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不办案就不搭话的两人空坐着喝茶，过了整整过了二十分钟，药店终于门口出现一辆货车，司机应该正是梁国忠。
　　不一会儿，这个头戴棒球帽，年级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张斌也不着急，而是等着他把货都卸下来，清点好，再同他沟通。不能轻易打扰别人的正当工作，也是警察应该做的。
　　店长出去不知道跟梁国忠说了什么，梁国忠放下手里的活，抖抖身上的灰，火急火燎地走到张斌这边，问说：“警官找我什么事？”
　　“你先坐下说吧！”阿林示意梁国忠先坐下。
　　“是这样的，葛常桂你熟悉吧。”
　　“对，葛常桂跟我是老交情了，只是他这些天刚办完丧事回乡了，不知道你们？”
　　张斌看梁国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言语也没有刻意要隐瞒的意思，接下来的话就开门见山得说了。
　　“梁先生，那我就直说了，葛毅又出事了！他的尸体不见了！”张斌刻意放慢语调，观察梁国忠的表现。不过，他显然也是刚知道，吃惊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还下意识得看了周围，才双眼通红地望着张斌说：“怎么会，我们亲眼看他······”
　　“你先听我说，我来就是想要打听葛毅的真实情况的，如果你们还继续隐瞒对谁都没有好处。葛毅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有什么仇家？请您务必要如实的告诉我！”
　　梁国忠听警察这么多，也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张斌大概能猜到这件事一定同他脱不了干系，怕他一味还是规避事实，又说道：“不管是有多大的隐情，请您都不要选择逃避，过去的事情我们将它翻出来，不是在伤口上撒盐，而是让它不要再去伤害任何一个活着的人。请告诉我们，好吗？拜托了！”张斌突然起身，给梁国忠深深地鞠了一躬。
　　梁国忠眼眶莫名地湿润了，他突然想到梁小巴死得时候，他是多么多么想要把凶犯余某碎尸万段！
　　就这样，静静地，张斌跟阿林听完了小巴的故事，知道了葛毅是小巴生前的男友，也一并知道了葛毅同十几年前那一桩案件的关联，看来真相并不简单！
　　谢过店长、梁先生，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两人都缄默不语，似乎都在回忆刚刚那个悲痛的故事和葛毅身上无法解释的重重疑点！

　　“张哥，阿林，你们回来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柯柯还在警局整理资料。
　　“怎么还没回去？”
　　“我把今天的资料收整一下，你们怎么样了？怎么一脸垂头丧气。”
　　“那，张哥，我就先回去了！”阿林拿上东西准备离开。“嗯，回去吧，明天上午放你半天假，今天累坏了！”“那我谢谢哥！”
　　“大有收获！”张斌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完全没有一种有收获的喜悦。
　　“你骗我的吧，哥，我怎么看你一脸老便秘的感觉。”
　　“雨芊呢？”
　　“都这么晚了，我让她回去了。哎，你别岔开话题啊！给我讲讲呗！”
　　张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葛毅，他有个女朋友，不，是十几年前有个女朋友，叫梁小巴，在一起连环杀人案中丧身了！怎么样，是不是一个重大发现！”
　　张斌瞥了一眼柯柯，发现他有点无动于衷，“你咋啦，面无表情，正常人不都该是——oh,my god之类的吗？你早就知道了？”
　　“我。”柯柯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坦白。
　　“你你你，你什么你！早点回去吧，一脸中气不足的样子，我也回了。”看着一直信任自己的张哥，柯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当初选择隐瞒是出于自己想要保护魏雨芊的私心。
　　“张哥，我早就知道葛毅跟十几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了，我甚至怀疑他当年是不是犯过事！”柯柯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着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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