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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如耳的响彻整个金安城,三五成群的百姓围聚在街边,远远的看见那枣红马上,一身红衣的翩翩新郎官,
段家的三公子,段临安坐在马上身姿飒爽,眉目含笑,那清俊秀逸的脸庞蕴着初起的暖阳使得街边未出阁的姑娘家瞬间羞红了脸,
段临安的后面跟着小厮吹着唢呐,击打着铜锣,好不热闹,其后便是那抬着喜轿的轿夫,轿子里面坐的自然是那今日的主角,新娘子本人,
对于这个新娘子大家充满着好奇,
看着越来越近的接亲的对于引得街边的百姓讨论了起来,
边上穿着一身棕色粗布麻衣的大叔把双手插进了袖子里先开了口,对着边上的人说道“你们知道这轿子里面的新娘子是哪家的千金吗?”
闻声,边上好奇的询问声接连而起“哪家的?”便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
“还真没听说是那家的\"
“是啊?真没听说”旁边的人连忙附和着
先开口的那位大叔一脸的得意,语气中泛着笑意“不知道了吧。”
话音刚落,有些见不惯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说完还极为不屑的看了那位大叔一眼,
听见这么说,那位大叔也气不过,放下了插在袖子邻面的手,指着说话那人,黝黑的脸上泛起了恼人的怒意,语气中也带着急促,
“你还别不信”话音停顿了一下,手指着渐远的袖子,开口道“里面的那个新娘子根本就不是咱们金安的人,”
这话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适才那位大叔才又接着说“我有个侄子在段府当差,听说这个新娘子是段家大爷娘子的亲妹妹,而段老夫人更是宝贝的紧,这个段三爷娶了这位美娇娘,真是服气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可不是吗\"
“之前都没有听说”
大家就着的这个话题随着车马人流的渐远也就慢慢的消散开来,
唢呐声,铜锣声也变得隐隐约约,只留下了那绸缎般的红妆,好不阔气。
对于段府来说,今日确实一个大日子,整个段府满目的红,显眼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喜字也是随处可见,
来贺礼的人没有间断,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面上满脸的笑意,
个个丫鬟们也是忙进忙出,随着鞭炮声渐近,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口,
“压轿--接新娘子下轿--迈过火盆--夫妻交拜……”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喧闹声一波接着一波,
严一目光紧锁,视线一直在段临安和安小茹身上,神色有些凝重,眉目紧皱,眼前的这一幕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发生,而现在这有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改变了,
上辈子的赵烟儿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世间的定律难道真的应了那句“牵一发而动全身吗?”
站在严一边上的连翘侧目看着面目沉重的严一,有些不解这明明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怎么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呢
“严一你怎么了?”
闻言严一“啊”了一声,转头看向连翘,不到片刻就收回了视线,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
“你这表情可不是像没什么的样子”连翘疑狐的摇了摇头,
严一直视着被送入洞房的安晓茹和那满脸春风,在席间游走畅谈的段临安,眉目深锁,冲着连翘问了一句“什么表情?”
此时的严一,让连翘觉得有些不真实,周身就像是有一团迷雾一般,看不透,摸不着远的很,
迟迟没有听到连翘的声音,引得严一侧头看去,
两人的视线,刹那间相交,望着严一那双自带媚意的双眸,连翘率先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装似玩笑一般吐出了四个字“苦大仇深”
算是回答了严一之前的疑惑,
严一听见这么说,勾了勾唇,扯出了一抹笑“还会说成语了”
“那是”连翘闻言挺了挺胸脯一脸得意。
直至太阳西斜,整个段府还是席间宾客满堂和有些吵杂的喧闹声中继续着,
这场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额大人物,就连南梁王也是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
夕阳渐渐的落至地表,天边慢慢的挂起那银脸盆般簌簌银光的月亮,长廊处,点起了大红灯笼,树枝上几只鸟儿栖息而立,整个段府灯火通明,
段临安在小厮的搀扶下,沿着青石板路向新房走去,
步伐有些踉跄,身后还能传来几家公子的调笑声,隐隐约约的能听清楚什么要见见新娘子,看看段家三郎到底娶了一个什么像天仙一般的美人
但瞧着新郎官也是已经酩酊大醉,大家也都是识趣的人,说说罢了过过嘴瘾,
但还是有些纨绔的公子哥,开着不太雅的玩笑“喝的这么醉怕是不能让美娘子爽了”
其他人听见哄然大笑了起来。
待那些人脚步声渐远,段临安本来迷蒙浑浊的双眼如毒蛇一般警惕,狠辣,抿唇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到新房门口的时候已然恢复了温润的模样,小厮告退后,他自己稳稳的站直了,抬手推开了门,步履稳健,那还像是一个醉酒的人啊,
屋里坐在喜床上的安小茹听见推门的声音,紧攥手里的丝帕,心跳突然的加速,更是坐直了身子,以顾不得压在头上千斤重的凤冠,而是随着脚步声的到来,更是忐忑了起来,
可还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头上的盖头就毫无预兆的让人挑落在地,
一时间没有了遮挡,安小茹羞怯的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又觉得不妥,又缓缓的抬了起来,
望着段临安那张温和的面庞染了醉人的潮红,整张脸比平日里更加的妖治,引得她迟迟没有移开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从今日起就是自己相公的段临安,
心底慢慢的幸福和欢喜积聚,
段临安缓缓的靠近,在烛光的映衬下安晓茹的脸微醺,
使得段临安赤红了双目,目光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野性和暴戾,
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诺诺的叫了一声“三哥哥”
这柔柔弱弱的嗓音·在段临安的心尖上划过,激起层层的涟漪。
安晓茹明显的看见那人喉结滚动,也跟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待两人唇齿相依的时候,安晓茹觉的自己身子如火烧一般,
整个人就像是架在火上烤的虾子,被那人吻的透不过来气,双手紧紧的搂着那人的脖子,就像是水上的浮萍一般,急切的想抓住点什么。
不多时两人的衣衫尽褪,坦诚相见,安晓茹羞的不知道看哪的好,羞赧的轻声的叫了一声“相公”
段临安那要把身下人吞没的眼神,和往日温润模样大相径庭,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困兽要挣脱牢笼一般。
喜烛在烛台上炽炽的燃着,床榻内轻纱也遮挡不住那满床的春意。
待宾客们都散去,丫鬟们清理着残羹剩饭,清扫着每一个角落,
严一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清理的差不多的宴厅
,便让其他下人回去了,她自己独自的倚在门上休息一会儿,
夜风吹散了严一身上的汗渍,舒服极了,
严一透过斑驳的树影望向那披着银装的月亮,有了片刻的心安,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月光下投射出暗影,
簌簌的风声,还有那吱吱的蝉鸣声微微作响,
感受着重生以来独有的片刻宁静,
不多时传来了隐隐急促的脚步声,
待在近些那哭腔惊了倚在门口的严一,
听着那叫着自己名字的哭喊声犹如夜魅般使得她赶忙站直了身子,急促的说道“在这里”
严一大声的回应着,那边听见声音的连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哭“严一,小桃她……小桃她……”哭得还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连翘可是急坏了严一,
紧抓这她的袖子神色茫然“小桃怎么了?”
“小桃她……”连翘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严一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又气又急的使劲的扣着连翘的手腕声音清冷急促“你倒是说啊?小桃怎么了?”
连翘被吼的已经忘记了哭泣,哑着嗓子带着哭音“小桃就在刚刚咳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恐怕是……恐怕是……”
连翘不忍在说下去便掩面而泣,
连翘的话音刚落,严一喃喃的问“恐怕什么?”
话问了出口,却没等连翘在说什么便自顾自的说“不可能,不可能”说完便想是一个离弦的箭,疯了般的往回跑,看着瞬间跑远的严一,连翘无力崩溃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跪倒在地,
耳边的风声呼啸,边上的树影掠过,严一拼了命的跑,她不相信,明明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改变了,小桃是不会死的,明明之前郎中来看过的时候还说无大碍呢,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跑的太急,在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拌到了,严一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疼痛,站起来向寝房跑去,
严一什么都顾不得,大力的推开了门。入眼是其他丫鬟事不关己闲谈,而小桃的床边自由锦羽一个人在守着,其他人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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