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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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灵之火


      第六战 仙灵之火

      不知道是怎么熬过了这度秒如年的两天,安容与心里似猫抓一般,自觉要是再不能见着活生生的言澈,只怕是要疯魔了。小区中经常一起打球的大小孩子们也都察觉到了他这两天的异样,纷纷表示再跟他对战恐怕会被当成那个被砸得哐哐响的球。

      言澈本打算坐地铁去景区——上安市交通发达,揽翠山早就在地铁规划中,虽然远离市区,但转两次地铁,坐上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不过要带的东西太多,在安父的强烈要求下,由他开车送两人去景区大门。

      安容与内心窃喜,虽然知道言澈住在上大的教工宿舍,但并不知道是哪一栋,这次去接他便可以摸清底细,说不好还能上楼看看。

      午后1点,恢复了往日的艳阳高照,一辆家用SUV准时停在了上大教工宿舍3栋的楼下。言澈也已经带齐行李在此等候,看来去家里做客的愿望破灭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比不了地铁的快捷,陆上自驾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得亏这不是周末。

      送两人和行李下车后,像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安父也稍微叮嘱了两句——不要偏离规划好的路线、不要深入林子、不要在夜间乱跑、下山前给他打电话。后来又想起山上没信号,于是双方约了个大致的时间。说完倒也干脆,车都没熄火就直接回程了。

      安容与自恃年轻力壮,主动请缨背负了帐篷、睡袋和水,言澈则带着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天然氧吧的名号果然不是吹来的,刚进去绿树环绕的景区大门,一阵凉爽的清风就抚在脸上。加上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山道上丝毫感觉不到城市中的酷热,但由于两人负重上行,加上严实的装备,没过多久也出起了汗。

      辗转几夜难免的安容与,明明想过很多要和言澈说的话,在此时却混乱地挤不出一个字——满脑子都是晚上两个人睡一间帐篷的画面。

      “累不累?”言澈微笑着打破了沉默,“帐篷虽然是轻便型的,但也有七八斤重吧。要不要换换?”

      “不用,我精神得很!连你一起背都没问题!”说完才发现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名词,少年的脸刷的红了。

      “还得走3个小时的盘山小路,一会儿咱俩换换,保存体力。”言澈此番话是真心的,毕竟加上水,十来斤的背包对初次登山的少年来说压力不小,更别提是揽胜台这种千米高峰。

      差不多1小时后,两人从观光大道上的一条蜿蜒小路拐了进去。补喷了几下驱虫剂,就朝着更加幽暗的山路前进。

      两侧松树居多,此时正郁郁葱葱,还挂着些松果。青石板外的土壤上,洋洋洒洒铺了不知道多少层枯黄的松针,散发出阵阵清雅的香味。过惯了都市生活的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难免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心旷神怡、悠然自得。

      “哥,你的家乡在哪儿啊?”终于缕清了第一个问题,安容与势必要抓住这个机会将言澈了解个内外通透。

      “小地方,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也不知是为什么,言澈似乎总是不太想提及他的家乡和过往。“不过那里山清水秀,邻里友好,风景比揽翠山还要好上几倍。”

      “那我以后能去你家玩吗?”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安容与是真的很想去看看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怎样的人才能教出这般完美的男人。

      “随时欢迎,只要你不觉得无聊就行。”言澈顿了顿,“毕竟小山城,除了风景,也没剩下什么了。”

      后面这句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不过安容与自然是听不出个中滋味。

      “怎么可能呢哥,有你在,就绝对不会无聊。”

      之后一个小时,言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细细讲述着他从小在山上生活发生的趣事。

      言澈的老家是在一个半山腰上,那附近有一片工厂,所以居民大部分是那些厂子的职工。人家住在那儿是图近,他爸妈却是图静。虽说是在山上,但其实上下山只用走10分钟的青石板路,这种依山修建的房屋在环山抱水的小城里很常见。

      再往上山的小路里走上5分钟,就是一大片田野,周围就是这些田的农家。言澈小时候没少去偷菜吃,什么玉米棒子、翠绿的黄瓜、熟透的无花果、结满一整颗大树的桑葚,纷纷逃不出他们那群小鬼头的魔掌。

      除了这些叫得出名字的食物,他还四处品尝野果,草莓大的空心莓子、初春时有些涩口的茶舌、酸酸甜甜的三月泡、熟透的时候会自动炸开的八月瓜、甜到心坎儿的茶花蜜。那些形状颜色各异的野味此刻都还鲜活地印在脑海里。

      安容与听得一愣一愣的,从小生活在国际大都市的他,哪里见过这些山间野味,何况光听名字也完全想不出应该长什么样。只是从言澈的描述中,这些果子真的很好吃,或许已经超出了食物应该有的酸甜苦辣咸——赋予了另一种名为“家”的味道。

      也兴许是没想到如今文质彬彬的言澈,竟然有如此调皮捣蛋的时候。有一次在偷玉米时还和前来查看的老农撞个正着,情急之下他钻进了茂密的玉米地,忍受着身旁各式各样的飞虫爬虫,和老农打游击战。

      安容与正听得开心,岂料言澈突然停下脚步,对他说了句“别动”。

      脚上的步伐应声停止,安容与呆滞地转过身子,忍不住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此时言澈的表情似是在拼命忍笑,咬的嘴唇都发白了。几秒钟之后,他才幽幽说了句:“你头上有个臭大姐。”

      “什么什么什么?”仿佛一个词不能表达安容与此刻的惊慌,他确实从没听说过这个神奇的物种。

      “就是个臭虫,你别动,我给你弄下来。”言澈已经忍不住了,就差捂着肚子笑了。

      “卧槽卧槽卧槽!!!哥,救命!!!帮我弄下来!!!快快快快快!!!”饶是他年少精壮,文能斗喷子,武能揍校霸,今日竟也会哉在这小小臭虫手里。

      言澈从小在山间树林里摸爬滚打,自然是习惯了与虫为伴。勉强算是娇生惯养的安容与哪里受过这种憋屈,拳头能打到的大高个儿他都不放在眼里,就是这打也不是、摸也不敢的小虫,简直是他的天敌。

      忍住了笑意,言澈捡起一根树枝,朝安容与头上伸去,然后停在了半空中。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光速拨弄了一下。

      “好了,弄地上了,小心别踩了。”深知臭大姐威力的言澈正色道。

      哪里等到他说,安容与在树枝落下的一瞬间已经蹦出去老远。

      “卧槽!!!吓死我了!!!哥!!!这他妈也太恐怖了!!!”平时对言澈说话轻声细语的安容与此刻再也兜不住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手捂在袖子里飞快地抓了抓头发。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物体后,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枝,充当起武器。

      “哈哈哈哈哈……”言澈也毫不客气地笑了半天,终于在要岔气的前一秒停了下来,慢慢顺着呼吸,“你没打过臭大姐吗?”

      “别说打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啊……”一直生活在高层商品楼,也不爱去野外的安容与自然是没见过这新鲜玩意儿,他现在只悔恨自己为什么拒绝了亲妈要给他买的钓鱼帽。

      “我估计它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不然就凭咱俩这身驱虫剂,它绝不可能亲自动手。”分析完敌情后,也算是给安容与一点安慰——这只是意外,而意外发生的概率本来就很小。“不过以后你要是再看见这种虫,千万别打。”

      “我……我刚跑了,哪来的及看它长什么样……”安容与委屈巴巴,况且他觉得就是认识这虫长啥样,碰到了也绝对会敬而远之。

      继续行进在山间小路上,只是其中的少年似乎有些草木皆兵,拿着小树枝和空气对打。

      见安容与听得着迷,言澈接着上面的话题,说起了他的玩虫史。这酒饱饭足就思玩乐嘛,野果子吃舒坦了,总得找些东西消遣消遣。他们那个小团体的头头是一个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姓郭,自称“郭大侠”。上到院子里扑大鹅,下到草丛中抓蚱蜢,就没有他不敢碰的。

      言澈小的时候,还没有手机、电脑,孩子们的玩耍手段简单但绝不无聊。因为天资聪颖,他总是能很快完成作业,连玩耍的时间都比同龄人要长。他就那样跟着郭大侠闯荡山林,所到之处,虫静鸟散。

      巴掌大的蝗虫,被他们吊着脚挂在窗台上;小指大小的蚂蚱,抓了又放,然后抓回来继续放;循着叫声,拿个竹竿去捅树上的知了;蹑手蹑脚地偷袭停在树叶上的蜻蜓;双手去关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树枝接着毛毛虫去吓唬女生……

      当然这只是普通的虫,乡下长大的孩子们几乎都玩过,后面还有更重口的。在确定安容与还想听之后,言澈又开心地讲了起来。

      某个安容与还没出生的仲夏夜,小言澈刚洗完澡出来,准备去衣柜拿衣服,结果突然怔住了——一只通体泛着彩虹色的超长大蜈蚣。

      听到这里,安容与还没来得及打寒颤,就发问了:“哥,什么叫泛着彩虹色?”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你吹过肥皂泡泡吧?就那种在阳光下泡泡上会有的形状奇异的七色光。”似乎是担心安容与连泡泡都没吹过,言澈询问似的看着他。

      “哦,那个啊,我知道了,刚刚在大道上还有小孩在吹的那个嘛。你接着说。”安容与恍然大悟,他确实没吹过泡泡。现在孩子们的玩耍方式多得不像话,肥皂泡泡本应该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但是最近却在一些旅游景区越来越火,女生们和小孩子都乐意买上一瓶享受下这种原生态的娱乐方式,只是价格也水涨船高。

      回到那条七彩琉璃大蜈蚣。本来蜈蚣对于小言澈来说也算是常见的物种,只是那晚的主角儿不仅大得超出了他的认知,那流光溢彩的七色在深棕色的油亮躯壳上熠熠生辉,吓得他一时间都忘了尖叫。

      蜈蚣这种生物本就生得可怖,再加上有毒,就算自恃浑身是胆的郭大侠,也不敢亵玩之。直到这条成了精的蜈蚣懒懒地动了一下,小言澈才发出凄厉的叫声。

      父母闻讯赶到,显然也是吓得不轻。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用杀虫剂试试。把小言澈护在身后,言父丝毫不留情地摁下了按钮。熟悉又难闻的白色雾气喷射了出来,直直打在蜈蚣精身上。

      原本装死一般的蜈蚣大爷突然开始顺着衣柜爬行,雾气如影随形地追了一路。终于在快要登顶时,这老长虫软趴趴地掉了下来。

      一家人捂着鼻子,静静观察了几秒。发现蜈蚣精翻着身体不再动弹后,拿扫帚簸箕来铲了出去。

      好事的邻居家已经跑来好几个人看热闹——那个年代的筒子楼,家家户户知根知底,相交甚好,大忙小忙都会尽心尽力帮助。有一户在院子里养了两只鸡,闻言要让鸡来饱食一顿。

      蜈蚣大爷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装死,此刻被倒在院子里,供人参观。为了让大家看到它背上的七彩流光,还特意将其翻了个身。不得不说这副令人不适的尊容,配上诡异的颜色,能让小孩子们今夜魂不守舍。

      片刻后,两只大公鸡被赶了过来。鸡本来就能以蜈蚣为食,小言澈以前也见过这两只尾羽漂亮的公鸡啄食路过的倒霉蜈蚣,只需几下,就片甲不留。但这平时耀武扬威的公鸡们,围着蜈蚣大爷转了两圈,竟然跑了。

      鸡主人显然也是没见过这场面——咱家大公鸡啥没吃过?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最后一致决定,这八成是个成精的蜈蚣,所以吓得公鸡也不敢吃。

      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带孩子来看,三四岁大的小孩终于哭了出来,凄厉的哭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七彩蜈蚣显得更加渗人。热闹看尽,谁也不敢再去动这“被成精”的大蜈蚣,任其静静躺尸在院子里。

      最诡异的是,第二天早上,这条大蜈蚣——失踪了。

      安容与打了个寒颤,明明出了一身汗,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也颇为不适。他从没见过蜈蚣,更别提长那么大、还像肥皂泡泡一样七彩斑斓的蜈蚣。

      也不知道言澈是不是故意说得像个恐怖故事,反正故事的最后,那条大蜈蚣确实是不见了,没有人知道是装死逃过一劫,等人群回家后再溜走,还是被别的东西吃掉,总之再也没人见过同款。

      安容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瞬间感觉真是乏善可陈。虽然也换过房子,但都是在林立的商品房里,别提邻居了,就是对门都不一定认识。没有老农种植的瓜果蔬菜,没有随处生长的野果子,没有抓来把玩的各类昆虫,更没有模样骇人的大蜈蚣。似乎除了电脑就是手机,还有各式游戏机,最健康的玩法也就是打打篮球。

      听得还不够满足,好奇的少年催促着言澈继续讲述他见过的奇闻异事。

      言澈想了想,似乎决定玩个大的。又是再三确认安容与能容忍更为重口的故事,他接着娓娓道来。

      话说那片住宅区,四通八达,小言澈平时上下学总走的是一条十来分钟的青石板路,除此之外,还有数条形态各异的路,直通各个地方。其中最好走的要数通往山下工厂的水泥路——双向二车道,不过那个年代私家车少,而那种普通工人家庭也不可能买车,所以虽然能容纳两辆车并行,但是却没有任何分割线,平时也少有轿车开在那条路上。

      水泥路是一条蜿蜒的盘山路,一边是住宅,另一边是山坡,长了无数的麻叶——言澈也不清楚这种常见的植物学名是什么,只是老家人都这么叫。这麻叶一丛一丛,铺天盖地,攀着陡峭的山崖长了满满一路。

      整体呈圆形的大叶子,边缘为锯齿状,冲外的叶片以尖角收尾,若不是连着树茎的地方是圆的,咋一看倒像是个爱心。叶片阳面是翠绿色,纹路分明,底面则是毛茸茸的白色。言澈的母亲经常采摘一些用来清洗塑料瓶——山间有清澈干净的泉水,小言澈一家的饮用水就来自于此。

      但这种人畜无害的植物,却也是毛毛虫最佳的养料。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安容与眉头一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他不会想到,后面发生的事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又是一年暑假,小言澈过着年复一年的偷菜吃瓜抓虫玩的日子。但是这一年不知怎么的,毛毛虫大爆发——长长的水泥路上,密密麻麻全是毛毛虫。旁边的麻叶们更是惨不忍睹,要么是已经被吃的剩个竿儿,要么就是每一片叶上趴着好几条幼虫在啃食。

      画面及其恐怖,但对于不懂得什么叫密集恐惧症的熊孩子们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只是大人们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这条路。

      在郭大侠的带领下,大家伙决定为民除害,收拾这群占领家园的毛毛虫。他们打算找一些塑料板绑在鞋上,然后去踩这些毛毛虫。

      那片居民区是带柴棚的——安容与自然是闻所未闻,类似于储物室,并排修建在房屋对面,每家一间。房子初建成时,还有些家庭烧柴,就会放一些干柴在里面,所以叫柴棚。后来渐渐开始烧煤了,就用来堆放杂物。因为不会放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很多户主直接用塑料板一拦就完事儿了。

      久而久之,使用柴棚的家庭少之又少,大部分柴棚早已经破败不堪。那些塑料板便被郭大侠搜集过来,分发给小英雄们。

      折成比鞋子大上三四倍的小块,用麻绳绑在脚上,试了试能正常走路后,这群毛头小儿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一走上了厚厚的毛毛虫群。

      本来不想参与这种听起来就很恶心的事,小言澈临时有点退缩。但是在郭大侠的冷嘲热讽中,他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战场——虽然刚下第一脚他就后悔了。

      脚上的塑料板大概三十厘米见方,只能双腿张开走路,这对于年幼的言澈来说并不是易事。而绑得不够规则的绳子也让走路变得更加硌脚。

      言澈已经忘记那天踩在毛毛虫上是什么感觉了,只大概记得一脚下去都是软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去留意爆不爆浆的。

      听到这里,安容与感到微微反胃。他见过毛毛虫,但是可没见过这么多的毛毛虫。有些事亲眼见到可能还不够恐怖,但是加上想象力的帮助,那可真是比鬼还可怕。

      就在安容与认为这个故事就这么恶心地收尾之时,言澈似乎是猜中一般,冷笑了一下。

      “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冷哼了一声,“还听吗?”

      安容与点点头,示意要把故事听完。

      小言澈忍着恶心走了几步,还在犹豫下一次该怎么下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极其凄惨的叫声——郭大侠此刻正倒在虫泊中,滚了起来。而那些受了惊吓的毛毛虫们正在满世界乱爬,眼瞅着郭大侠就要变成个虫人。

      再也顾不得面子,小言澈带头向后跑。还好他最后一个出发,没走出几步,三两下就跑到了安全区。其他的小孩子见状也丢了魂,有的吓到原地爆哭不敢动,有的尖叫着往回跑。

      忘了那天是怎么脱离虫海的,小言澈挨了顿骂就洗洗睡了,只是听说那郭大侠,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捞了出来,被蛰了一身的疹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父母更是拼命忍着笑一顿暴骂,可也不敢再下手打他。最后在医院里看着接受治疗的郭大侠,竟然终于扛不住地双双……一阵雷鸣般的爆笑。

      从那以后,郭大侠消停了整整一个暑假,据他自己说是在家里养伤,这小小爬虫根本耐他不何。第二年暑假时,郭大侠又是一条好汉,再次带领他们叱咤风云。

      听到这里,安容与终于大口呼吸。他并没有密集恐惧症,以为踩虫子爆浆就是最恶心的事了,结果在郭大侠滚了一身毛毛虫后被吓得不敢呼吸。又想起刚才的臭大姐,若是自己爬了一身的毛虫,估计还不如当场去世来得轻松。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佩服起这位郭大侠来,经历过这样的事竟然没有留下心理阴影。所幸之后几年,再也没有出现过毛毛虫大爆发的情况。

      “郭大侠真不简单,他现在怎么样了?”安容与显然对这位传说级人物很感兴趣。

      “他比我大个两三岁。后来我搬家了,最近听说他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两人说话间,竟已快到达揽胜台。由于开车比坐地铁慢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原本计划好到达目的地再吃饭,临时有了变动。

      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席地而坐,就着能量饮料啃起了饼干。还要走大概半小时,停下来吃饭也是因为安容与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

      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故事,两人的胃口都不太好,草草吃了几口后,又开始前进。

      之前已经换过一次背包了,这时安容与不由分说地背起带帐篷的那个,走在言澈身旁。

      由于海拔的变化,两人所处位置的气温已经下降了将近6度。尽管如此,汗还是湿透了全身,薄薄的冲锋衣黏在裸露的皮肤上。要不是害怕各种飞虫的无端攻击,安容与早就有敞开衣服说话的冲动了。

      路边陆陆续续能见到一些各色各样的小野花,可惜的是没有香味。但是密林中浓郁的树香,也让人十分舒服。偶尔碰见几个认识的小花,言澈还会认真给安容与介绍。

      还没到达目的地,少年内心的敬仰之情更加浓重了——那个人不仅拥有好看的皮囊,还有着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好想将那个人占为己有,不想让任何别的人听到这些故事。他要那个人只属于他,从身体到灵魂,从行为到想法,全部都只属于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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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言澈的家乡和那两则小故事都是由不才的真实经历改编,增加了一点文学叙述,事情都是真事哟~~
    现在想想都佩服当年的自己,如今已经是怕虫怕到要死了……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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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
    新坑开啦~炸毛暴躁受总想反攻之快穿粉丝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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