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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假警察
离开泳衣店，人鱼拄着拐杖慢慢前行。
这里是海边渔民的村庄，由于旅游行业的开发，靠近海边的房子几乎都变成了店面。
而灾难来得太过迅猛，约莫是白天，约莫是生意爆满之时，几乎每家店的店门都没有关，有几家饮食店的柜台上还放着没有送出去的食物。
那些东西已经发霉，人鱼凑过去闻了之后立刻捂住鼻子：“人类就吃这些吗？真可怜。”
她可从来都不吃发霉的食物，必须是新鲜的海草才行。
人鱼吐槽着又进了一家饰品店，或许大多数女人对这些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的饰品都有着天生的喜爱。
人鱼一看墙上的饰品顿时走不动道，拿起各种手串项链往身上比划，最后她取下一个铃铛手串。
“叮铃铃铃~”这手串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清脆，听起来格外好听。
人鱼很是喜欢，戴在手上就不肯拿下来，更是在架子上又取下三个手串分别在另一只手上和两只脚踝上都戴上了铃铛手串，随便一动便是铃声交错，十分悦耳。
这样就不是我一个人了呀！人鱼如此想着。
事实上，这样的确不是她一个人了。四个铃铛原本分开声音小，但聚在一起，铃声绵延不绝，在人鱼看不到的房屋后面，已经有几只丧尸缓缓走来。
但是这铃铛对人鱼来说还远远不够，她又取下一个铃铛做成的腰带系在腰间。
“叮铃铃铃~”
“啪嗒！”外面传来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人鱼警惕心起，将放在柜台两边的拐杖拿起，一只拄着一只随时要扬起来打人。
不一会，一只丧尸啊啊着进了店里，人鱼警告道：“出去！不然我就打死你！”
丧尸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听见人声更加激动，加快速度摇晃着冲向人鱼。
人鱼自然也知道对方没了智慧，更是和船上那些人类一样早就没了生命，因此下手的时候毫不手软，直往对方脑袋一顿乱敲。
可这种原先能够将正常人类一下敲晕的力道对于如今的丧尸来说根本小菜一碟，人鱼敲了几下还没将丧尸敲晕，丧尸已经抢先一步将拐杖死死握住。
这丧尸似乎生前就是个大力士，猛一拽竟然真的将人鱼手中的拐杖也拽走了。
“啊啊！”店有两个入口，另外一个入口在这时进来三只丧尸。
人鱼走起路来只怕是还不如眼前的丧尸，当下便躲进柜台里将柜台边的小门关上，而后从腰部抽出了像插剑一样插在衣服上的鱼骨。
第一只丧尸扑在柜台上使劲往里伸手，人鱼蹲下身走到丧尸旁边的柜台空位站起，将鱼骨插进对方脑袋里。
丧尸瞬间便瘫倒在柜台上，但另外三只丧尸也已经来到柜台，一个往柜台上爬，另两只便来到小门前，其中一只竟然已经将手伸向了柜台的门扣上。
人鱼先将柜台那只解决，门口那两只也进来了，人鱼将剩下的拐杖举起往前一杵，自己则靠在墙壁上，与丧尸们隔着一个拐杖。
另一只丧尸见无法进来，便转了身往先前的柜台爬来。
人鱼迅速解决了杵在拐杖前面的丧尸，又将刚要往柜台上爬的丧尸杀死。
人鱼小心翼翼地避开堵在门口的腐臭的尸体出了柜台。
“下次来给你钱。”人鱼再次对饰品店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铃铛叮铃铃铃，在寂静的海边渔村显得格外清脆悦耳，也格外响亮诱人。
“一个人都没有了。”人鱼又进了几家店得出这个结论，这样的话她要怎么问别人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还要进里面呢？
人鱼又进了一家店，这是一家卖海上气垫床的店。
人鱼一看两眼放光，拿起其中一个道：“这个和我的那个一样！”
她的那个被大蟒蛇给弄坏了，正愁没有新的捡呢！
人鱼将气垫床抱住，视线又落在旁边一张使用说明上。
“原来，这个没打气是这样的。”人鱼通过使用说明在柜台里一顿翻找到小打气筒，也找到没有打气包装好的气垫床。
每张上面都画着款式，人鱼本想拿起一个和之前一样的气垫床就走，但是在看到那些椅子款式、西瓜款式、毛毯款式、柠檬款式、各种动物款式的充气浮床后顿时移不开眼睛。
以后野猪来家里的时候也得给人家一个座位嘛！要是万子九日再来岛上也得有个座位。
人鱼想着便将两个椅子款式放进包里。
睡床总是会睡腻的，这个毛毯的看起来好像不错，还有这个西瓜的看起来也有意思……
人鱼干脆坐在地上一个一个挑，每次手一动，铃铛便“叮铃铃铃”作响。
几只丧尸再次围住了小店，并且直到他们进了店人鱼才听到他们的声音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或者说，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强烈的腐臭味，不知不觉便将那些还能行动的丧尸的腐臭味都没入其中，人鱼自然无法迅速分辨出来。
这里的柜台都是一样的，人鱼再次进了柜台，拿起柜台后面挂着的圆形小气垫当成护盾。
依靠店内设施对付几只丧尸并不难，且这次人鱼才确信这些人类对自己手脚上的铃铛反应很大。
之前那家店她便发现这一点，只是当时还不太确定，这次解决丧尸的期间人鱼试探了几次才能够肯定。
人鱼晃荡着手臂，铃铛清脆悦耳。
这么说来不能戴这些？
虽然对付丧尸并不是很难，但这只是少量丧尸，若是遇到大批量……
人鱼明白其中道理，就像她从不觉得食人鱼对她而言有什么危险，但若是大批量一起围上来还是有点麻烦。
人鱼不舍地将手上腰上脚上的铃铛解下来放在柜台上，“这些铃铛也很贵的，我送给你，以后就不给你钱了。”
不会分小数点的人鱼只当铃铛价格后面的.00也看成是金额正数字，对比一下没有小数点的金额自然觉得铃铛比气垫床贵。
拿铃铛抵押气垫床，这样的话她就只需要还气垫床和衣服的钱了，她可真是机灵！
没了铃铛，人鱼顿时感觉自己又孤零零的。
她从鼓鼓的包的侧兜里拿出万子旭的证件，“人类，你在哪里呢？”
他该不会也变成了那些人类一样……
不会不会！
人鱼将证件放回包里，又拿起自己的鱼骨。
虽说鱼骨如今也能伸长变短，也能迅速将人类杀死，可是好像不如先前在海中和在荒岛上那么方便了。
人鱼晃了晃鱼骨将它放在空中，鱼骨竖立在空中，人鱼指着前面的石头，“刺它。”
鱼骨果然咻地刺进石头中。
人鱼将石头拔出，奇怪，明明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为什么它不主动杀了那些想要攻击她的人类呢？每次都要她抓着才动手，明明之前在船上都不是这样的。
人鱼想不通。
视线又被一个手机店给吸引了。
而这手机店不仅卖手机还卖相机。
相机人鱼不会用，但看过别人用，也看过别人“滋”一下就从相机下面拿出刚拍的照片。
人鱼装了个单反又装了个拍立得打算回去慢慢研究，然后才开始挑手机。
她那个手机杂音太大，听歌不舒坦。
人鱼打开柜台，挑了几个屏幕大的平板用防水袋装好放进兜里——对，她以为那是手机。
又找了其他防水袋将相机装好，这才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心满意足的继续往渔村后面的城镇去。
城镇也是寂静一片，除了偶尔几只丧尸路过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城镇的店便更多了，多得人鱼眼花缭乱。
但是现在不是来挨个店铺逛街的时候——等等，她是来岸上做什么来着？
对了！衣服！
她一开始便是来找衣服的，然后遇到晶片人类又遇到那艘大船……
玩着玩着，她都快把自己最初想做的事给忘了。
这可不行。
想起自己的目的，人鱼便不再每个店都逛，而是直接进入各种服装店，每次都在心里记下店名然后拿走店里的衣服，最后人鱼停在一家内衣店前。
“这些衣服和海边的人穿着的有点像。”事实上走了一段路人鱼的裙裤又滑上来了。
人鱼艰难的往下扯了两下进了内衣店。
已经对这种店铺已经很熟悉的人鱼熟门熟路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新内裤进了更衣室。
“啊啊！”旁边的更衣室传来怪叫，是那些人类。
人鱼不为所动将裙裤换成内裤，棉内裤比防水泳装性质的裙裤自然要舒坦得多——虽然她还是穿反了。
人鱼很是满意得放下牛仔裙，正准备提包离开外面却响起一个声音：“呆在里面别动，把包扔出来！”
“你是人类！”人鱼激动起来：“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先把包丢出来！”外面的人激动喊道，听那声音仿佛随时要发疯。
人鱼不解：“我这包里的东西都是在岸上拿的，你要的话自己……”
“砰！”一声枪响打断人鱼的话，墙上的单孔还冒着轻烟，外面的人再次威胁道：“把包丢出来！”
是人类的话就没有办法像杀死那些腐臭人类那样了。
人鱼从包里拿出万子旭的证件放在牛仔裙的兜里，想了想不放心又拿出来打开上面的纽扣塞进泳衣里，她看岸上就有人把手机和钱塞进去的，这里应该更安全。
塞好证件正要扣扣子，人类再次不耐烦的威胁，人鱼只能先将包从门上的空隙中丢了出去。
随即她听见拉链被打开的声音以及东西哗啦啦掉在地上的声音。
人鱼有些心疼，她好像听见自己拿的“手机”中有一个屏幕碎了。
然而更碎的是外面那个人类，他几近崩溃地唠叨：“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
人鱼再次疑惑道：“你找……”
“砰！”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那些枪响没有再打在更衣室的墙上，而是外面，灯泡上衣服上等等。
而后人鱼听见外面有丧尸的声音。
“哈哈哈哈！”外面的人笑了起来，“死吧，都死吧，反正也没人来救我。”
这个人……怎么了？
人鱼打开更衣室的门，一杆黑乎乎的枪对准了她。
人鱼看着躺在地上等死并用枪口对着她的男人，男人也看着她。
忽地男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枪口对准外面的丧尸，一枪一个。
只剩最后一个丧尸时男人的枪没有子弹了，男人转而拔出刀，吃力勉强的将丧尸杀死。
做完这一切，男人无力地靠着柜台坐下。
人鱼这才打量起对方，对方看起来面如土色，个子高大身体却透着不结实的虚，就连此刻的喘气也没什么力道。
“我……”男人抬头望向人鱼，艰难的开口：“我看你一个人背着两个大包……”
他原本是不抱希望地出来寻找食物，在人鱼进入这家店之前便在暗处看到了她，起初他以为是丧尸，因为人鱼拄着拐杖走路很慢。
但丧尸又怎么会住拐杖呢？他们哪怕是腿断了也会爬着往前。
男人又以为是等级丧尸，可对方小腿洁白，虽然透着营养不良但至少是活人的腿。
又见对方两个包鼓鼓囊囊，他还以为里面全是食物，结果这包里都是衣服和——平板？相机？
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情顺手牵羊这些东西？她用来做什么？拍自己死前纪录片给几百年后的人观看研究丧尸来临的末日吗？
男人再次看向人鱼的脸，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傻子？
“傻子”此刻正蹲下身默不吭声地将自己的东西装回包里，刚刚放证件的时候来不及扣牛仔裙上面的扣子，人鱼好看的锁骨就这么展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喉结滚动，“你……没被吓着吧？”
人鱼抬头看了眼男人继续低头装东西。
男人放软了语气：“对不起我实在饿得没有办法了，又看你这么……还以为你包里有东西吃，哪怕一点点也好……”
男人的声音听着越发有气无力，人鱼装好东西：“我没有食物吃，我……我也在找。”
放屁！男人心中自然不信，哪个找食物的会像她这么悠哉悠哉在店里试半天衣服！
只是对上对方那湖蓝色的眼睛和蓝色睫毛——虽然这睫毛在他看来很怪异，但至少她的眼睛她整张脸非常漂亮。就是眼睫毛非主流了一些而已。
男人忽视对方的眼睫毛，道：“你也没找到对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找？”
人鱼摇摇头：“不用，谢谢。”
“你刚刚好像想问我什么事对吗？”比起人鱼的激动当时以为找到食物的男人更加激动，加上实在饿，也没去听人鱼说了什么。现下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人鱼看着男人，指着地上的丧尸道：“这些人类……是怎么回事？”
“你没见过他们？”男人很是诧异。
人鱼道：“见过，但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了。”
原来是对残酷的现实还一无所知的傻子。
可是丧尸病毒一个多月了这傻子才出来问发生了什么，看来之前一定是被父母保护在象牙塔中的傻子。
这样的人出来——也许就是家人出事了自己坐不住才出来，看对方虽然营养不良但明显没被饿肚子，男人猜测她家肯定有很多食物！
男人便表现得更加虚弱：“我现在饿得难受没有东西吃，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吃的，我就告诉你。否则……我今天可能就饿死在这了。”
“哪里有吃的？”人鱼问。
果然是个傻子，他要是知道哪里有还需要这傻子去找吗？
只是这傻子也不完全是个傻子，还知道防备着他，估摸着家里人出门前就嘱咐好了。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傻子终归只是个傻子。
男人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很多地方的食物都被抢走了。”
这里只是近海边的一个小城市，军方根本顾不过来，虽然在半个月前军方在市中心空投了一次食物。
可是那点食物对一个市的人来说简直杯水车薪，再加上等级丧尸不仅吃人类也吃人类的食物。
末世半个月后活着的人也基本都开始疯魔，如今想吃到点食物，难上加难。
人鱼闻言陷入沉思，隔壁更衣室里的丧尸的叫声再次吸引人鱼的注意力，她来到门口对着里面的丧尸挑衅道：“你有本事打开门出来。”
更衣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这丧尸估计很笨，要不然不会连个搭扣都不会开。
男人不动声色将自己挪到一个安全位置，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傻子人类挑衅一个傻子丧尸的故事，他得离远点。
在人鱼不断的挑衅下，笨丧尸终于不负所望地将门打开，是个女孩——这是内衣店，换衣服的自然是个女生。
人鱼轻易用鱼骨将对方脑才刺穿，对方缓缓倒下。
后面看见这状况的男人眼中流露出惊讶和探究，难怪这个傻子看着一尘不染，原来手中有这么方便的宝贝。
要知道虽然刀和枪都能打中丧尸的脑袋置他们死地，但枪动静太大，刀又得费很大力气插拔，还得近身战，丧尸一多随时都可能丧生。
可眼前这个女孩手中的像鱼骨一样的东西简直又尖利又结实，如果他能够拿到……
男人先是在人鱼的背包上看到食物的希望，而后又因为人鱼的脸放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如今又发现人鱼能够轻松制敌的宝贝……
人也好，东西也好，他都要了。
在他做着黑暗想象的时候人鱼已经进去将女丧尸的包拿了出来，学着人类的样子将包打开往地上一倒，几个小零食掉在地上。
人鱼正要蹲下身捡起，忽然一只粗糙而黝黑的手伸过来将那几个零食拿走，人鱼抬头，男人撕开包装袋将几块人鱼都没看清是什么的零食全部塞进嘴里。
牛肉干！男人一边嚼着几乎要热泪盈眶，果然天不亡他！天不亡他！
几块牛肉干将男人的饥饿赶走，力气也恢复不少，他站起身：“再陪我去找点食物，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鱼想着现在也没碰上其他人类，便跟着男人一块。
人鱼似乎有着食物雷达，在男人多次说不可能有食物的地方都找到一些食物。
男人被饿疯了饿怕了，将找到的所有食物都吃下肚，直吃得嗝声不断。
“不吃嗝~掉的话，嗝~可能下嗝~一顿就什么嗝~都吃不到了。”对于人鱼的不解，男人如此解释。
人鱼也不在意，反正她不饿。
她现在只想知道海里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如今吃饱了便开始编故事半真半假地告诉人鱼岸上发生的一切。
真的便是丧尸病毒和等级人类相关，假的便是政府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没人能救他们他们只能抱团自救，顺便再将其他人类妖魔化一下。
看着人鱼越来越暗沉的面色，男人眼里流露出贪婪。
没错，只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食物和女人他都有，他不就是末世赢家？
“那你……”人鱼开口，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报答你今日对我的救命之恩！”男人诚恳低头，嘴角的阴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个傻子多半是为了家人才出来的，如果是为了找人……
“你是出来找什么人的，对不对？我在这一片很熟，基本上每个人我都认识。”男人为了增加自己谎话的可能性，又补充道：“我是这儿的警察，丧尸病毒爆发前刚刚做过一次人口普查，这儿的每个人只要你说名字，我肯定认识！”
警察？人鱼在手机里听过有困难找警察，警察都是好人，眼前这个男人自然也是好人。
人鱼卸下防备，只是她现在将证件放在了胸口，这会也不好拿出来，便问：“你见过万子九日吗？”
万子九日？这是什么名字？
男人眉头紧皱，万……子九日？万……子九……日？万子……九日？
“万子旭？”男人猜测到。
“念旭吗？”那好像确实是一个字，但人鱼不认识便拆开念了，她点点头：“的确是三个字。”
连名字都会念错，而且直接问名字而不是我哥哥万子九日或者我爸爸万子九日……看来这个万子旭不是她的亲戚。
“当然认识！”男人激动站起身：“你是子旭的女朋友？难怪这么漂亮！”
人鱼知道女朋友的意思，顿时脸色泛红：“我……我不是他女朋友，但是……”
“但是你是来找他的对吧？”男人见状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人鱼点头，“嗯，你知道他在哪？”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我以前大学同学！”男人面上兴奋不已：“他受伤了，我带你去见他。”
“受伤了？”人鱼紧张道：“那我们快点！”
“等等！”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我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给他找食物，但是饿得慌就忘了给他留，我们再找点食物吧。”
“嗯！”人鱼当然愿意，这个警察果然是好人——在就要找到万子旭的激动心情下，人鱼已经完全忘了先前这个“警察”用枪口对着她的事了。
万子……旭吗？马上，就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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