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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
第九章疗伤
我回到家,家中一切如故,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保持着我临走时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半点闷闷的味道,我把窗户打开,伸了个懒腰。
把酬金留出一部分装进密封的小金库里,剩下一部分准备存入票号——我脱掉满是血污的忍者裙,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再把换洗的衣物收进洗衣篓,倒一杯烧得滚烫的热水,把我最喜欢的红茶包泡进去个五秒,最后兑入奶精和蜂蜜——最后的最后——我把想到的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热水注满浴缸,痛痛快快地泡个澡!
大型任务(对我来说)结束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等水放得差不多了,我伸手探了探水温,呲溜一下滑进浴缸。
热水瞬间舒缓紧绷的肌肉,我超欣快地长舒一口气——宇智波杏,复活!
喝着甜度适中的红茶,我泡在热乎乎的浴缸里,读着积攒了好几天的报纸,感觉人生都圆满了。仿佛之前那个在洞窟里咬着衣领哭得鼻涕都出来的人不是我一样。
说来新家的一切布置都是由止水来做的,因为我在嫁过来之前就和爸妈赌气,所以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这里。因此,无论是这订了足足一年份的的牛奶,还是每天都会送到报箱里的晨报,以及阳台种植的各种多肉植物——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小东西,大概都是止水事先布置的。
想到这里,我放下红茶,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宇智波止水,那个曾经在中忍考试时偷偷为我治疗,又在婚礼上主动为我挡酒的男生,他大概是真地想要和我共度一个彼此包容,互相体谅的温柔余生。就算我百般任性,在结婚之前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他也有着一颗想要将我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的心,就连死后也这般惦记着我……
他真是温柔得让人想要落泪。
宇智波一族的人,虽然外表看起来都冷冰冰的,但其实都蛮温柔的。
我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茶杯。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洗衣机也传来运作的声响,我随便挑了条颜色明快的睡裙——接着伸展四肢,哎哟一声扑倒在床上,抱起床上的玩偶翻滚。说来就连这个玩偶都是止水为我买的。虽然男孩子的品味真的很诡异,我也不知道这个翻着白眼的金枪鱼玩偶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但是女孩子嘛,在睡觉的时候抱着点软软的东西就会很安心,而且也会让现在的我觉得不那么寂寞,就好像自己身边还有人陪一样。
此刻轻快的感觉,简直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做回了那个在父母羽翼下嚣张跋扈的本多杏一样。
晚饭给自己做什么吃呢?我把头埋在玩偶中思考着——如果止水还在的话,他会喜欢吃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尝到我的手艺之后,冲我微笑点头夸赞我——用那双明亮的眼,紧紧紧紧地注视着我……
如果止水还在的话,如果我的丈夫还在的话,说不定现在的我…还是会继续躲在别人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做一枚青涩的小杏呢。
夜幕渐渐降临,原本宽敞明亮的房间渐渐显得空寂起来。我无聊地看着电视,用脚趾操纵遥控器,忽然觉得大腿内侧一阵刺痒,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疼痛让我回过神,我才想起来到自己腿部伤口已经结疤,痒就证明它快好了——我掀开睡裙,以一个少女不该有的姿势,仔细地检查自己大腿内侧的伤口。
然后我想起了宇智波鼬。
然后我看到宇智波鼬正站在窗边注视着我,看着我以诡异的造型掰着自己的大腿。
我与他相视无言。
尖叫打破了宁静。
我把手边能扔出去的东西都扔出去,包括止水留给我的金枪鱼玩偶,窗边一时间堆满了各种东西。鼬似乎被吓到了,他稍稍退后了几步,我跪着爬到窗边,一把拉开窗户,指着他抖抖抖抖。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的手像触电了一样疯狂地颤抖着,夜色遮不住我的满脸通红:
“……你趴人家女生窗户干什么啊!?”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鼬非常淡定地把药顺着窗边推进来,“你的伤口结疤了,痒在所难免,请不要去抠。”
“…谢谢。”我强行咽下差点上不来的一口气,收下药,继续抨击他:
“那也不能趴女孩子的窗口知道吗!有事要敲门啊知道吗!”
“如果真的抓破了,会让伤口感染,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你这里中过毒,不比平日的伤口好处理。”鼬还是像个机器人一般解释着,重点也没说错,但这番解释还是有哪里不对。
这人……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吧?看女生穿睡裙摆出奇怪的姿势还面不改色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了吧!?果然这人的真爱其实是宇智波止水吧!?他就是止水临死前派到我身边来要来尬死我的对吧!?
“……好,再次谢谢你,你可以滚了。”
我逼迫自己冷静,十六年来的修养不能就此毁于一旦,毕竟眼前这位柳下惠他救过我的命——我冲他摆摆手,又叫住他:
“……最后,作为你的嫂子,我必须有一句忠告要给你!”
我抽动着嘴角,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地:
“……以后天大的事也一定要敲门再进来!”
见他依旧像根木头似的一脸不解,我面带微笑着冲他解释:
“实话说吧,我就算伤口感染,中毒,抽风,甚至是得狂犬病死了——我也不想被一个男的,公的,雄的……看到我这样的姿势。”我又把大腿举过头顶,冲他点点头。
鼬似乎无法理解也懒得理解,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正要走,我忽地瞥见他的胳膊上,似乎留着一抹暗红色的血迹。
“等一下!”我喊住他。
他受伤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点自信。
鼬转身,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带了半分不解。他依旧沉默地看着我。
“……你…”我泄气似的松垮下肩膀,看着他那张无机质一般的脸,我就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我只能冲他招招手:“…你从我家门绕进来,我有点东西给你。”
很快,门应声而响,我披上一件外套,给他开了门。
鼬站在门外,这回我看清了他胳膊上的伤口——暗红色的,虽然被绷带包扎过了,但依旧有血在往外渗。我虽然不算医疗忍者,但毕竟作为医疗忍者的后代,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进来吧。”我冲他招招手,“这次没有陷阱。”
鼬似乎并没有要进的打算,但他见我很是执着,没有半分要让他走的意思……也就没有再推脱:“……那我就打扰了。”
他跟在我的后面,这次他倒是很有规矩,把鞋脱掉放在一旁,踩着止水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拖鞋——对他来说还有点大,却依旧没有弄出任何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响。这时候的鼬,倒真的有点像个弟弟那般乖巧了。
我来到医疗桌前,打开抽屉,让他坐下。
“怎么不去医疗队治下伤口就到处乱跑。”我一边翻着抽屉里的药,一边问他:“你们宇智波自己也有医疗忍者的吧?不是可以免费治的吗?你们负责分配任务的大哥都跟我说了。”
鼬似乎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半分想要回绝的神情挂在脸上,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伤对于忍者来说,是家常便饭。医疗队今天也很忙……”
“好啦,我知道了。”我瞟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满地嘟囔着:“明明年纪比我小,说话却总是文绉绉的。你可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胡乱来啊?你会担心我,那我也担心你也是正常,毕竟我是你的嫂子。来,伸胳膊。”
鼬倒也没再反抗,乖乖地把胳膊伸出来。还是少年的手臂,肌肉却已经锻炼地十分紧实。我把纱布一层一层掀开,尽管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但血肉已经黏连在一起……可他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逞强。”我叹了口气。
不过确实如鼬所说——伤口看似巨大,但没有中毒,也没有伤及骨头,只是看似血淋淋蛮吓人的,但也只是皮肉之伤。处理这种伤口我还是蛮擅长的,毕竟家里人就算再宠着我顺着我,也还是会逼我学一些医疗忍术的——我燃起手中的查克拉,尽可能地调整用量,想让他觉得舒服点。
在这种平和的,完全不需要紧张的情况下,我的医疗忍术就没有在战场上那么粗暴了。
鼬似乎也发觉了这点,说道:
“………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会一些皮毛。”
这话真是噎得我无话可说,但我也没有否决,毕竟我在战场上那副慌张瞎处理的样子,凭谁看都会觉得我只是个刚入门的半吊子:“也确实是会一些皮毛。但是手法还是要比别的忍者更擅长点吧?毕竟父母都是做这个的。”我岔开话题:“你的任务完成了?好快啊,不愧是你。”
“……”鼬不置可否,似乎不想多说自己的任务。我理解,毕竟是暗部出身,守口如瓶是他们的处事准则。
伤口已经彻底处理完毕。我松开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治疗什么东西。以前的我都是得过且过,因为我对医疗忍术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是讨厌这门技术。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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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鼬为什么面对杏这么淡定呢?
因为他根本就没把杏当一位女性来看,杏只是止水投河前要他一定要好好照顾的嫂子,所以他现在对杏的态度(大概)还没有对泉来得温柔,毕竟杏只是他嫂子,看看嫂子的大腿,有什么好害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