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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Fin-
一个月后，隋梦头戴棒球帽，脸上罩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出现在了肖哲家门外。
即便如此，肖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肖哲看他的眼神好像在发光，而光源的中心正是隋梦的身影。
他低声说：“进来”。隔着衣袖捏住隋梦的手腕把人往里带，面对面专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隋梦浑身发毛，对方朝他伸出手，好像在拆一个属于自己的礼物，他帮隋梦取下帽子，用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细细梳理，又帮他摘下墨镜，直直看进他的眼底，最后是口罩……一只手朝他的脸探过来，偏偏停在了最后一厘，像是一根绷紧的弦，轻轻弹动了一下，让隋梦的心莫名跟着跳了一下。
他看向肖哲，对方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像是被电了一下，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倒吸了一口气。
隋梦蹙了蹙眉，疑惑道：“你怎么了？”
肖哲：“我……有点紧张。”
隋梦：“……”
好像这一个月以来在终端上不断给他发骚扰信息，乃至变本加厉充斥满了色/情、意淫内容的人和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似的。
他原本是来听听肖哲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大致内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所以对方的紧张或许是情有可原？
肖哲把主动权交给了他：“你可以先问我几个问题。”
隋梦微颔首，歪过头打量对方，斟酌了一会儿，说道：“我以为，你一直不大喜欢我。”
肖哲连忙否定：“恰恰相反。”
“你买了我的香水？”
肖哲点点头：“我是特意去买的，去时装周不过顺带。”
“那你还说‘恶心’？”
“我是说那些买了你的香水的人。”
隋梦哭笑不得：“你自己不也是？”
“我和他们不一样。”对方在这一方面也是异常嚣张，那自信的神情看得隋梦一阵手痒。
隋梦沉默了一阵，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哲娓娓道来：“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剧组拍戏。”
“嗯。”
“有一场戏我过不了，是你亲自来指点我，你扮演了我的Omega。”
“那个时候，你对我说‘我爱你’。”
“我想，有几个人能忘得了呢？”
隋梦怔了片刻，如实陈述道：“我不记得了。”
所以……“你有妹妹吗？”
“没有。”
隋梦不得不陈述另一个事实：“我们都是Alpha。”
“那只是代表着信息素而已。”肖哲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项圈，抛出一个问题，“你以为，为什么它的出现会拯救世界？”
隋梦说道：“因为它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
“克制自己的欲望，遵从自己的内心。”
“只是还有一点，”肖哲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我不能为你生孩子。”
隋梦禁不住跟着看过去，“有人造子宫也不需要你来生。”等等……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当真和对方一起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抬头看去，肖哲果然笑得很得意。
“所以……”
“咔嚓”一声，他再一次取下了自己的项圈。
二人相距不过咫尺，隋梦很快闻到空气里弥散开的信息素。
真奇怪，谁也不会想到，像肖哲这样的人，信息素的味道竟然是……杏仁牛奶。有点甜。
Alpha并不能标记Alpha。但隋梦已经明白了这个动作被赋予的意义。
“我的爱情是你，我的欲望也是你。”
对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不能不让人动容。
隋梦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尝试着伸手去触碰他的颈侧，那一截皮肤温软而细腻，有些让人爱不释手。
敏感的部位被人如此抚弄，肖哲不禁颤抖，却咬牙忍耐着。
隋梦的手离开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直到下一刻，一个柔软而微凉的事物贴了上来。
隋梦低下头，贴在他的腺体上轻吻了一下，那像是一只蝴蝶，轻若无物地翕动了一下翅膀。
而肖哲知道，他可以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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