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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下套
从背影看,江势搂着她脖子,紧紧抱着她,举止亲密,温廖云小鸟依人靠在他肩膀,瞧着感情好得很。
大妈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
大妈快步走上前,亲切吆喝大嗓门:“你住五楼我原本还担心呢,现在没事就好!”
温廖云扯扯嘴角。
大妈正面打量江势,黑衣黑裤,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个子起码有一米八五,还挺壮实。
她忍不住问道:“小云,这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温廖云正要回答,锁骨突然一疼,震慑力十足。
她心肝轻颤,扯了谎:“我···我哥。”
“你哥?”
“我还以为你男朋友呢!不过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哥?”
温廖云含糊敷衍两句,牙齿舌头不听使唤。
正好这时有人在喊。
“小云,我先走了,咱们下次聊!”
“诶。”
大妈刚走,江势几乎快步拖着她走。
温廖云踉跄差点摔倒。
大妈扭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嘟囔:“这哥哥也太粗鲁了,赶着去投胎呢。”
消防车总算开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警车。
江势的白色小轿车停在一处大排档门口,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自己另一边上车,车门“砰”地一关。
汽车陡然驶动,温廖云猛地往前一栽。额头措不及防磕上控制台。
“嘶”,她倒抽冷气,捂着额头揉了揉。
江势讥笑,“等我给你系安全带呢?”
车子开得又冲又急,辗过减震带,温廖云在座椅上弹了弹,右手慌乱找着安全带扣上。
江势视线如鹰隼般盯视前方,不时看几眼后视镜,开过一处施工地时,车子摇晃得更厉害了,灰尘漫天。
温廖云胃里翻山倒海,吞咽着唾液努力控制。
江势掩盖下帽檐下的脸模糊不清,下颚紧绷,面无表情。
他专挑不好走,没监控的偏僻小路。路灯掠过,他脸颊沾上黑灰,手背血迹斑驳,不知是他的还是在哪染上的。
再想到方才他从四楼着火那家出来的情景,温廖云别开脸,往车窗边默默挪挪屁股。
江势将车开进KTV旁的侧路,踩急刹车停在二层楼前。
邓广阳跑出门迎,“势哥,你回来了!”
江势皱眉下车,刻不容缓:“给我准备点东西,我出去躲一阵。”
“啊?”
江势不耐烦,“啊什么啊?先帮我盯着她。”说完指了指车上的人。
邓广阳这才发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红姐!”
温廖云脸上全无血色,还没缓过来。
程磊看见温廖云,给她脸色看,冷哼一声走了。
上了楼,听见杨大江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又问:“为温倩的事?”
江势全身充斥着戾气,牙齿咬得嘎嘣响,但仍压低嗓音:“操他妈!老子叫人下套了。”
杨大江正色,“什么意思?”
下午16点多,江势从外面回来。
邓广阳传话:“刚才孙婧婧打电话过来,说让你今晚18点去她那,说有事找你。”
江势身上都是汗,后背T恤黏在脊背上,明显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他从冰箱拿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往嘴里灌,水从嘴角滑落顺着脖子掩入领口,一瓶水咕噜咕噜瞬间喝完,捏瘪瓶子扔垃圾桶,“有我什么事?不去。”
江势撩起一半T恤,站空调前吹。
邓广阳欲言又止,“可是她···她说知道温倩在哪。”
江势扭头睨他。
邓广阳露着一张纯属无害的脸。
“知道了。”
18点半,江势开车前往孙婧婧住处,位于环城路一片老式居民楼,到了地儿,车都没地方停,兜兜转转,最后只得停在大排档停车场。
孙婧婧刚把饮料倒好,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手一抖,饮料洒在她手上。
她急忙拿布擦了擦,吸了口气沉下心,转身去开门。
江势进屋,鞋也没换。
“你来了。”孙婧婧笑脸如花。
江势全然忽略,开门见山:“你见过温倩?”
孙婧婧反问:“你猜我见没见过?”把饮料放在他面前。
江势骤然沉下脸,目光如炬,“耍我呢?”
这男人让她又爱又恨,她心虚道:“哪有。”转身时余光撇了眼柜子。
“你喝饮料啊,喝了我就告诉你。”她端饮料给他,身子微微摇着撒娇,余光留意着他。
江势睨了眼她手上的饮料,没接。
“别跟我来这套儿,有事说事。”
饮料碰都没碰。
孙婧婧搓搓指腹,试探性说:“温倩是不是被人绑了?”
江势勾唇,笑意不明:“你问我?”
“她好像被拐了。”
江势正色,“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李井说的。”
李井是现在她跟的男人,也是道上的。
“李井?”
“嗯,对。”
“还知道什么?”
“······”
江势问完,起身走人。
眼见他要走,孙婧婧一急,直接跑上前抱住他后背,不甘心道:“你对我就一点情义也没有?”
“咱俩早分了”
她多恨他,恨他冷血无情,也恨自己忘不掉他。
孙婧婧佯装大方道:“那让我再抱你一次呗。”
说完,她不管不顾抱住他,右手一转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电击器,迅速按上他后背。
一股强大电力冲入身体,江势抽搐,一脚把她踹开。
“你敢暗算老子”!”
他最恨背后插他刀子,算计背叛他的人。
孙婧婧摔在地上,嘴里吐出口血。
柜子倏地推开,从里面出来几个手拎棍子的高大男人,棍子有胳膊大小粗,径直朝他抡过来。
今儿算栽了。
一人对四人,放在往常没什么,今天怎么也吃力。
他强撑着打。
棍子不长眼往他身上招呼。
江势拳打脚踹,咬牙往死里打,劈手打趴下一个,后面紧接着又上,身上立刻多了几道伤。
打倒在地的人锲而不舍从地上爬起来。
江势疲于应对,落下下风。
防不胜防间,棍子如疾风扫来袭向他后颈,江势一顿,棍子又狠狠击打下去,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膝盖弯曲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拿棍子的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碰碰脸上的淤青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真他妈难对付。”
气不过,又踢了几脚泄愤。
“行了,干正事要紧。”
······
江势醒来时,全然陌生的环境,火光滔天。
大火肆无忌惮吞噬着客厅窗帘,浓烟笼罩,浓烈的气体钻入鼻腔,四周发出极速燃烧的嘎巴声。
灼得皮肤发疼。
他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没空多想,先离开最要紧。
正要离开时,冷不丁听见某个房间有敲击声。
他冷眉一挑,嘴角血丝刺眼,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
待走到门边,又止住脚步,眼睛闭上又睁开,嘲弄不已。折回厨房胡乱拧条湿毛巾掩住口鼻,又往身子撒了几捧水,冲进火海。
卧室方向早已被大火包围。
他踹了几次房门才踹开,放眼一看,卧室里横躺着四个人,一动不动。
江势探了探离门最近一人的颈动脉,已然停止跳动。
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被大火烧得体无完肤,轰地炸裂开来,玻璃火花四溅。
江势躲闪不及,手臂刮出几道血痕。
远远仿佛听见消防鸣笛声,他马上逃离。
后面的事都知道了。
杨大江听完,陷入震惊,良晌,“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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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