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心肝儿

作者:江湖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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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你的牙


      开学典礼是一种形式。就像不爱喝醋的人,吃饺子前也得放一小碟醋在那儿摆着。没有同学爱喝醋,但校长这个胖饺子还在台上讲的兴高采烈据说校长和秦主任是一家的。瞅瞅真像,尤其是肚子。就算天气没多热,将近一个小时站下来腿还是有点软,趁着老师不看自己,能一只脚沾地就绝不两只脚着地。像赵亚楠这样站的笔直笔直的,真的是稀有动物。
      若若很乖,双脚并拢着,手也没乱放,微微交叠放在小腹前,可能过于无聊,右手拇指无意识的摸着左手小指。从小到大哦,只要无聊,就喜欢做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诺诺手也漂亮,春葱玉指如兰花也不过如此,指头圆润,每个指甲都是干净的粉色。后面的学生稍微闹点。赵康身子后倾,扭着头不知道和陆疆说着什么。看起来陆疆心情不错,连眉眼上挑,嘴角微翘。妖孽少年。边上女同学偷偷看一眼脸红,忍不住再看。
      杨老师看见眼都亮了。这个少爷,你可以不写作业,可以上课睡觉等等。但你不能一直不来上课啊。万一有什么人生安全问题,自己可赔不起。再看看赵康跟陆疆聊得那叫一个开心,又恨的牙痒痒。当下决定抛弃其他学生,让隔壁班其他老师代看一下,领着两个混世魔王就去了办公室。杨老师跟陆疆说话听起来永远是语重心长:“陆疆啊!你自己说说看开学到现在,你都不来上课,这说的过去吗?”陆疆还没说话,赵康就笑嘻嘻插嘴“杨老师,我和陆哥知错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别生气啦!”杨老师跟赵康可没客气过。能动手绝不动嘴,直接拽着赵康耳朵“还陆哥?你以为混□□呢?你哪一天给我省过心?哪一天能不调皮,哪一天能好好上一节课!啊?”赵康耳朵瞬间见红“嗷!嗷!嗷!杨老师手下留情!”
      开学典礼结束后,所有学生都要回班上课。一班早上第一节是语文课。刚到班里,赵亚楠个大嗓门就招呼“语文作业,快交语文作业!杨老师说第一节上课前必须交上去!”
      三三两两,你传我递除了个别人士等的作业没交,大部分人都在积极交上去了。这作业刚刚收齐。赵亚楠脸色一变。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搭着若若的肩膀“若若!我肚子疼,我得去厕所,你帮我把收齐的作业交给杨老师好不好?”
      乐于助人是沈若一向秉承的好习惯,再加上赵亚楠的脸都红了。若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杨老师训了一通赵康后心里舒坦多了。不是她不想训陆疆,关键是陆疆不接话,总不能让她一直唱独角戏吧?赵康不一样,杨老师说一句,他恨不得狡辩十句。这么一来办公室里倒是很热闹。其他老师见怪不怪。反正就当小品看了,赵康说话还是很幽默的。说到最后,杨老师也懒得同赵康废话了,只是看着陆疆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就一句:“陆疆,别让你爸妈失望。”
      本来陆疆站在一边,少年身材修长,双手插兜,还有些惬意,不知道的以为是来看表演的,而不是来受批评的。听了杨老师最后一句后,神情一顿,漆黑的眼,像墨一般,像有黑色雾气散开。眉头紧了紧。嘴角也不自觉下压。陆疆不耐烦了。而且陆疆生气了。
      陆疆。他的字典里可没有容忍这两个字。既然不爽,老子就不奉陪。果然,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
      赵康看着杨老师一脸无奈,两个眼睛里写满了求饶,就差在脸上写求放过这三个大字。杨老师看他这样就心烦摆摆手,“你也滚!”赵康得了杨老师的滚字,就是一个免死金牌。杨老师是让他们滚去上课。赵康则去追陆疆。陆疆心里很烦。他不喜欢别人管制自己,而且刚刚简单几句话,但只有他知道,杨老师在威胁他。何必呢。他从来不想当谁的儿子。
      “陆哥!等等我!咱们去哪?”赵康是跑着,陆疆是走着。前后拉的距离有不远,几步就追上了。陆疆歪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去耍耍。”毕竟刚刚进过办公室,赵康还想劝劝他“陆哥,老杨刚刚”话还没说完陆疆又看了他一眼,脸色有点冷。估计又想起老杨提他爸妈的事。看这眼神,赵康还是很有求生欲的“我的意思是,咱不当着老杨面走,咱爬墙吧!”陆疆心有有些烦,情绪一个劲上涨。压都压不住。翻个墙。泻泻火。挺好。
      若若现在很郁闷,她正想把收上来的作业有点一遍。然后听到有人喊一句,“接一下我的作业”。一抬头,看见一个黄色物体,正呈抛物状,从诺诺眼前划过,然后从边上的窗花掉下去了。沈若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都因为自己没接住。所以她红着脸,抱着其它本子,下楼去捡作业。高三部怕被打扰,所以是最后一栋楼。这楼后面可就是围墙了,若若很担心会不会掉到围墙外去。如果大家都能把出门看黄历的传统美德发扬光大,那么诺诺就不会~~·~~
      快要上课了,楼道里都没有人了。若若尽量快的小跑着。楼后没有沈若想的那么慌乱慌乱。是有杂草,也有一些乱石。此地是一中同学公认的谈情说爱,打架斗殴,爬墙逃课的绝佳之地。
      赵康摩拳擦掌“陆哥,我觉得暑假我吃胖了。”陆疆踢他一脚屁股“快上,别废话,上不去我送你一脚。”赵康往后退几步,他相信,陆疆说送自己一脚,绝对不止一脚。退后大约3米,就半曲膝盖,小腿使劲一蹬,借着劲跑几步,再一蹬墙,长臂一勾,手搭着围墙的边缘。手一拽脚再蹬着墙往上攀两步,就跨坐在墙头上了,动作那叫一个熟练。赵康脸微红,对着陆疆到“陆哥,走。”
      陆疆个子更长,身子结实,打篮球都是主力。他没退那么远,就向后退了两步,手从裤兜里拿出腰向后弓着,撑起校服的是漂亮的腰线,少年的身材,好看又充满爆发力。脚尖瞪地,向上猛的一弹,细长的小臂上鼓起带有肌肉的小包。喜欢陆疆的那些女同学要是看见了,得激动的尖叫,真性感。就这么看着轻松的一跳,双手就巴住了墙,双腿再一使劲,就跟赵康一样跨在了墙上,不过陆疆的爬墙姿势更是潇洒帅气,还很干脆利落。真是好一对爬墙的好手。
      等到若若抱着其它作业,微喘着到后墙这片地方时,就看到俩跨坐在墙上的货。就顿了那么一秒,若若迅速反应过来,转身,抱着作业直接蹲着地上。赵康愣了,陆疆也愣了一下。这谁啊,脸都没看清,怎么就蹲地上了?好像地位颠倒,对方才是做贼心虚的逃课者。
      看着这么小小的一坨,头发挺长,是个女的?
      打小,沈爸爸就灌输沈若不要和坏学生打交道的思想。上课期间,爬在墙上不是坏学生还能是谁?所以诺诺打算眼不见为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管不起,快走吧快走吧!
      陆疆看着背影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嘿!那谁?”少年的声音很清冷,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吓得诺诺一颤。
      若若有点怕,来北方之前,好朋友跟自己说,千万别和北方人起冲突,拜访人脾气直,能动手绝不叨叨。诺诺撞了两个人的好事,而且说话的这个人好像很凶,会不会被打啊?
      “喂!那谁!陆哥的事儿少管!”赵康知道学习里没人不认识陆疆的。
      果然果然,两个都会打人!
      陆疆看到那个蹲着背影好像抖了抖,是害怕吗?本来缩在那儿小小的一团,现在这样,像个小兔子。不知怎么的就像逗逗人:“如果你敢乱说,只要在学校里找到你,我就打爆你的头。”
      沈若人美又乖,这是长那么大第一次听别人对自己说狠话。“嗝!嗝!”小小的打嗝声,还有声音主人刻意的压抑着。一瞬间,沈若的脸就红的发热。好丢人,一紧张害怕就灰打嗝。
      陆疆一愣,再也忍不住笑了,少年有些坏,觉得有趣,越看越像兔子,胆子真小。舌头舔舔嘴角,清冷的声音又开口:“见你一次打爆头,见你第二次就打断你的牙!”
      沈若再也忍不住,真怕他现在就跳下来先打自己一顿。那个声音好听,说话狠毒的是!陆哥是吧!那是要打断自己牙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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