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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训
“新八，你说我们今天回去，银酱在万事屋吗？”神乐撑着伞，不停地转动着。
“谁知道啊，应该不会乐不思蜀了吧？”新八也不敢确定，银时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万事屋老板的自觉。
“……就是那个西乡夫人店里的卷子啊！”
“嗯？”新八敏感地听到了关于银时的话题。
新八是知道的，“卷子”是银时当人妖时用的花名。
“等一下，神乐！”新八叫住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神乐，拉着神乐往一群上了年纪的夫人那里走，刚刚那句话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你们好，”新八先是很礼貌地对着夫人们打了招呼，然后直接问，“请问你们刚刚说的卷子……小姐的事是？”
“哎呀~真是可爱的少年少女啊~”一位有些富态的夫人摆摆手，“这些话可不适合你们小年轻听……”
“抱歉，夫人，卷子小姐是我的旧识，所以我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新八的眼神看上去特别真诚，实际上他的内心正在懊悔，为什么这一声“卷子小姐”和那个女性的“她”字，他要用得这么自然。
富态夫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暧昧。
“哎呀！原来是那个卷子的……”富态夫人掩着嘴笑了。
新八：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省略号里面包含了什么！一点都不！
“看在你小小年纪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告诉你好了。”富态夫人和旁边的几位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另一位清瘦的夫人会意，提醒道：“你和她年龄差距还是太大了，她能有一个归宿，你还是要为她高兴的。”
新八：这是什么？银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劝说失恋者的语气告诫我？
见新八沉默，富态夫人也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前天晚上啊……”
新八：前天晚上？原来那天银桑是去西乡夫人那里打工了？难怪不愿意让我和神乐知道……
“那位卷子小姐坐台的时候……”
新八：坐台？什么坐台？银桑只是去陪酒吧！不至于上升到坐台的高度吧！
此时此刻，在富态夫人的叙述中，新八控制不了内心奔腾的吐槽欲。
“有很多她以前辜负过的男人跑去找她，听说连孩子都带上了，光孩子就有足足十多个！”富态夫人描述得绘声绘色，恨不得现场给新八来一个场景再现。
新八想到了那位叫“乱藤四郎”的，长相甜美宛如女孩子的男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孩子”……指的应该就是和那位男孩子一样的短刀付丧神了……
原来有十几个吗？我只见过一个呢……唯一见的一个还长得比阿通小姐还要……不！阿通小姐世界第一可爱！新八的脑中天马行空。
这时候，一位身材娇小的夫人插嘴了，她说：“哎呀！我听说的版本不是这样的！”
还有第二个版本？？新八（眼镜）式震惊。
“我听说啊，是那些男人们抛弃了卷子小姐，现在想要吃回头草了，所以厚着脸皮求到店里去，打扰卷子小姐工作。”娇小的夫人皱着眉，“好像当时齐齐给卷子小姐跪下了，还逼着那些孩子一起下跪，简直就是在逼迫卷子小姐啊！”
较小的夫人颇具正义感，忿忿道：“以前不珍惜，现在还想要逼人家，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
“是这样的吗？”富态夫人惊讶地捂住了嘴，“不过好像也有道理啊……”
“我听说那些男人们啊，一个个长得……长得……”富态夫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了，“总之，就是很英俊的男人嘛！
“这样的男人不是十有八九都很花心吗？玩腻了卷子小姐然后抛弃她，去找什么所谓的真爱白月光，让卷子小姐一个人辛辛苦苦带孩子，最后连孩子都不给卷子小姐就把她扫地出门……”富态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然后和白月光一起生活之后才发觉卷子小姐的好，才带着孩子求上门……哎呀，卷子小姐好可怜啊……”
“对呀，有道理啊，妈妈哪里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渣男不让卷子小姐见孩子啦！”清瘦的夫人也附和道。
新八：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越说我越觉得银桑可怜了，明明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再说你们清醒一点啊！西乡夫人的是人妖店，没有能生孩子的啊！这种猜想从根本上就错了吧！
娇小的夫人又开始散发她的正义感了：“我还是希望卷子小姐不要原谅那些渣男们，轻易回头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要吃苦！”
“对对！脸长得再好也不能原谅！”富态夫人也被唤醒了正义感。
“说到脸啊，我听一个在西乡店里帮忙收垃圾的姐妹说，那群男人们里面，有一个啊，长得特别好看！”又一位夫人插嘴，并且把话题歪了一歪，“用我小姐妹的话说，什么‘宛如天边明月一样华贵端庄’……”
新八想了想，这个可能指的是他见过的那位“三日月宗近”，在他身边真的有一种被月光照耀着的静谧感。
“还有一个啊，穿着神父服的，看上去有些严肃，我最受不了这样的禁欲系男性了！”这位夫人说着说着还红了脸。
由此开始，话题彻底歪了，从极力抵制渣男，彻底变成那群男人究竟有多帅。
“有一个戴着眼罩穿着西装的，和我们歌舞伎町的氛围，特别相称！”
神父服的是“压切长谷部”，戴着眼罩的应该是昨晚见过的“烛台切光忠”了，新八一个个回忆过去，不过，特别相称是什么，那位烛台切先生看上去这么牛郎的吗？……嗯，好像有一点……
“说起来，卷子小姐也很厉害啊，以前有这么多优秀男人喜欢过她！”
不是渣男吗？怎么光讨论长相就变成优秀男人了？新八表示我只是个孩子，真的不是很懂你们女人了。
“我还没有见过卷子小姐呢，能得到这么多英俊男人的喜爱，卷子小姐长相应该也很有些吧？”富态夫人露出有些羡慕的神情，“果然长得好的就是占优势啊……”
新八这次没有忍住脸上的表情，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不，所谓长得好的卷子小姐，只是一个死鱼眼的银发天然卷罢了……
“长得好，眼光再好一点，岂不是人生就赢了？”
“说的也是啊，卷子小姐就输在看男人的眼光了……”富态夫人惋惜道，“真是可惜啊……”
新八早就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甚至还听了这么一长串完全虚构的八卦，整个眼镜都呈现凝重的表情。
新八拉起神乐就走，离开了这一片逐渐在扩大的八卦区。
当夫人们终于讨论完，回过神，富态夫人发现新八不见了。
“哎呀？那个少年呢？”
清瘦夫人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听到一半，伤心欲绝所以走了吧？”
“有道理啊……”富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
新八一声不吭地拉着神乐回了万事屋，打开门，果然，银时还没有回来。
不过没回来也好，新八想。
“神乐，现在，问题严重了。”新八严肃道。
“是啊，”神乐也一脸严肃，“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刚才那群大婶在说些什么啊？”
“什——”新八鼻梁上的本体一歪，“神乐，你刚刚没有在听吗？那是关于银桑的消息啊！”
神乐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的表情。
“他们说的是卷子小姐，和银酱又有什么关系啊！”
新八捂住了额头：“卷子，不就是银桑吗？”
“……”神乐呆愣了一秒，然后大笑，“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哈哈哈，我只是在考验你的记忆啊，新八！”
这么拙劣的演技还是免了吧，神乐……新八眼神死。
“然后呢？银酱怎么了？”神乐收敛了表情，又一脸严肃地问。
这个人！刚刚绝对没有在听啊！新八的内心在呐喊。
新八把刚刚得到的不实消息又说了一遍，最后说出自己的忧虑：“……所以说，如果他们知道所谓的‘卷子小姐’就是万事屋的老板，我们万事屋就完了！”
“先不说这件事对银桑名声的影响，反正这个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时候，源源不断来参观‘卷子小姐’的人，会很影响我们万事屋接委托的。”
“接不了委托就没有钱赚，没有钱赚我们万事屋连饭都吃不起，就不用说银桑给我们俩的工资了。”新八为未来艰苦的生活提前伤心了一把。
“新八，”神乐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表情逐渐凝重，她幽幽开口，“吃不起饭的只有我和你，银酱，已经被包养了。”
新八如遭雷击。
“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收到过一分钱的工资。”
第二道雷劈在新八头上。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因为参观人数太多接不到委托，我们光买门票就可以赚钱了，还做什么任务啊。”
第三道雷劈向新八。
“如果他们不愿意交门票费，那这样正好可以逼退参观的人，我们就又可以去接委托了。”
第四道雷正在酝酿，随着神乐最后一句“新八，你是笨蛋吗？”降临在新八头上。
新八痛心疾首：神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思缜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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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了，我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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