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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这群帝王聚在一起，简直都能上吐槽大会常驻！
沈棠趁着出门吃中午饭的时间，把租房子的事情定了下来。
房产中介十分热情，接到电话碗筷一放过来带沈棠看房子，“如果想省心的话，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合适，毕竟遇到糟心的室友也挺烦人。我这边还有几套一居室的房子也不错，要不咱再看看？”
“不用，这个就挺好。”
二居室比一居室稍微贵了点，但刚刚好。
主卧睡觉，次卧改造成书房。
沈棠都想好了，她反正没什么事，正好再把那套二十四史再过一遍，顺带着看回头能不能再搞个副业。
毕竟地府里的皇帝数量有限，都投胎了自己也就该失业了。
多手准备准没错，朝九晚五的工作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提升自我。
签了合同做交割，沈棠揣上钥匙回去上班。
开门的瞬间，就听到里面十分热闹。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沉迷于玩狼人杀的帝王们对李世民的投胎进度不太满意——
这几日他一直都在跟完颜斡离不比试骑射。
这次大金国的二太子慎重多了，没再动不动减免二十万两赔偿，而是用人来交换。
宋钦宗安排了一支宫廷歌伎队来金营犒军。
美其名曰犒军，实际上是做营.妓。
季兰就是其中一人。
完颜斡离不自然知道，这些日后被他留下的宫廷歌伎，只有一个下场。
死。
而现在，他用这些歌伎的性命做赌注。
当然，完颜斡离不才想不出这种损招。
出这个主意的正是汉人张愿恭。
张愿恭虽是汉人，但生在辽国，过去在辽国为官。
前些时候，完颜斡离不灭辽时，萧三宝奴与耶律忠、张愿恭一起投降了他，成为帐中智囊团。
此番金国东路军长驱直入，打到汴京城外，两国议和，金国方面就是由这三人负责。
说是完颜斡离不的智囊团并没有半分夸张。
而跟在李世民身边的智囊团——
“呵，本丞相手下八大智囊，我看这张邦昌就是个饭囊。”
“怎么能这么侮辱饭囊呢？就他这一没文人气节，二没男人骨气，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就这还官拜少宰，这大宋朝的江山，换个人坐都比老赵家的人强！”
朱棣这次怼的大家都十分开心。
狼人杀都不玩了。
“我曾爷爷身边倒也是将星云集，有房谋杜断魏征直谏，现在……”
那张邦昌还不如季兰懂事呢。
这几日季兰一直伴随李世民左右，曾经抚琴的纤纤玉手，如今却拉起弓箭。
虽说现在只能拉开三斗的弓，但较之于前两天，已然大有进步。
“殿下，你说假以时日我能拉开一石的弓吗？”
李世民看着一脸期待的人，勉励道：“事在人为，到那时候季兰说不定能当个女将军，像唐朝的平阳昭公主。”
他的阿姊平阳昭公主呀，那可真是女中豪杰。
“平阳昭公主啊。”年轻的歌伎听说过这位公主的鼎鼎大名。神色间透着些向往，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这本事。”
李世民拍了拍季兰的肩膀，“昔日陈胜吴广起义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季兰虽是弱女子，但事在人为，即便不能比肩平阳昭公主，日后指不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这举动让曹操十分好奇，“小李子，你曾爷爷不是喜欢温柔知书达理的女人吗？”
他说这话时看向武则天，这是个烈性子的，铁鞭、铁棍、匕首三件套驯服骏马狮子骢的故事人尽皆知，鬼都知道。
虽是得了李世民的赞赏，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宠爱。
与唐高宗李治喜欢御姐不同，李世民显然更喜欢贤惠端庄知书达理的女子。
这会儿倒是教人当女将军了。
朱棣摇头，“孟德你可真是糊涂，我的徐皇后年幼时便贞静贤淑，但靖难时她亲自率军镇守燕京，可谓此一时彼一时。李世民日后要收拾这金国，身边总要有用的趁手的人，不训练季兰，难道指望张邦昌？”
他继续说道：“何况他阿亲平阳昭公主手上可是有一支娘子军，也为打下李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想要重用季兰倒也再正常不过。”
李隆基皱着眉头，“靠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歌伎组建大宋的娘子军？”
武皇冷笑一声，“不然靠你这个大唐第一师奶杀手吗？”
在爷孙俩“核睦”的氛围中，李世民结束了今日的校场骑射练习。
完颜斡离不召萧三宝奴过来商量，“你这几日观察，如何？”
“不及弱冠却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胸有激雷而面如平……”
完颜斡离不皱眉打断他的话，“说些我能听懂的。”
萧三宝奴面色一尬，这才说出结论，“这若是大宋的皇子，日后当为我大金国的头号强敌，元帅还需早做决断。”
完颜斡离不看着那远处的营帐，“我与赵构，是结拜兄弟。”
萧三宝奴闻言眉关紧锁，正要劝说主上，就又听到完颜斡离不道：“然，终究是异姓兄弟，亲生骨肉尚且有祸起萧墙之虞，何况这金兰兄弟？不过卿过虑了，你与我讲楚汉争霸，那楚霸王何等豪杰，力能扛鼎气拔山河，最终不也四面楚歌？康王构固然英勇，但大宋臣民的骨头都是软的。”
“元帅！”萧三宝奴连忙道：“难道您忘了，镇守汴京城的可是大宋的一个文官。”
“是文官不假，然而咱们一路南下，又有哪个武将阻挡我们了，是郭药师还是那杜充？对了，郭药师近日在平州如何？”
“倒也没什么，听说近日在饮酒作乐。”
完颜斡离不冷笑一声，“若非他深知这大宋兵力分布，尽数告知与我，我这东路军哪能这般迅速南下？”
萧三宝奴苦笑，帝王昏庸，宋朝的徽宗皇帝与辽国的辽天祚帝倒是一对卧龙凤雏。
不知道谁比谁更拉胯一些。
“行了，这事就这样，明日找个理由让宋廷换人过来，至于他……”完颜斡离不虽然是战场悍将，却也有那么一点脑子，“跟宋廷的使臣说，康王构骁勇异常。”
萧三宝奴闻言瞪大眼睛，“元帅英明。”
若这康王是假的，宋廷处理个假藩王倒也不算什么麻烦。
如若是真的，那么这警告定然会让龙椅上的皇帝心生不安。
大宋开国皇帝可是有名言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宋朝的皇帝，又怎么能容忍一个骁勇主战的王爷存在呢？
这借刀杀人，当真是妙。
完颜斡离不长叹息道：“本元帅总得成全我们兄弟情谊才是。”
我不杀伯仁，但你康王构，必须得死！
从小姐妹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季兰简直不敢相信——
“可康王殿下是使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
小姐妹苦笑一声，“我骗你做什么，你也看到了，今天这金营里人马不断调动，怕不是两手准备……总之这事关康王殿下的安危，你一定要告诉殿下。”
年轻的歌伎还不到双十年华，然而她的人生已经到了头，“若是你随康王回到汴京城中，麻烦去看望我阿母和兄嫂，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我很好。”
季兰听到这话眼泪都落了下来，“殿下会救我们的，你相信他。”
相信啊。
蕙香相信的，只是她终究没那么好运，也不如季兰勇敢。
若当时在那中军大帐中，她勇敢的挣脱开，向康王殿下求救的话……
或许自己的人生也会截然不同。
但她当时没这个勇气。
到底是错过了。
蕙香：“殿下是个好人，与官家他们不同，你跟着殿下，听他的话。”
季兰动容，“蕙香姐姐。”
“行了，我晚上还要伺候他们饮酒，先回去了。”蕙香走的时候，带走了季兰的琴谱。
她是借着这个由头出来的，哪能空手回去。
季兰看着她离开，抹掉眼底的泪水，等着康王殿下回来。
下午的时候，那完颜大元帅喊殿下去狩猎，季兰骑术不精被留在营帐中。
她压根不敢出去，虽说大家都知道她是康王殿下的人，但这些金兵蛮横无理，要是哪个喝醉了酒找茬，她岂不是给殿下添麻烦？
季兰又不敢显露焦急神色，生怕露出马脚。
好不容易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她连忙掀开帐门。看到归来的人，上前一步为李世民取下披风，“殿下今天可有收获？”
张邦昌面带得意之色，“那是当然，你没看到那完颜元帅的脸都气绿了。”
力压金国那帮人，狩得猎物最多。
可真是过瘾呐！
“今晚你这丫头有口福，等回头孤烤肉，让你尝尝孤的手艺。”
季兰强颜欢笑，“那是婢子的福气。”
李世民见她这般神色，当即意识到什么，指挥张邦昌道：“你把那两头鹿送到完颜元帅的营帐去。”
张邦昌连忙应下。
等人走远了，季兰这才说道：“刚才伺候萧三宝奴的蕙香姐姐过来，说萧三宝奴怀疑殿下你是假皇子，要咱们朝廷更换人质。还说要借刀杀人，让官家……”
年轻的歌伎迟疑了下，迎上李世民的目光，这才道：“让官家除掉您。”
“就这事？”
季兰听到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整个人都跳了一下，“殿下，这还不是大事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回到汴京城，官家真的起了疑心，到那时候就……
悔之晚矣！
李世民笑了起来，“能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城里那皇帝少折腾还好，若是瞎折腾，他可不介意再来一遍玄武门之变。
搞造反，他李世民可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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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郭药师是辽国大将，降了北宋，后来又降了金人，其中关系还挺复杂。
北宋利用他但又不完全信任他，说实在话北宋信哪个将领了？
狗见了徽钦构都要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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