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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训
当银时拎着一盒早餐“出柜”的时候，正对上呆坐在他房间里的新八。
“新八，你怎么了？”银时看上去格外嫌弃此时的新八，“老年痴呆了提前说一下，我好找下一个打工仔。”
“谁老年痴呆？我要是老年痴呆了银桑早就痴呆多年了吧！”新八一跃而起，吐槽欲帮助他获得新生。
“谁说我家主人痴呆！”银时走出柜子，紧随而来的是一把出鞘了的刀直刺新八，是跟着来这边的清光。
“咿！”新八发出怪异的尖叫声，连忙闪避。
不过清光也不是认真的，刀尖离新八有一个拳头远就收回去了，只是嘴上还不留情：“不要说我主人的坏话！”
新八绝望地想，这下连我唯一的存在价值，吐槽，都这样被剥夺了吗？
“算了，清光，放过新八吧……”
新八竟然因为银时此时对他的维护有一丝丝感动，然而银时接下来的话却告诉新八，这份感动终究是错付了。
银时说：“这是新八唯一能体现自己存在感的地方了。”
新八：哪怕这是实话，我也不想从银桑的嘴里听到啊！
“诶——主人的保姆这么可怜的吗？”清光抱着银时的手臂，微微蹙眉，“这么可怜我还是放过他好了！”
新八：谁是保姆啊！
银时把早餐放在桌上，空出来的手摸摸清光的脑袋，像是在夸奖清光的乖巧。
清光低着头，脑袋向上顶，像一只撒娇中的猫咪一样使劲蹭银时的掌心。
但是这样的乖巧只是假象，新八分明看到，清光在低下头的瞬间，看向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你不是说我只是一个保姆吗？新八，伤心欲绝。
……
清光是跟着银时到这边玩的，因为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出去修行了，几次三番撒娇下，清光终于得到了银时的同意，让银时带着逛街。
过来的还有同样要出远门的歌仙、歌仙家的后辈和泉守、和泉守的迷弟堀川，还有和清光形影不离的安定。
看到这个浩浩荡荡的“旅行团”，不知道为什么，银时心中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
“这里就是主人居住的街道啊……”清光宛如出门逛街的女生一样挽着银时的手臂不愿意放开，不过这不影响他左顾右盼的目光，“感觉……”
“感觉什么？”银时问。
“感觉和时之政府的万屋，好不一样啊！”清光回答，眼中还有看到新鲜事物的好奇感，“万屋里面，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啦，这里就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废话吗？你们刀剑男士的长相不都是来自于本灵吗，想不熟悉都难吧！”银时吐槽，“这里的可都是人类啊，没有一个统一的模板，当然就长得乱七八糟的了。”
“嘿嘿，说得也是呢。”清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银时的另一边手臂被安定占据了，本丸最小的和泉守自诩是一个成熟的刀剑，不需要手挽手这种幼稚的行为，于是这种逛街的有利位置都被冲田组占了。
和泉守和堀川、歌仙走在银时后面，和泉守看着走过去一群又一群的人，好奇地问堀川：“国广，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身边围着这么多男人？他们是情侣吗？不是说情侣是一对一对的吗？为什么会有一群啊？”
堀川顺着他家兼先生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噎住了，那明显是一群牛郎和他们的客人啊！
堀川不知道该怎么对和泉守解释这种有些成年的问题，毕竟他家兼先生还是个几百岁的孩子。
“我，不知道。”堀川咬牙欺骗和泉守。
“原来还有国广不知道的东西啊……”在堀川的心虚中，和泉守又扭脸问另一旁的歌仙，“之定呢？知道原因吗？”
不行！十一代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让这样不风雅的事污染他纯洁的内心！歌仙的肩上突然有了身为兼定祖辈的沉重的负担。
歌仙礼貌性假笑：“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啊……”和泉守嘟囔着，“还是有点好奇啊……”
和泉守不知道的是，在他问堀川那些问题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银时和冲田组，就已经就着他常识问题展开了一场问答。
“清光，安定，和泉守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嗯，的知识吗？”银时压低了声音问道。
清光也压低了声音：“大概吧，和泉守锻造时间太晚，哪怕付丧神灵智增长得快，在土方先生手上的时候顶多也就长到人类的十二三岁吧，这种知识还不懂。”
安定也补充：“之后和泉守就上了高天原，堀川带大他的，这种知识堀川也不会去教。”
“别看和泉守个子高啦，单纯是白长的，现在心智顶多人类十八！”清光开始揭和泉守的黑历史，“和泉守刚到高天原的时候，看到堀川的第一面就哭出来了，哭着喊着说想堀川，想我们新选组了。”
安定笑着一起欢乐：“因为和泉守本体比较长，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比堀川高半个头了，结果愣是把自己塞在堀川怀里哭得不可开交。”
银时完全是用长了见识的表情听完全过程。
……
一路上挺和平的，银时几度怀疑自己身为“白夜叉”的直觉是不是已经完全被消磨干净了。
但是，那个不好的预感在看到迎面走来的，某个叼着烟的男人的时候，上升到了最大高度。
“不好！”银时生硬地转身。
“主人？”抱着银时手臂的清光和安定，疑惑不解地被银时强行带着急转弯。
银时换了一个方向抬脚就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喂！万事屋！”低沉的烟嗓从银时身后响起。
不不，万事屋应该有很多家吧？这不一定是在叫我，回头我就输了！银时如此安慰自己，脚下的动作更快了。
“喂！那个天然卷，叫你呢！”那个声音离得更近了。
天、天然卷应该也不止阿银一个！银时开始奔跑。
“天然卷你跑什么！”
追上来了！那个蛋黄酱混蛋竟然追上来了！
银时迈开步子拼命跑，试图甩掉后面的人。
银时的刀剑们也跟着银时，开始不明意义的长跑。
他们在各个大街小巷里穿梭，最后停在一个破落的巷子里。
“甩、甩掉了吗？”银时喘着粗气，问道。
然而，还不等刀剑们回答，巷子口那里传来了一声“万事屋”。
“来来来来了！”银时紧张地对刀剑们说，“快快快把本体藏好！”
刀剑们面面相觑，最后由堀川抱着所有刀剑的本体，跳到屋顶上躲藏起来。
“万、事屋，你、你跑什么？”来人也喘着粗气，显然因为刚刚漫长的跑步过程累得不行。
见可能会导致本丸搬迁进监狱的因素被排除，银时也放松了，开始和来人，土方十四郎扯皮。
“谁跑了？”银时颇为理直气壮地把过错一推，“不是多串君你追我我才跑的吗？”
“我追你？”土方再一次见识到了银时脸皮不同寻常的厚度，“天然卷你可真能说啊！”
银时抠着鼻子，欣然接受这份“夸奖”：“承让承认。”
“啧！”土方狠狠地咬了一口烟屁股，眼神扫过银时的刀剑们。
土方能感觉到，和银时在一起的这几个都不是寻常人，至少，都是他这个级别的，哪怕他们现在没有佩刀，土方也能从他们的气息中感觉到尖锐的，刀锋般的凶悍。
土方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几步靠近银时。
刀剑们开始戒备这个陌生的男人，可是之前银时对男人熟稔的态度，再加上本体不在手中，刀剑们只能戒备着，随时抢过银时就跑。
土方随手挥开银时不走心的阻挡，把手往银时身后的墙壁上一撑。
壁、壁咚！银时流下一滴冷汗。
“那、那个，多、多串君，”银时颤抖着说，“虽、虽然在《银×》本片里，阿银有拿出过土×同人本这种掉节操的东西，但、但是这本小说实际上——”
“说正经的，万事屋。”土方打断了银时继续掉节操的话语，看着银时的深蓝色眼睛中满是认真，“你和桂小太郎的会面，我们没有抓到过现场，你违反‘废刀令’带刀出门的事，我们真选组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真选组”的名字，在场除了歌仙以外的刀剑耳朵一动。
“……看在是你的份上，我们真选组可以包庇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有点自觉，不要老是和身份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年纪最小有些冲动的和泉守：谁身份不明啊！不要以为你凑在主人身边我就听不到了！……算了，看在你是新选组的人的份上，我忍！
“……现在只是被我看到还好，不要被其他组织发现啊，不然，我保不住你的。”土方壁咚银时的那只手收了回来，顺势拍拍银时肩膀，“万事屋，自己小心。”
银时的手抚上刚刚被土方的手臂划过的那半边肩膀，看着土方潇洒离去的背影，沉默一会儿后，银时的嘴唇开合了几下，是极为小声的一声“谢谢你了”。
土方不知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间，他挥挥手，背影被漂浮在空气中的青烟所模糊。
银时的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出神地想着，难得看到那家伙正经的一面啊……
等银时回过神来，眼前整齐地排了两排脑袋，上面两个下面三个，都死死地盯着他。
“嗯？你们干嘛？”银时一愣。
盯——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几个好奇他的身份啦！”银时挡住清光的目光，在清光挣扎着“为什么只挡我一个啦”的声音中，银时解释道，“他是江户武装警察组织真选组，是真选组不是新选组哦！”
“真选组的副长——”
堀川和和泉守眼睛一亮，莫非是土方先生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多串十四郎！”
“啊？”和泉守十分没有爱豆气质地张大了嘴巴。
（不过还好，这个问题之后被新八澄清，帮土方证明了一下身份，顺带鄙夷了一如既往乱叫名字的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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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土方十四郎：真选组副长，有一头银时非常羡慕的黑短直，热爱蛋黄酱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所有食物食用前都会加厚厚一层蛋黄酱，被称为狗粮。曾经为了得到蛋黄酱工厂的参观机会，强制真选组上下每人每天消耗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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