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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山阴
大雪已经接连下了几天,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些。至少刘协是这么觉得的。现已是深冬,积雪覆了一层又一层,抬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苍白。本就颠簸的马车如今更是寸步难行。两道车辙自白茫茫的远方一路延伸至此,压得积雪往下更陷一层,痕迹深浅不一。
马车里的刘协披着一件锦衣狐裘,两手靠着暖炉,只恨不得双手贴近木炭边上的火,希望能让快冻僵的手暖和一点。暖炉氤氲出几缕缥缈的雾气,似还带着残余的热气,渐渐隐于空气中。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另一边的曹节眼睛半眯半睁着,似乎是有些困了,蓦然一头倒在了刘协的膝盖上,枕着刘协带着体温的狐裘沉沉睡过去。
刘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里还有化不开的温柔,柔了一江春水。刘协拿过一件薄被轻轻盖在曹节身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摁好被角,生怕弄醒曹节。
看着曹节那张酷似曹操的脸,刘协嘴角的笑逐渐变得有些苦涩,眼中多了几分晦涩不明的情绪。
刘协一手轻轻撩开车帘,探出半个头,映入眼帘的是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寒风凛冽,还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刺骨的凉意从雪花传到脸颊上。刘协额前的碎发吹得到处翻飞,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细缝,生怕雪花刮到眼睛里。
这条官道上已经是鲜有人来,大雪逼得行人纷纷躲回家中。现在只剩一些迫不得已赶路的人或为了生意的商队。他们个个穿的严严实实,迎着寒风,身姿佝偻地前行。昔日虬劲的枝干也成了枯枝,孤单地零落在雪地上,寒风下似有呜咽声,夹着风声吹入耳中。
在睡梦中的曹节似乎感受到了外面吹来的寒风,动了动身形。刘协感受到膝盖传来的异动,把车帘放下。他靠着一边,注视着曹节睡得安详的面容。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的场景,是他禅让的后几天,曹植正要离开去临淄时问他的。
“你明知阿兄会篡皇位,怎么还敢让父亲发下那样的毒誓?”虽说曹植跟刘协之前的关系不错,可曹植一想起父亲那件风流破事,曹植心里对刘协就蛮膈应的。
那时的刘协只是笑了笑,曹植见刘协不愿意回答,也没有兴趣继续问下去,耸耸肩就走了。
刘协看着曹节,嘴角依然是跟刚才一样的笑,只是这次似含了几分冰冷。
呵,当然是让他一辈子都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就算是他死了,我也要让他记得我。
曹操你算计了别人一辈子,不如换我来算计你一次?
“陛下,陛下,对不起。”曹节从薄被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了刘协的衣袖。薄被顺着曹节的动作滑落了下去。
刘协听到曹节声音,原以为醒了,可看着曹节一双眼眸还闭着,才知晓是她的梦中呓语。刘协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薄被,掸了掸灰尘,再次给她盖上薄被。
“傻瓜,你口中的陛下已经是别人了,叫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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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节想放出来走个过场。
主体还是走正史向的,顺便掺杂一点不明野史+演义内容
小声bb:我觉得可以当这是历史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