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心肝儿

作者:江湖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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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


      沈若现在充分相信一句话,叫做: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体育考试冲刺100米她都没跑过这么快。“噔噔哒哒哒!”等一口气爬到4楼,才觉得胸口都喘不过来气,腿的肌肉都紧绷着,也发软。
      在陆疆他们的小基地,赵康和陆疆正打着网游,两人组队。陆疆心里很烦,嘴角都抿紧了,又是满眼的戾气。压倒式的狂虐对方。赵康感觉的到陆疆心情不好,不敢再开玩笑,也闷着头跟陆疆一起狂殴对方。可不管怎么发泄,陆疆耳朵里好像还一直能听到杨老师的话。别让爸妈失望。有期待有关心才能叫失望。没期待,没关心就只有漠视。
      陆疆小的时候很聪明,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自从12岁那年被绑架过。性格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警察最后证实劫匪并没对陆疆造成身体伤害,只是解救出来后身体极度虚弱,连续昏迷了几天。等醒来之后,陆疆整个人就都变了。不是没人问过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可不管别人说什么,问什么,陆疆就是不开口,也不肯跟警察配合,更不提被绑架的一星期劫匪有没有伤害他,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夫人护子心切,不愿意有人逼他,生怕他留下什么阴影,一直忍着惯着。可不知怎么的,陆疆和家里人的关系几越来越差。真正的爆发是在陆疆高二那年。
      从小到大,陆疆和他外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老人家是非常有文化的人,最爱给陆疆讲故事。大道从简,小故事里蕴含许多的大道理道理,偏生老人家讲的生动有趣。从小陆疆被教的像个小公子,有礼貌,爱学习,待人有理。加上小小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真的是十分讨喜,自从老伴走后,陆疆就是老爷子最关心的人,是的心头宝。老爷子每天恨不得见人就炫耀,这是我们家宝贝孙子。
      陆疆被绑架一事,对老爷子打击很大,一夜之间仿佛就苍老了。见迟迟找不到人,最后还差点导致突发性心梗。等陆疆被解救出来,老爷子才慢慢放下心来,身体才得以恢复,说老爷子那次是鬼门圈里走一遭也一点不夸张。
      陆疆性格大变,最先发现的就是老爷子。老爷子也不问,也不让别人乱说。就是比以前更加操心陆疆了,就连陆疆洗澡,他也有时没事去悄悄门。他希望陆疆爸妈同意让陆疆修学半年。一开始,没有人同意。后来发现陆疆不开口说话,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动不闹的就能坐一上午。
      陆夫人害怕了,陆先生也隐隐担心,请了不少心理医生上门治疗,都效果不大。有天早上陆夫人发现陆疆的唇色不像以前鲜艳,脸颊上的婴儿肥都瘦没了,眼睛也不像以前灵动活泼,瞧着有些可怜。可小小少年看着老爷子半响还是笑了一下,也不是笑,就是把嘴角尽量拉开。一个破碎的笑。陆夫人突然觉得心酸,这是自己掉下的肉,她希望陆疆能好起来。
      最后陆夫人决定让陆疆修学一段时间交给自己父亲。老爷子不厌其烦的陪陆疆说话,教陆疆种花,陪陆疆花花,搂着陆疆睡觉。慢慢的陆疆恢复了。只是相比较一般孩子稍微乖僻些,不大爱说话,也不愿意学习,性格脾气急躁些。不过,陆疆的家人还是满意的。毕竟还是个正常人。
      可对于陆疆而言,老爷子是不一样的,他很依赖外公,非常在意外公,也比较听他的话。
      陆疆高二那年,老爷子身体日益下降,基本上住在医院,陆疆着急,脾气也越来越控制不住。不知道物理老师上课时怎么惹到了他,陆疆直接就把凳子砸向黑板。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臂力惊人,板凳立马少了两条腿,黑板留下一个不小的凹坑。
      全校学生都知道,陆疆打老师了。校长万分不愿意,最后在陆夫人陆先生中间考虑3分钟,决定还是叫陆先生吧。毕竟陆夫人是他‘上司’。
      陆先生是在老爷子的病房找到陆疆的,他推开病房们,看见陆疆一边笑着陪老子说话,一边削苹果。看见他进来,陆疆脸上突然没了笑容,又是那一副漠视一切的表情.陆先生想想,他都多少年没听见陆疆叫自己一声爸了,心理那团火,噌就马上来。也不顾老爷子都在这儿就对陆疆说“陆疆你为什么打老师?”
      陆疆看他一眼,其实自己老爸很帅,40出头的年纪,本来就是最有男人味的。更何况身价百亿,养尊处优,又纵横商场运筹帷幄 。陆疆的长相随了陆先生的多,两人一看就是父子。可只有陆疆知道,别人都说自己好像没感情,没情绪,但是陆先生比自己更薄情一些。
      “我没有。”陆疆跟除了外公之外的人说话,永远是一副腔调。都是陌生人似的。
      陆先生火气更胜“没有?没有你们校长会把打电话直接打到我这儿?”
      陆疆不说话,陆先生更气了“我告诉你陆疆。你别觉得所有人欠你的,如果没有陆家,你觉得你能算个什么?就算是陆家资产百亿,等我百年之后,这些钱又够你作到几时”
      少年似乎在压抑情绪,额头的留海挡住视线,遮住眼睑。看不清他的情绪,只看见抿的紧紧的嘴角,和被刀削骨般的侧脸。陆疆哄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压抑了很久“你以为我稀罕!你以为我稀罕陆家!你以为我稀罕你是我爸!”陆先生一个手痒没忍住,直接给了陆疆一巴掌。
      “啪。”在空荡的病房里声音很响亮。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陆疆,以前呢是陆疆很乖,大家都舍不得打他,后来呢是陆疆被绑架过,大家都不忍心打他。那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小。
      陆疆保持着被打歪脸的姿势,一声不吭。白皙的脸,迅速冒出一个红色的大巴掌印,看着就火辣辣的疼。老爷子气的拿手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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