摇头,一挥袖,城墙下的兵器尽数收于神琚鼎内,神琚鼎也变成了手炉大小。温亭一把拿过神琚鼎,心想这回可是占了大便宜。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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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像林汝江一样仗势欺人,否则……本来罪不致死,结果因为太作,反被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