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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一觉醒来我竟穿越到galgame成了友人A!?
15.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绵软,还带着重重的鼻音,听起来就好像在耳边软糯的撒娇一样。
可勇利根本顾不上脸红羞涩,而是马上就坐直了身子,焦急的问维克托:“维克托?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变成了这样?”
“我……嗝!嘿嘿……勇利……”他好像不知为何的笑了起来,但又突然回转回原来的语调撒着娇,“勇利……我好……嗝!难受……呜呜……”
“告诉我现在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勇利一边耳朵夹着电话,一边翻身下床,匆忙拿了几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快速记下维克托说的地址,把纸随手一撕揣进口袋,勇利拿了钥匙就夺门而出。
维克托……
维克托……
维克托……
那声音搅得勇利无法冷静——他甚至无法思考自己此刻的慌张究竟算什么,维克托又为什么打的是自己的电话,还有他那些听起来似乎十分难受的哼哼唧唧代表了什么。
只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此刻,此时,唯有去找他的想法在脑内越来越清晰。
勇利几乎是跑到了电梯门前,等待电梯慢慢上升的片刻,他又焦急的把电梯按钮按了好几下——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安和焦躁。
可是到了楼下,勇利才发现这时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雨水不差钱似的兜头浇下来,狠狠的洗刷着地面,耳边也尽是那笼罩了全世界的唰唰声。
重点是他还没带伞……
看着那漫天的黑色雨幕,勇利的手紧了紧。
维克托闷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低低的唤着:
“勇利……”
来不及犹豫,勇利一咬牙,便只身冲入了雨幕中……
连绵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很快就把他浇了个透心凉。隔着朦胧的雨线,汽车尾灯的红色是最显眼的色彩,勇利冲上前去,正好前一个乘客刚刚下车,他顾不上其他就带着一身的水汽潮气钻进了车里。
“小哥……你这……”出租车司机从后镜里看见了他的狼狈凌乱,欲言又止。
“抱歉弄湿了你的车。”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我会多付钱的。”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机连忙否认,然后叹了一口气,“要去哪里?”
勇利报上维克托的地址,并且补上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请开快一点,我的……朋友好像生了病,在等我过去。”
司机理解了他的匆忙与慌乱,一口应下,调了调空调温度,随后一脚踩下油门,在那迷离的水雾中驱驰而去。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一幕幕的后撤离去,五彩的灯光被雨水凝聚在每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看起来迷离又美丽。
在司机的努力下,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可勇利摸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才突然发现自己出门得匆忙,居然没带钱……
“对不起,我……”他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出租车司机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没事的,就当是我顺路捎了你一程。……快去看你的朋友吧。”
“……”勇利沉默了两秒,眼前突然有些朦胧,“请告诉我您的电话号码!我一定会付给您钱的!”
司机大叔闻言连连摆手:“真的不用了。你快去吧,别让你朋友久等了。哦对,我这里有伞,你看要不要借给你……”
“不用了……真的谢谢!”勇利眼见司机铁了心不要钱,便也不再坚持,而是不顾司机阻拦下了车,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迎着雨跑进那栋楼里。
16.
于是维克托在听见门铃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后,看到的就是勇利那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眼镜估计是被雨打湿所以取了下来,脸上有水滴顺着面骨的轮廓滑落下来,头发一绺绺的黏在脸上,他的衣角发梢甚至还在滴水,濡湿了脚边的方寸之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安静得只听得到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一下一下,既是敲在地板的瓷砖上,也是一声声敲在了维克托的心上。
把他硬生生敲醒了几分。
“勇……利?”
勇利闻言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眼底泛红。
“你怎么淋雨了?快进来。”
维克托伸手把人拉近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触手之处满是冰凉。
勇利走了几步就站定,回身看向他:“你怎么样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眼中是丝毫不掺假的关怀。
明明自己还湿着,居然还有闲心管别人?
“……我没事。”维克托赌气一般撇开了头,推着勇利把他摁到了沙发上,就进房间去找多余的毛巾了。
勇利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紧了自己,牙齿却禁不住的打颤。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维克托看起来反倒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明明是他说自己难受我才会冒雨赶过来的不是吗?
“唔。”
突然有毛巾从身后围了上来,带着温暖干燥的气息,并且维克托还用另一块毛巾给他擦拭着头发。
“自己也擦一下,待会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勇利乖乖应了。空气里是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并不浓郁,而是很清新的味道。
只不过……
勇利吸了吸鼻子——怎么好像有一点酒味?
“维克托,你喝酒了?”
他感到头上的动作突然一僵,随后维克托略带心虚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就……就一点……”
勇利不再作声。
生气了?维克托小心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在心里暗自揣测勇利接下来的反应……
比暴风雨更可怕的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其实他也是后悔万分啊!谁能想到他居然能喝到上头还一时鬼迷心窍拨打了勇利的电话,而且还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也是马上进行补救啊!赶紧给勇利打电话结果没打通就不说了,看到自己房间里的那一盘风卷残云的残局,他简直想一头就撞死在这里。
然后就是打扫卫生,收拾残局,他为了掩盖那过重的酒味甚至还翻箱倒柜的掏出了原来房东留下的香薰……
可天知道勇利为什么冒雨赶了过来啊?!
至于他为什么喝酒……
是因为,那天之后,他就总是会梦见一些不属于他的往事。
在那些梦里,他既不是勇利的同学,也不是这样未长成的少年。在不一样的故事里,他年纪轻轻就登上了世界的舞台,饱尝荣誉与鲜花,身披期待所向披靡。
直到他感到自己的表演失去了灵魂,在感觉自己灵感枯竭之际,他遇见了一个奇迹,也遇见了想要携手余生的人。
那个人是谁自然不必言明。
他感觉自己就像拥有了两份记忆,那些梦把他生生分裂成两个人,让他分不清孰真孰假。
而梦里的那个人与现实里的那个人是那样的相同,却也是那样的不一样。
他在梦里坚信着那个人是爱自己的,可现实却告诉他,那个人反倒是十分热心的撮合着他和别的人在一起?
这些迷茫的情感找不到宣泄口,便只有借酒消愁。
于是他喝多了。
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种种。
维克托觉得勇利应该要生气的。
毕竟那样匆忙那样紧张的赶了过来,却被告知自己其实是被耍了?
任谁都会生气的吧。
可是良久,久到他头发上的水汽都被毛巾吸干了,他都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澡水放好了,衣服我也放在里面了。”准备好一切的维克托从浴室里出来,仔细看着沙发上那个兀自出神的人。
“嗯。”他闻言起身,站了一会儿,没有办法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突然紧绷着等待宣判的维克托:
“算了,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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