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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
直到狗头老高脚步声彻底远去，
耿继辉才敢放松站姿，向强子使了个眼神：
「强子，还是那句话，先带小庄出去把军装换上。」
『我要跟我班长说话。 』
无视其他兄弟盯着我看的怪异眼神，
我提出酝酿许久的要求，想让心中某个声音彻底消失。
「小庄，你没看见吗？老炮他已经…」
老耿望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显然不理解我的想法…
为什么呢？这么久的兄弟，他还是率领我们多年的组长，
之间不是早有无须言谈的默契？
『我要跟我班长说话。 』
我仍坚持着，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出事先设计的悲剧，
打从年少就被狼牙影帝们欺骗无数回，这次一定也有内情。
当年耿继辉都能对着几座空坟哭到崩溃，
那眼见为证与口说无凭压根没差别。
「老耿…」
强子伸手拉住耿继辉袖口，
面有难色，摇头，意思是别拦我。
我不确定强子是否理解我想法，但由衷感谢，
如果等等老炮被吵醒对大家发脾气，我会帮他挡拳头的，
现在就算要我付出任何代价受过都无所谓。
『班长，我知道你不想惹苗连生气才不回话，
可我不怕你生气，我就是欠你教训的熊人，不就是挨揍吗？
行～你今天都退伍了，退伍最大，
之后进剧组你可没机会捶我，快醒醒…』
我走近床边，
用一如既往足以吵醒老炮的音量喊他，没得到回应，
于是伸出手，想摇摇他肩膀，
此时指尖传来的冰冷僵硬感，
将心中那个杂音音量瞬间放到最大：
庄炎，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班长他牺牲了，死了！就发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冰冷的触感、没有气息、心脏不再跳动，
所有证据都诉说眼前一切真实存在…
老炮他走了。
我瞬间瘫软在床前，此时理应悲痛到失控狂吼，甚至嚎啕大哭，
却发现别说一句话，连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能坐在地上失神，
好像一旦就此崩溃，耳边就会传来老炮熟悉的怒吼：
「庄，你吵什么？皮又痒了？
小兔崽子…我才刚阖眼，你犯得着哭鼻子？ 」
我没那胆量，这辈子再也不敢惹老炮生气了…
强子走到身旁，搀起我，态度一如既往温和：
「小庄，走吧…
先出去把军装换上，
咱们待会儿一起为老炮守灵。 」
我想拒绝，但身子压根没了主意，脑袋也是空荡荡的，
就这么毫不抵抗地被强子带出去，
等回过神来，已经下意识换上军装，正在绑鞋带。
强子早早换好军装，没多说什么，
帮我调整肩章与领带高度后，领着我回到老炮面前…
－－－－－
直到狗頭老高腳步聲徹底遠去，
耿繼輝才敢放鬆站姿，向強子使了個眼神：
「強子，還是那句話，先帶小庄出去把軍裝換上。」
『我要跟我班長說話。』
無視其他兄弟盯著我看的怪異眼神，
我提出醞釀許久的要求，想讓心中某個聲音徹底消失。
「小庄，你沒看見嗎？老炮他已經…」
老耿望著我，一臉難以置信，顯然不理解我的想法…
為什麼呢？這麼久的兄弟，他還是率領我們多年的組長，
之間不是早有無須言談的默契？
『我要跟我班長說話。』
我仍堅持著，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一齣事先設計的悲劇，
打從年少就被狼牙影帝們欺騙無數回，這次一定也有內情。
當年耿繼輝都能對著幾座空墳哭到崩潰，
那眼見為證與口說無憑壓根沒差別。
「老耿…」
強子伸手拉住耿繼輝袖口，
面有難色，搖頭，意思是別攔我。
我不確定強子是否理解我想法，但由衷感謝，
如果等等老炮被吵醒對大家發脾氣，我會幫他擋拳頭的，
現在就算要我付出任何代價受過都無所謂。
『班長，我知道你不想惹苗連生氣才不回話，
可我不怕你生氣，我就是欠你教訓的熊人，不就是挨揍嗎？
行～你今天都退伍了，退伍最大，
之後進劇組你可沒機會捶我，快醒醒…』
我走近床邊，
用一如既往足以吵醒老炮的音量喊他，沒得到回應，
於是伸出手，想搖搖他肩膀，
此時指尖傳來的冰冷僵硬感，
將心中那個雜音音量瞬間放到最大：
庄炎，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班長他犧牲了，死了！就發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冰冷的觸感、沒有氣息、心臟不再跳動，
所有證據都訴說眼前一切真實存在…
老炮他走了。
我瞬間癱軟在床前，此時理應悲痛到失控狂吼，甚至嚎啕大哭，
卻發現別說一句話，連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只能坐在地上失神，
好像一旦就此崩潰，耳邊就會傳來老炮熟悉的怒吼：
「庄，你吵什麼？皮又癢了？
小兔崽子…我才剛闔眼，你犯得著哭鼻子？」
我沒那膽量，這輩子再也不敢惹老炮生氣了…
強子走到身旁，攙起我，態度一如既往溫和：
「小庄，走吧…
先出去把軍裝換上，
咱們待會兒一起為老炮守靈。」
我想拒絕，但身子壓根沒了主意，腦袋也是空蕩蕩的，
就這麼毫不抵抗地被強子帶出去，
等回過神來，已經下意識換上軍裝，正在綁鞋帶。
強子早早換好軍裝，沒多說什麼，
幫我調整肩章與領帶高度後，領著我回到老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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