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做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作者:玲珑扇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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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生两仪Ⅸ


      筑基大会如期而至,季与顾、苏等人均已提前准备几天有余。

      此次出门对于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来说,是值得慎重对待的,因此费了些时间去了解当下较为有名的才俊,又有因为各种理由而被送来的符纸法器仙丹,将一次普通的出行渲染的隆重了几分。

      修仙界的大场面一直都停留在据说和想象中,而筑基大会的出现让季时宣一下具现化了这些大场面。

      出发之前,辰天宗会逐一确定参加的人选,虽然不至于选拔,但前往的人早已默认为筑基修为的弟子,又因三年一届比较频繁,因此人数算不上多,加上一些领事随行的人员以及往年参加过又格外喜欢凑热闹的弟子(季时宣个人认为大部分修仙人士都有些社恐),也不过将将满百人。

      人数虽少,但真正启程时各人都有些亲友相送,又有辰天宗宗主携几位理事长老以及几个峰主出席,倒比季时宣想象中要严肃很多。

      青山万壑环绕着整片广场,场上竖立着众多巨大的柱子,抬头望去这些巨型柱子像撑着上方的苍穹,仿佛就是为了顶住整个天空。这个地方宏伟到使人渺小,而当长相各异却穿着一致的弟子们整齐有序的站在这里,耳边是宗主郑重而庄严的宣布启程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庄重肃穆的神情。

      站在其中的季时宣深刻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尽管他归属感几近于无,却依然有些心潮澎湃。但他的到底归属感弱,很快就恢复如初。周围的人也都很安静,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只好去瞧些平时看不到的。

      宗内的大人物季时宣知道的少,阶上的几位只能连蒙带猜的确认身份。

      站在中间的宗主他是认识的,因此便略过。往后站在他身旁的两人却都不认识。修仙人士大都容貌周正,这两人也是如此。单从着装看,似乎是长老之类的人物。辰天宗的职位分属复杂,很多人是身挂数职,既是什么长老又是什么仙什么尊,实在不太能随便辨析。

      让季时宣有些意外的是,拭剑仙尊居然也来了。

      这位仙尊他仅见过两面,却印象深刻,因为其和蔼的面相与他心目中刻板的剑修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他的表情平和,岁月的沟壑抹平了锐利的棱角,发鬓有些斑白,如若不是那双精神焕发的眼睛,就完完全全像个普通的老人家。而这样一位外表平易近人的长者却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的无数春秋,长年累月中不染一丝煞气,实在是令人惊异。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平和亲切的老人,居然是顾清和的师尊。

      想到这,季时宣偏过视线去看站在前方的顾清和,只能看到其披着的紫金峰的弟子袍,大片的月白,加之繁琐的金色隐纹,与季时宣身上着的相差无几,只多了少许玄色浮云纹在袖边、领边和盘扣边以求将首席和普通弟子区分开来,其余的饰品却是没有了。

      但顾清和与其他人不同,许是他身姿修长又体态匀称,弟子袍十分合身,肩背贴合将其完美的直角肩显露无遗。他站得又直又稳,立在众弟子前头,犹如鹤立鸡群,三千华发直直的垂落,连微风都无法吹动些微,只消一个背影就已然显得不近人情,冷清极了。

      因觉得他们师徒俩气质实在有些不搭,他盯着看了会好一会儿,竟也引起了旁人的关注。

      “顾首席的风姿真令人仰慕,”

      季时宣疑惑的偏头回望。

      说话的人身着弟子服,上饰的流云纹与紫金峰几乎一样,只那暗纹看着似乎不太一样。

      这人突兀的感慨了一句,又似乎是害怕没人回应的尴尬,又补了一句,“你说是吧?”

      季时宣一时认不出是哪个峰的弟子,又看她面向自己不好不理会。但此人说的话实在令他有点语塞,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能是她也感觉到了彼此的不自在,又是自己招惹的,便更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看着,像是新来的?”

      “算是吧。”本想摇头,但又想到在这里,时间过于廉价。

      “你是紫金峰的?!”这人猝然瞪大了双眼,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像是才刚发现他身上就穿着紫金峰的弟子服。

      聊了两句这人才反应过来,属实是个大迷糊。

      季时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到不是不想说……

      只是在这种严肃的环境下,一点过大的声音都会非常引人注目,前面的几位兄台已经频频回头张望了。

      马上那人也意识到了,因此立马装模作样的目视前方。

      季时宣比她装得好,那几位回头的兄台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两人目不斜视的站了一会儿,季时宣正准备神游天际,没想到那人又来。

      鬼鬼祟祟的凑到身边,然后贱兮兮,悄声的说:“师弟,想不到你是紫金峰的啊。”

      师弟?

      季时宣迟疑地颔首。

      “既然师弟你是紫金峰的,那肯定认识顾首席吧。”

      许是他没有马上回应,那人便立马又补上一句,“就是那个,站在咱们最前面的那个顾清和!”

      连说带指,行云流水。

      顾清和。

      倒是认识。

      季时宣又点了点头。

      “真认识?”那人却又好像难以置信,“我说的是‘说过话的’那种认识,见过的不算哈!”

      季时宣有些无奈,只好低声的回一句,“说过”。

      随后季时宣仿佛看到此人两眼放光,嘴里嘟囔着什么“果然”、“紫金峰”、“近水楼台”、“后悔”之类的词。

      江予阔笑眯了眼,真庆幸因为自己的“懒散”,而选到的好位置——队伍的角落,王的宝座。如果能和紫金峰的弟子交上朋友,那岂不是有机会认识首席了。

      “江予阔,这名字大气吧。道号的话,暂时还没起,你呢?”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个名字确实有些大气。他只得轻声的回了一句:“叫我长卿就好。”

      江予阔有些疑惑,这是,“道号吗?”

      “俗名罢了。”

      俗名怎会没有姓氏?总不能姓“常”吧?

      江予阔觉得奇怪,但她这回没好意思问,怕对面有难言之隐。

      何况比起这个,她更关心——“你们在紫金峰是不是经常能偶遇到顾首席?”

      季时宣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他想回答但又被“偶遇”这两个字问倒了。

      一是他没偶遇过顾清和,二是他又确实经常见到顾清和。

      “我不太清楚,”不过考虑到紫金峰的大小以及顾清和在教导他的期间往返过的地方和次数,他又补了一下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可以的。”

      “为什么是应该?”

      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但是不惹人讨厌,加上轻声细语,听着反而使人觉得天真憨厚。

      “我甚少出门,平日只在教导期间见过师兄。”

      而季时宣几乎是有问必答,两人竟也聊到了仪式结束。

      季时宣不是爱主动的人,往常也老是出卖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对于他来说,有人主动搭话,出于礼貌或者是维持虚伪的面具,他都不曾怠慢。

      等仪式结束后,江予阔反倒安静下来了,给了他一个眼神,稀奇古怪的。

      季时宣没有领会到,但并不需要解惑。

      因为他已敏锐的看到,陈长老从袖中取出了一艘袖珍的木舟。他是此次领队中资历最老的长老,看起来却像个三十几岁的壮年人。脸上白白净净,头发高高束起,身上亦是无甚配饰,儒雅的像个读书人。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准确的来说,是在他的手中。只因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小如核桃的木舟。

      他面上无甚表情,手上却突然一动,将这小巧玲珑如核桃的玄色方舟抛出。轻飘飘的看不出力道,然而这文玩一样的木舟便被掷至半空,随后更是悬在空中,不见掉落。

      弟子们都屏着呼吸,注视着上方变得芝麻大小的黑点。

      陈长老细白的手指微微一动,那黑点便从芝麻大小变至巴掌大小,后又迅速延至四十余丈。巨大的方舟已然遮住了人们的上空,光被遮了大半,落下一整片阴影。

      堪称神技。

      季时宣看得专心。

      等到方舟不再变化,陈长老转身面向人群,他抬起右手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队伍中其实并不嘈杂,只是些细碎的声音,但显然队伍不会立刻安静下来。季时宣如此想着。

      奇怪的是,世界一瞬间失声了,这种安静近乎于在无比空旷的环境下的寂静,整个世界如同默片一般。尤其是上一秒耳边还环绕着杂乱的议论声。

      在那之后,他诧异的发现,他身边的江予阔上下唇齿磕碰着,分明还在说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有些被惊讶到,便下意识的也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一旁的江予阔正手舞足蹈的比划,想跟他说什么,季时宣却无暇顾及,因为他听到了。

      在一片寂静中,突兀响起的,浑厚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说了两个字。

      “诸位。”温和又不失威严。

      很熟悉。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他抬起头,寻找出声的人。说话的正是领头的那位陈长老。

      “诸位,”他又说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合适,而他身旁的女长老一并抬起双手,广口袖如垂落的绸缎,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诸位稍安勿躁。

      见自己的话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方才从容不迫的接着说。

      “经由宗主委托,此次外出将由我等负责,诸位也都是辰天宗的精英,有此机会应当多多展示,而不是蹉跎岁月,白白浪费青春年华。言止于此,希望诸位在外能够谨言慎行,少惹是非为好。”说罢,陈长老将一直抬起的右手放下,随后往前走动起来。

      不,他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前上方走,稳稳的悬浮在空中,脚下却是什么都没有。

      队伍中不知谁倒吸了口气,这时季时宣才发现他又能听到除了陈长老之外的其他人的声音。

      这明显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术式。

      江予阔终于缓缓的说出了句“元婴。”

      季时宣仰着头,不过一会儿,此时的陈长老已经在方舟之上了。

      元婴修士。

      看到这踏空而行的能力,他原本不知道,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只是这踏空而行的能力并没有之前那个术式那么罕见,因此也没有让他感到惊讶。

      但同行的人几乎都非常激动,尤其是陈长老在登上方舟后又说了一句“请”。

      各位都是气血方刚的人物,话音刚落人群就开始躁动起来。

      一时间,不同的术式在前后左右施展,显然大家都开始各显神通,打算成为除陈长老外登上方舟的第一个人。

      季时宣站着看了一会儿,可谓是眼花缭乱,平时不知道,如今一看,道法不同、修为不同、所属的峰派不同,都使得他们的术法以及法宝不同,场面看起来也很是精彩。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季时宣在心里感叹,只有剑修,还是一如既往的御剑飞行呢。

      当然,现在作为剑修的他,也得用他那把伤痕累累的木剑,勤勤恳恳的登上那艘方舟。

      算了。

      季时宣转头看了看同样站着不动的江予阔。

      只见,江予阔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尖嘴的赤色葫芦,葫芦间绕了一圈的红绳,葫芦面上有些许细纹,这些细纹又金又绿,交杂在一起,倒像是蝌蚪一样,似乎很是神秘。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好奇,江予阔便拿到他眼前,供他细细查看,又开口跟他解释,“我是个丹修。”

      这葫芦在掌心上悬浮,约摸两个成人巴掌大小,只是看,也看不出什么。倒是那葫芦嘴上缠挂着一串不足半尺的流苏,玄色为主,上又添有一小块太极图。能看出此物是其较为珍重之物。

      这种葫芦看着像装丹药的。

      “你要吃丹药吗?”疑惑的眼神。

      “不是,”江予阔有些哭笑不得,“我暂时还没那么厉害练得出六品的飞行丹。不过……”

      “什么?”季时宣偏了偏头,乖巧的发问。

      乌黑的头发乖乖的贴在他白皙的脸颊边,眼睛微张,瞳孔仿佛汇集了周围的光。

      像是,像是那文静的白木香,淡淡的鹅黄,淡绿的细长的叶片,干净的细茎,栽在盆里。

      江予阔晃了晃神,才发觉这人长得异常顺眼,使人一看便觉得亲近。

      修真界美人一向多,就连她自己长得都不差。因此平常见多了,心思又都不在这上面,才使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人还挺好看的。

      不过,容貌于她是过眼云烟,不过片刻她便得意的晃起手里拿着的葫芦,“看到这个没,我的法器,勉强也能飞。”

      眼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温吞的说,“勉强是什么意思?”

      “就是飞不高的意思。怎么,你没见过?”

      他又摇了摇头,“我是个剑修。”往日目之所及的都是乱飞的破木剑。

      也对,他是紫金峰的。江予阔头一次觉得一个人乖乖的,还挺可爱。

      “呃,那你,要不要试试?”

      话一说出,她的脸变有点发烫的迹象。

      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脑子一抽,居然想着要不邀请他试试。

      现在话说出口了,她反而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修真界不比其他地方,界限非常分明,不是熟识的人万不会邀请同行,更不会共用一个法器。何况他们一男一女,容易引起误会。

      空气有些许安静。

      “我,我可以带你上去,还挺好玩的。”江予阔挠了挠脸,唾弃自己的结巴显得心虚。不就是一起走一趟么,扭捏啥。

      后来,江予阔回想起这事,只觉得这大抵就是色令智昏罢。

      季时宣只是没想到她会贸然的邀请自己。

      他犹豫了几秒,便决定还是婉拒吧。话到嘴边,那厢就有人帮他拒绝了。

      “不用了。”

      婉拒未遂的季时宣:?

      而江予阔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他身后。

      ‘这是?’

      这直男的声音,有些出乎意外的耳熟。

      季时宣一时想不起来了,倒是身后的人越走越近,在他想的那一两秒间,竟快贴到他的背上。

      他刚想向前走一小步,那边江予阔就突然“咕咕咕”的叫,更奇怪的是,她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给季时宣看得越发迷糊,这又是什么他不懂的东西?

      直到她捋直舌头喊了声“顾首席”。

      原来是顾清和。

      他侧着头,往旁边看。

      却没想到两人距离不足半尺,他只是这么稍一回头,都能感受到顾清和的呼吸声了。

      顾清和也没想过他会如此直接的回过头来,如今这一回头倒使他们都有些猝不及防。

      他本来便是来找长卿的,只是看到他在与别人交谈的专注,竟也未曾发现他的到来,心里便不太高兴。

      看他毫无防备,什么人都能随意近他三尺,便直皱起眉头。又听到外人要邀请他共乘法器,脚下更是靠近几步,再也忍不住想出声。

      至于原因,只不过觉得不妥罢了。

      两人靠得近,这邪风倒突然吹起来,过长的发尾趁人不注意胡乱飞舞起来,好在站在风向处的季时宣不是披头散发,不然画面估计很是难看。

      而这些自由的发尾恍若有意识般,软软的细发竟是抚过了对面人的衣襟,好像小猫一样挠着。

      两人挨着着实有些太近了,季时宣都能嗅到顾清和身上飘来的从来没闻过的淡淡的香味,这股香掺着点人身上的暖,在冻人的冬日里尤其使人沉醉。

      许是靠得太近,彼此之间的体温交织,闷闷的脸上都有些发热了。

      季时宣微微侧开身子,先是有些尴尬的将自己放荡不羁的头发拢在手里,胡乱的置于脑后,又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过于亲密的距离。

      望着,就想着问他怎么好端端的要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清和没等他说话,见他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的头发,便随手轻柔的将他耳边的发丝一并理到耳后。

      只是他一举手,手腕上坠着的袖口便随重力下落,露出的小截手臂,如凝脂玉砌,晃得眼前白花花一片。

      一个“你”字便挂在季时宣嘴边,硬生生的停住了。

      再悄悄瞧了瞧顾清和,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眉头微微蹙着。待那几缕作乱的头发回到该待的地方,便悄无声息的展平,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一双眸子,如今有了些动荡,漆黑的潭水中如掉下来几滴水,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光也跟着散。

      季时宣看得仔细,只怕做了错事,会错了意。

      都道,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季时宣便怕是如此。

      顾清和只是自顾自的为他捋好鬓边的发,指尖触及温润圆滑的耳尖,是白嫩如雪。

      对面的人下意识的偏过头,细看下,那耳尖已微微透了点粉红。

      顾清和把手收回,心上莫名的觉得欢喜又紧张,心跳声如鼓般敲得巨响。这种感觉实在陌生又真切,不容人忽视,如此他便又蹙起了眉,只疑近日是否身体不适,才会如此。

      “师兄怎么过来了?”

      顾清和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除了他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其他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想回答却只觉喉头有些发涩,原本过来时想说的话都堵在心口上,忘了,如今听到他说话又不知道应甚么好。

      直到对面的人已然疑惑的抬起头,才说出一句,“无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远远的看见季时宣的背影,就有些想过去。

      不过也好,也好……

      好什么,顾清和没有深想。

      季时宣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听他回答无事,便也不再深问。

      想起这里还有一人。

      江予阔早就心潮澎湃,按捺不住的向他打眼神,动作幅度之大,只差直接在脸上写字了。

      季时宣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站在两人中间,向两人介绍彼此。

      连季时宣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和江予阔有了些莫须有的默契,居然从他打的眼神里读到了他的企图。

      眼见江予阔兴奋的劲儿都溢出来了。

      难怪先前问他是不是常见顾清和,原来迷妹就在我身边。

      不过可惜迷的顾清和,这人性格冷淡,并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便是对着像他这样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也一样是寡言得很。

      三人登上核舟,江予阔早已将之前的邀请抛于脑后,而顾清和仙气飘飘的站在长剑上,又表情穆然的说出“过来”两字,季时宣反而很难拒绝他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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