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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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查守卫


      第七战 侦查守卫

      眼下离揽胜台已经很近了,两人都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尤其是安容与,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上安人,也不知道来过揽翠山多少次了,但是却从没踏上过这条蜿蜒陡峭的小路。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言澈问道:“歌单,你喜欢吗?”说完颇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喜欢的歌,怕你不爱听。”

      “喜欢!每一首都喜欢。”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过,安容与猛点头。

      歌单里大部分是英文歌,风格可以说是非常单一的——伤春悲秋。歌词愁云惨淡,曲调更是如怨如慕,听起来格外令人忧郁。安容与以前没有听歌的习惯,都是走过路过听到大街小巷的低音炮,所以也并没有喜欢的歌手或歌曲类型。

      言澈的歌单算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想到这是言澈喜欢的歌,不论歌词曲调如何悲戚,他都听得很愉悦——总归是想找个机会唱给言澈听的。

      眼瞅着机会来了,他跃跃欲试,转头对言澈说道:“哥,要不我唱给你听听?”

      言澈很给面子地同意了,安容与虽然对自己的歌唱水平没概念,但此刻竟莫名自信,打开手机,放起了一首歌。

      舒缓缠绵的前奏响起,他跟着音乐唱了起来。

      “The evening grabs us in the sounds we are bound.”

      “We sit and watch the sun moving down.”

      “It feels so good to ha|ve you around.”

      “Wish we could stay forever, ha|ve forever now.”

      安容与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听到这首歌的,他当时已经半梦半醒,在副歌悠悠传进耳朵时,他竟突然惊醒。虽然未能直接光靠听就理解了歌词,不过打开软件后不就便一字一句地看明白了。

      从那时起,他便希望言澈也能和他有一样的心意:两人一起看日出日落,享受彼此在身边的每一秒,祈求上天停驻时间,将那样美妙的时光永久保存。

      不知道言澈有没有留意到安容与唱歌时嗓音的轻微抖动——他是饱含真心唱的。所幸他嗓音和天赋都还不错,每一个字都稳稳的在调上,加上感情深刻,言澈像是听呆了一样,直到音乐结束,也没说一句话。

      安容与此刻还沉浸在歌词中,待反应过来时才感觉到自己眼睛有些湿润。赶忙眨巴了几下眼睛,笑着对言澈说:“哥,是不是太难听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唱得很好,我都听入迷了。”言澈似乎也整理好了情绪,两个人都恢复如常。

      几句话的功夫,视线豁然开朗,钻出浓密的树林,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周边还围上了一圈朴素的木桩子,应该是景区为了防止游客不慎掉下悬崖而设立的。

      只见这宽敞的平台大约二十米见方,表面坑坑洼洼,碎石漫步。与身后和眼前的青葱一片不同,干干净净的没有生长任何植被,连一颗瘦弱的小草都没有。两人走到围栏处往下看,悬崖峭壁上竟长了好些松枝,生机勃勃。

      站在这样的高度,真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磅礴恢弘感。

      吃了两口东西后,言澈找了一块地开始扎营。虽然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好在帐篷设计得简单明了,装起来很方便,对于安容与来说更是好玩大于好累。

      悄然到了9点,两人才一身轻地坐下来,苍茫大地已经沉入漫漫黑夜,看不见月亮的天幕,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星。

      山巅的空气干净透彻,将远近的景物印的清晰鲜明。平日在市区很少能见到的繁星,此时此刻竟争相流辉,看得安容与连声惊叹。

      “漂亮吧?”看穿了少年那发自内心的震惊,言澈接着说道:“我家虽然是个山城,但山峰都只有几百米,视野比起这里还是差远了。”

      “哥,下次带我去看看你家的星空好吗?”听过今天那几个故事,安容与实在是对言澈的家乡太感兴趣了,恨不得立马就能飞过去。

      言澈笑着同意了,接着便向他介绍起这漫天繁星。

      “这个勺子状的七星你认识吧?”言澈打算从最简单的教起。

      “当然,北斗七星嘛。这个还是认识的。”少年竟流露出丝丝自豪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那你知道每一颗星都叫什么吗?”看来是下定决心要为难安容与。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的表情真真就是“笑容渐渐消失”。

      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满意,言澈缓缓开口:“从勺口开始,天枢、天璇、天玑、天权。接着的勺把则是玉衡、开阳、瑶光。”

      安容与点了点头,“名字挺好听的,话说好像可以通过北斗七星找到北极星?”

      “嗯。你顺着天枢、天璇这两点组成的线段往开口方向看,大约5倍于这线段的距离,就是北极星。”

      “1、2、3、4、5……是不是那颗?”少年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一颗在漫天繁星中都丝毫不逊色的亮点。

      “聪明。见过延时摄影的星空图吗?”

      “是不是那种一圈圈光圈的?”

      听到这里,言澈难掩笑意:“是。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基本上北半球的星轨,最靠近中心圆点的正是北极星。”

      看眼前的少年听得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颗闪耀的指路星,言澈饶有所思地继续问道:“你知道岁差吗?”

      少年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为迷茫,他摇了摇头,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岁差在天文学中是指一个天体的自转轴指向因为重力作用而在空间中缓慢且连续的变化。”似乎感觉到这个解释对自己来说都有点生涩,言澈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地球的自转轴看作是一根直线,而这根直线并不是亘古不变的。它随着时间推移,以地球中心为原点,在空间中划出两个头相对的圆锥体。”

      说话的过程中,言澈不知上哪儿捡了根小树枝,拉着安容与走到不远处的树林外,就着松软的土地画了个示意图——两根互相垂直的线,交叉处标注原点;经过原点,跨越第二、第四象限的线段;线段两头分别画了一个与x轴平行的椭圆,并标注逆时针方向的箭头。

      安容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致是听明白了。

      言澈满意地继续在这张草图上比划:“这个周期大致是两万六千年,引起春分点沿黄道西移。”大概觉得解释太深也没多大意义,他就此打住,寻回刚才的话题,“先不提这个,有点不好理解。我想说的是,因为岁差的存在,不同时期的北极星是不一样的。”

      少年的表情又变回了震惊,他显然没想到,从一个小学生都能认出的北斗七星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奥秘。

      “大约在4800年前,当时的北极星是天龙座α星;古希腊时代则是小熊座β星。现在我们看到的北极星也属于小熊座,是其中的α星,且在2100年左右,这颗星和北极的夹角会达到最小。”刻意留给少年一点反应的时间,言澈漫无目的地在地上继续戳着小坑,“而下一颗北极星则要等到31世纪左右的少卫增八。”

      届时,不仅人非,物也不再是了。与浩瀚的宇宙相比,人类的寿命与认知实在是不值一提。不知在遥远的星河彼岸,是否有更高等的生命存在,他们会不会早已探究出宇宙的奥秘,跳脱轮回,与所爱之人生生世世、永浴爱河。

      两人或许都感觉到些许苍凉悲壮,言澈率先安慰道:“人类的生命纵然转瞬即逝,让我们没有机会看着北极星变迁,但是这茫茫星光中,也有很多是在亿万年前便已黯然陨落的天体。”

      安容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没想到言澈的安慰竟然能雪上加霜到这种程度——亿万年的时光尚不能算是永恒,那对于无法超脱死亡宿命的凡人来说,创造出“永远”二字的意义何在?更别提什么与日月争辉——太阳在50亿年后也将燃烧殆尽,那宇宙中是否存在真正称得上是“亘古不变”的事物呢?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帮了倒忙,言澈尴尬地咳了一声,强行解释道:“这个嘛,在天体面前,我们的时间固然如烟花一般,但对于那些早就去世多年的天体,它们可是看不到人类如今生活的丰富多彩了。”

      一阵凉爽的山风刮过,山顶再次鸦雀无声。安容与认定了这个学富五车、无所不知的完美男人,大概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人的。而在他心中,这自然不能是言澈的缺点,反而更添加了一丝可以称得上是“呆萌”的属性。

      “哥,再说点别的星星吧。”安容与并未特意观察过星空,在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里,夜空都泛着各色奇异的光,偶尔能看到月亮,星星的可见度实在是被层层污染物过滤得黯然失色。这次与言澈夜观星象,他才发现这种抬头可见的东西,竟然也能如此有趣。而言澈一丝不苟的解说,让这种趣味更上了几层楼。

      “夏季大三角。看到那颗很亮的星星了吗?”言澈指向夜空,在无数闪烁的亮斑中,那颗星的亮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安容与点了点头,心里猜测着这大三角会是个什么样的星群。

      “那是织女星,属于天琴座。”看了一眼安容与的反应,果然这个与流芳百世的爱情故事中主人公挂钩的星体能让人感到无比亲切。“它是全天第五亮恒星,也是公元前11500年和之后公元13700年左右的北极星。”

      “这大三角里面肯定得有牛郎星了吧?我猜他俩中间就是银河!”安容与反应很快,此时正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聪明。织女星也是天琴座里最亮的星,这天琴座的形状像个梭子,就是织布用的那种。牛郎星则是天鹰座的主星,左右两侧各有一颗更为暗淡的星星,代表扁担里的两个孩子。”

      “那三角的另外一个点呢?”虽然没见过织布机,但是对于这种形状大概也有点数。

      “天津四,就是天津的那个天津。也是天鹅座中最亮的星。”说完便指向了夜空。

      “这好像和牛郎织女没啥关系了吧?”

      “和那个故事确实没关系,但因为这三颗星的辨识度比较高,人们就从夏季大三角出发,以此来辨识夏夜的星空。而且天津四还会在10200年左右成为北极星。”

      “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言澈笑了笑,说了实话:“要不是你跟着来,我哪犯得着去临时抱佛脚来维护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伟大形象呢?”

      听到对方是专程为了自己而提前做好了功课,安容与心里开出了一片桃花香。

      还没来得及感谢,又听言澈说道:“不过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个,只是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记这么清楚。”

      原来不是单纯为了自己啊,少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为了在你面前装逼,我可是足足恶补了两天的相关资料。”话音刚落,言澈竟然冲着安容与眨了眨左眼。

      默默咽了咽口水,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好?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还不能属于我呢?

      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安容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看来我妈这补课费没白交,买一送一。”

      两人继续有说有笑地聊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言澈果然是有备而来,比较打眼的那些星体他竟都能介绍一二,安容与自然也是听得不亦乐乎。

      忽如一夜春风来,一阵尿意涌上少年的心头。他似乎还忌惮着白天与臭大姐的梦幻邂逅,此刻竟有些害怕去林子里方便。

      言澈见他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终于忍不住问了:“容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虽然不懂得安慰人,但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一流。安容与小脸憋得通红,终是卸下了心防,向他说明了自己的顾虑。

      言澈倒也没嘲笑他,只是说自己正好也想去,还能帮他赶虫。

      这下换安容与不自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言澈一起……嘘嘘。他一个激灵抖遍全身,瞬间感觉尿意更甚,总不能就这么湿了裤子,他此刻颇有一股大义赴死的决心,跟随言澈走进了小树林。

      等等,自己和言澈,在四下无人的寂寥夏夜,一同走进了……小树林?这情节怎么让人感到火烧火燎一般,一股强烈的刺激感如狂风骤雨般来势汹汹,席卷了他身上每一个细胞。

      忽然,安容与心里大骂一句“卧槽”,自己望着言澈的背影,竟毫无征兆地……撑起了小帐篷。情急之下,他脑子运转飞快,努力回想起了几天前写的那道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概率题,倏地就是一个透心凉。

      好险,好险。

      进入丛林不深处,被层层叠叠的树冠遮蔽的夜空,是透不下一丝光亮的。但此刻,眼前竟出现无数个一闪一闪的温暖黄色小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萤火虫?”刚平复下心情,安容与再次被这壮观的景象震撼。如今城市里的孩子们,恐怕是再没见过萤火虫了。

      “对,它的光亮来源于体内荧光素和荧光素酶发生反应。有意思的是,雌虫无翅,身体也比雄虫大,虽然不能飞,但是却比之更亮。”

      万万没想到言澈竟然连萤火虫都能说出个花儿来,安容与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真是有趣,你看这自然界中,不知有多少物种的雌性更加威武雄壮呢。”也不知言澈是想起了什么才突然补充了这句话。

      但是萤火虫再美也还是虫,安容与真心希望自己与这种生物能保持一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距离,不想再往里走,和言澈打了个招呼便飞快地放了水。

      舒坦多了。等言澈回来后,两人欣赏起了这副美景,并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留恋。

      身处静谧的丛林中,言澈幽幽念起了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哥,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正体验着几百年前大诗人所描绘的场景吗?”虽然记不起这位伟大诗人的年代、姓名,但是诗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七八分。

      “差不多吧。你现在对古诗词的理解能力倒也精进不少,继续保持。”

      言澈的手近在咫尺,安容与多想紧紧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在繁星与萤火的见证下,对他倾诉那腔埋藏心底的情思。

      【Wish we could stay forever, ha|ve forever now】

      也不知道两人就那样傻傻站了多久,终于有些累了。负重运动一天,就是专业运动员也该疲乏了。星象也看了个够,商议之下,决定还是睡会儿觉。

      因为揽翠山开发维护的不错,到揽胜台的这条线路上基本没有什么危险的野生动物,不需要有人守夜。定好闹钟后,两人钻进睡袋,帐篷顶开着天窗。

      原本上一秒还困得眼皮都快掉地上了,在言澈身旁躺下后,安容与双目圆睁,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

      反观言澈那边倒是风平浪静,连个翻身都没有。匀速细微的呼吸声诉说出白日积累的疲惫,长长的眼睫毛乖巧地盖在卧蚕上,高挺的鼻尖在流淌进来的星光下反射出淡淡的亮光。

      打量着心上人的侧脸,少年咽了咽口水,呼吸更加沉重。再往下看,言澈的嘴唇大小薄厚适中,是时下流行的微笑唇,唇珠稍稍隆起,像是在索吻一般,所以又叫“索吻唇”。下巴微微翘起,谈不上帅得惊天动地,倒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致感。虽可以用“俊美”二字来形容,但的的确确是男人的脸,不会让人产生一种性别倒错的感觉。

      安容与此刻像着了魔一般,试探着叫了言澈两句,确定对方已经沉沉睡去后,大着胆子将上身钻出了睡袋,侧撑在言澈旁边,以一拳之隔静静欣赏着这迷人的五官。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观看了片刻,他闭上双眼,重重吸入一口气,对着这沉睡的人儿说道:“哥,我喜欢你。”似乎有些哽咽。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缓缓移到男人的下巴处,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一个清淡的吻。

      温暖柔软的嘴唇在少年冰凉的唇峰上留下了炽热的痕迹,虽然只是转瞬结束的触碰,但少年竟用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等感官渐渐恢复时,惊觉脸上竟有两行清泪,浇了一地。

      他挣脱睡袋,也顾不得什么虫子不虫子的,直接冲进了树林,开始捂脸痛哭。他不在意这是自己的初吻,只是恨自己的无耻,竟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占了那无意识之人的便宜。

      待胸中郁结消散后,他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那如烙印一般的蜻蜓点水,像是在品尝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收拾好情绪,安容与回到帐篷,这次他终于心无杂念地也进入了梦乡。

      闹钟无情地将人叫醒,所幸因为揽胜台的凹凸不平,两人睡得并不舒坦,没有多大痛苦地就起床了。

      彼此之间的氛围就像昨晚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世界照常运转。为了拍摄到日出的全过程,闹钟特意定的比较早,此时的天色还像夜晚一般,墨色浓郁。

      胡乱填了填肚子,言澈架起了相机,而后又是一系列的专业设定,安容与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能在旁边看热闹。

      调试了大概半个小时,预计着还有半小时日出,两人又搬起了小板凳坐在三脚架前闲聊了起来。言澈耐心地讲解着日出时可能会出现的现象,弄得他俩都更加期待。

      守着东方,视野的尽头正是一座山头,最顶处不是一个尖锐的角,而是像个碗一样带一点弧度。言澈盘算着一会儿太阳可能就会从那个碗口跃然而出,不过也做好了随时调整角度的准备。

      不知不觉间,山间已经弥漫了浓浓的雾气。天色开始蒙蒙亮,言澈迈步向山崖下一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浓密翻腾的云海已将山下的景物遮蔽得严严实实。

      安容与也默默跟了过来,他已经不记得从昨天开始,自己的下巴究竟掉过多少次了。

      揽胜台是揽翠山群的最高峰,此时的云海几乎要与这石台齐平,波涛汹涌地掩埋着群山万树,一望无际。放任视线向无限远处,平添苍茫壮阔之意。

      “运气不错。前几天下过大雨,在高气压的作用下,加上这边充足的水汽,由于地形的抬升作用,含有大量水分的空气就上升凝结成云。”言澈自顾自说了起来,“揽翠山海拔一千二百米,山上的晨间温度较低,这片云海便是低云中的层积云。不过毕竟是盛夏,估计不会太持久。”

      安容与赶忙掏出手机,耐着性子拍了几张歪歪扭扭的全景图。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言澈就说:“哥,咱俩拍张照!”

      虽然都没有踏实睡上几小时,神经的兴奋让两人看起来元气满满。一头清爽超短发的青涩少年,自然地用手臂环绕着温润淡雅的青年,背朝连绵不绝的云海,在相机中定格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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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写着写着就成科普文了,部分详细数据资料来源于维基百科。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感觉真的很甜了啊啊啊啊啊啊!!!发出亲妈的贱笑!!!
    BGM: Forever Now - Bang Gang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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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
    新坑开啦~炸毛暴躁受总想反攻之快穿粉丝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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