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正在魏警官他们的调查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时，张斌跟阿林一行也抵达了白水市殡仪馆。
　　张警官依照流程进行问话，负责给葛毅装殓地肖某却一直言语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张斌就看出些苗头了，看来问题定是出在这殡仪馆上了。
　　“警察同志，我实在是瞒不下去了。葛毅的尸体的确是被盗了，墓地的骨灰盒是空的。我们没办法给葛家二老交代，只能先捂住事实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第一时间居然没有报警，实在是你们的过失。”
　　“好了，阿林，先别急着责难他们。”张斌拦住了一时火大的阿林，他还是觉得先问清案情比较重要，“你们殡仪馆没有监控什么的，安保室呢？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么大的尸体不可能凭空给运出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只有大门口有监控。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的设施就这样，政府也不会掏钱来补贴个殡仪馆吧！”肖某一心向张斌吐苦水，并没有提供跟案件相关的线索。
　　“张哥，我问过了，看门的老大爷耳朵已经不大听得清了，估计有大动静他也听不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林无功而返，很是苦恼——一群破人，干得一堆破事！
　　“来都来了，不如就，去了解一下葛毅的关系网吧！他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张斌刻意地瞥了身旁的人一眼，这算是跟他又一次的独处机会吧，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共同办案的经历了。或许是开始得太尴尬，结束的才会如此草率！

　　两人驱车前往葛毅父母居住的地方附近的街区。
　　“跟你们打听个人，葛常桂家是在这附近吗？”车子路过一个早餐店，店门口坐着一个剥蒜的老奶奶。张斌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跟这老奶奶搭话。
　　“老伴，老伴~”没想到这奶奶着急放下手里的活，直径往屋里头寻自己的老伴，“老伴，找葛常桂的。”两人互相使眼色，可能误以为张斌他们不是好人吧！
　　“葛常桂老两口今早刚搬走了，好像是搬去远地方乡下了。我老伴没出过远门，不敢跟陌生人打交道，对不住了！”
　　“没事，那大爷你知道哪家跟葛常桂家来往比较密切吗？”
　　“你是葛常桂什么人，打听这些事做什么？”老人也留了个心眼。
　　“哦，没什么，我们是葛老师的学生，来这边慰问二老的，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了！有些重要的东西还得亲自交到他们手里，想着要是有熟人就交给熟人代为我交付给二老，我也放心！”
　　“那就是小巴家吧！”
　　“哎，真是个晦气嘴，哪还有什么小巴。”那老爹直接数落了自己老伴，回屋里写了个地址，送到车窗口对张斌他们说：“就在这附近，两家人挺交好的。路也不难认，你沿着条路一直开，前面路口左转，遇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再右转，直行就到了，她家就在仁川药堂后面。我怕你记不得，给你写上了！”
　　张斌摘下墨镜，看着字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梁国忠、红绿灯路口、仁川药堂
　　······
　　“谢谢大爷了！”
　　“哎，没事，你们走好！”

　　“这梁国忠是个什么角色？之前，直觉告诉我，葛毅父母有事瞒着我们。张哥，你还记得葛毅母亲在警局前的怪异举动么，你说这梁国忠会不会跟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有关？”阿林看着字条不解地问张斌，他有点担心今天会不会又打擦边球，在没有用的线上浪费时间精力。
　　“到了不就知道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吗！小兄弟！”张斌一句“小兄弟”叫到心坎里去了，真希望他们的关系能恢复到一开始那样——交心而不吃力。
　　“嗳，到了，哥，仁川药堂！你靠边停车！”
　　“走，下去问问，看看这梁国忠是敌是友！”

　　“你好，我问一下，梁国忠家是在这边吗？”
　　“梁国忠？”，小药剂师才刚来没多久，对这边并不熟悉，“你问问我们店长吧！就是柜台边上穿蓝衣服的那位！”
　　“好，谢谢啊！”
　　“你是店长吧！”
　　“没错，有什么问题？嗯，你慢慢说。”店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声音特别柔和。
　　张斌本来挺着急的，结果在店长不紧不慢的语气下，也放慢了语调。
　　“这样，我是要跟您打听一下梁国忠的家庭住址，我们找他有点事！”
　　“你们是警察吧！”
　　老人一语中的，揭穿了张斌跟阿林的身份。“店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店长没有立刻答复张斌的问话，而是先请他们坐下来。张斌跟阿林两人很不解，为什么还要坐下来喝茶，难道是店长素来是这种待客之道！
　　“警察办案都是这种风格，不用看穿什么衣服的。”老人顿了一下，看了看表，又继续说道，“先喝点茶，休息一下，你们要找的人，一会就回来。他是我们药店的司机，下午刚去运货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应该回来了。”
　　“哦，”张斌恍然大悟，原来店长是出于好心，“那店长你先去忙吧，人我们等就好，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店长依旧是笑着说：“不耽误！那我先记下帐，一会儿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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