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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小米桔梗
又是一个清晨，陈落从屋子里醒来，熟练地打开自己的左胸。
“哒哒哒……”
仍是听着像拧玩具声音，陈落每天早上仍是很不习惯。
摸一下自己的胳膊，冷冰冰的。
打起了精神，推开门，继续今天的打扫日常。
“哎呀，你蹦高点，这样，这样！”
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的老黄猫，原来是在这里。
老黄猫正趴在一个小笼子上面，不停地嚷嚷着。
清晨的阳光，点点洒进“夜归人”酒吧的一层，光晕中的桔梗，显得整个人更加娴静美丽。
陈落愣了一下，发现酒保先生手里拿着布巾和一只高脚杯，轻轻吹了一下玻璃面，眼睛却在斜着陈落。
陈落几乎是跑步到厨房，开始了主妇男的早晨。
陈落做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酒吧先生就坐到了餐桌后面。
“你今天的工作要再加倍！”
“为什么？”
陈落用盛汤的大碗把粥装好，放到餐桌上面，同时很周到地为老板酒保先生盛了一小碗粥。当然，陈落也不会落下桔梗小姐的，也有一碗粥放到了酒保先生的对面位置。
“你越来越像个样子了！”
“呵，还好！”
酒保先生好像并不介意同陈落多聊几句，用勺子舀了点粥，放在嘴里，才慢慢吃了下去。
“知道为什么你的工作还要加倍吗？”
“还不清楚！”
“因为你又拣了个没用的东西回来，这个地方不是收容所！”
陈落完全不明白，他明明什么也没有拿回来。
陈落这会又突然听到了老黄猫的叫声，他要去看个究竟。
老黄猫这会已经站了起来，对于它这个年纪的老猫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小米，你快点，再快点！”
看到这样的一幕，陈落只能怪被美色蒙了眼睛。
桔梗手里拿着一根草，大概是狗尾巴草那类型的，正在一高一低的甩着。狗尾巴草被桔梗细长的手指捏着，另一端的则是一个笼子。
不大的笼子，里面正有个努力着奋斗汗水的小老鼠。
这个小老鼠有些不容易，陈落都替它捏一把汗水。不只是要在笼子里不停地跑起来，期间还要想办法从笼子栅栏缝隙当中伸出它的小爪子。
“这是要做什么？”
陈落走过去，问着老黄猫。
老黄猫抬了下眼皮，好像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纠结了大概有5秒钟的样子。
“桔梗小姐要小米跑步的时候，拽住这根草！”
桔梗这时候看着很惬意，除了拿着草的那只手，另一个手还托着下巴，坐在窗户旁边的位置上。
宽大的窗台上，有着一个放着白老鼠的笼子，和一只老猫。
“要不要先吃早饭？”
陈落转过去问桔梗，桔梗又甩了几下手里的草，点了点头。
桔梗直接把草放扔在了窗台上，老黄猫却要扑上去，又因为桔梗看过来的视线而停止了动作。
“桔梗小姐，您该去用早饭了，一会儿再继续啊!”
老黄猫对桔梗更加恭敬了起来，陈落伸脖子看了眼已经气喘嘘嘘的小白鼠，不由失笑。
“你先和小米聊天，桔梗小姐和酒保先生用了早餐，再过来找你们！”
“嗯，去吧，去吧！”
桔梗果然是坐在了酒保先生的对面，把那个盛满粥的碗拿到自己近前。酒保先生这时候眼睛里都带着笑，再又看了一眼陈落忙碌的背影。
“怎么样，他还不错吧！”
桔梗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粥。
而陈落这时候又端上来4个煎蛋，两份烤面包，还有蔬菜沙拉，配着点酱料。
“果然不错！”
陈落以为酒保先生夸赞今天的早餐，腼腆地笑了一下。
“中午想吃点什么？”
“你是越发的周到了，好吃的我和妹妹都喜欢，看你的手艺！”
“好！”
酒保先生和桔梗仍在用早饭，陈落脱下围裙，到外面打扫去了。
毕竟是酒吧，头一天又要经营到半夜时分，现在不只是脏东西多一些，甚至是有一些黄黄的猫毛。
陈落不只是要把这些处理干净，甚至要达到一尘不染的境界。
自从陈落做了打扫的工作，酒保先生的眼光越来越挑剔了。
也不知道在夜里打工的小酒保，是怎么满足酒保先生那么多要求的。
“我不需要要求他，反正，他也呆不了多久的！”
“哦，大学生学业越来越重，可以理解！”
陈落自以为的理解，甚至干活更加卖力，希望能够更进一步，得到酒保先生的赞同。
殊不知，陈落忙碌的身影，看在老黄猫眼中，只有不断地点头。
“这么久了，还不开窍，真是个蠢笨的人类！”
“哟，你也好意思讲别人！”
老黄猫终于碰到了天敌，还是能够以一克敌，战无不胜。
白老鼠小米，只一句话，就改变了老黄猫的态度。
“小米，我那是教育后辈！”
陈落这会正在地下室里打扫，其实常日里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并不多，可是陈落却觉得有点奇怪。
陈落再三抽抽鼻子，闻到了一股不太好的味道。
最后，陈落甚至把每一个瓶子都拿下来擦试了一遍。
不能说有多累，只是气得要半死。
陈落气鼓鼓的回到了酒吧的一层，很无奈地看向了正在调新酒的酒保先生。
“酒保先生，这里有监控吗？”
“哦，什么样的事情，居然你还会生气！”
“呃，有人在酒窑里撒尿，我的天，太过份了！”
陈落是个斯文人，说不出骂人的话，可是自己憋屈得很，可惜他这会是个木偶，否则肯定会有更丰富的表情。
酒保先生却不以为然，摇了几下手里的酒杯，眼睛却还是在看着酒的颜色，判断着酒的味道。
靠近酒杯用鼻子深深闻了一下，才又高兴了起来。
陈落也看出来了，酒保先生觉得酒更重要。
“地窑里都是好酒，还不知道有没有变味！”
“胡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谁？”
陈落总算是明白了酒保先生的意思，因为有酒保先生在，这里根本不需要监控。
“没有人？”
“啊，没有哪个客人在酒窑里撒尿！”
陈落很失落，虽然自知是个木偶，可他的鼻子还是灵的。
甚至是老黄猫，都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用的人类，你还要继续修行才可以！”
等陈落从失落中再精神过来时候，发现桔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去哪里了？”
“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跟个孩子似的，总围着别人转悠！”
陈落被老黄猫数落着，可是陈落的眼睛盯着窗台上的笼子。
自早上下楼后，陈落就没见老黄猫动过地方。
“你有脸说别人，看看你自己！”
这样直言不讳的话，大概是陈落说过的最严肃的话。
“哦，你能跟我比吗，我是住客，你是打工仔！”
老黄猫非常骄傲地说着自己的优势，虽然临夜时候他只能在陈落屋子里面活动。
陈落被老黄猫气得更没了脾气，又去和酒保先生商议中午的午饭去了。
“看到那个盒子没有！”
“看到了！”
“那里是一周的菜钱，我每周会放到里面去。如果……”
一个像音乐盒一样的木制盒子，被放在了吧台的一侧。若不是酒保先生提起，陈落不会想到这里竟然会放着钱。
“不怕被人偷走吗？”
“你是在小瞧我吗？”
“刚才说如果，如果什么？”
“如果，你把里面的钱花完了，就是超支了，我就扣你的工钱！”
陈落沮丧的心情，又飞了起来。
没想到，他以为会白打工一辈子。
“哦，目前你的工钱已经被扣光了，如果再被扣，说不定下辈子还得为我打工！”
酒保先生的话，尤如让陈落坐了一次过山车。
陈落失失落落的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桔梗再回到“夜归人”，已经是两天之后，陈落觉得自己快成老黄猫了。
“你怎么能和我比，我和小米是两情相悦！”
“哟，你的脸可真大，我喜欢陈落这种暖男！”
“咳咳......”
白老鼠小米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桔梗回到了“夜归人”！
桔梗的眼神望了陈落了一眼，就没再看他们一木偶一猫一鼠的组全，而是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了吧台上。
“那天得的，你给分析一下！”
“你不是吃醋了吧，真喜欢上他了？”
桔梗仍是面无表情，酒保先生耸了一下肩膀。
“天下你最大，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
酒保先生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烂了一小半。他拿着翻了翻，才慢慢说。
“这是个古物件了，我不在行，得去找老古。”
“随你！”
这件东西，是桔梗那天鼠族族地的地下拿出来的，由于桔梗的爆破符咒造成的炸裂。
酒保先生用手指轻轻弹了两下，“崩、崩”地轻脆声，像是一种金属制器。
“哎呀，我还是适合调酒！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太适合我！”
在一旁假装擦桌子的陈落，这时候心里不由哼了一下，他早就看透了酒保先生，这样一个总是口是心非的人。
“你也不要在心里骂我了，我听得见！”
“酒保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
“做什么？”
“把那个笼子给我提过来！”
酒保先生的手指，正指着上窜下蹦的白老鼠小米，还没有被桔梗放出来。
“就是那个笼子！”
陈落觉得有些尴尬，老黄猫差点整个身子趴在了白老鼠小米的笼子上，眼睛死盯着陈落的手。
只要陈落敢过来抢笼子，老黄猫就要伸爪子，长长尖尖的指甲，已经露了出来。
“哼！”
端着一杯白开水的桔梗，忽然哼了一声。
老黄猫先是滑下了两只后腿，极其不舍地两只前爪仍是扒在笼子上。
陈落又笑了一下，连笼子带老黄猫，一起抱到了酒保先生的跟前。
“好了，酒保先生，这只笼子是你的了！”
说完这话，陈落打开了笼子，把里面的白老鼠小米掏了出来，放在了酒吧的吧台上。
“哟，笼子是你的了，酒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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