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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却说这边乌斯塔里伴着梅西回了东宫,阿奎罗先有事回去取点东西。梅西在美人榻上坐定,取出那珠子细看,见那珠子出手温润,白璧无瑕实在是难得的绝品,但在阳光下细看却又发现了其中有些微小的阴影,他忙唤乌斯塔里过来细看,好个乌斯塔里也是真真的聪明绝顶,见识如次,就略略一沉思道:“怕是其中大有玄机。”
就取来一张白纸,将珠子置于阳光底下,因为光线的缘故,反而在白纸上浮出一行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那一行小楷写的是万分的娟秀,加上诗词的意思让梅西也不住点头,怕是还有一段故事在这里头,但不知父皇赐我此物,又有何深意?
他为人一贯温文有礼,但是作为太子又显得太为温润,但他的心思却的确是极难琢磨,,梅西身为太子,一贯想法都是自己想想,行为让别人都很难揣测,这次也不例外,他想到了这一层,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握着乌斯塔里的手,“果然你是绝顶的聪明。”
那乌斯塔里红了脸,也呐呐地开了口,“总也不及太子的万分之一。”
两人言笑晏晏,这边阿奎罗也过了来。
“皇兄,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那乌斯塔里忙放了手,低了低头,“我帮殿下去取些金线来。”
待金线取来,乌斯塔里帮梅西重新束发,见他虽是太师之子,但这心思灵巧手法活络也着实是了得,见他几下就帮梅西重新束好发,用金线串起珠子在发髻上带定,这一抬手回眸之间,风采翩然,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温润如玉,阿奎罗见此亦是点头不住赞赏,“乌斯塔里你的手艺倒是越发精进了。”
梅西听闻便抿唇一笑道,“即是如此,那不妨让乌斯塔里也帮你束一个,不过你这个小顽皮,老是乱动。可别乱来。”说着,就取出先前太子府中那枚红色的翡玉簪子来,“这是父皇之前赐的,你喜欢我一直怕你弄丢了就没给你,这次你可要想法子好好保护。”
“是,我的好皇兄。”直亲得梅西不住答应阿奎罗。
“来人,送上些桂花香油来。”
自是有下人答应了,过了一会便送了进来,见那宫女本是低着头将瓶子递了过来,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梅西头上的珠子,失手砸掉了手中的瓶子,玫瑰油的香花溢地一个房间都是。
“奴婢该死。”那宫女一慌乱便立马跪在地上,“但是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殿下头上的珠子可是圣上赐的?”
“大胆。”阿奎罗因那瓶他最喜的玫瑰油全洒了,而且还不能让皇兄陪他多聊聊天而心下怒火一起,就一把踢倒了那宫女,“这事可是你过问的了的?”、
梅西和乌斯塔里见那宫女倒地,而阿奎罗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忙一把拉开他,就见那乌斯塔里和颜悦色地冲那宫女道“莫怕,你这么说,怕是有什么隐情在其中?”
梅西也好奇地想要听一究竟。只见那宫女微微敛了一福,才悠悠道,“殿下不知,那是因为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圣上当年迎娶了皇后之后,自是情深意切。而当时皇后有一幼弟因在入宫前是他二人相依为命,自是疼爱。而那公子才方及冠,还不谙世事,生的又是人中之姿,而当时皇后的圣宠正浓,圣上便准了那公子可在后宫中伴皇后聊天解闷。这本没有什么,可谁都没有想到,在圣上见了那公子后,却和那幼弟互生了爱慕。”
“你的意思是?短袖分桃之事?”乌斯塔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梅西怒地一把推倒了桌子,“荒谬之极!我父皇和我母后那都是人尽皆知的神仙眷侣,岂会有这样的荒唐无耻之事发生,你可真是大胆!”
那宫女听闻此言忙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是奴婢冒昧了,可这事情和这珠子有莫大的关系,奴婢本来就是伺候皇后的,后来殿下独自住了太子府才让人调了过来伺候太子,这事本来就是宫闱密事,奴婢不该说,但是今日见了此珠,就明白这事是到了该告诉殿下的时候了。”
却道那少年风流本不是什么奇事,而当今圣上也是一表人才的真龙天子,而那少年自然是生的风流至极,两人互生爱慕并不是奇事,那珠子本来便是当今圣上和那少年的定情之物。
而今朝纲不稳风云再起,在梅西他成了太子住了独立的府邸后,又要到了为国监的年岁,这其中的风波也并非是常人可能想象的,其实那梅西的太子之位也只是凭着皇后和太师的势力才坐稳,而那另一派的心思还不定。“但是后头因为此事不容于天下,我朝才没有出一个男皇后出来……但是,殿下,你还有个亲舅舅在江南,而且听闻公子如今已经是江南最大的盐商了。”
那梅西何等聪明之人,明白自己在朝廷中的后台本就不稳,太师的年岁已大,他要成了国监,稳住朝纲也不是易事,虽说阿奎罗没有争权的意思,但他也怕他被奸人利用。这下一步棋子便是极难判断,更何况,说不定自己母后的位置也是当年恩宠的附加。
他定了定神,喝退了那宫女,自然心里有了打算。
“皇兄。”阿奎罗不满地说,“这个人该杀了才是,这事留着对你可不好。”
“乖。”梅西摸了摸他的头发,乌斯塔里也点头,“的确殿下,留着是个祸患。”
“见她也是忠心才如此,不要逼人太甚。”梅西没有答应。乌斯塔里歪头道,此前都说太子优柔寡断,他与他相处久了知道他心思极深才不信,但如今?也许传说都是真的?
而后朝中自有说法说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此事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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