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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陈落桔梗
除妖师桔梗大人，这会看着手上的一个纸条发愣。
“确定要这样做吗？”
桔梗口中言语，有着许多的无奈。
“不要忧愁，不像是你了，你是女主角，假面之舞的木偶先生，会同你一起！”
悠扬的萨克斯声，从黑胶留声机中，一点点传来。
桔梗看了看那个大概有上百年时间的老机子，居然仍然在用着，甚至用着还不错。
“时间像是在你这里静止了一样！”
夜归人耸了下肩膀，手里的白色布巾，仍是很干净。
反复擦试着酒杯，像是有重要客人天天要来，酒保先生夜归人，日复一日擦试着酒器与酒具。
“妹妹，你是知道我的，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的活着！”
桔梗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夜归人”酒吧，这时候还是下午，未到酒吧开业时候，附近来往的人也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街角的酒吧一样。
桔梗慢慢地走着，面目永远的清冷，背仍然是挺得直直的。
“你要开始做些不同的事了，总似从前那样，生活会失去很多色彩的！”
酒保先生同桔梗说着这些话的同时，递给了桔梗一张纸条。
就在刚才的酒吧，在这以前，甚至是更以前的时候。
桔梗从未想过，换一个生活方式。
“这个世界就是个妖怪的世界，什么样的妖怪都有，可是，这个世界有着自我规则！”
“你只是个巫妖，不是规则的守护者，那些妖怪作乱或是作死，都不是你的责任！”
“好好想想，现在又有这么多人爱着你的！”
桔梗已经离开了酒吧，夜归人手中仍在擦拭着酒杯，透明而明亮的杯面，正映出了酒保先生如雕饰过的面容。
“唉，人可是会寂寞的！”
又过了一会，猫头鹰挂钟，整时报点响了起来。
“咕咕......”
挂钟响了几声，酒保先生像是没有注意到时间，仍在做着自己的事。
“过去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是不同的！”
桔梗是没有听到酒保先生后面的自言之语，她这时候一个人正站在桥上。桥下是穿过城市的河流，映着她的脸在水上，像是闪着光。
“喵！”
桔梗听到声音回过了头，正好看到在桥那一侧的陈落。
老黄猫被陈落抱在怀里，还在喋喋不休。
“看到没有，老黄猫可是信使！”
之前在猫头鹰先生那里，听到了桔梗的消息，老黄猫拍着胸脯说一定能找到桔梗。
“你不要吹牛，除妖师大人怎么会那么闲！”
“小米，你要相信你的黄哥哥！”
一路上，老黄猫又是让陈落抱着他。
“小米个子那么小，怎么能抱得动！”
老黄猫为藏米着想，陈落只能又继续抱着它。
不过老黄猫确实是个好信使，一下就找到了桔梗的位置。
也只有几步距离，从桥的一侧，陈落就到了另一侧。
“那个猫头鹰说，你也在找鼠妖‘包打听’？”
桔梗的眼神从陈落身上，反而落在了藏米身上。
“鼠妖‘包打听’是你什么人？”
“是鼠族里的哥哥，大概是有点亲戚关系！”
藏米有个有本事的老娘，他们居住的地方不错。邻居家也是一家鼠妖，同族，平常只有一个人住。真实名字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包打听”！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有名了。我们又是邻居，总看到有人找他帮忙，这个哥哥也很热心！”
藏米几乎是‘包打听’看着长大的，以至关系非常密切。
藏米性格外向，和同族的鼠妖处得都很好。
陈萍却很好奇，忍不住问，刚才见到的猫头鹰先生，对他和藏米不甚欢迎，什么也不愿意讲。
“猫头鹰也说‘包打听’失踪了？”陈落低声问桔梗。
桔梗点了点头，鼠妖‘包打听’的失踪特别蹊跷。
“‘包打听’同藏硕的关系如何？”
“哟，这还不知道呢，藏硕很少来我们家！”
鼠妖族族长藏硕，有很多个女人，藏米她老娘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只是藏米不喜欢藏硕，其他兄弟姐妹也不太喜欢这个族长“爸爸”！
“除妖师大人，要不然，我再去和猫头鹰，或是别人打听一下？”
“嗯！”
从刚才开始，藏米被桔梗一直盯着，吓得不敢再多说，赶紧把老黄猫抱走了，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藏米认识的人并不那么多，帮不上忙！”
陈落跟在桔梗身后，差一个人的位置，亦趋亦行。
回到酒吧“夜归人”后，陈落马上开始干活，却发觉酒保先生，今天脸上居然一直是满满的笑意。
“酒保先生，今天有什么好事么？”
酒保先生收起了笑脸，抬着眼皮，仍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想知道？”
“不，不想知道！”
陈落明显感觉到了酒保先生的调侃，赶紧拿起抹布，开始了打工仔的日常。
“那个大学生怎么还没有来?”
陈落看着天色也要暗下来了，总想着小酒保大学生，会再见到。
“会再见的!”
酒保先生，只说了会再相见，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见到。
在小酒保没有来之前，很多工作都要陈落来完成，陈落觉得自己是史上最悲催的木偶。
没有休息的木偶。
没有人权的木偶。
“哟，我回来啦，陈落你去休息吧！”
陈落的休息时间到了，眼见着要变成木偶人的时候，藏米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藏米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换了酒吧的服务生服装，来到了吧台前。
桔梗一直坐在吧台前没动地方，藏米走得离桔梗很近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除妖师大人，有人看到‘包打听’是跟着一个黄衣服的人走的！”
桔梗点点头，没有作声。
倒是站在吧台里面的酒保先生，却抬起了头。
“黄衣服？”
“是的，一个穿黄衣服的人把他叫走了！”
酒保先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是什么妖怪？”
“雀妖！”
“哦！”
酒保先生突然笑了起来，抬眼看着桔梗。
“这样就对上号了，失踪的人，去了哪里，一个一个的都得找出来！”
“嗯！”
听到桔梗的回复，酒保先生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即趴在吧台上，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
“你终于想通了？”
“我也要养活自己！”
“哦，你看上哪里的房子了？”
“我不需要！”
酒保先生站起身耸耸肩膀，才又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回复委托人了！”
“嗯！”
陈落早就上楼睡觉去了，他的睡眠时间是固定的。
躺在床上的陈落，很不想睡去，可是酒保先生却让他要早睡。
“你是个不能熬夜的妖怪，伤身后果会很厉害的！”
“前两天晚上也有出去，没关系吧！”
正在忙碌的酒保先生，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对着陈落。
“陈落！”
“是！”
“你现在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妖怪！”
“啊？”
“现在告诉你为时过早，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酒保先生吊了陈落一颗心在半空中，陈落只能听他的。
“这是你的修行啊！”
陈落回想着酒保先生所说的，慢慢睡了过去。
陈落是在闹钟的响了很久之后，才慢慢醒了过来。
打开了左胸口的小门，捏着钥匙，轻拧。
“哒哒哒……”地响声后，一个木偶立即成了完全的人。
“你又差点睡过去了！”
酒保先生适时提醒着陈落，木偶睡过去，后果很严重。
熬夜过多会造成木偶陈落的一睡不醒，这种状况和人类还真是像的。
陈落作为打工仔，继续执行他的职责。
“你今天要打扮得好一些！”
“要做什么？”
“你一会要陪同桔梗妹妹去办件很重要的事！”
“好！”
“你得打扮得像个人样！”
休闲裤和T恤，现在就穿在陈落身上。
虽然陈落觉得酒保先生很喜欢奚落自己，至目前为止，都还能忍受。
“藏米！”
“哟，来啦！”
藏米一阵风地跑了过来，挺直了背站在了吧台前面，陈落的旁边。
“把陈落带到欧先生那里！”
“欧先生服装店！”
藏米和陈落一起到了欧先生的服装店，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老头，一下子冲到了陈落的跟前。
“又一个可爱的孩子，来找我做衣服啊！”
陈落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用眼神询问着藏米。
藏米靠近陈落，低声说道：
“附近的妖怪都找欧先生做衣服，我的衣服就是这两天刚做的！”
藏米这会还穿着酒吧里特有的服装，眼睛里闪着兴奋的亮光。
“小米，你做了多少衣服？”
“这个吗？”
藏米指着自己的衣服，陈落都不想再继续问她了。
小老头欧先生，站在陈落跟前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又转到陈落背后，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长得还不错嘛！”
......
“一会儿来取吧！”
陈落一直回到“夜归人”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需要量，不需要挑衣料子？”
“量过了啊！”
陈落有些说不出口，被一个老妖怪给调戏了。
藏米突然笑了，脸上都是一切明了。
“欧先生的眼睛看得可准呢，你的喜好，他在拍你屁股时就知道了！”
妖怪的世界陈落不懂，可是穿着妖怪做的衣服，陈落懂了。
跟在桔梗身后一起出了门，陈落的心情有些好。
“去哪里？”
“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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