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马文才》番外集

作者:祈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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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梁祝奇缘


      大正国上下都知道,现任太常寺卿的祝英台祝真人是他们大正的“国师”,也是他们大正的传说级人物。
      这位继承陶弘景衣钵成为道门魁首的女真人,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最为青春貌美之时,又位高权重、深受帝后信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更别说她出身豪族、单身未婚,还有倾国之色,以至于整个洛阳城中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每每列朝听奏,总有年轻官员偷看她而被抓到。

      祝英台其实并不喜欢上朝听朝会,太早了她起床困难,但是太常寺还掌管朝事中的礼仪和奏对,有些时候农林渔猎之事涉及到天象的也归太常寺管,她就是不想偷懒都不行,只能天天打着哈欠来“上班”。

      因为早上实在起不来怕误事,没多久祝英台就答应了梁山伯的留宿请求,早上好歹有个人喊着一起上班,就和原来在建康时去东宫上班那样。

      梁山伯这一留宿,半个洛阳城的年轻男人都差点跳出来要和梁山伯决斗。

      以前不敢追求祝英台吧,是因为祝英台和皇帝陛下关系紧密,总有人怕捋了胡须,后来得知祝英台和皇帝乃是同窗之情,和皇后也是莫逆之交,这胆子大起来的人就多了,更有仗着自己风流倜傥想要攀炎附势的,数不胜数。
      好好一朵娇花被皇帝陛下摘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可这梁山伯不过也就是个在洛阳刚刚站稳脚步的年轻人,怎么敢觊觎他们的国师大人?!

      好在祝英台神经粗,又生活在大多是道人的环境里,大部分时候对这些并不敏感,而梁山伯又是出了名的心黑,很多人栽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栽了。

      这一日,刚刚下朝,祝英台恰巧癸水来了,站了几个时辰人有点受不住,正在考虑是不是把椅子折腾出来,让马文才给他们这些可怜每天站班的人坐着开会。
      可不知为何,脑子里首先浮现的却是梁山好汉在聚义厅里摆下两排的那个架势,这么一想象,马文才就跟□□老大似的,顿时乐不可支,粲然而笑。

      随着褪去脸上的婴儿肥,她如今的长相并不亲切可人,而是略带点距离感的那种清冷,这般站在重重宫宇低檐之下粲然一笑,顿时明艳不可方物,当即就有不少官员又走不动路了,上来套近乎。

      “祝使君,您今天气色不太好啊,可是没休息好?”
      来搭话的是平乡侯贺兰喜闻,他在洛阳宫中任城门司官,管着外城的南门,平日里祝英台大多是从南边的朱雀门进出,也就和他见面不少。

      遇见这种问题,祝英台自是不好回答自己身体不适,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就想走,没料到突然一阵头晕,眼看着就要栽倒在阶下……

      贺兰喜闻面色一变,连忙伸手去搀,却见祝英台身后伸出一只手掌,一把抓住了祝英台的左肩,将她拉了回来。

      因为惯性作用,祝英台重重倚靠在后来者的怀里,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祝英台放弃了挣扎抵抗的动作,反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反仰起头,微微一笑:
      “你怎么从我后面来了?不是比我早走吗?”

      贺兰喜闻一见这个架势心就凉了半截,伸出去的那支手臂也好似成了笑话,脸色极黑的收回了手,冷冷看着面前的梁山伯。
      “梁尚书可真闲啊。”

      大正以洛阳为都,朝中官员虽有梁国人也有魏国人,但留在洛阳的武将倒大多是原来的魏人,这也导致朝中分为魏国派和梁国派,虽不至于到了有矛盾的地步,但彼此之间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北方领土还处在均田分授阶段,正国的税收钱粮大多倚靠南方,而北方的财政税收任务也很重,这梁山伯任的就是“度支尚书”一职。
      这个官职是从汉代的大司农演变而来,负责掌理粮食库藏,物资供应,物价调节,国库出纳,甚至连盐铁也归他管,实在是大大的要职,尤其在这个刚刚起步整合的国家,所谓物资调节就是从南往北贸易、运输,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梁山伯的位置,一心想把他拉下马。可惜梁山伯本就是御史出身,平日做的是滴水不漏让人无法指摘,再加上他了解南北情势,又精通内政,虽然身居要职,可十分精干,再加上是马文才的亲信,谁也没法动他。

      贺兰喜闻原本是隐晦的抨击他“渎职”,结果梁山伯扶好了祝英台后,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陛下命我找祝卿商议新币之事,所以这才去而复返。”

      态度平和自然,并不把他的敌意放在眼里,越发把贺兰喜闻气个半死。

      “怂包!孬种!”
      等梁山伯和祝英台联袂而去,贺兰喜闻才在心中将那梁山伯腹诽了一通。

      听闻之前约梁山伯一起比斗、赌马的祝英台追求者全都铩羽而归,梁山伯一个都没答应,还用“祝使君并不是财物,不能当做赌注,即便我赢了或输了,该选择谁也是祝使君自己的事情”搪塞,根本就找不到教训他的机会。

      还选择谁是祝使君自己的事情,你都住到人家家里了,倒是给别人点机会啊啊!

      梁山伯自是不会把一个都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阿狗阿猫放在眼里,要是每一个祝英台的追求者他都计较,早就已经累死了。
      何况之前他说的话也不是托词,马文才确实想在正国推行新币,他现在管着盐铁,铸币需要的金属得和他商议。

      祝英台最喜欢梁山伯的就是这一点,哪怕两人感情再好,不会因私废公。

      不过今日却没有如此,祝英台脸色不太好连旁人都看出来了,何况是梁山伯?他摸了摸祝英台的指尖,发现微微发凉,便中止了话头。
      “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后面放了张榻,去躺着说吧。”

      梁山伯经常在官衙中熬夜办差,有时候实在熬不下去就在后面榻上躺一会儿,按理说如果来的不是祝英台,两位朝廷大员躺着说话实在不成体统,可现在谈事的对象是祝英台,谁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再加上祝英台肚子确实不舒服,就从善如流地到后面去躺着了。

      祝英台一躺下,便顺手拉过塌边梁山伯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随口说道:“肚子疼,捂一捂。”

      梁山伯感觉到掌下温热细腻的触感,对她的不适也有了几分预感,口一干,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随她去了。

      两人一开始聊正事还聊的好好的,只是说着说着,这意头就变了味儿,祝英台捏着梁山伯的手掌把玩了一会儿,竟顺着他宽大的手掌把玩到了手腕,又来回摩挲了起来。

      梁山伯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还是憋了许多年才开荤不久的男人,被祝英台这摸摸索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到哪儿。

      “然后呢?”
      祝英台只是跟撸猫一样撸的顺手,并没有什么绮思,抬起头茫然问:“锡矿要半年后收回来,然后呢?”

      哦,对了,锡矿,锡矿。
      迟早要给祝英台给折磨死!

      梁山伯咳嗽了一声,“收回来后,我会奏请陛下将此处锡矿拨给造币司。”

      “说起来,我还要一些工匠啊。”
      祝英台叹气,“我之前带来的那么多人手都被陛下要去分拨各处了,依我现在的工作量,实验室里都是要有学生帮手的,现在我只能用几个太医署的太医生,根本不够用。就这样,还老是出各种问题……”

      她不喜欢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可是每次调配来用的人没几天不是对她“诉衷肠”,就是“自荐枕席”,搞得她好像什么大龄饥渴女青年似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都说她找助手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是另有所图呢!

      听到太医生几个字,梁山伯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仿佛不经意道:“你要协助的试验都挺精细,男人笨手笨脚的,要不,我让陛下给你找几个年纪小聪明伶俐的宫女,你先慢慢用着?”

      “还能这样?”
      祝英台愣了下,马上想起来马文才后宫里并没有嫔妃,那些宫女也就是寻常伺候的宫人,和她以前看到乱七八糟的宫斗戏可不同,当然没有什么宫女不能分配出去的事。

      只是看到梁山伯的表情,祝英台也反应过来了,坏笑着重重捏了下他手腕上的细肉:“我看你不是嫌人家笨手笨脚,是嫌人家动手动脚吧!”

      她之前有个“学生”,趁着她专心试验的时候偷偷摸了下她的头发,恰巧被来探望的梁山伯看到了,之后那人便哭着来辞别要回太医署去,再不敢提什么“仰慕”不“仰慕”的事了,也不知道梁山伯一个度支尚书又不是御史了,究竟做了什么把人家吓成那样。

      梁山伯笑笑,也不否认,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肚子,叹气道:“你上次让我做的那个‘椅子’,我给你折腾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去我那看看?”

      “看看”两个字,说不出的沙哑,仿佛有一把小钩子一般,重重地勾了祝英台一下。

      祝英台和梁山伯属于“地下情人”,有些东西心照不宣。譬如在梁山伯那边时大多是休沐之时,两人去他的宅子就相当于“度假”,自然常有些亲密行为。
      只是他们现在都忙成狗,每天不加班就算好事,算起来也有快两个月没有休沐了,也就是两个月没有亲热过,那椅子还是上次休沐时祝英台随口说了句自己站着脚酸,在梁山伯面前提了一提,却没想到梁山伯忙成这样还能给他做什么椅子。

      梁山伯会木匠和编织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自他出仕后亲手做这些的时候也少,也就是祝英台随口一句话,能让他又“重操旧业”,折腾起这些昔日艰难度日时的活计来。

      一想到这个,祝英台心里既甜蜜又开心,手里更胜似开始不规矩起来,已经不满足于摸手腕,渐渐转到梁山伯的大腿上了。

      祝英台在男女之事上有些“顽皮”,喜欢看梁山伯隐忍又无奈的样子,再加上她来自未来,对于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羞涩,就可怜土著男梁山伯往往处在又矛盾又惊喜又刺激的百感交集之中,只能任由祝英台胡乱施为。
      像今日这样,祝英台身上明明不方便,偏非要折腾他的事情,他也经历过好几回了,实在是又痛苦又欢乐,除了在心里暗叹这是个冤家,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一次也是如此,待两人“商量”好事情走出尚书省官衙时天都黑了,在外面把守的门卫和吏官们看着祝使君明显红肿了的唇瓣,再看着他们主官梁使君身上微微凌乱的官服,嘴角都露出一抹八卦的笑意。

      啧啧啧,这么如胶似漆,他打赌,这两人最多一年半载的就要成婚!

      不怪门吏们这么想,就连京中没有多久都开了赌局,一边赌的是祝英台和梁山伯肯定会分开,一边赌的是两人肯定会成亲,赌局刚开就有不少人参与进来,就连不少祝英台的门生故吏都凑了个热闹。

      然而这赌局越来越大、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祝英台和梁山伯还是一直都没有成亲。

      此时两人的感情已经举世皆知,而梁山伯的官职也随着他的功绩越来越高,渐渐到了没有人敢再“撬墙角”的地步,对于祝英台这位真“神人”也越发不敢亵渎,只是出于好奇的心理猜测着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开花结果。

      道门是不禁婚嫁的,女冠成亲甚至不用还俗,依旧可以用道门的身份行走,一开始众人猜测的什么道门禁忌便不存在,那两人迟迟不成婚的原因就实在令人费解。

      就连马文才都同情起自己这个追妻这么多年都没有下文的同窗,私底下召他问过是不是需要撮合下、赐个婚什么的,却被梁山伯制止了。

      梁山伯就这么等了三年,等到洛阳所有人都开始用可怜的眼神看他时,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求了花夭去问祝英台的心结。

      结果这一问,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我没有求过婚?”
      梁山伯匪夷所思道,“可我明明派了媒人去过上虞的祝家庄……”

      按照礼法,他派媒人上门,递过婚书,那就是求了婚了,是祝英台说她已经和祝家脱离关系,是道门中人,让他别找什么媒人的……

      难道这不算“求婚”?

      说实话,有时候马文才和梁山伯都搞不懂祝英台到底是要什么,还是祝英台已经来了洛阳的好友江无畏给梁山伯出了个主意,让他试试别的法子。

      说起这江无畏也是“传奇人物”。
      她自小“性”趣古怪,非常人不能满足,自己也不羞耻与欢爱之事,只是后来侍奉的是临川王,这种事情不得不压抑住。

      再后来,她假死避祸,托庇与祝英台,自然不能给祝英台惹麻烦,这也就憋了许久。

      恰恰被胡太后视作男宠的杨白华不堪其扰,南逃梁国,等到了梁国之后,这杨白华就发现自己大概是被胡太后“玩坏了”,不但对寻常女子提不起什么兴趣,而且还觉得她们都索然无味,再美的女人也不能得到满足。

      祝英台和杨白华私交还可以,梁山伯想避嫌,推脱了照顾江无畏的委托,祝英台离开建康时便拜托杨白华照顾下江无畏。
      结果这两人一个是娇娆过人的熟女,一个是曾让胡太后“脚无力”的猛男,不知怎么的一来二去一拍即合,那真是猛龙入海乳燕投林,江无畏这祝英台的妾室本就是掩人耳目,当即便改嫁给了杨白华,做了他的夫人,可谓是每天都过着欢欢喜喜的□□日子。

      此番马文才建国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杨白华率领仇池氐人入京为官,便将家眷江无畏 也带了来,那江无畏在洛阳人生地不熟,没事就跑跑祝英台这,算是半个闺蜜。

      比起梁山伯,江无畏自然更明白祝英台的心思,和梁山伯悄悄商量了好几次,才敲定了不少细节。

      恰逢大正建国后的第一个上元节,马文才下令与民同乐,将整座御道开放,道旁悬满彩灯,又在宫门口设置了一座灯楼,允许百姓上元节那日行走在御道上赏灯。

      大正朝本就没有宵禁,也因此商业迅速繁荣了起来,上元节更是热闹无比。

      祝英台早就知道马文才这次上元节要大办,也为他提供了不少新鲜玩意儿与民同乐,什么走马灯、孔明灯、小热气球通通都设计了出来,连夜光剂都做了不少,交给了宫中内监让马文才去显“神迹”。

      她自己那天也和梁山伯告了假,换下了官服,晚上高高兴兴的去观灯。

      京中花灯最美的那条街便是朱雀门外御道两旁的宫灯,梁山伯领着几个护卫,护着祝英台沿着悬灯结彩的热闹街道一路到了御街外,便仰头看向飘舞在宫门上方最大的那盏“宝珠灯”。

      宫墙城头两侧扎着张牙舞爪的龙灯,而那悬挂在城楼顶上的“宝珠灯”就像是双龙戏珠的那颗“珠子”,凭空漂浮在城头上。
      听说这是道家的法门,观者无不啧啧称奇

      “那不是宝珠灯,那是我做的小热气球。”
      祝英台洋洋自得地和梁山伯咬着耳朵,“就是放大了的孔明灯。”

      梁山伯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整了整祝英台的披风,将她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藏在了披风的领子里,再抬起头时,却对侍卫打了个手势。

      祝英台光看灯去了,没注意梁山伯的动作,当她意识到不对时,整个御道已经全部暗下来了,仅有那盏“宝珠灯”还悬在城楼上方。

      灯是一盏一盏暗下去的,那些原本看灯的“游客”仿佛一瞬间都成了手脚麻利的看灯人,拿起杆子轻轻这么一挑,头顶上一整条长街的彩灯便全部暗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祝英台不安地往后退了退,退入梁山伯的怀中。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我们是不是离开比较好?”

      虽然马文才派了不少侍卫维持秩序,但祝英台还是担心发生踩踏事件。

      但她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随着整条长街全部暗了下去,宫楼门前原本被彩灯掩映的灯墙两侧,突然浮现出了蓝幽幽的字迹来。

      灯楼左侧的墙面上由高到低,写着“死生契阔”。
      灯楼右侧的墙面上由高到低,写着“与子成说”。

      一抬眼看到这样的诗句,祝英台立刻意识到了可能是什么,抬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前方,又回头看向了梁山伯。

      与此同时,宫城楼顶系着宝珠灯的绳索被人用箭矢射断,那宝珠灯腾空的一瞬间,从宫城外飘飘荡荡放出无数盏孔明灯来,灯上画着各种花卉的图案,有些更是携带着不少花瓣腾空,一被寒风吹拂,半空中顿时飘散出无数花瓣来。

      霎时间,千百盏明灯一起腾空,照映着御道方向犹如身处璀璨星河,祝英台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水光。

      梁山伯是个内敛的性子,请求皇帝和皇后帮他求婚怕已经是人生中做的最出格的事情,而今日之事一过,他那“严肃谨慎”的行事风格怕是也要被人调笑好一阵子。

      但他并不后悔。

      梁山伯放开了拉着祝英台的手,红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枚小盒子,将它对着祝英台打开,露出里面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听杨夫人说,你曾无意间说过,求婚至少得有鲜花、灯光和钻戒。如今是冬日,鲜花难寻,但仔细收集,倒也让我搜罗了不少。好在灯光虽费些功夫,也不是无法如愿,唯有这钻戒,我问遍全洛阳的珠宝匠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只能用这鸽血红戒指来代替。”
      梁山伯有些羞涩地递出手中的盒子。

      为了这一日,他与宫中内外的好友们忙活了几个月,为了不让祝英台发觉,很多事情都是借着马文才的帮助才能瞒天过海,终有今日这完美的开局。

      只是这结局能不能完美……

      梁山伯用期冀的眼神看向面前的祝英台。

      “英台,嫁与我为妻,一生相伴,一世相随,可好?”

      祝英台的视线早已经被泪水模糊,眼中唯有漫天的花雨和随风摇曳着的灯火,眼前是相伴数年的爱人,还有那枚鸽血红的戒指……

      她的嘴角渐渐上扬,目光在梁山伯紧张的面孔和他手中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上转了几转,突然拈出了盒子中的戒指,将它带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又在梁山伯欣喜若狂的表情中拉起了梁山伯的手掌,在他的无名指上轻轻一吻。

      “好。”
      再抬起头时,祝英台对着梁山伯动人一笑。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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