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北往

作者:光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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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骆晓北的日子在每天两点一线中平淡的度过,由于分班的缘故她和文佳放学一起回家已经成了奢望。这天晚自习过后,骆晓北像往常一样一个人骑车回家。天气已经有些冷,骆晓北把手缩在袖口里扶着车把顶着风朝家的方向缓缓骑行。忽然便道上一个卖羊肉串的小摊吸引了骆晓北的注意,她想要是能吃串羊肉串也挺好的,不过天有点冷,还是赶紧回家取暖吧。就在骆晓北把视线转回正前方的时候,一辆汽车逆行朝她开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想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车子已经冲到她的面前,晓北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把车把一歪,连人带车倒在了路上。
      骆晓北感觉自己要挂了,左手手腕剧烈的疼痛,而且心里还很难受,不知道是惊吓的还是被车撞得。肇事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秃顶大叔,他下车后蹲在晓北身边问:“小姑娘,你没事吧?你骑车怎么也不看着点。”骆晓北心里倒是想回问他:“被你这么一辆汽车撞了,我能没事吗?你一辆汽车为什么走非机动车路上,而且还是逆行。”但是骆晓北此时只有龇牙咧嘴的份,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说话,同时更感觉自己很无助。此时,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围观群众,但是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骆晓北觉得自己运气真够背的,在这样深秋的晚上,自己躺在冰冷的马路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扶她,更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不知肇事司机在人群中为自己狡辩了多久,骆晓北觉得肇事司机好跋扈啊,她不想惹麻烦,于是就弱弱的说:“要不你先走吧。”,肇事司机看骆晓北开了尊口,于是就说:“对吗,小姑娘,你自己没有看清路,我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司机的话音刚落,骆晓北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您这么说话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此时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那个说话的人,就连正在挣扎着要从地上坐起来的骆晓北也不禁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归慕南拨开人群朝着自己走来。骆晓北楞了一下,但马上就有了一种可见着亲人的感觉。归慕南忙把骆晓北扶起来坐到绿化隔离带旁边,简单的问了一下骆晓北身体的情况,回头就跟肇事司机说:“司机师傅,事实明摆着,你是机动车走了非机动车道而且还是逆行,不管到哪里说你都是全责。我看你还是赶紧送我同学去医院检查,人没事咱们怎么都好说,人要是有事了说什么都没用。”
      归慕南说完,低头问骆晓北:“你家现在有人吗?座机多少?”骆晓北赶紧把自己家的座机告诉归慕南,归慕南转头继续说:“我现在去通知我同学的家长,还是你们成年人沟通起来更有效果。”
      骆晓北这才恍然大悟,这司机就是欺负自己是学生什么都不懂,在这里逃避责任,还好归慕南及时点醒她,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就让这个司机跑了。
      等归慕南回来,他并没有看司机一眼,只看着骆晓北说:“你父母马上就来,在等会儿,我也报警了,等会警察会来看现场。”
      “唉,我说这位同学,谁允许你报警的?”司机一听归慕南报警,有点坐不住了。
      “报警还用谁允许吗?”归慕南轻蔑的回头看了一眼司机,接着说:“我同学被撞了,我看肇事司机没有第一时间把她送医救治,而是在这里狡辩自己没有责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肇事逃逸,我当然要报警了,不然你跑了,我两个轮子的也追不过你四个轮子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归慕南的做法。
      此时骆晓北觉得归慕南简直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天使,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还帮自己摆平了看似很难缠的秃顶大叔。骆晓北此时在心里别提多感谢和崇拜归慕南同学了。她不禁想如果今天不是归慕南出现,此时自己可能就吃哑巴亏了。同样是同龄人,自己怎么就没有人家的成熟呢?难道自己真的像老妈说的缺根筋,缺的就是这根筋?
      还没等骆晓北继续在那里懊恼后悔,骆晓北的父母和姐姐就到了,骆妈妈和姐姐下了车眼含热泪的就朝骆晓北跑来,姐姐忙问:“晓北,你怎么样,还认得我吗?我是姐姐。”
      骆妈妈也不甘示弱的说:“晓北,哪疼告诉妈妈,别害怕,你要是瘸了,妈妈砸锅卖铁也养你。”
      骆晓北被两个突然戏精上身的女人搞得一塌糊涂,她睁着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很无辜的说了一句既真实又骇人的话:“妈,我疼。”
      妈妈和姐姐一听这话更是哭了起来。骆爸爸此时算是冷静的一个,之前归慕南为他指了指肇事司机,于是他冲着司机说:“我先让我爱人带孩子去看病,我留下来陪你等警察,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找你的家人跟着我爱人一起去医院。”
      就在司机还犹豫不决时,归慕南已经帮骆晓北一家打了辆车,骆妈妈和姐姐带着骆晓北直接去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骆晓北被安排去急诊检查,等做完前几项检查出来的时候,骆晓北竟意外的在医院又看到了归慕南。归慕南还没有等她发问就直接说:“我来就是做点搬搬抬抬的事情,万一你要是真瘸了,我好歹是个男的,可以出点力气。”
      骆晓北被归同学的答案搞得哭笑不得,自己的老妈和老姐说她瘸了,现在又来了个归慕南也说她会瘸,他们都是从什么症状上看出自己会瘸的啊。
      做完检查后医生初步断定骆晓北左手手臂骨折,其他暂无大碍。骆晓北从发生车祸到医生宣布诊断之前都没有哭,直到医生说她手臂骨折,骆晓北竟然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医生也知道她是车祸的受害者,于是安慰她说:“哭什么哭,没担心,会好的,只是一段时间生活不太方便而已。”
      “大夫,我还小。”骆晓北其实是想说,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骨折,心理上接受不了。医生大概会错了意:“多小?上高中了?放心,我会把你有可能的后遗症如实写在病历上的,不会让肇事司机逃脱惩罚。”至于骆晓北说自己全身疼,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吓的!
      骆晓北还想说什么,此时一个男声插进来:“别哭了,回头眼睛哭瞎了不是更加残疾了。”骆晓北回头望望归慕南,回给他一记白眼,然后对自己说:不哭了,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骆晓北就这么打着石膏又被叫到了交通大队做笔录,等着一些列的事情都搞定已经晚上11点多了,归慕南就一直陪着他们一家人。回家前骆妈妈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归慕南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陪我们到这么晚,家里人肯定要担心了。你看忙来忙去的,阿姨也没给你买个晚饭,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阿姨,别这么说,晓北是我同学,她在路上出了车祸,没道理不帮忙的。”
      “哎呦,孩子太懂事了,今天太晚了,我让晓北爸爸帮你打辆车回家吧,等晓北好点了,阿姨再正式邀请你到我家做客,好不好。”
      “阿姨,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很快到家的。”归慕南说完就骑上车跑了。
      “路上注意安全!”骆妈妈赶紧朝着归慕南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你们这个同学真不错,我记得他成绩也不错吧。”骆妈妈回头问晓北。
      “嗯,还行。不过我跟他不太熟。”骆晓北也望着归慕南的背影。
      “好了回家。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对了,明天到学校别忘了谢谢人家啊。”骆妈妈又开始了她的叨逼叨。
      因为骆晓北的左手打了石膏不能骑车,第二天骆晓北是由爸爸骑车送来的。当她走进教室时,班里的同学已经来了七七八八了。骆晓北不由自主的朝归慕南的座位看去,归慕南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交汇在一起,又马上各自别过头去。同学和老师见晓北是负伤来上课,纷纷询问缘由,大家都觉得骆晓北是“大难不死”。虽然骆晓北自己觉得这个词有点太耸人听闻了,但是回头想想也有点像这么回事,同学们纷纷在骆晓北的石膏上留言,骆晓北心里想:一块石膏也能给大家带来些许新鲜和乐趣,可见高中生活是多么的枯燥无聊啊。骆晓北看着同学们在自己的石膏上写写画画,大都是希望早日康复的祝福语。
      就在这时,归慕南站在骆晓北课桌旁,拿着笔死死的盯着石膏看,骆晓北以为他在找地方落笔,于是就指着一块空白说:“这里还有地方,你写这里。”
      “我在想写点什么。”归慕南说完就在骆晓北的是石膏上大笔一挥:吃一堑长一智。
      骆晓北真想用自己的石膏臂捶死他。她翻着白眼盯着归慕南,而归慕南也眼含戏谑的笑着俯看骆晓北。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眼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想:好你个归慕南,你可是有我的把柄在手里了,你终于知道我的蠢事了。
      他想:傻丫头,被车撞了,竟然在没有确定自己有没有事的情况下就准备让肇事司机走了,要是真出点什么大事,我看你找谁哭去。
      她想:你休想拿这件事辖制我。
      他想:不给你点教训下次你还得犯,不要当烂好人,更不要怕惹麻烦。
      她想:好吧,这事你的确做得很正确,我得感谢你,行了,我承认自己处理的有点蠢,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我觉得有点丢脸。
      他想:这种事情的处理方法,我昨天是给你做个范例,你以后就照着学就可以了。
      此时上课铃敲响,归慕南把笔在自己手里转了两圈,用笔尖虚点了点骆晓北的鼻尖,笑了笑转头走了。骆晓北皱了皱鼻子,不再看归慕南。
      中午,闻讯而来的文佳抱着骆晓北的石膏臂说:“你看看,我不跟着就出事了吧。”
      骆晓北被气笑了:“是是是,您是谁啊,方圆百里最大的女流氓,大家都闻风丧胆啊。”
      文佳也被骆晓北气笑了:“还贫嘴,中午饭怎么解决,你也不能回家了,要不我骑车驮你回家。”
      “别,我别老伤未愈,又添新伤。我今天中午就凑合了,明天开始我带饭。”
      “怎么凑合,买饭?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你再走。”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回家吃饭的,文佳也不例外。
      “不用,你家没我家离学校近,我帮她买吧,你赶紧回家,要不下午该迟到了。”
      两个人看着款款而来的归慕南。骆晓北想起昨天他帮自己忙前慢后,而且还陪着自己那么晚,有点不好意思再麻烦归慕南了。
      “我是手残了,不是脚,买饭还是没有问题的。”骆晓北忙说。
      “昨天不知道是谁一听自己手臂骨折就哭了,还以为是浑身筋骨尽断呢”归慕南打趣骆晓北。
      骆晓北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总不能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发火不是,她还想说什么,归慕南不给她任何机会。指着文佳说:“我回家骑车3分钟,你回家骑车15分钟,你!赶紧回家。”他又转过头指着骆晓北说:“你!两个选择,门口的小胖家‘黯然销魂盖浇饭’还是陈记麻辣烫,选一个。”
      根本不容骆晓北的大脑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骆晓北的胃就指使嘴巴回答:“盖浇饭,再要点醋和辣椒,分开放,谢谢。”
      归慕南听完转身就走了。文佳看看归慕南再回头和骆晓北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自己也赶紧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归慕南就拿着午饭回来了,他把午饭往骆晓北的桌上一放,顺手还放了一瓶橙汁。骆晓北是个没心机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谢谢,你想得真周到,还给我带了饮料。”
      “不用谢,怕你只吃饭噎着了又哭。”
      “你没完了是吧。多少钱?”骆晓北压这火气问。
      “算了,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不行,一顿饭我也是吃得起的。”
      “这样,回头你也请我一次不就扯平了。”
      骆晓北刚想拒绝归慕南,忽然想起了昨晚妈妈对她说要谢谢归慕南,想着如果平白的请他吃饭,估计他也不答应,不如就借‘还一顿饭’的理由请他吃饭答谢他也是个不错的借口,于是就没再反驳,默许了归慕南的提议。
      归慕南见骆晓北没再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白瓜子也放在了骆晓北的课桌上。骆晓北看了看白瓜子,有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归慕南俯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骆晓北说:“补钙的。”说完归慕南朝骆晓北挥挥手就走出了教室,独留下傻傻的骆晓北看着课桌上一撮像小山一样的白瓜子发呆。
      归慕南刚才那直勾勾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那分明就是大灰狼看到猎物小白兔的眼神。白瓜子又是怎么回事?骆晓北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当机了,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她打开饭盒,一边吃一边回想刚才的所以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带瓜子给她大概是归慕南关心同学的表现,反正他是班委,关心同学大概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至于直勾勾的眼神吗?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人家想让自己在着重的感谢一下他,毕竟昨天如果没有他在关键时刻出来帮自己,事情可能有另外一个结局。好,那就好好感谢他,回头请他吃顿好的,以后对他友善一点。这么复杂的问题被骆晓北想明白之后,她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了,马上食欲大增,黯然销魂饭被她吃得风生水起。
      上完晚自习,已经接近九点了,骆晓北用自己唯一的一条手臂收拾书包,穿外套,做完这一些列的事情之后,她想大概自己是最后一个走的,要负责教室锁门。可等她向教室扫了一眼,发现归慕南单肩背着书包,笔直的站在教室门口,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锁头。骆晓北走过去问:“你怎么还不走,同学们都走光了。”
      “你一个残疾人,单手锁门不方便,照顾一下你。”归慕南当然不会告诉骆晓北,自己还担心她一个人走黑漆漆的楼道会害怕,回头再哭了,他可受不了。
      骆晓北完全忽略了归慕南的好意,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残疾人”这三个字上。“你才是残疾人,你再说我是残疾人,我就……”骆晓北还在搜肠刮肚想怎么回怼归慕南。只听‘咔嚓’一声,归慕南已经把门落锁,转身对骆晓北说:“行了,一会学校大门也锁了,别磨蹭。”
      骆晓北忽然也想到这件事,她赶紧小跑走在归慕南身旁,时不时地还往两边和身后黑黑的走廊看看。归慕南用余光发现了骆晓北的小动作,心想:这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胆小!“别怕,出了教学楼就不黑了。”归慕南想安慰骆晓北。
      可骆晓北却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主儿:“谁怕了,我没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
      归慕南也不想戳穿她,如果真的跟她较真,这家伙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害怕’而逼着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何必呢。
      骆晓北此时当然不会知道归慕南的想法,她只想赶紧走到有亮光的地方,这样她就安全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快步的走到了学校门口,骆晓北的心马上放下了,她朝归慕南挥挥手说:“谢谢你,明天见。”转身就往公交车站走去。走着走着她发现归慕南还走在她身后,她并没有开口问他,而是继续向前走着。到了车站,归慕南站在骆晓北身边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站牌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骆晓北看着归慕南的行径非常奇怪,但是她还是憋着没问,这个归慕南在搞什么鬼,刚才看到他和自己一起往公交站的方向走,还以为他家也是这个方向呢,怎么又往反方向走了,难道是东西落在学校了。
      大概过了10分钟,骆晓北感觉自己的脖子都长了,也不见公交车来一辆,她有点不耐烦了,紧了紧自己外套的领口,骆晓北后悔没让爸爸接自己回家。正在这时,骆晓北面前停了一辆自行车,归慕南坐在车上对骆晓北说:“上车吧,我驮你回家。太晚了,到家还要写作业,睡觉都不知道几点了。”
      “那你把我送回家,自己再回来不是更晚。”骆晓北跺着脚搓着手对归慕南说。
      “不怕,我作业在学校写完一大半了,回家有一个小时就搞定了。快上车,天怪冷的。”归慕南有点不耐烦的瞥了眼骆晓北说。
      “可是……车大概一会就来了。”骆晓北还是不想麻烦别人。
      “回头请我吃顿好的,或者吃饭外加打球答谢我。”
      骆晓北想了想,她不想让归慕南白跑一趟,倒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二话不说就坐上了归慕南的车。
      等归慕南骑着车朝骆晓北家的方向走是,骆晓北才发现一个问题,忙问:“你那辆阿米尼呢?”
      “那是跑车,没有后座,这是我妈的车。”归慕南侧过脸大声对后面的人说。
      骆晓北哦了一声,然后她忙说;“你骑慢点,我不方便。”
      现在的骆晓北只能用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抓住车后座的架子来保持自身的平衡,这样的姿势让她十分的吃力。只要归慕南在行进中车身稍稍有些晃动,骆晓北就得特别的用力保持身体平衡。归慕南被骆晓北这么一提醒,也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磕磕巴巴的说:“要不然……你……你扶着我的腰。”
      骆晓北这个傻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归慕南马上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摔着,反正……反正又不会有熟人看见。”
      骆晓北脑补了一下画面,心里有点抗拒:“没事,我身体协调性可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摔下来的。我是怕又有逆行的车把咱们撞了,我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才让你骑慢点。”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此时北方深秋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冷,骆晓北缩在归慕南的背后,有点小角度的仰望身前的同学,不禁感慨:身材高大魁梧就是好,可以为挡风。
      归慕南把骆晓北送到家后,骆晓北忙着道谢,归慕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转身融入了车流中。骆晓北看着归慕南的背影,想起昨天他的仗义执言,他的无私帮助,今天他买的午饭,饮料还有那一小撮白瓜子,他帮她锁门,送她回家,觉得以前自己把所有的班委都脸部化是不对的,她觉得慕南这家伙还挺好的,够哥们儿。问题是人家归慕南有没有拿你骆晓北当哥们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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