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

　　一曲结束，白羽缓缓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收拾了一下情绪，她抬起头冲着下面的人笑了笑“好久没弹了，可能有些生疏，不过，还算可以吧？”
　　众人听着白羽的话语，都兴奋的点着头，大叫着让她再弹一曲
　　白羽着看着底下的一干人，突然促狭的笑了笑“你们是希望看我再弹一曲，还是希望看我和你们墨哥一起表演一场”
　　“那当然是你们俩一起了，我们都有多久没见过你们一起表演了”
　　“就是就是，自从刚开业那一周之后，我们可就再也没见过你们同台表演了”
　　“别说同台了，墨哥可是从那之后就都没有表演过了”
　　白羽看着众人的反应，抬起头冲着程墨坏笑到“来吧，大家这么期待，可别辜负了大家才是，你说对吧”
　　程墨蔫巴巴的看了一眼白羽，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真是的，你拖我下水干嘛”接着就像变脸一般，对着众人一脸激愤的说道“算了，既然兄弟们开心，今天我丢了这张脸也行”
　　大家看着程墨的反应，一个个的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甚至直接出言调侃
　　只是在这喧嚣中，没有人看到，在一个偏暗的角落里，沈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沈渊再送赵诗雨回家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也不想回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这家清吧，似乎自从白羽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家清吧，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来到了这里
　　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却突然听到白羽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白羽站在钢琴面前，和众人有说有笑的
　　他安静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看着白羽坐在了钢琴面前开始弹奏，这首曲子他知道，他也非常的熟悉，这样想着，他打开了手机相册，手指动了动，不一会，里面就出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女孩坐在钢琴前，嘴角带着浅笑，神色温柔的看着垂眸看着钢琴，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额前的刘海微微的遮住了女孩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楚女孩眼中的情绪，阳光散落在女孩身上，暖洋洋的，也让看的人心里生出了一份暖意
　　“沈渊，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钢琴曲，除了上次在电话里给楚然哥弹的那首之外，还有一首，你要不要猜猜看？”女孩坐在钢琴前，对着沈渊笑着问
　　“不知道”沈渊看着女孩摇了摇头
　　“梦中的婚礼，也是我喜欢的，不过是今年才喜欢上的，我弹给你听吧”女孩说着，见深渊点头，便开始演奏起来
　　沈渊看着眼前的女孩，不自觉的悄悄摸出手机，对着女孩照了一张照片
　　一曲结束，女孩看着沈渊“怎么样？”
　　“好听”沈渊微微勾了勾嘴角，点头认同着
　　听到沈渊的认同，看着沈渊微微翘起的嘴角，女孩也跟着笑了起来“沈渊，这个是谢谢你改选了文科的礼物”
　　沈渊听着女孩的话，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我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就算不是为了我，可我还是想谢谢你”沈渊合上钢琴盖，胳膊肘放到了钢琴盖上，双手托腮，扭头看着窗外“虽然我是为了你，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可是，只有一点点也好，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想认为，你是在为我着想，沈渊，你选择的时机太对了，早一点，徐逸就不会看见，晚一点，事情就变成了定局，所以，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有一点小小的私心，私心里认为，你是为了我”
　　“……”面对女孩的话语，沈渊只能选择沉默，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孩
　　这个女孩真的太聪明，聪明到……有的时候，就连他，也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沈渊那边一直没有声音传来，白羽无所谓的笑了笑“沈渊，就当是我自己的幻想吧，就像这首梦中的婚礼一样，它有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你要听吗？”
　　沈渊顺着白羽的话点了点头，却发现女孩并没有看他，于是出声“嗯”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故事内容在前一章说过，所以这里就省略了）”故事说完，白羽才终于扭过头看着沈渊“沈渊，你说是不是，我就像这个故事里的男子一般，所有幻想的，希望的事情，都只能在梦中实现？”
　　沈渊看着女孩眼中的希冀，他知道，女孩在希望他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他不能，沈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嘴唇紧紧的抿住，眼神却没有任何躲闪
　　女孩看着这样的沈渊，眼中的希冀渐渐的消失，嘴角勾起了一个凄美的笑容“沈渊，你为什么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对不起”沈渊艰难的开口，好半天，才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白羽因为沈渊的这三个字，眼中瞬间充满了悲哀“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努力了，你就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为你改变了，你就能接受我，甚至，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放弃一切跟随你，你就会选择我，可是现在看来，我真的错的彻底，你连欺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到最后，似乎成了一个人的低喃
　　沈渊握着的拳松了松，又紧了紧，才又开口“那你呢？”
　　“我什么？”女孩有些不解
　　“你有没有骗过我，或者隐瞒我的事情”沈渊看着女孩的不解，淡淡的开口
　　“沈渊，你要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不会骗你，那这个人，一定是我”女孩眼神坚定的看着沈渊“只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所以隐瞒，肯定会有，只要我们每个人内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秘密存在，那么隐瞒就肯定会存在”
　　女孩说完，便不再看着沈渊，目光不知道落在了钢琴室的哪个角落，眼神变得有些飘忽“沈渊，对你的一些隐瞒，我不能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白羽，肯定不会做出伤害你或者欺骗你的任何事情，相信我好吗？”
　　沈渊看着眼前神色飘忽的女孩，内心很复杂，他相信女孩不会欺骗他，她极力想隐瞒的东西，他也知道，就因为知道，他才会如此
　　是不是真的，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会幸福？
　　“白羽，我信你”沈渊突然认真的开口，女孩在听到沈渊的话之后，猛然转头，露出了一个异常欣喜的笑容“白羽，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等我？”
　　沈渊的话语，让原本还在欣喜的女孩脸上瞬间流露出惊慌“你……离开？你要去哪？”
　　“我是说假设”女孩的惊慌，让沈渊咽下了原本想要开口说的话
　　女孩突然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快速跑到沈渊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缓缓的拉住沈渊的衣角，眼睛有些黯然，还有些空洞
　　“你……不要我了吗？”
　　女孩的这六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沈渊，他微微垂眸，看着女孩即使在这么慌乱的时候，还是不敢抓住他的手，只敢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透过衣角，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女孩的颤抖
　　沈渊看着这样的女孩，想要出口安慰，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伸出手拔下了女孩抓着他衣角的手，别开眼，淡淡的开口“你从来不是我的，怎么会有要你不要你这一说？”
　　沈渊的动作，让女孩颤抖的更厉害，她想再次伸手，却在听到沈渊的话语的时候，猛然僵硬，整个人就那样呆愣在那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女孩终于回过神，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标准的我公式笑容，只是那双眼睛，却还残留着没有藏好的悲哀，她抬起头看着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渊“沈渊，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女孩问出口之后，沈渊只是沉默着把头扭到了一边
　　沈渊的沉默让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慢慢的开口“沈渊，我知道了，我不再喜欢你了，这样可以吗？”女孩说着，有些无力的勾了勾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沈渊，我放弃了，我累了，我不想再喜欢你了，这样可以吗？”
　　“……”而一边的沈渊依旧是沉默，依旧是一句话不肯说
　　女孩眼中的悲哀又加深了几分“沈渊，谢谢你，最后一次，沈渊，我爱你，可我，不要再爱你了”女孩高傲的仰了仰头“像我这样的人，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就算不是你也可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钢琴室
　　沈渊听着钢琴室的门缓缓的关上，听着女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脚步声消失
　　沈渊猛地起身，推开了钢琴室的门，酿跄着向前跑了几步，却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早已空无一人的走道
　　他伸出手，又缓缓的垂了下来，低下头，再一次走回到钢琴室里
　　沈渊慢慢的走到钢琴面前，打开琴盖，伸出一个指头，轻轻的在钢琴上一个键一个键的按着

　　“沈渊，你说是不是，我就像这个故事里的男子一般，所有幻想的，希望的事情，都只能在梦中实现？”
　　“沈渊，我知道了，我不再喜欢你了，这样可以吗？”
　　“沈渊，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沈渊，我放弃了，我累了，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沈渊，谢谢你，最后一次，沈渊，我爱你，可我，不要再爱你了”
　　“你……不要我了吗？”

　　女孩刚才的话语，一遍一遍的，不停在沈渊的脑海中徘徊，任他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沈渊烦躁的伸出双手，用力按在了钢琴键上，听着钢琴声随着他的动作想了起来，却不像是女孩刚才弹的那样的好听，而是像噪音一般的刺激着他的耳朵，也刺激着他的神经
　　沈渊脑中的一根紧绷的神经像是断了一般，他发泄似的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滚啊啊啊啊！！！”
　　这一声似乎要把嗓子喊哑一般，沈渊重重的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沈渊像是个脱线的玩偶一般，一步，一步，一步酿跄着往教室外面走去……

　　钢琴的声音结束，沈渊把手机往坐着的沙发上一抛，随手点了一杯酒，一如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般，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不过一会，一杯酒就下了肚，沈渊想了想，干脆直接让服务员上了十大杯的酒
　　他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白羽正笑得像只猫咪一样在和众人嬉戏着，调侃着程墨
　　看着程墨一脸愤慨的站在白羽身边，沈渊突然心里生出了羡慕

　　真好，他可以就这么自然的站在她的身边，不想他，永远只能躲在黑暗里，不能出现在光亮之下…

　　这时，沈渊看见白羽和程墨两人往一个房间走去，他皱了皱眉，拉住一个服务生指着白羽他们问道“他们要去哪？”
　　服务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才了然的笑了笑“噢，你说墨哥和羽姐吗？他们答应我们要来一常表演，所以现在去换服装了，客人你运气可真好，来的是时候，墨哥和羽姐的表演真的难得一见呢”
　　那个服务员说完，朝着沈渊躬了躬身子，便举着托盘离开了
　　沈渊听着服务员的话语，举起杯子慢慢的喝了起来，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一丝期盼
　　没过一会，沈渊看见一个人把舞台上的钢琴迅速的推离了舞台，一群人架着一个很长很高的白色屏风放在了舞台中间偏后的位置，四周的灯光也在这是暗了下来，只留下了舞台周围的灯光微亮着，却并不刺眼
　　这时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影子，影子看起来很高大，男子手拿着扇子长发飘逸，从影子可以看出是一身古装，那个影子的双手伸平，扇子微微开启
　　屏风前，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头发也扎成了古代的发饰，半跪在舞台上，和屏风上的影子做着相同的动作
　　周围原本还在说话，却在看到舞台上的两个身影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噤了声，神情一致的望向舞台
　　“今天我们的两位老板都来了，所以为大家表演一曲助助兴，希望大家可以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现在请大家欣赏我们两位老板演出的——牵丝戏”
　　话音刚落，音响里不再是钢琴曲，而是换成了一首古风曲，沈渊没有听过，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屏风前的那个沈渊，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是谁——那个他太熟悉的身影，曾经无数次的看着这个身影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将谦卑，温柔成绝对；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伴随着音乐的想起，屏风前的女孩和屏风后的男子的影子几乎同步的在舞台上起舞，女孩的动作只比屏风后的影子的动作满了半拍，看起来就像是屏风后的那个男子的影子像是个操作女孩的傀儡师，女孩在随着他的操纵翩翩起舞一般……
　　沈渊看着舞台上的女孩，眼中流露出了意思炽热，因为灯光的关系，他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但是女孩的身影，却让他的目光仿佛在女孩的身上装了定位仪一般，追随着女孩的舞步移动着…
　　直到歌曲的最后，屏风后面的影子慢慢消失不见，屏风前的女孩缓缓的跪在地上，双手垂在两侧，微微垂着头，像是一个失去操纵得木偶一般，静静的跪在那里
　　沈渊看着这样的女孩，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的感觉，他发现，女孩就像是一个尘封的宝藏一般，越是去挖掘，越是能挖掘出更多的美好，并且怎么挖都挖不完
　　沈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住了自己想冲上舞台的冲动，猛地抓起一杯酒又开始猛地灌了起来

　　一曲结束，灯光全部又亮了起来，周围爆发出了一阵阵掌声，白羽缓缓的站了起来，程墨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白羽身边，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不错啊，这么久没一起跳过了，还配合的这么默契”
　　白羽撇了眼程墨，嫌弃般的伸出手，拍了拍刚刚被程墨拍过的肩膀“我一直在练习，倒是你，动作僵硬了不少”
　　程墨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咧了咧嘴“啊哈哈，我这不是好久没跳过了么，就你之前发来的视频，我跟着跳了几次，能记住舞步不出错你就知足吧”
　　白羽也不理他，冲着台下的人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谢谢大家欣赏我们的表演，希望大家今天可以玩的尽兴”
　　说完，转身到了换衣间，程墨也对着台下客套了几句，跟着走到了换衣间，一边换着还一边抱怨“真是的，这假发戴着太不习惯了，我都好久没戴过了，刚才转圈的时候，这假发差点把我的视线都遮住了”
　　白羽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撇了一眼程墨“还行，我当时还以为你会直接摔一跤呢，我都在想要不要配合你也跟着摔一跤”
　　“喂，你够了啊，好歹也是练过的，哪会真的摔了”程墨扯下假发，不满的瞪着白羽
　　“是吗？我先出去了，以沫在外面该等急了”白羽直接不给程墨说话的机会，走出了换衣间，程墨看着白羽离开的身影，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才开始迅速的换起了衣服
　　白羽刚来到位置上，就看到肖以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白羽，你们好厉害，我都不知道你和程墨还会跳舞”
　　白羽看着肖以沫浅浅的笑了笑“以前小的时候，我看到电脑上那些跳舞的，觉得好漂亮，就去学了，程墨那时候也是没事干，所以也跟着我一起学了”
　　“那这个舞呢？你们什么时候编的？看你们俩简直太默契了，如果有条线的话就更好了，那就更像程墨在操纵着你了”肖以沫双手我在一起，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这个啊，应该是在y国的时候，有一次听到这个个，觉得挺好听的，就编了这个舞，只不过那时候我不是一次也没回来过么，所以就只把我跳的视屏录了发给程墨让他学，本来也是打算正式回来了之后，来这里的时候表演的，没想到今天就阴差阳错的表演了”白羽笑着对肖以沫解释到
　　“你们跳的好漂亮，看的我都想学了”肖以沫眼睛都快变成星星眼了，一脸羡慕的说着
　　白羽看着肖以沫满脸的羡慕，轻笑着 “可以啊，等我毕业了回来了，我教你跳，不过那之前，你可以让程墨教你，前提是，他愿意”
　　“我怎么了？”程墨一来，就听到白羽在对肖以沫说着他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程墨程墨，你教我跳你刚才那个舞好不好嘛？”肖以沫看到程墨，就直接飞扑了过去，拉着程墨的胳膊，撒娇的晃着
　　“啊？你要我教你？！”程墨的整个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在屏风后面跳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小时候不懂，跟着白羽学了这类的舞蹈，长大了之后他都快悔死了，那对他来说简直是黑历史，现在肖以沫居然要他教她？
　　“我……”程墨刚想开口拒绝，就看到肖以沫一脸期盼的看着他，拒绝的话怎么样都说不出口，之后扭头求助的看着白羽
　　白羽看见程墨求助的眼神，低头偷笑了一下，随后见好就收的抬起头“以沫，你别让他教你了，等我回来教你吧，他已经好久没练习过了，估计能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诶……好吧”肖以沫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程墨，妥协的点点头
　　程墨一脸感激的看着白羽，完全忘记了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现在正在感激的这位
　　“墨哥羽姐，今晚上陪咱们玩个通宵吧，听说你们要来，我把兄弟们都喊来了，大家说要嗨一晚上”这时，一个服务员跑过来一脸谄媚的对着程墨他们说着
　　“去，就知道你小子”程墨看着服务生一脸的谄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看了眼白羽“你ok不？”
　　白羽耸耸肩“我ok啊，我妈她们知道我今天在外面玩，不会管我，不过以沫应该不行吧？”
　　肖以沫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是啊，我不能在外面玩一通宵，不然我妈会灭了我的”
　　白羽看着一脸失落的肖以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没事，明天等我们睡好了在一起玩，反正我这一阵子不会回y国”
　　“嗯，啊……不过我现在就得回去了，不然明天可能出不来了”肖以沫听了白羽的话，有些高兴的点了点头，却在看到时间之后，又迅速拉耸着脑袋低落的说着
　　白羽被肖以沫的变脸技能逗笑了 “呵呵，没事，程墨，我送以沫回去，你没开车来吧？”
　　程墨点了点头“嗯，那我在这等你”
　　白羽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车钥匙，牵着一脸失落肖以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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