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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沙盘,密密麻麻的箭头,一些队伍的名字还有军队的编号充斥着整张地图。我们在不断地后撤,战线也越来越长,我们的盟军意大利溃不成军,盟军早在七月便登陆了西西里岛。为此,我们不得不抽出人手去西线支援。
“意大利投降了。”他突然开口道。
“什么时候?”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一脸不可置信。这意味着,德意志成为了整个欧罗巴的公敌,不,不只是欧罗巴,这场战斗甚至牵动了在大西洋另一端的美国。德意志已经成为了世界公敌。
“上个星期。”他松开了我的怀抱,有些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头疼似的按住了额头。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甚至不知道这个消息……农场里没有广播……但是,至少,至少应该有人知会一声吧?”
“外交部又可不能大肆宣扬这件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沙盘,抬手将西部那颗代表意大利的棋子扔在了地上。他应该是生气的,我能感觉出来,但大部分依然是无可奈何。
“我只想回家。”他突然望向我,叹息着,“可是除了战斗,我别无他选。”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会结束的,这场战争总会结束的。”
“我担心的是这件事,我们要如何结束这场战争。”他抚摸上我的脸,“我担心的是你,夏莉。”
“可是我什么也不怕。”我望向他深沉的眼,“有你在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们对视了一秒,突然想起了汉娜。她还在帐篷外等着。我惊呼一声“糟了”,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沾上的灰,“维尔纳在哪里?”
“你今天带来的姑娘,就是维尔纳的小女友吗?”海因里希突然笑了,捏着下巴问我。
“当然不是……现在还不是。”我回答着拉开了帐篷,汉娜乖乖的坐在帐篷外等待着,那些低阶军官们则聚在一旁抽烟聊天。海因里希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点了一个士官过来,向他介绍我道,“这是我的妻子,”
士官朝我敬了个礼。海因里希这才吩咐道,“去把维尔纳叫过来,”
士官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这家伙,为什么要先介绍我啊,只是在宣誓主权吗?想起他刚刚吃醋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有些窃喜。
海因里希看了一眼在傻笑的我,有些不解。不一会儿那个士官带着维尔纳回来了,海因里希走到维尔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位女士找你有事。”他说着,指了指汉娜,又低身附在他的耳旁,“好好把握。”
维尔纳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那位女士……找我的?”
海因里希推了他一下,“别让女士等太久。”说完和我对视一眼,拉着我的手说,“和我去逛逛吧?”
“我们明天开始就会向东出发。”在路上,他开口道,“你们会留在这里,到时候会有后勤部队过来,不会只有这点人手。”
“后天就要走了吗?”我有些失落。
“我还没有那么快离开,校级以上军官还要在等些日子。”他补充道。
我输了口气,不过耳朵里又传来他的声音,“不过也不会太晚的。这群俄国人疯了似的,不要命了。”
“怎么了?”我问。
“他们会一波又一波地冲锋,直到机关枪也拦不住他们为止。”虽然很蠢,但也却是个很要命的问题,俄国的人口优势是德意志难以望其项背的。他们有这个资本用上这种不要命的战术,而我们没有。士兵的年纪越来越小,本该在学校里读书的孩子也悉数被拉上了战场,甚至连许多上次世界大战的老兵也被动员进了这场战争。
我觉得我的心脏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一样,滴答滴答,像时钟那样再转动,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搅动我的心房,但是比起这场战争,我更关心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天气在变冷。”我说道,“你有准备衣物来过冬吗?你永远别指望后勤,他们烂的像狗屎。”
“别担心。”他笑了笑,“不会有事的。”
我们只不过小逛了一圈而已,又匆匆赶回去了,海因里希去向上级请示开车送我们回农场。我一直在安静地观察着汉娜和维尔纳。维尔纳坐在驾驶位,汉娜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和海因里希坐在后面。但这坐在前面的两个人也异常沉默。我和海因里希交流了一下眼神,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等回到了农庄,身旁已经别无他人,我才好奇地询问汉娜刚刚是怎么了。我当然知道汉娜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孩子,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汉娜对维尔纳表白,让维尔纳娶她。我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汉娜甩了甩头发,表示这没什么,维尔纳不会拒绝她的。
我捂着额头,我知道维尔纳不会拒绝她的,但这种展开的确让人始料不及。晚上几个士兵来道别,他们是明天就要出发的陆军,装甲部队会跟在其后辅助陆军部队。
沃夫刚面色潮红地宣布了自己和莉莉的婚讯,他们会在今年圣诞的假期里回柏林举行婚礼。对于士兵和女孩子们来说,这或许也会是最后一面,女孩子们泣不成声,他们交换了照片,约定好要在战后相聚。
会有那么一天吗?我想起了我们在巴黎的日子,赫尔曼已经不在了,那些回忆的画面已经遥远地像隔世了,曾经在我胸膛里里汹涌的快乐,在此时此刻已经所剩无几。我突然觉得赫尔曼的脸庞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的笑容永远凝固在了那个漫长的冬季,他的尸骨永远停留在了俄国辽阔的土地上。在似有若无的女孩子的歌声里,我看着昏暗又摇曳的烛火,我竟然觉得眼睛酸楚无比。
我难以想象罗西娜是如何一个人撑过这些悲痛的。我也曾对战争抱有幻想,我的野心澎湃地如同每一个德意志人民。直到灾难降临在我的头上,我再也说不出幼稚冷血的话语。
我眨了眨眼,一颗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桌子上,我连忙用手将桌上的泪水擦去。我抬头看了眼四周,旁人的笑声像交响乐一样地灌入耳朵里,我选择默默地离开了这场欢歌笑语的聚会。
当然汉娜也在第二天得到了维尔纳的答复,当然他没有答应汉娜的求婚,他不想错过了恋爱的环节。这个勇敢的女孩得到了她的回应,仿佛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轨迹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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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又把剩下的大纲重新了整理了一下,恶补了很多相关资料,大概就是就是苏联是怎么反攻的嘛。反正感觉库尔斯克会战是个大分水岭,从这之后德军就一蹶不振了。
然后小胡子还一直干涉国防军,想起来就来气,真是气死偶咧。
但其实我对军事也是一窍不通,要是哪里不对还希望大家可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