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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屎盆子
温廖云一个哆嗦,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吓得魂飞魄散,江势总算顺了心,回身插上电风扇插头,按三档风,扇叶呼呼开始转动,风速不紧不慢,从左到右摇着风。
不过毕竟年代久了,电扇吱呀吱呀地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温廖云一身汗,风扇摇了点热风过来,一吹,舒服多了。
江势不知从哪变出两瓶水。
随手往沙发扔一瓶
温廖云身下微沉,不敢拿。
他渴极了,拧开矿泉水,灌了几大口。
喝完抹了抹嘴边水珠。
见她不喝,“怎么?怕我下毒?”他问。
温廖云连忙摇头,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怕又累,她也渴。
她伸手拿起矿泉水想拧开,手上却使不出劲,怎么也拧不开。
“啧,真没用。”,他看不下去,探身夺过,轻松拧开瓶盖再扔给她。
她喝了好几口,总算没那么渴了。
趁她喝水的空档,江势在小铁盘里点了蚊香,搁在地上。
他把T恤垫床上,往上一躺,床架嘎吱响,床板不够他伸直腿,只得立着。
长手一捞把手电关了,眼前陷入黑暗。
温廖云别扭又难受地缩在沙发上,T恤黏在背上,汗津津的。
身下的破沙发带着异味,浑身不舒服。
再想到这个废弃厂房。
心里堵得难受。
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温廖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沙发皮革嚓嚓作响,在寂静中格外醒耳。
她屏息凝神,生怕惹到江势。
蚊子嗡嗡嗡在耳边飞过,周围寂静。
温廖云毫无睡意,枕着手臂,脑子里乱七八糟,望着江势所在的方向。
突然,江势的嗓音在黑暗中传来:“想着怎么逃?”
她汗毛乍起,不敢吱声。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这人嘴不牢,要是把你是我同伙这件事说出去,可别怪我。”
他话语平静,冷不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温廖云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卑鄙,气得胸闷,想到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敢怒不敢言,弱弱委屈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个普通女人,经受不住这些的。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我知道你人不坏,求求你放了我吧。”
说到最后带了哭腔,可怜兮兮地哀求他。
江势仰躺枕着手臂,心硬如铁,“晚了,谁让咱俩有缘呢。”他把“有缘”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温廖云咬唇忿忿瞪着他。
她不死心,垂死挣扎:“警察认识我,我失踪,警察马上会找的。你在逃命,带个我,目标更大,更显眼。”
江势冷笑:“你想活命就乖乖的,别惹恼我。”
温廖云蓦然噤声。
“要活命,就闭上嘴。咱俩是同伙,警察找上门,你也没好果子吃。”
她扯着沙发海绵,海绵屑掉了一地。
她咬紧牙关,心里把他八辈祖宗骂了个遍。
电风扇吱吱呀呀地从左扇到右,再从右往左扇,不知疲倦。
江势想起一事:“我怎么听楼下那个大婶管你叫“小云”?”
温廖云怔了几秒。
“你不是叫温红?”
“···小名。”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否则····”他拉长音,故意隐去后半句,留给对方无限遐想,危险恐吓意味浓重。
温廖云大气不敢出一口。
等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小腿随意搭在床沿,窄窄的床装不下他的结实身板。
她要逃,一定要逃。
在这种残渣败类身边待下去,不脏也要沾一身腥。
一束车灯从残破玻璃窗一闪而过,大致闪过地上丢弃的垃圾和废物。
温廖云睁着眼睛盯着墙壁,睁到眼睛发酸发疼。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
江势翻了一次身,打起了鼾声,睡得正酣,那点匀称的鼾声被放大两三倍。
她估摸时间,大概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江势鼾声依旧,许久没翻身了。
温廖云抑制住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极其小心地翻身下沙发。
一点又一点轻轻挪动,一点声音不敢发,脚尖离地面越来越近,成功着地。
这里布局摆放熟记于心,她试探性迈步,生怕踩到什么东西。
黑暗中,唯有若有若无的微弱月光,不至于完全漆黑。
床上,江势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清明冰冷。
她蹑手蹑脚往外走,前面不远处就是楼梯,跑下楼梯就轻松了。
蓦然,脚下不小心踩到塑料袋,窸窣声刺耳。
温廖云吓得心脏骤停。
回头望向那张床。
床上没什么动静。
一颗心缓缓放下。
温廖云暗吁口气,沿墙边摸索着往前走。
离楼梯越近,心跳得越快。
手电筒猝然打照在她身上,“去哪儿啊?”
她肩膀剧烈一抖,心脏差点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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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惊喜掉落一章,虽然短小,惊喜不惊喜!
前文全部修改了一遍,大致内容没变,细节方面做了修改。
更新了的新文,请大家多多收藏,戳进去男主阴狠病态。
他拿着一根针在她雪背上游移,喃喃道:“从哪下手好呢?”
她狠狠瞪着他。
“你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做成宝石。”
忽的,刺疼。
血珠恍若朱砂痣。
他俯身尽数舔去。
是她看走了眼,这哪里是狗,分明是头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