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谙

作者:闻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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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四此情可待成追忆


      该如何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呢?
      就像孩童时吃棉花糖,甜意沁心却忧虑下一秒那股香甜会从舌尖消失一般。
      师傅知道我性子勉强,也知道我有别的女子所没有的抗世之勇,却绝然想不到其实我也会患得患失,斤斤计较。
      “先生……”我看着重卿山,一瞬间以为我确乎是他在意、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可是,我这样多心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先生,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我也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能执先生手,与先生白首不离,可我终究不是木然到会听信你所有话的人。”
      重卿山怔住。
      “先生,你并不是不懂我的暗示,想必你也考虑过我们的关系,你之所以无动于衷,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知道喜欢的是我还是你心上人的影子,是吗?”
      他仍沉默。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放心,先生不必自责,也不必勉强自己向我告白,我想我还是有这个肚量和时间来等你彻彻底底爱上我的。”我冲他一笑,神色尽量装作轻松。
      良久,重卿山松开箍住我的手,微微一笑:“是了,你虽有她的影子,却终究不是她,我怕我莽撞地接受你的心意,会让如斯美好的你受伤。如今看来,你本不是个容易伤着的女子,这样的你,或许更值得我深爱。”
      “那我便等着。”我拍拍他的肩,转身快步离去。
      把真相剥离,竟是这样难过。
      他不爱我。我早该承认的。
      他不会知道,我这样坚强的面容,是硬生生把自己的真心摔碎才拼凑成的。
      心事微凉,说不痛,怎么可能呢……
      终究,是独自承担,独自忍受罢了。

      再回到浮花阁,却见柳子青和霍去病两人板着脸别扭地坐着。
      我夸张地大呼:“我出去被告了个白怎么回来就演‘傲慢与偏见’了?”
      “韩蕈!”霍去病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的朋友还真有你的风范,说我听不懂琴声不配进这破妓院!”
      “霍将军,子青只说将军并非知音之人,不必勉强听下去,免得索然不知味,将军自己理解错了,难道还怪子青出言不逊不成?还有,我浮花阁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说好听点叫酒楼,再不济也是个艺馆,将军若是这样看浮花阁的,我也不强求你纡尊降贵来这里听我的破琴声。”
      子青的面色比霍去病平静些,但眉间微蹙,已有怒意。
      “哼。”霍去病怒极反笑,“说起来还都是我的错了?”
      “将军说是便是。”柳子青迎上霍去病的目光,一瞬间电光火石,好不紧张。
      我找了张榻坐下,抱胸看这场好戏。
      这两人倒真是水火不容,初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若是持续下去,说不定会有其他惊喜。
      “好。”霍去病下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想我霍去病踏足的大有人在,我也不必自找没趣地赖在这里,韩蕈,我们走!”
      “将军慢走。”柳子青说着,也不下榻行礼,只冷冷看着霍去病摔门而去。
      “诶……”我眼见这变故,深知好戏是看不成了,也只好起身跟子青随意道了声再见便匆匆追赶霍去病而去。
      出门时恰好跟一个拿果盘的小姑娘撞上了,这一撞太猛,人没事,盘子里粉桃倒是滚了一地。
      小姑娘见状,连忙弯下腰去捡,一边捡一边怯懦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欢儿,不必捡了,客人要走再捡也没有,下去打发个小厮来整理了扔掉就好。”
      “姑娘,客人还没走呢……”小姑娘依然麻利地捡着桃子,提醒柳子青收敛着讲话。
      我在一旁听得尴尬,不作声地退出房间,向外走去。
      “客人,客人……”没走几步,那姑娘便了追上来。
      我转身,终于看清她的脸。
      竟,有些窒息。
      “客人,我们姑娘孩子脾气,话虽刻薄,心却是极好的,这、这桃子……”她手捧着两个桃子递过来,“是我们姑娘特地让我送来的,还请客人不要跟我们姑娘置气……”
      她说着,硬是把桃子塞进我手中。
      她见我没有拒绝,行礼后准备离去。
      我忙伸手拉住她,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她迷茫地看着我:“客人还有什么事吗?”
      我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欢儿。”她吐出二字,意识到自己语气太急切了之后有些羞赧地对我笑,“娘家姓刘。”
      我又一窒。
      “可……可是楚人?”
      欢儿摇头:“欢儿从小就待在长安城里,在各种章台楼里辗转了很久,前两年才跟了我们姑娘。至于楚地……欢儿真是闻所未闻。”
      我心一沉,却不罢休。
      “你几岁了?”
      小姑娘脸一红,低下头去:“客人问这个做什么……”
      “随、随便问问。”
      “十五了……”
      我一喜,却始终不敢多问什么,未免她起疑心,我连忙道别离去。
      走出浮花阁时,我仍无法平静。
      江风吹来,竟感春寒料峭。
      常喜,我找到你妹妹了,你在那端,可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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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碰我耳朵
    擅长脑补的大白兔受X各种意义上的大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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