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审神者

　　时政的算盘打的贼精，明面上，本丸升级是免费的，实际上，时政的本丸施工队在审神者确定进行本丸升级后，就会笑容可掬的带着一册装帧精美的装修设计效果图登门拜访给，顺道给你捎上一份价目表。

　　想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吗？想要温泉水滑，露天泡澡吗？想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吗？想要你在这边拆房子，隔壁都听不见的超豪华隔音装修吗？很简单，请支付小判，或者甲州金。

　　王铮一挥手把效果图甩桌子上：“老弟，别整那些虚的，我就要免费基础款。”

　　时政下辖本丸装修公司的销售代表立刻换了语气：“老哥，我们做的都是实在生意，一分钱一分货，时政特许报销范围的装修套餐免费是免费了，但是不值当啊。免费的装修材料能好到哪里去？最主要的是，做出来的房子跟学生宿舍似的，没有生活情趣呀。”

　　“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您家的刃想想不是？漂漂亮亮的大小伙子，成天住在脚都伸不开的窝棚里，这多糟践人呐。免费套餐最多给您扩建几间房，再通个电布个线，其他啥都没有，跟您现在住的居住环境也差不了多少。”

　　“更何况，新手期的本丸扩建条件最容易达成了，日后想再改动本丸，那还得层层往上递申请，递完申请还要核实本丸战绩，稍微差一点都不给升级。咱们头一遭就一步到位，以后不就少了烦心事吗？老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王铮抄着手：“时政可是把本丸生活条件和战绩严格挂钩的，你们居然钻空子，给新人审神者修建超规格本丸，这不对吧？”

　　销售代表恬着脸道：“老哥哟，这年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审神者里头那么多娇滴滴的小姑娘，难道还真跟着一群付丧神大老爷们砍柴生火，埋锅造饭？都是现代人，还过什么原始生活啊，再说初始本丸那么丁点大的地方，刀捞的多了，要往哪住？政策总要结合实际的嘛。”

　　“你们可还挂着政府的牌子呢，这么拆政府的台，能行？”

　　“瞧您说的，咱们公司早就私有制改革了，时政只是控股，又不是绝对持股。咱们也不偷税漏税，更不是什么黑心企业。只是合理的运用规则挣钱罢了，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你觉得上头就一点都不知道？民不举，官不究罢了。”

　　销售代表带了一个狐狸面具，说话的样子也真真跟个滑头的狐狸一样，王铮觉得这人怪有意思的，不禁笑了笑。

　　“老弟，你可真会推销。”

　　“那老哥您的意思是？”销售代表燃起了希望。

　　“我要免费套餐。”

　　销售代表一口气别在嗓子眼里，好悬没厥过去，他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老哥呀，我这个金牌销售的名头算是砸你手上了，您可真是推销界的噩梦。”

　　“老弟过奖了，不是老哥不照顾你生意，是老哥我实在囊中羞涩呀。这本丸十几口人，就指着我那么点工资过活，吃了上顿没下顿，哪负得起装修的费用啊。且不管以后如何吧，起码现在得对付过去啊。”

　　销售代表表示不信：“就算您穷，付丧神可都是上好的劳动力呢。多打几场溯行军，这工资也尽够了吧？”

　　王铮也不多说：“反正我出不起这个钱，你们不会是不打算接我这个工程吧？”

　　销售代表忙道：“哪能啊，怎么会不接你的工程呢。所以您打算什么时候装修呢？咱们先把日子定下吧。”

　　王铮掐指一算：“这样把，下周一，你让施工队一早就过来。”

　　“行，肯定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以后有生意了，记得多照顾照顾老弟我。”销售代表能混成金牌销售代表，不过分纠缠和办事利落绝对给他加了分，这一手以退为进也是玩的利落。
　　且不说别人，起码王铮是记得这个销售代表和他背后的公司了。

　　客客气气送走销售代表后，王铮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因为本丸里已经有了十四位付丧神，足够两个战队了，王铮便拆开了第一战队的几位，由两个练度更高的付丧神带着其余刃出阵升级。

　　本丸一下就空了，只留下小夜下了和药研。本丸的杂事那么多，两个短刀也做不来，王铮就把人赶到天守阁玩去了。连续出阵的好处在月初预发工资上得到了体现，王铮有更多余钱买些娱乐用的小东西了。

　　于是他给短刀们一人买了一盒一千片的拼图，顺便把玩具店里号称最难，最复杂的两千五百片拼图也买了下来，留着给短刀们一块拼。据说这一盒拼图完整拼出来能有两张榻榻米那么大。这会小夜和药研正在王铮卧式外的会客室里，头对头拼着这张巨型拼图呢。

　　王铮见时间离吃晚饭还很早，索性去厨房看看能做点什么点心给小孩们吃。水桶里泡着一大块糍粑，这是王铮自己打的，质地比较硬，吃的时候可以切成小方片在水里煮软，或者用油煎，煎出金黄的外壳，捞起后戳破脆脆的外表，在软糯的内心里撒上糖，趁着微烫的时候咬下一大口，能牵出长长的丝。

　　王铮没有用这两种做法，他兴致勃勃地翻出了一个篮球大的小火炉，虽然连王铮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然后他又翻出了一张可以用来烤肉的铁丝网，带上一小兜木炭和处理好的一碟，一口就能吃掉的小糍粑块，去了天守阁。

　　王铮用下巴抵着怀里堆的老高的材料，腾出一只手来推开的障子门：“谁来搭把手？”

　　正专心玩着拼图的小夜和药研一时都没发现王铮的到来，两刃有些惊讶的跑过去接过王铮手里的东西，药研端着那一叠码放整齐的糍粑好奇地问。

　　“大将，是要烤年糕吃？”

　　王铮把小火炉放在矮桌上，往里头添了几枚炭：“虽然做法有些像，但不是年糕哦，嘛，不过尝起来也差不多。”

　　小夜跪坐在王铮身边，两只胳膊放在桌面上，枕着他的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铮的动作。只见王铮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细小的火苗弹跳着落进火炉里，点燃了漆黑的煤炭。王铮翻动着煤炭，好一会才将炭火由明变暗，这才把铁丝网架上火炉。

　　王铮搓着手：“好了，咱们来烤糍粑吧。”

　　“糍粑？”药研重复了这个陌生的词汇，“又是大将家乡的美味吗？”

　　“这么说也没错，药研你是要蘸盐还是蘸糖？或者蘸点酱油什么的，我都有准备。”

　　“什么都可以蘸吗？”

　　“这个就看你的喜好了，说不定蘸芥末也很好吃呢？虽然我大概不会这么吃，哈哈。”

　　小火炉上的糍粑一点点变软，甚至鼓起了小气泡，小夜的眼睛盯着冒起气泡的小糍粑，忍不住伸出了手指。

　　“唉，别拿手碰，烫。”王铮轻轻拦住小夜的小爪子，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双筷子。

　　小夜握着筷子快准狠地扎进糍粑上的小泡里，咔嚓一声脆响，小夜双眼一亮，这时，另一块糍粑也冒泡了，又是噗嗤一声，小夜的筷子下的飞快。像是找了了乐趣，小夜握着筷子像打地鼠一样，灵巧的扎破一个个冒头的小泡。

　　王铮笑着看小夜戳泡泡玩，还积极的替换已经烤熟的糍粑让小夜戳着玩。王铮夹了一块晾凉了一些的糍粑，沾上了些糖，塞进了小夜嘴里。

　　“别光玩，记得吃东西。”他道。

　　“嗯。”小夜鼓着脸颊嗯嗯点头。

　　药研也夹了一块王铮烤好的糍粑，他蘸的是酱油，比起兄弟们，他更不爱吃甜，一口蘸酱油的糍粑下肚，药研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口感比年糕更粗粝，但是很好吃。外面脆脆的，内部糯糯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炭火味。”

　　“药研说的话很有美食评论家的感觉，听着就很有食欲。”王铮笑着说。

　　药研又很富有尝试精神的挨个试了试蘸糖和蘸盐的口味：“蘸盐的味道不如蘸糖呢，盐如果蘸的不均匀，或者蘸的太过，会很影响口感，大将不如在烤制的时候，在糍粑的表面上撒一层薄薄的盐。”

　　“是吗？那我试一试吧。”王铮按着药研的说法拷了一块糍粑，然后直接喂进药研嘴里。

　　“怎么样？”

　　药研仔细咀嚼，眉头微微皱起：“还不错，但不如我想的那么好。”

　　“哈哈，”王铮笑了一声，侧头去闻小夜，“你要来一块药研秘制烤糍粑吗？”

　　小夜充满期待地点了点头。王铮手脚麻利地为小夜烤了一块，然后扎在筷子尖上，递给了小夜：“慢慢吃吧。”

　　做完这些，王铮看了看盘子里还没烤的糍粑，他道：“吃完这一盘就不能再吃了，不然晚饭要吃不下了。”

　　“嗯！”小夜咬着糍粑的一角，扯出长长的丝才咬下这么一小口。

　　王铮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嘱咐两个孩子：“你们再玩一会，晚饭时间到了我会来喊你们的。”

　　“知道了！”小夜和药研一起回道。

　　王铮往厨房去时经过了短刀们的宿舍，宿舍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而丑陋的补丁，鲶尾花了两天时间才不补上的。材料是削成长条的木棍和障子纸，木棍是鲶尾自己一刀一刀削出来的，粗细不同，长短不一，糊上几层障子纸还能感觉到扎手。

　　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鲶尾通宵刨木头，刨到两眼泛青，第二天醒来，脚下都是飘着的。就这样，短刀们和骨喰还是带着铺盖在王铮卧式外的休息室挤了一晚，把整个休息室挤得满满的，王铮早起做早饭时都没处下脚。

　　不想折他人也折磨自己，尽管鲶尾补墙补的像狗啃了一样，短刀们还是大度的原谅了他，未免鲶尾毛手毛脚弄坏自己的东西，大家都不敢真让鲶尾给他们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终于能躺下来休息的一瞬间，鲶尾真心实意的感激所有原谅他的刃，然后沾枕即睡。

　　王铮现在看到这个丑陋的补丁还是会想笑，鲶尾确实太莽撞了，上次的事情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不给点教训那他还不得上天？王铮过了一天就把鲶尾编进战队里，还特地跟他的好兄弟骨喰分开上战场，并且他的队伍里除了他都是短刀。虽然去的是低级战场，但王铮特地嘱咐了随队的爱染和厚，要给鲶尾充足的锻炼机会。

　　王铮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小坏心眼。

　　出阵的队伍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阵容豪华，配齐了短、胁、打、太的第一部队光鲜亮丽的出门，精精神神的回家，鹤丸三步一跳的跑出转换器的范围，美滋滋的找上还在厨房忙碌的王铮。

　　“呦，主殿，我回来了！有没有吓到你啊！”鹤丸突然从布帘后窜出来，Duang的一下挡住了王铮的去路。

　　王铮确实被吓到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他只是微微一顿，就绕开了兴奋的两眼冒光的鹤丸，去到另一侧的角落里，掀开遮光布摘起了豆芽。

　　“你今天很高兴啊，出阵让你这么开心吗？”

　　鹤丸有没有成功吓住王铮，他失望的交起双手抱着后脑勺：“我来您的本丸可是好几个月了，终于能活动活动手脚了，当然值得高兴了。”

　　“怎么样，战场很危险吗？”王铮掐了一兜子豆芽，打算做一道凉拌豆芽。

　　“可别小看我，我也是曾纵横战场十几年的付丧神啊。简单的练级战而已，我很熟悉啦。”

　　“既然这样，就去换上内番服，来厨房帮我吧。”王铮转身瞅了鹤丸一眼。

　　被抓了壮丁的鹤丸鼓着脸颊在宿舍里换衣裳，捯饬好自己，推开障子门迎面就遇见灰扑扑，凄惨惨的第二部队。短刀们艰难地扶着虚脱的鲶尾往宿舍走，鹤丸一脸好奇地走过去。

　　“怎么了这是？”

　　个子高些的爱染和厚扛着鲶尾的两只胳膊艰难前进，厚抬起头：“鹤丸殿下，鲶尾哥今天太累了，我想鲶尾哥饭前休息一下会比较好。”

　　“鲶尾受伤了？怎么不送去手入室？”鹤丸接过浑身瘫软的鲶尾问。

　　“没，没有，就是，太累了……”鲶尾倒在鹤丸的胸口奄奄一息。

　　“他怎么搞成这样的？”鹤丸托着鲶尾问短刀们。

　　爱染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跑太快了，鲶尾哥有点跟不上，嘿嘿。”

　　鹤丸哭笑不得：“你看看你们，身上都脏兮兮的，怎么能躺床上室休息？先去洗个澡吧”

　　“好！我给鲶尾哥拿衣服！”厚一边喊一边往他们的宿色走去。

　　大广间里，王铮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鹤丸道：“你没有来厨房帮忙。”

　　鹤丸咀嚼的动作一顿，他的脸颊还是鼓鼓囊囊的，眼睛也瞪的圆乎乎的，“唔，”他语调含糊，“我给粟田口们忙忙去了。”他飞速吞掉嘴里的食物。

　　“短刀们可扛不动鲶尾啊，是吧，厚？”

　　“啊，对啊，大将，鲶尾哥今天可辛苦了，跟着我们来回跑了很长一段路呢。”厚大大咧咧地说。

　　“跑步跑到筋疲力尽？”王铮的目光移向低头默默吃饭的鲶尾。“看来鲶尾要加强锻炼了，明天就绕着本丸跑十圈怎么样，包括田地。”

　　“咳咳咳！”鲶尾突然呛到了气管，“主，主人，我不是……”

　　“主人，短刀的机动是所有刀种中最高的，即便是胁差，也不及他们。”骨喰主动道。

　　王铮轻轻瞥了一眼鲶尾：“那就不跑步吧，鹤丸，以后鲶尾跟着你干活。”

　　“唉？怎么是我啊？”鹤丸夸张大喊。

　　“因为你活干的好啊。”

　　“主殿，别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任你差遣，我也是很忙的好吗？”鹤丸发牢骚。

　　“鹤丸殿下，你觉得我会浪费你的时间？”鲶尾不高兴了。

　　鹤丸一噎：“我可没这么说。”

　　“那就麻烦鹤丸殿下指导了。”鲶尾堵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

　　王铮默默一笑，深藏功与名。

　　“鲶尾，你先停下来，这是菜苗，不是杂草！”

　　“你的手是断了吗？我说过地要刨除三十厘米左右的深沟吧？”

　　“这是农药，不是兑水果汁，你按照我说的比例来配不行吗？你是想药死害虫还是药死植物啊？”

　　“鲶尾！你给我站一边去！”鹤丸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本丸。

　　正趴在二楼窗口抽烟透风的王铮手抖了一下，滚烫的烟灰落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烫了王铮一个激灵。

　　“药研。”王铮摁灭烟头。

　　“大将？”

　　“去看看鲶尾又做什么了。”王铮说这话时语气里都是无奈。

　　大广间里，众刃将鲶尾团团围住，目光炯炯，像是十几对大瓦数的灯泡，快把鲶尾的皮肤烤裂了。

　　“你们做什么啊？”鲶尾瑟瑟发抖。

　　“鲶尾哥，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厚藤四郎率先发声。

　　“鲶尾哥，你要好好跟鹤先生学习呀。”秋田软软地道。

　　“鲶尾呦，你一来就毁了我们的卧室，还差点让自己送了小命，现在还要折腾鹤丸吗？你也太有精力了吧？”今剑啧啧称奇。

　　“鲶尾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药研做了总结。

　　鲶尾藤四郎整张脸都是红的，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支支吾吾：“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药研眼神怀疑。

　　这时候鹤丸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他确是不是故意的，他是天生的种地无能，你们不用逼问他了。”

　　鲶尾这下是真的羞红了脸，支吾两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鲶尾这小子连锄头都不会挥，白菜和萝卜缨摆在他面前都能看成一个菜，我已经不指望他在农事上帮忙了，只求不拖我后腿就好了。”

　　鲶尾捂着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药研，”鹤丸最后说，“以后不要安排着小子下地了，你看着给安排点别的事做吧。”语气沧桑的像个大姥爷。

　　王铮的办公室，药研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述了一番。

　　“所以，都解决了？”王铮道。

　　“嗯，以后鲶尾会专注于战场，本丸一些非农事的任务也会派发给他。”药研回道。

　　“没想到，鲶尾连房子都能修，居然做不来农活。”王铮轻笑一声。

　　“说实话，房子也没有修多好。”药研推了推眼镜。

　　“哈哈，不要这样狭促，好歹是你兄弟。”

　　“我也没想到鲶尾哥会做不来农活，明明所有鲶尾都很喜欢马，也没听说那位鲶尾田当番做的很糟糕。”

　　“喜欢马和能不能做农活不相关吧？而且，你们没一个不都是特殊的吗？”

　　药研一笑：“大将说的是，我想鲶尾肯定也很烦恼自己不能帮助大家做农活吧。”

　　“那等我们开始养马了，就让鲶尾负责饲养马匹吧。”王铮很不负责任的下了一个决定。

　　药研勾唇一笑，很快换了个话题：“鲶尾明天也和第二部队一起出阵吗？”

　　王铮摆摆手：“今天只是为了捉弄鲶尾，明天开始换一下配置，之后的战场只带短刀和打刀很难打下吧？鹤丸、青江、骨喰和鲶尾分成两队，以后的出阵，由练度高的你们带队，队长轮换，一队出阵，另一对就做内番，先把练度拉平，再考虑开拓新战场。”

　　“好的，大将。”药研记下新的命令。

　　“另外，下周一装修队会来扩建本丸，大概要花一整天，周一出阵的队伍照常出阵，内番先停一下，配合装修队的工作。”

　　“好的。”

　　“最后一点，下周开始，本丸实习双休日作息，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内番照常，出阵可以省略了。”王铮惦记了很久的周末双休，在本丸终于基本人手充足后，有了实现的条件。王铮可是受够了几个月俩连轴转的工作。

　　“大家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药研推了推眼睛。

　　“能有休息的时间，我也开心呐。”王铮懒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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