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种兵：似鳥

　　之后，我到第一训练场看着老炮独自一人安排着训练项目，
　　表情看来蛮愉快的，还随口哼着我没听过的歌，
　　可我判读老炮写的记号跟地雷位置，却觉得不对劲…

　　『班长，你最后面这么布置会整死菜鸟吧？
　　就连我们这些老队员也要想一下才知道怎么走。 』

　　老炮起身，随手拍掉身上尘土，回头看着我，一脸严肃：

　　「庄，你认为成为进入狼牙，不怕死是必要条件吗？」

　　我摇头，单纯不怕死只是莽夫，
　　唯有畏惧才能接受，这是受训时狗头老高常挂在嘴边的。

　　「如果只是记性好、不怕死，绝对进不了狼牙，
　　我观察过这个菜鸟，他胆小怕死，但更怕害死战友，有责任感，
　　庄，你知道吗？我这胆子其实也不大的。 」

　　说着，老炮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我看他心情是真的不错，开口消遣他：

　　『班长，你要是胆小那其他人不就连胆都没了？
　　坦白点呗～你喜欢这个菜鸟才这么虐他吧？ 』

　　「兔崽子，你笑话我？」

　　『我新兵的时候你难道很亲切？越喜欢就越收拾，
　　这点道理连□□那颗鸵鸟脑袋都懂。 』

　　老炮听了只能摇头：

　　「嘿…你这熊人脾气我当年就收拾不了，现在更不可能，
　　别继续陪我瞎聊，早点回去，听说ㄚ头最近情绪不太好？ 」

　　『没事，我自己开车不差这点时间，
　　陪你看完菜鸟二十五号训练再走。 』

　　「…真不懂你这脑子到底想什么。」

　　老炮没继续说服我，因为他已经看到黑狼从远方跑来的身影。

　　黑狼的测验内容以训练来说意外苛刻，
　　总长一千五百公尺的雷区，他必须带着身后的老炮安然无恙走完，
　　没有时间限制，但老炮会在他后面发问作战课目，加上行进间动态射击，
　　应对答案不符标准、脱靶、害老炮踩到地雷都是淘汰。

　　听老炮讲解完，
　　黑狼虽然还直挺挺站着，看起来却像快晕倒，
　　老炮也没打算同情他：

　　「如果认熊想放弃，现在就可以把钢盔留下。」

　　黑狼连忙摇头，老炮点点头，表情放松了点，
　　将狙击步枪跟一箱实弹交给我：

　　「西伯利亚狼，老样子，信任射击。」

　　我在心中暗骂这已经是特别突击队整人法了，
　　却还是绷着脸点头回应老炮，表示了解他的训练要项。

　　接着在月光下，黑狼的测验开始了．
　　他身后的老炮戴着小型耳麦开始发问：

　　「菜鸟二十五号，
　　如果你身在敌后，发现敌侧有同袍共同行动，你会如何应对？ 」

　　「回报上级是否安排卧底侦查！」

　　黑狼与老炮的子弹一前一后命中第一个活动靶靶心，
　　我的子弹则在他们身边飞舞。

　　「上级要求你自行判断。」

　　「我会想尽办法跟该名同袍取得联系！」

　　双方速度没有减慢，黑狼子弹却偏离靶心一点。

　　「如果对方无法联系且在敌后朝你开枪呢？」

　　「…铲除敌对势力再想办法活捉他。」

　　「要是你攻坚过程中误杀对方呢？」

　　「…优先完成攻坚任务，如果我没被敌人灭口，
　　事后确认是否安排卧底，我愿接受军法审判，一命还一命。 」

　　黑狼速度稍微减慢，命中度也仅剩下能命中靶，渐渐没精密度可言。

　　「下一段问题，菜鸟二十五号，
　　如果你今天奉命卧底侦查，为了取得目标信任，
　　在无法取得上级联系前提下，你会如何应对？ 」

　　「用合理的方法。」

　　「包括违法手段吗？」

　　老炮质问略带恫吓，同时有数十发子弹削过他们头顶，
　　黑狼脸色铁青，脚步晃了一下，
　　但还是咬牙翻过面前的栅栏，并成功避开前方布置的四颗反步兵地雷：

　　「我认为不伤害国家人民就是合理！」

　　老炮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可惜黑狼根本不敢回头看，
　　因为下一道问题直接撼动他的军人信仰：

　　「要是你自认的合理行为足以开除军籍呢？」

　　「我…我…」

　　看着黑狼死命前进却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其实我有点同情他，
　　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可如果要进狼牙，却是必考题…
　　何况老炮没给黑狼时间犹豫：

　　「菜鸟二十五号，给你三秒，不回答就淘汰。三、二、」

　　信仰与使命、荣誉与责任，这之间的天人交战也只有短短二秒，
　　黑狼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眼神恢复坚定：

　　「报告！跟任务相比，我命都可以扔了，军籍不要也罢！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

　　我跟老炮听在耳里，笑了，
　　知道接下来任何问题都撼动不了黑狼内心。

　　恢复状态的黑狼没多久就来到老炮安排的最后关卡，
　　依老炮的记号标示，正前方左右二侧区块安装高威力火/药引线，
　　之间唯一通道则是交替布置诡/雷与反步兵地雷，左右宽度仅四十公分，
　　这是他用来断后最常用到的布阵，只要我方成功越过通道，
　　周边广面积的高威力火/药就是强大歼灭手段。

　　但这关卡最大的难处是通道左右同时布置三十多个活动靶，
　　如果是特别突击队的训练考核，这种程度不算特难，
　　考的是默记行进间距、瞬间判断以及动态射击，
　　以撤退行动而言相当于范例基础，
　　由于战场撤退必须预想四周随时可能出现敌袭，
　　二人背靠背前进，且随时更换前后位置交互开火，
　　但因为接受试验的是黑狼，老炮是不会换位的，
　　也就是行进间黑狼脱靶就等于双双被敌方命中阵亡，
　　至于带着队友踩地雷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知道老炮对黑狼有期待，他前面也表现得还行，
　　可这么虐完全不是菜鸟能够应付的吧？

　　黑狼看着记号念念有词，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脸色变很难看，
　　老炮也没给他什么时间判断，依照特别突击队的标准最多五秒，
　　五秒后他就用手肘顶了下黑狼腰际，意思是出发。

　　黑狼双掌狠狠拍了下自己脸颊，带着老炮往前走，
　　他记性的确不错，没踩到老炮摆的地雷，
　　但射击准度只剩下能命中靶没中靶心了，
　　我知道黑狼完全是逞强，老炮也知道，
　　现在硬顶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错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黑狼居然撑到最后，
　　只要避开最后一颗地雷就能过关，理应如此，
　　如果这时旁边没有同时出现三个活动靶的话…

　　比起闪避地雷，黑狼优先选择射靶，
　　前二个命中身体就已经有点失衡了，第三个靶让他身体整个歪斜，
　　重心不稳下，黑狼的眼神突然从慌乱变成决绝，他左脚用力前踏踩住地雷，
　　接着不知哪来的蛮力一把扛起身后的老炮，我看到这发展连忙停止射击，
　　而老炮猝不及防，还没意识过来就被黑狼扔到终点线外，
　　然后就在我跟老炮注视下，黑狼挂着惨笑，
　　用步/枪引爆左右的高威力火/药，顿时烟雾四起，他自爆了…

　　『我去…没这么玩的吧？ 』

　　我看傻了，只能吐出这句话，
　　老炮从草地上爬起来，全身都是土，看起来却很开心…

　　「行啊…真行！」

　　虽然模拟火/药没杀伤力，爆炸声还是挺大，黑狼自然没听到我们谈话，
　　烟雾散去，他一脸狼狈，走到老炮跟我面前敬礼，接着就想转头离开，
　　老炮看在眼里，喊住他：

　　「菜鸟二十五号，放钢盔滚回文工团前，先回答我的问题。」

　　「啊…是！」

　　黑狼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还是连忙立定。

　　「刚刚为什么故意踩最后那颗地雷？」

　　「报告！我看标记，那是弹跳式地雷，只要我不离开就不会引爆。」

　　这种标准回答自然无法满足老炮…

　　「依排雷程序，你应该与战友协力寻找适当重物维持该枚地雷感测压力，
　　之后再一同撤退，告诉我你不这么做的理由。 」

　　「报告！我刚刚有四十五个活动靶没命中靶心，
　　这在撤退战可能只造成敌人负伤，有被追击的风险，
　　我判断没时间进行双人排雷，与其一起牺牲不如让战友存活，
　　之后只要引爆高威力火/药，我牺牲也有价值！ 」

　　「蠢货！」

　　老炮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肃杀，怒吼，
　　黑狼吓得脸都白了，立正站好，一句话也不敢回。
　　「西伯利亚狼，回报我刚刚动态射击的命中率。」

　　我耸耸肩，如实回报：

　　『二一八靶全靶心，无失误。 』

　　黑狼听到老炮的成绩，显然不敢相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表示他刚刚的做法只是单纯送死…

　　「菜鸟二十五号，知道为什么骂你蠢吗？」

　　「报告！因为我不相信战友，做出了愚蠢的判断。」

　　「对一半，因为我们是狼牙，是生死兄弟！
　　在战场上决不会扔下战友去送死！明不明白？ 」

　　「明白！」

　　老炮点点头：

　　「为了修正你的愚蠢，等等解散后快滚去洗澡睡觉，明天继续训练！」

　　「啊？」

　　黑狼这下真傻了，
　　不只老炮的训练及态度转变让他惊吓过度，
　　连答覆都颠覆认知…

　　老炮看着几乎呈现石化状态的黑狼，笑了，
　　对他伸出拳头：

　　「时刻准备着。」

　　黑狼回神，看着老炮脸上的笑容，体会到眼前是现实，
　　紧张地笑了一下，表情恢复坚定，二人/拳头交击：

　　「时刻准备着！」

　　－－－－－

　　之後，我到第一訓練場看著老炮獨自一人安排著訓練項目，
　　表情看來蠻愉快的，還隨口哼著我沒聽過的歌，
　　可我判讀老炮寫的記號跟地雷位置，卻覺得不對勁…

　　『班長，你最後面這麼佈置會整死菜鳥吧？
　　就連我們這些老隊員也要想一下才知道怎麼走。』

　　老炮起身，隨手拍掉身上塵土，回頭看著我，一臉嚴肅：

　　「庄，你認為成為進入狼牙，不怕死是必要條件嗎？」

　　我搖頭，單純不怕死只是莽夫，
　　唯有畏懼才能接受，這是受訓時狗頭老高常掛在嘴邊的。

　　「如果只是記性好、不怕死，絕對進不了狼牙，
　　我觀察過這個菜鳥，他膽小怕死，但更怕害死戰友，有責任感，
　　庄，你知道嗎？我這膽子其實也不大的。」

　　說著，老炮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我看他心情是真的不錯，開口消遣他：

　　『班長，你要是膽小那其他人不就連膽都沒了？
　　坦白點唄～你喜歡這個菜鳥才這麼虐他吧？』

　　「兔崽子，你笑話我？」

　　『我新兵的時候你難道很親切？越喜歡就越收拾，
　　這點道理連傘兵那顆鴕鳥腦袋都懂。』

　　老炮聽了只能搖頭：

　　「嘿…你這熊人脾氣我當年就收拾不了，現在更不可能，
　　別繼續陪我瞎聊，早點回去，聽說ㄚ頭最近情緒不太好？」

　　『沒事，我自己開車不差這點時間，
　　陪你看完菜鳥二十五號訓練再走。』

　　「…真不懂你這腦子到底想什麼。」

　　老炮沒繼續說服我，因為他已經看到黑狼從遠方跑來的身影。

　　黑狼的測驗內容以訓練來說意外苛刻，
　　總長一千五百公尺的雷區，他必須帶著身後的老炮安然無恙走完，
　　沒有時間限制，但老炮會在他後面發問作戰課目，加上行進間動態射擊，
　　應對答案不符標準、脫靶、害老炮踩到地雷都是淘汰。

　　聽老炮講解完，
　　黑狼雖然還直挺挺站著，看起來卻像快暈倒，
　　老炮也沒打算同情他：

　　「如果認熊想放棄，現在就可以把鋼盔留下。」

　　黑狼連忙搖頭，老炮點點頭，表情放鬆了點，
　　將狙擊步槍跟一箱實彈交給我：

　　「西伯利亞狼，老樣子，信任射擊。」

　　我在心中暗罵這已經是特別突擊隊整人法了，
　　卻還是繃著臉點頭回應老炮，表示了解他的訓練要項。

　　接著在月光下，黑狼的測驗開始了．
　　他身後的老炮戴著小型耳麥開始發問：

　　「菜鳥二十五號，
　　如果你身在敵後，發現敵側有同袍共同行動，你會如何應對？」

　　「回報上級是否安排臥底偵查！」

　　黑狼與老炮的子彈一前一後命中第一個活動靶靶心，
　　我的子彈則在他們身邊飛舞。

　　「上級要求你自行判斷。」

　　「我會想盡辦法跟該名同袍取得聯繫！」

　　雙方速度沒有減慢，黑狼子彈卻偏離靶心一點。

　　「如果對方無法聯繫且在敵後朝你開槍呢？」

　　「…剷除敵對勢力再想辦法活捉他。」

　　「要是你攻堅過程中誤殺對方呢？」

　　「…優先完成攻堅任務，如果我沒被敵人滅口，
　　事後確認是否安排臥底，我願接受軍法審判，一命還一命。」

　　黑狼速度稍微減慢，命中度也僅剩下能命中靶，漸漸沒精密度可言。

　　「下一段問題，菜鳥二十五號，
　　如果你今天奉命臥底偵查，為了取得目標信任，
　　在無法取得上級聯繫前提下，你會如何應對？」

　　「用合理的方法。」

　　「包括違法手段嗎？」

　　老炮質問略帶恫嚇，同時有數十發子彈削過他們頭頂，
　　黑狼臉色鐵青，腳步晃了一下，
　　但還是咬牙翻過面前的柵欄，並成功避開前方布置的四顆反步兵地雷：

　　「我認為不傷害國家人民就是合理！」

　　老炮臉上開始有了笑容，可惜黑狼根本不敢回頭看，
　　因為下一道問題直接撼動他的軍人信仰：

　　「要是你自認的合理行為足以開除軍籍呢？」

　　「我…我…」

　　看著黑狼死命前進卻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其實我有點同情他，
　　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可如果要進狼牙，卻是必考題…
　　何況老炮沒給黑狼時間猶豫：

　　「菜鳥二十五號，給你三秒，不回答就淘汰。三、二、」

　　信仰與使命、榮譽與責任，這之間的天人交戰也只有短短二秒，
　　黑狼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眼神恢復堅定：

　　「報告！跟任務相比，我命都可以扔了，軍籍不要也罷！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我跟老炮聽在耳裡，笑了，
　　知道接下來任何問題都撼動不了黑狼內心。

　　恢復狀態的黑狼沒多久就來到老炮安排的最後關卡，
　　依老炮的記號標示，正前方左右二側區塊安裝高威力火藥引線，
　　之間唯一通道則是交替布置詭雷與反步兵地雷，左右寬度僅四十公分，
　　這是他用來斷後最常用到的佈陣，只要我方成功越過通道，
　　周邊廣面積的高威力火藥就是強大殲滅手段。

　　但這關卡最大的難處是通道左右同時布置三十多個活動靶，
　　如果是特別突擊隊的訓練考核，這種程度不算特難，
　　考的是默記行進間距、瞬間判斷以及動態射擊，
　　以撤退行動而言相當於範例基礎，
　　由於戰場撤退必須預想四周隨時可能出現敵襲，
　　二人背靠背前進，且隨時更換前後位置交互開火，
　　但因為接受試驗的是黑狼，老炮是不會換位的，
　　也就是行進間黑狼脫靶就等於雙雙被敵方命中陣亡，
　　至於帶著隊友踩地雷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知道老炮對黑狼有期待，他前面也表現得還行，
　　可這麼虐完全不是菜鳥能夠應付的吧？

　　黑狼看著記號念念有詞，雖然聽不到他說什麼，但臉色變很難看，
　　老炮也沒給他什麼時間判斷，依照特別突擊隊的標準最多五秒，
　　五秒後他就用手肘頂了下黑狼腰際，意思是出發。

　　黑狼雙掌狠狠拍了下自己臉頰，帶著老炮往前走，
　　他記性的確不錯，沒踩到老炮擺的地雷，
　　但射擊準度只剩下能命中靶沒中靶心了，
　　我知道黑狼完全是逞強，老炮也知道，
　　現在硬頂著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錯罷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黑狼居然撐到最後，
　　只要避開最後一顆地雷就能過關，理應如此，
　　如果這時旁邊沒有同時出現三個活動靶的話…

　　比起閃避地雷，黑狼優先選擇射靶，
　　前二個命中身體就已經有點失衡了，第三個靶讓他身體整個歪斜，
　　重心不穩下，黑狼的眼神突然從慌亂變成決絕，他左腳用力前踏踩住地雷，
　　接著不知哪來的蠻力一把扛起身後的老炮，我看到這發展連忙停止射擊，
　　而老炮猝不及防，還沒意識過來就被黑狼扔到終點線外，
　　然後就在我跟老炮注視下，黑狼掛著慘笑，
　　用步槍引爆左右的高威力火藥，頓時煙霧四起，他自爆了…

　　『我去…沒這麼玩的吧？』

　　我看傻了，只能吐出這句話，
　　老炮從草地上爬起來，全身都是土，看起來卻很開心…

　　「行啊…真行！」

　　雖然模擬火藥沒殺傷力，爆炸聲還是挺大，黑狼自然沒聽到我們談話，
　　煙霧散去，他一臉狼狽，走到老炮跟我面前敬禮，接著就想轉頭離開，
　　老炮看在眼裡，喊住他：

　　「菜鳥二十五號，放鋼盔滾回文工團前，先回答我的問題。」

　　「啊…是！」

　　黑狼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還是連忙立定。

　　「剛剛為什麼故意踩最後那顆地雷？」

　　「報告！我看標記，那是彈跳式地雷，只要我不離開就不會引爆。」

　　這種標準回答自然無法滿足老炮…

　　「依排雷程序，你應該與戰友協力尋找適當重物維持該枚地雷感測壓力，
　　之後再一同撤退，告訴我你不這麼做的理由。」

　　「報告！我剛剛有四十五個活動靶沒命中靶心，
　　這在撤退戰可能只造成敵人負傷，有被追擊的風險，
　　我判斷沒時間進行雙人排雷，與其一起犧牲不如讓戰友存活，
　　之後只要引爆高威力火藥，我犧牲也有價值！」

　　「蠢貨！」

　　老炮表情突然變得十分肅殺，怒吼，
　　黑狼嚇得臉都白了，立正站好，一句話也不敢回。
　　「西伯利亞狼，回報我剛剛動態射擊的命中率。」

　　我聳聳肩，如實回報：

　　『二一八靶全靶心，無失誤。』

　　黑狼聽到老炮的成績，顯然不敢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這表示他剛剛的做法只是單純送死…

　　「菜鳥二十五號，知道為什麼罵你蠢嗎？」

　　「報告！因為我不相信戰友，做出了愚蠢的判斷。」

　　「對一半，因為我們是狼牙，是生死兄弟！
　　在戰場上決不會扔下戰友去送死！明不明白？」

　　「明白！」

　　老炮點點頭：

　　「為了修正你的愚蠢，等等解散後快滾去洗澡睡覺，明天繼續訓練！」

　　「啊？」

　　黑狼這下真傻了，
　　不只老炮的訓練及態度轉變讓他驚嚇過度，
　　連答覆都顛覆認知…

　　老炮看著幾乎呈現石化狀態的黑狼，笑了，
　　對他伸出拳頭：

　　「時刻準備著。」

　　黑狼回神，看著老炮臉上的笑容，體會到眼前是現實，
　　緊張地笑了一下，表情恢復堅定，二人拳頭交擊：

　　「時刻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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