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

　　程墨坐在白羽身边，直到看到白羽发动了车子才开口“你觉得秦梓恒怎么样？”
　　白羽憋了程墨一眼“什么怎么样？”
　　“别装了，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喜欢你”程墨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口
　　“我知道，刚才在摩天轮里，他…和我告白了”
　　“什么什么？秦梓恒和你告白了？那你怎么回答他的？”肖以沫一听，就起了八卦之心，从后坐上猛地翻了起来，趴着白羽的座椅兴奋的问着
　　“你小心点”白羽好笑的睨了一眼肖以沫“还能怎么回答，就是告诉他，我不能答应他”
　　“诶～刚刚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吧”程墨调侃着“我记得刚才某人可是说随便的”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秦梓恒那样的人…”白羽说着，又想起秦梓恒那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我还真狠不下心随便”
　　“被他迷住了？”程墨夸张的睁大眼睛看着白羽，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坏笑“也是，秦梓恒长的那么漂亮就算了，明明一肚子坏水，偏偏配了那么一双眼睛，只要水汪汪的看着谁，那一眼就足够叫人苏死了”
　　“一边去，比他漂亮的我也见过，怎么会被他迷住”白羽趁着红灯的时候，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程墨“不过真的，他那双眼睛，真的是…”
　　看着白羽一脸无语，程墨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你白羽搞不定的人啊，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我搞不定的人又不止他一个”白羽说着，想到沈渊，眼神暗了暗
　　程墨看着白羽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来沈渊了
　　沈渊，不止是这个人，似乎就连这个名字，都成了白羽的囚笼，别人打不开，她自己也不愿意出去，就这样一直画地为牢
　　程墨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白羽，我一直想问你，那一年…选文理科的时候，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本来都决定跟着沈渊选择理科了，后来却又改成了文科？”
　　白羽听着程墨的问话，不经有些愣了愣，扭头看见程墨一脸的好奇，而肖以沫确实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程墨
　　白羽低叹一口气“我们找个咖啡厅吧，我开车不好说”说着，就伸手去按导航，准备找一个最近的咖啡厅
　　“诶，大晚上喝什么咖啡，走，去咱们那个清吧，我们喝点酒去”程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制止了白羽的动作
　　“……好吧，反正明天也没事”白羽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没一会，车子就开到了她们那家清吧门口，白羽一进去，就被一群人为了起来
　　“羽姐，好久不见啊，你可真不够意思，一走就走了那么久”
　　“就是啊，小羽，来来来，难得来了，陪我们喝一杯”
　　白羽无奈的看着围着自己的这些人，扭头看了看身后一脸偷笑的程墨
　　她就知道，本来说好的后天再一起来这里，结果程墨突然提说来，肯定是全员大集合
　　“好吧，我和程墨他们说点事，说完了我们给你们演奏一曲怎么样？”白羽浅笑着应到
　　“你自己表演就好了，拉我下水干嘛？”程墨本来都已经坐到位置上了听到白羽的话，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那是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不是，你都想来看我笑话了，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快活”白羽冲着程墨笑得灿烂
　　程墨看着白羽这样的表情，整个人打了个寒颤，不禁想起了以前几次的悲惨经历，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那么一下
　　肖以沫看着程墨整个人都蔫了，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明明斗不过白羽，每一次还都要去招惹一下，人那，怎么能这么欠？
　　白羽满意的看着程墨吃瘪的样子，又和众人聊了一会，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拿起桌子上早就摆好的一杯酒，坐到了肖以沫身边，晃了晃杯子，浅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开口“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们吧，反正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
　　清吧里放着悠然的钢琴曲，白羽看着程墨和肖以沫点点头，安静的点点头，才把目光放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缓缓的说到“那一年……”

　　那一年，大家已经是高一下学期的学生了，那也就是说，要面临分班的决定了，班里许多人都在讨论着到底选文科还是选理科，白羽他们也不例外
　　“白羽，你选什么？”肖以沫看着白羽，一脸的纠结
　　白羽从一堆试卷中抬起头“我啊，应该是选文科吧，毕竟我物理那么差”
　　“也是，那程墨呢？”肖以沫认同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
　　“你选什么？”白羽看着肖以沫一脸的促狭
　　“我也选文，我讨厌算算数，文科的数学简单一些”肖以沫想起算数，就一脸厌恶，好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你还没告诉我程墨选什么呢”
　　“这么关心他呀”白羽看着肖以沫明明很在意却又装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调侃的说着
　　“才没有呢，我们不是一直是三个人一起的嘛，所以我才问问”肖以沫被白羽促狭的表情看的羞红了脸，一脸别扭的反驳
　　白羽看着肖以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肖以沫一听白羽的笑声，恼羞成怒的等着白羽“你说不说，不说算了”
　　白羽见好就收“好啦，他也选文，他肯定是跟着我选的”
　　“也是，你俩肯定是选到一起的，那你们呢？”肖以沫点了点头，又转头问坐在后面的徐逸和沈渊
　　“我应该是选理科吧，我应付不来那种要背的东西”徐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理”沈渊玩着手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白羽听到要沈渊选理科，胸口变得有些闷闷的
　　如果他选了理科，那不就证明，自己和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在一个班了吗？那不就是说，连见面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毕竟理科班在最顶楼，文科班在一楼，而且她们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每次下课都去的话，太奇怪了
　　“你怎么想着选理科？”白羽看着沈渊，出声问道
　　“有什么怎么想”沈渊停下玩手机的手，定定的看着白羽
　　白羽被沈渊认真的眼神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他选理科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成绩那么好，一般都会选择理科吧……
　　沈渊见白羽不回话，便又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中午的时候，白羽破天荒的来到了许久没有来过的教室，一到教室门口，就看到沈渊已经坐在位置上了，白羽的步子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沈渊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一见是白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的，沈渊便又恢复冷静，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
　　“沈渊，你确定要选理科了吗？”白羽坐在位置上，面对着沈渊，看了他好一会，才犹豫着开口问道
　　“嗯”
　　“那……我也选理科怎么样？”白羽看着沈渊，试探性的问道
　　沈渊听着白羽的话，抬起头“你选理科干嘛？”
　　“也许理科很好玩呢？”白羽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到
　　看着白羽的动作，沈渊嘲讽的一笑“就你那从没及过格的物理？”
　　“……”白羽被戳中了弱点，只能瞪着沈渊，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找到了一个理由“我可以学，反正物理又不难”
　　沈渊毫不客气的戳穿了白羽的话“不难你每次还能不及格？”
　　“可是，沈渊，你应该知道的，我为什么想选择理科”白羽见理由说不通，只好妥协
　　“因为我？”沈渊看着白羽，有些惊讶
　　看着沈渊惊讶的表情，白羽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去理科？”
　　沈渊听到女孩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女孩的物理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相反，她的文科确实非常的优秀，甚至每一次单科都在年级前五十，如果不是因为物理，她完全可以稳在年级前百
　　可就是因为他，她居然想要放弃去那个，可以让自己更加绽放光彩的地方，而选择来理科，面对她最不擅长的东西，这一选择，可能就影响了一辈子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沈渊有些沉闷的开口问道
　　“沈渊，我舍不得你，可你肯定不愿意为我妥协，那妥协这种事，不就只好我来了”白羽看着沈渊，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着
　　“这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没关系，也许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吧”白羽扭头看着窗外，声音也变得轻柔
　　“白羽”沈渊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第一次认真的开口喊出了女孩的名字
　　白羽听到沈渊喊他的名字，愣愣的扭头看着沈渊，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却马上低下头，用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
　　“呵，你第一次这么认真得喊我的名字呢，以前不是喂就是有要求，这么说，我这么做也值了不是吗？”
　　“你的要求这么低？”
　　“对你，我不会，也不敢有太高要求”白羽收拾了一下情绪，才浅笑着抬头
　　沈渊听着白羽的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闭上嘴，选择了沉默
　　“沈渊……我可以选理科吗？”白羽见沈渊一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开口
　　沈渊没有回答白羽的问题，而是看着白羽，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女孩弹钢琴的场景，还有女孩以前脸上那自信漂亮的笑容，听着女孩现在小心翼翼的语气，他觉得胸口有些闷，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认真的说到“白羽，我，不值得你这样”
　　沈渊眼睛里的认真，让白羽一瞬间湿润了原本已经收拾好眼泪的眼睛，这一次，她不在低头，而是也认真的看着沈渊，感受着他的认真
　　看着看着，直到视线模糊了，直到看不清沈渊的脸了，白羽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像是和沈渊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单纯灿烂的漂亮笑容
　　“沈渊，谢谢你为我着想”白羽任由眼泪滑落下来，轻声开口“这只是我想这么做，只是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说到这，白羽顿了顿，伸出手擦了擦眼泪，才又接着说“至于你刚刚的问题，沈渊，你值得，你一直都值得”
　　沈渊看着女孩的笑容，看着女孩的眼泪，听着女孩轻柔的声音，却异常坚定的告诉他“你值得”，他一时有些五味杂交，又看了看女孩，才换换吐出了两个字“随你”
　　白羽惊喜的看着沈渊“真的吗？这么说，我可以选择理科了吗？”
　　“随你，但是程墨和肖以沫怎么办？”
　　“她们……我会去解释的，如果他们还想选文科，那就让他们选文科，反正又不是见不到了”白羽挠了挠头，干干的笑了笑
　　“……”既然不是见不到了，那你为什么不也选文科？沈渊想这么问女孩，但是却觉得是多此一举，女孩的话语已经明确告诉他了答案，那他又何必再多问
　　白羽见沈渊沉默了，便也笑了笑，扭头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皱了皱眉，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抽出了物理习题，开始埋头苦写了起来
　　沈渊看着女孩僵硬的抽出物理习题，就知道，女孩此时的表情一定是非常的不情愿，物理对她来说，应该比妖怪还恐怖吧
　　沈渊低着头，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才缓缓点开楚悠的聊天框，动了动手指
　　'小悠，如果一个人告诉你说，你值得她为你放弃一切，你该怎么办？'
　　刚发出去，小悠的消息便迅速回了过来'小悠：谁说的？白羽吗？'
　　'你别管'
　　'小悠：呵呵，如果是我的话，如果喜欢，那我就和她在一起，如果不喜欢，就说清楚'
　　沈渊看着楚悠的回复，清亮的眸子暗了暗，他收起手机不再回复，又抬起头看着面前在和物理习题做斗争的女孩，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整整一个中午，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下午有人来的时候，沈渊才发现——原来，他就这么盯着女孩的背影，发了一中午的呆……

　　后来，到了上交分班选择的那一天，白羽拿到分班的纸之后，迅速的圈上了理科，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便交了上去
　　她害怕自己会反悔，毕竟肖以沫选择了文科，程墨说再看看再做选择，如果程墨也选了文科，那就意味着，她真的要和他们说分别了
　　“白羽，你真的决定了吗？”肖以沫看着白羽迅速的动作，有些担忧的问着
　　白羽看着肖以沫担忧的眼神，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浅浅的笑着点了点头
　　沈渊在后面看着两个女孩的动作，视线落在了白羽身上，女孩刚才迅速的动作，他全看在了眼里，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纸
　　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分班的纸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让他想要不选择直接扔掉
　　“沈渊，你怎么还没选？”徐逸看着沈渊看着面前的纸，一直没有下笔，有些奇怪
　　沈渊看了看徐逸，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拿起笔，在一个选项上画了勾
　　“沈渊？你居然选文科？”徐逸看着沈渊在文科上画了勾，惊呼出声
　　白羽听到徐逸的惊呼，猛地扭过头，一把抓起沈渊面前的纸看了看，然后也是一脸的惊讶“沈渊……你不是要去理科吗？”
　　沈渊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要去理科了？”
　　“为什么……”白羽看着沈渊，呐呐的开口
　　“什么为什么？突然想去文科了不行？”
　　“你完全不必为了我…”
　　“谁说是为了你，是我自己想去文科的，小悠选了文科”沈渊直接打断了白羽，淡淡的说着
　　“这样啊……”白羽低下头，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
　　原来到最后，可以改变他决定的人，终究不是她…
　　“我帮你交上去吧”白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着问着
　　沈渊点点头，见白羽拿着他的纸和一支笔走到了讲台上，看她在讲台上翻找着，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那一张之后，拿起笔涂涂画画了些什么才收起笔，随后抬头看着程墨的方向，比了个一的手势
　　沈渊看着白羽的一系列动作，在确定了她确实改回了文科之后，有些释然的勾了勾嘴角，之后便若无其事的拿着手机接着玩了起来
　　原来，为别人考虑选择付出，有的时候，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
　　肖以沫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沈渊，目光狐疑的在两人之间徘徊，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的问道“沈渊你……真的是因为那个小悠才显得文科吗？”
　　“不然呢？”沈渊目光闪了闪，抬头看着肖以沫
　　“我总觉得你是为了白羽才这么做的”说完，还似乎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观点，狠狠地点了点头
　　沈渊移开看着肖以沫的视线，淡淡的说到“你想多了”
　　“……是吗？”这一次，肖以沫只是轻声问了一句，见白羽已经走了过来，抬起头冲着白羽笑了笑“白羽，太好了，这样我们就都在一起了”
　　白羽听着肖以沫的话，看了看沈渊，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不一定会在一个班啊……”肖以沫想着，皱了皱眉
　　“一定会在一起的”白羽浅笑着，语气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徐逸在一旁听着白羽肯定的语气，有些不解
　　白羽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徐逸的话，肖以沫和沈渊两人却同时知道了原因，肖以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沈渊确实紧了紧自己握着手机的手
　　“沈渊你…愿意继续和我一个班吗？”白羽看着沈渊，语气中带了些询问
　　“随你”
　　“真的吗？”白羽看着沈渊，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嗯”
　　“谢谢你，沈渊”白羽听着沈渊肯定的回答，笑弯了眼睛
　　“谢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白痴”
　　沈渊看着白羽笑眯眯的样子，勾了勾嘴角，突然举起手机，按下了照相键，手机里便出现了一个笑得像只猫咪一样的女孩，脸上的酒窝，让女孩的笑容显得甜美，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似乎蒙上了一层光芒，看起来有种只可远观的遥远感……
　　沈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睛微微眯了眯，遮住了眼中闪过的情绪，手犹豫了半响，还是按下了保存键
　　“你刚刚…做了什么？怎么突然举起手机，就不怕被老师发现了吗？”白羽不解的看着沈渊的动作
　　“没事，只有你才会那么笨的被老师收手机”沈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
　　“我才不会，我在教室基本不拿出手机的好不好”白羽不满的看了一眼沈渊
　　沈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羽，似乎是不想在和女孩做过多的争吵
　　白羽看着沈渊的模样，瘪了瘪嘴，也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沐浴在每个人的身上，沈渊就这么看着白羽，微微抬起手向前伸了一下，又猛的缩回了手，低下头，不在去看前面的女孩

　　“所以…你最后还是因为沈渊，才又改回了文科？”程墨听完白羽的讲述，有些无语的问道
　　“嗯，如果那时候，他不改文科的话，我就真的去理科了”白羽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现在，你看着这样的沈渊，会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吗？”程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白羽，只好换了个话题
　　“…后悔吗？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白羽轻笑着，晃了晃拿在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才又说到“程墨，如果连爱一个人，都要畏手畏脚的，因为顾虑太多而不敢放开去爱的话，那不是太可悲了”
　　“所以这就是你宁愿面对自己最讨厌的物理，也不愿意来文科的理由？”程墨有些不敢置信的，他想了很多种理由，却没有想过这个，毕竟当时白羽只是告诉他说因为想挑战自己，所以决定去理科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只是不想和他分开，而且我觉得，其实物理如果我努力去学习的话，也不会真的一点都不会”
　　“白羽，我总觉得，其实沈渊真的是为了你才选择的文科”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肖以沫突然说到
　　白羽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才缓缓的拿起来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做好要离开的打算了，所以选文科还是理科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不是吗？”
　　想到这，白羽的眼神有些恍惚“如果那时候他真的做好了要离开的打算了的话，也许…他是不想欠我的吧，毕竟他那个人自尊心强的要是，有那么骄傲，自然不希望我这么为他”
　　“不过楚悠真的实在文科，也许是你想太多了，毕竟，他不喜欢我，如果他没打算走，那他不会为了我做任何改变，能让他改变的，由始至终，都只有楚悠一个人而已”白羽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酒杯，伸出手用手指在杯口轻轻的摸着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做了一会，白羽放下酒杯，站起身，向前面的钢琴走去，站在钢琴前，她笑了笑“今天我给大家弹一曲，算是为几年前的不告而别道歉看怎么样？”
　　“好啊，好久没见羽姐弹钢琴了，真的有些怀念呢”
　　“羽姐，光弹琴怎么行，一会跳个舞吧，让大家饱饱眼福”
　　“跳舞啊…”白羽眯了眯眼，看着一旁努力在缩小存在感的程墨“好，一会让你们墨哥唱歌，我来跳舞怎么样？”
　　“好！”众人一脸兴奋的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白羽看了看苦着脸的程墨，勾起了一抹坏笑，在钢琴椅上坐了下来，手指熟练的在键盘上飞舞了起来
　　“梦中的婚礼啊……”程墨听着白羽弹奏的钢琴曲，轻轻的说出了歌名
　　“什么？”肖以沫听到程墨的低喃，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我说，白羽弹的这个曲子，是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
　　“对，这个钢琴曲还有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你要听吗？”
　　“嗯，要听”
　　程墨看着肖以沫好奇的模样，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不满的声音发出之前收回了手“简单的来说，一个平凡的男子，在学校见到了一国的公主，就对她一见钟情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对公主告白的，所以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公主身边，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告白了，之后就离开了学院，在外的六年间，他认识了一位老师，并且学会了很多的技能，所以他又回去找公主的时候，发现那里正在举办公主和王子的婚礼，他那时就准备看一眼公主就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刺客突然冲了出来想要刺杀公主，男子直接在剑刺上公主的瞬间，挺身而出保护了公主，恍惚间他看见公主正穿着婚纱向他走来，他笑了，觉得这是一场梦，然而就算是一场梦，也足够了，毕竟梦里的他，和公主在一起了”
　　听着程墨说完，肖以沫又看了看白羽“也许对白羽来说也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程墨疑惑的看着肖以沫
　　“一样的，只有在梦里，才可以和沈渊在一起”
　　程墨听完肖以沫的话，揉了揉肖以沫的头发，也跟着抬头看着白羽
　　钢琴前的女孩双手熟练的在琴键上飞舞，可是表情却有些恍惚，似乎真的随着钢琴曲一起进入到了梦里一般
　　程墨看着这样的白羽心里不由得想到，白羽，你的梦里，是不是真的可以和沈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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